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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们出现在这里,定然是早就预料到了”魏子蘅走到她面前,“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说。”
魏子蘅回头,“你出去吧。”
“我不会插手,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我不想你看见我这个样子。”
钟离誉愣了愣,“好,我在外面等你。”
魏子蘅关上门,静静的看着皇后,也不说话。
最终皇后按捺不住,“画锦在哪里。”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不知道本宫哪里得罪了殿下!”
“都这种时候了,皇后居然还冷静的下来,好啊,我就跟皇后好好说说,你哪里得罪了我。”
魏子蘅慢慢悠悠拖了一个椅子过来,大大方方坐在皇后面前,一只腿翘在另一只腿上,悠然自在。
“你恨画锦无非是她冤枉月儿,害的太子差点受牵连?”
“那又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其实”魏子蘅一手托着下颚,“画锦并没有撒谎,月儿确实是我的妹妹,她本名魏子莘,乃是安阳的三公主。”
“你说什么!”
皇后脚一软,不仅是因为魏子蘅的话,更是因为事情的真相。
如果真的如她所说,那月儿的目的不言而喻,她居然放了这么危险的一个人在自己的儿子身边。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皇后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满心全是太子,“彦儿”
魏子蘅伸出一条腿,一脚踢在皇后的膝盖上,力道不大,足以让皇后倒在地上。
“皇后别急啊,你儿子跟我妹妹好着呢,我妹妹一定会帮你好好照顾太子,你现在要做的是为你的所作所为赎罪。”
皇后养尊处优几十年,哪里经得住她这么一踢。
捂着膝盖,满脸痛苦。
“本宫何罪之有!”
“你错就错在不该侮辱月儿,你说她不过是个低贱之人?要不是你们白晋,安阳怎么覆灭,她又怎么会沦落到任你侮辱的地步!”
“事已至此,想当年又有何用,如果你今日放过本宫,本宫保证既往不咎,甚至可以放月儿一马。”
“我既然已经在这里,又何须你放她?当初你杖责她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放她一马!如今晚了。”
魏子蘅扔了一把匕首在她面前,“你想自己解决还是让我动手。”
“杀了我,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轻则你们皇帝随便找个人替罪,重则刚好白晋国趁着这个机会找个由头侵入南溪。”
“既然你知道,你还”
看着魏子蘅淡然的神情,皇后忽然反应过来,“原来这才是你们想要的!你们没有离开就是为了找理由挑起两国战争!”
“可惜你看不到结局了。”
“为什么!要是杀了本宫,不利的可是你们。”
“谁说杀你的是我们了?我和阿誉早在几天前就离开了白晋,你的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里也不是我们的地方。”
“你们要嫁祸给画锦?”
“皇后娘娘也不蠢,届时五皇子和太子不知道会谁胜谁负。”
“你敢动彦儿,本宫跟你拼命!”
魏子蘅起身,眸如寒冰,“那你就去地狱等着我吧。”
魏子蘅扔了一只簪子在皇后身上,那时她昨夜从画锦那里拿来的。
“你猜最终是太子胜利,还是五皇子和白陵敬更胜一筹?”
“白陵敬?”
魏子蘅嘲笑道,“你以为你真的能瞒天过海吗?把加害二皇子母子的罪名全部推在白陵敬母亲身上,就能洗脱你自己的罪名?要是被白陵敬知道了,不知道他对太子还会不会顾及兄弟之情。”
皇后面部表情变化微妙,“本宫听不懂你说什么。”
“皇后别忘了,二皇子可是阿誉送到皇宫去的,他的过去我们再清楚不过。”
她从苏城望那里得知,当年虐待他们母子的大有人在,白陵敬的母亲是其中一个,但是罪魁祸首确实皇后。
“你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白陵敬为了这件事被贬黜,不知道你最心疼的太子会不会只是被贬黜那么简单。”
皇后终于乱了心神,她死不足畏惧,一旦涉及到太子,她就没了理智,“贱人,我要杀了你!”
又是一脚,皇后倒在了地上,双腿发抖,站不起来。
“可惜你没那个本事。”
一炷香之后,魏子蘅推门而出,衣袖上有些血迹,眸色暗淡。
钟离誉把原本那个丫鬟拖了过来,“去外面等我。”
半响,钟离誉出来。
“处理好了。”
“很快,白晋就会变天。”
没到第二天,曾经的五皇妃因对皇后的仇恨,杀害了皇后的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白晋皇帝下令全城追捕画锦。
“两天之后就是皇后的葬礼。”
魏子蘅从她手上收回目光,钟离誉就站在她旁边。
“这两天城里的守卫似乎很严。”
“自然,皇帝怀疑画锦逃回了城中,在她的娘家布了重兵。”
“把画锦放出去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们走了再说。”
‘放走’画锦是他们一起做的决定,魏子蘅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苏城望已经回到了南溪,我们能待在这里的时间有限,一旦你不在朝中的消息传出去,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了,我们也该去送皇后最后一程。”
魏子蘅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她很清楚他有自己的想法。
按照白晋的祖制,皇后依照礼仪葬入皇陵,皇陵所处的位置在白晋城以东三里地。
皇陵三面环山,极好的风水宝地,也极利于他们隐藏。
皇陵周边已经布满了侍卫,主要的人物都还没有出现。
魏子蘅道,“我们好像来早了。”
钟离誉顺势倒在了树干上,“正好还可以睡一觉。”
“我们不是来玩的!”
钟离誉不顾她反对,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握住她的肩膀。
“蘅蘅,你太紧张了,我们今天来只是打探情况。”
魏子蘅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是你太放松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怕什么?你也说了我们是不是来玩的,大不了就大干一场,以你我的本事难道还把这些人拿不下?”
魏子蘅垂眸,“为什么你能这么淡定。”
在深宫里许久没有动过手,一时之间适应不了。
那天杀了皇后的时候,她手抖了。
“蘅蘅,你昨晚做噩梦了,就是因为这个。”
“你怎么知道?”
魏子蘅翻身起来,“你又半夜溜入我房间!”
钟离誉从来没打算否认,“我只是想看看你。”
“你!”
“如果你不喜欢,那就起来赶我走。”
“什么?”
他昨天晚上去的时候并没有故意放轻脚步,但是她没有发现,以往他绝不会这么大意。
钟离誉再次搂着她,“我的意思是你想太多了,如果你不能适应,接下来的路将会很难走。”
“我知道。”
魏子蘅握紧拳头,她会很快适应。
“他们来了。”
送葬的队伍从西边一路走来,声势浩大,一行人均是素衣白裳。
“皇帝似乎没有来。”
钟离誉坐起身,“自从皇后死后,白晋皇帝大病了一场,大概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魏子蘅目光扫过最前方的太子和太子妃,旁边的一个人引起她的注意。
“他怎么会在这里。”
钟离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站在太子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白陵敬。
钟离誉倒不奇怪,抚摸着她的头发,“皇帝病了,而且听说病的不轻,白晋国总需要一个人主事。”
魏子蘅不解,“为什么?皇帝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他?”
“太子成婚那天的事,如今嫌疑更大的是五皇子,虽然皇帝没有明说,心中肯定有所怀疑,唤回白陵敬也许是为了试探。至于苏让在白晋皇帝看来,他是我们的人,他绝不会轻易信任苏让”
“不是还有太子吗?”
“皇后刚刚去世,太子一蹶不振,大致是指望不上了。”
魏子蘅冷笑,“这就是帝王,表面给我们了一个交代,我们这才走多久,白陵敬就像没事人一样被召回来了!”
第110章 画锦喜欢()
“蘅蘅,我也是帝王,你是忘了,还是故意连我一起骂了?”
魏子蘅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较真。
“白陵敬回来对我们并不是什么好事。”
“未必,他们兄弟间的间隙越深,对我们越有好处,如果白陵敬知道她母亲和苏城望母亲之间的事是皇后一手撺掇的,你猜他会怎样。”
“话虽这么说,但是皇后已经死了,白陵彦毕竟是太子,他不一定会撕破脸。”
“表面上当然不会,但是暗地里谁说得准。”
在白晋这段时间,魏子蘅看的很明白,白晋皇子里面最具威胁的除了白陵敬,便是五皇子,五皇子看似身居事外,实则深不可测,比起太子,他们两人更具威胁。
“太子目前还不能出事。”
他一旦出事,月儿肯定也会受牵连。
“你可想好了,我们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来,你真的不把她一起带走?”
“我何尝不想,她的性格我最了解,某些方面倒是跟我挺像的,既然她说不会离开,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不会跟我走。”
魏子蘅忽然道,“你觉得五皇子对画锦的情几分真几分假?”
“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很好奇罢了,每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五皇子对画锦都呵护有佳,如果”
“蘅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人只要有了软肋,会变得软弱,同时也可以坚强无比。”
钟离誉大致明白了他的心思,“白陵敬跟别人不同,他不会任由我们摆布。”
这一点魏子蘅很清楚,但是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了。
“走吧。”
“不看了?”
“没什么好看的,在场哭的除了太子,又有几个人真心。”
“要去宫中跟月儿道别吗?我们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算起来最多也就四五天。”
上次他们‘离开’的时候,月儿还在天牢之中,没有来得及道别。
“不用了,她说得对,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了,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我应该相信她。”
“她就算年纪再大,也始终是你的妹妹,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与你处处作对,实际心里还是关心你,记得和她第一次在白晋皇宫见面的时候,她便为了你的事质问我。”
“不管怎样,眼下或许就是最好的。”
回去的路上,看见路边有卖桂花糕的,魏子蘅停下了脚步。
钟离誉道,“想吃这个?我记得不喜欢吃这些甜腻的东西。”
“画锦喜欢。”
魏子蘅掏出几个铜板,买了一些桂花糕。
“你怎么想着给她买,也没见你惦记着我喜欢吃什么。”
她对他的癖好知道的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你要是喜欢自己买去。”
“月儿也就算了,如今在你心里我居然连画锦也比不上。”
魏子蘅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当年你也不为了她跟我大打出手?”
“你这是要跟我算旧账啊?那时你不也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要退婚,甚至利用我,你可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伤心。”
“要真算起旧账来,最后认输的肯定是你,你身边的女人加起来我一双手都数不清。”
钟离誉好笑的看着她,“那些女人再多,也比不上你身边的那一个男人。”
魏子蘅曾经喜欢安阳的一个臣子,当年跟他皇兄退亲,多少也有那个男人的原因。
为此他还生了很久的气,直到那个男人成亲。
说起来,那个男人是魏子蘅身边唯一对她造成威胁的人,哪怕是荆默远,他也没有那么担心过。
毕竟魏子蘅当年是真心喜欢他,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这么多年了,我都忘了,你还记得?”
“印象深刻,我一直以为你一直跟我在一起,你身边的人我都知道,别的男人不可能靠近你,谁知道你不过短短离开三年,就完全忘了我,对别人的男人动了情。”
钟离誉的语气听起来怨气十足。
偏偏那个男人对她也有意思,要不是被她二妹抢了先,哪里还轮得到他。
“其实我跟他认识并不是那三年,早在遇见你之前,我便认识了他。”
那是魏子蘅大概十三四岁的时候,她虽然蝴蝶谷养病,每年都会回宫住上一段时间,那年她回去的时候正遇上大雨断了路。
幸得有那个人,带她一起回了宫。
那个年纪本就情窦初开,因为他的温柔体贴,悉心照顾,所以红了脸。
哪怕得知她是公主,他对她的态度也未曾改变过。
两人也始终只是点头之交,那次她在宫中待了一个多月又离开了。
也是那年他师兄离开了谷里,谷中只有她一个人,要照顾师父,再回去的时间也就少了,每次回去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尤其是后来又有了钟离誉,她几乎没怎么回过宫。
再次回宫已经是好几年之后,事情早就不是她所想的那般。
“所以你就情根深种,为了他把我一个人丢在蝴蝶谷?”
她确实逃了,但是理由钟离誉再清楚不过!
“我为什么走,你难道会不知道?!”
“那时如果不是你来了南溪,见到了我,你是不是准备退了亲之后转身嫁给他?”
“不会,那个时候他已经快成了我妹夫。”
“如果不是你二妹看上他,是不是我们再见的时候你已经嫁做人妇,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二妹?”
“哪里有那么多如果!”
“我经常想,万一这些如果里有一个成真”
魏子蘅神色渐渐暗淡,钟离誉结果她手里的东西自己拿着。
“起风了,回去吧,送葬的队伍也快回城了,若是被人看见就不好办了。”
她点点头。
魏子蘅拿着桂花糕去了柴房,画锦没有被绑着,不过外面一直有人守着他,她又手无缚鸡之力,没有逃跑的可能性。
几天的时间,画锦不仅憔悴,身上也多了许多污渍,看起来有些狼狈。
魏子蘅把桂花糕放在她面前,“有些冷了,却还能入口。”
画锦衣袖一挥,桌上的桂花糕摔在地上,碎成了几块,“不需要你可怜。”
“我不是可怜你,死囚在临死之前都能吃一顿好的,你也有这个权利,正好遇见卖桂花糕的,你应该好好珍惜。”
画锦面色大变,“你要做什么?”
“你虽然做了很多事,却还不至于让我亲自动手,你这条命还有点用,我会让你发挥你最后的作用。”
“魏子蘅,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画锦有些手抖看,她可不想死的莫名其妙,“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说。”
“你绕我一次,我跟你合作。”
“怎么合作?”
“我知道你想报仇,但是仅凭你一人之力想要推翻整个白晋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