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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是巧了,本宫就是想着有机会让她再为本宫开一些药。”
白晋国皇帝道,“难道遇见能让皇后满意的人,朕本想留着她侍奉皇后,今日听殿下这么一说,朕倒是不好开口了。”
“宋鸾常说医者仁心,她一直念着娘娘,这次虽然没有跟我们一起进宫,她托我给皇后娘娘带了一些药来,说是有助于娘娘睡眠。”
“还是宋大夫心细,本宫就是这段时间睡不太安稳。”
“我已经让人去取了,皇后娘娘稍后。”
“如此本宫感激不尽。”
魏子蘅看了一眼钟离誉,他神情淡淡,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二人心里都很明白。
送药上来的是苏城望找来那个人,他跟在苏城望身后,一副文臣的打扮。
苏城望垂首给上座的人请安后,吩咐身后的人,“把药呈上去。”
“是。”
在座的根本没有人注意他,钟离誉微笑着给魏子蘅夹菜,并不去看他们。
皇后身边的人下来接药,他递药的时候需要上一个台阶。
眼看着药就要递给丫鬟手里,脚下忽然踩空了,整个人扑向了台阶,药也撒了一地。
苏城望呵斥他,“大胆,居然在皇上与皇后面前如此无礼!还不请罪。”
那人跪下请了罪,苏城望又道,“皇上、娘娘恕罪,是臣没有管教好手下的人,让皇上娘娘受惊了。”
白晋皇帝一开始以为南溪故意找茬,又看苏城望请罪的样子不像是做戏。
心里的怒气也消了几分,“无碍”
白晋皇帝看向苏城望方向的时候,目光正好扫过送药的人身上,因为摔了一跤,衣袖翻起了一些,在他的手腕处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很特殊的花纹。
白晋皇帝忽然站了起来,手指着跪在地上的人,语气迫切,“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支支吾吾,看了一眼苏城望。
苏城望颔首,嘴角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皇上问你话,如实回答。”
“苏让。”
“你姓苏?你的母亲是不是也姓苏?你手上的红印哪里来的!”
皇后听见皇上的问话,面色一变,拉着皇上的时候,面上仍旧祥和,笑道,“皇上有什么话好好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切不可失礼。”
皇上慢慢坐回了座位,皇后的眼神却没那么淡然,一直看着苏让,若有所思。
白晋皇帝道,“你快告诉朕。”
苏让道,“臣不知。”
“不知?你怎会连你娘姓什么都不知道,陛下,这个人是”
钟离誉若无其事的放下手中的筷子,“他好像是苏大人手下的人,我也不是很了解,苏城望!”
苏城望拱手,“回禀皇上,他叫苏让,是个孤儿,七八岁的时候苏家捡到了他,他那时好像被人追杀,落下悬崖,以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至于他手上的红印应该是胎记,我们捡到他的时候就有了,至于他母亲的姓氏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姓是跟了我们苏家的姓氏。”
苏城望说完又看向白晋皇帝,“皇上,苏让以往一直在苏家做事,臣这次带他来也是为了多锻炼锻炼,没想到一来就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饶恕他。”
白晋皇帝眼中忍不住失落,“让他起来吧,朕也没打算追究。”
苏让起身,“谢皇上开恩。”
“你抬起头来。”
苏让之前一直低着头,慢慢抬头。
白晋皇帝忍不住激动,“像!太像了!”
皇后也是同样吃惊,更多的是不安,心里却一直安慰自己,不可能是那个人。
苏城望道,“皇上饶恕了你,还不快下去。”
苏让垂首退下。
白晋皇帝道,“你说他失忆了?”
“是,舅舅捡到他的时候,他正昏迷不醒,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皇上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他很像朕认识的故人,当年你们家捡到他时,他身上可有什么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好像有一方手帕,手帕里包着一枚玉佩。”
“玉佩什么样的玉佩?”
“这个臣就不知道了。”
皇后的面色已经越来越难看,别人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她心里清楚的很。
“皇上,明天就是彦儿的大婚之日,还有这么多宾客等着呢,切不可怠慢,有什么话我们下来再说吧。”
“也好,苏大人,等晚宴结束,朕想见见苏让。”
“这”苏城望看向钟离誉请示他的意思。
钟离誉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自己做主。”
“是。”
白晋国皇帝自从见了苏让,坐立不安,对于宴会早就没了心思。
皇后岔开话题,“今日五皇子怎么没来?”
五皇子的母妃回道,“娘娘,景儿今日身体不适,怕坏了各位的兴致,所以在宫中修养。”
“他倒是会躲清闲,这么大的日子也不来。”
五皇子的母妃讪讪的笑了笑。“明日他一定会去给太子贺喜,娘娘放心。”
宴会早就没了之前的意思,每个人各怀心思。
宴会结束之后,白晋国皇帝要见苏让,苏城望陪着一起去了。
魏子蘅道,“你不去?”
“苏城望能搞定。”
“你们居然计划的这么周全,连那个人手上的胎记都打听的这么清楚。”
钟离誉在她面前停下脚步,“这件事我完全放手给苏城望,我未插手。”
“他?没想到他这么有本事,知道皇帝在乎的那个人姓苏,还能还原胎记。”
钟离誉疑惑不比她少,“记得我跟你说过,苏城望也是随的母亲姓苏。”
第97章 你才是白晋的皇子!()
魏子蘅正是因为想起往日听说过的有关苏城望的传言,所以她才会不安。
现在看来钟离誉的想法应该跟她一致。
“你不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太巧合了吗?他是文臣,护卫和外交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其他的人,但是这一次他却跟着一起来了。”
“蘅蘅,你想太多了,苏城望不会害我们。”
“是你想的太简单了,他有太多事情瞒着我们。”
“我选择的人我有信心。”
“是你选择了他,还是他选择了你,我承认苏城望很理智,可是有些时候这种理智会变得很可怕,他甚至连你都瞒着。”
“我知道你的想法,事到如今只有相信他。”
魏子蘅道,“在这之前你有没有想过对白晋动手?”
“之前的形式并不允许,几年前南溪与白晋签了停战协议,且安阳那场大战之后,我们都需要时间。”
据魏子蘅所知,苏城望一直对白晋国怀着敌意,他选择钟离誉并不只是为了助他登上皇位,也为了他自己的私心,同样,送走她也是。
钟离誉揽过她,“很晚了,回去吧,苏城望回来之后,一切都会有分晓。”
“恩。”
魏子蘅看着眼前的人,“看来我们没有那么容易出去。”
“我想跟你谈谈。”
白陵敬眼中只有魏子蘅,丝毫没把钟离誉放在眼里。
钟离誉不悦,隔在他们两人中间,“我想你应该先问过我。”
白陵敬黑眸微转,“她是你的皇后没错,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没资格为她发言。”
“我却有权利保护她。”
“保护?哼,真是可笑,你把一个女人推到最前线,还说什么保护,我看还是躲在女人和下属的身后比较适合你。”
“你一心念着别人的女人又算什么!”
他们两个要是在这里打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魏子蘅上前。
“殿下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孤男寡女独处会落了别人闲话。”
“我何时在乎了。”
“可是我在乎,毕竟我的夫君就在这里。”
“夫君哼”,白陵敬神经被刺痛。“一开始你们就设好了局,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事先设计好了的?包括苏让?!”
“是,也不是,如今说这些有何意义?殿下要是想找我算账,随时奉陪。”
“难道你对本殿下没有其他话要说。”
“说起来还真有,五年前你带人毁我家园,杀我家人,此仇毕生难忘,总有一日我会一一讨回来”,魏子蘅眼神凌厉,黑眸如五年前一样,除了恨意,再也看不出其他,她顿了顿,“我要说的话说完了。”
白陵敬整个人怔在原地。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殿下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告辞了。”
马车上,钟离誉轻抚她的额头,“你脸色很不好。”
“我怕他迁怒与月儿。”
“白陵敬做事有计划,况且他现在不知道你和月儿的关系。”
“但愿如此,我们离开白晋的时候一定要把月儿带上。”
“好,这段时间等着白陵敬的事多着,他没有多余的时间针对月儿。”
两人回去之后,默契的谁也没有去休息。
苏城望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子时,看着堂上坐着的两人,吩咐了苏让先下去。
“皇上娘娘久等了。”
“事情进展的如何?”
“一切顺利,白晋皇帝似乎已经认定了苏让就是当年那个孩子,不过他们并没有相认。”
钟离誉道,“还有其他的吗?”
聪明如苏城望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再说什么,苏城望双膝跪地。
“臣欺瞒了皇上。”
一切都在钟离誉的意料之中,“所以你才是白晋国失踪的那个皇子。”
苏城望冷笑,似乎对这个称呼极为不屑,“从八岁开始,我就只是苏家的长子,与白晋国毫无关系。”
他这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了。
“就算我们没有这个计划,一开始你就有此打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但没有失忆,反倒记得一清二楚,记得那几年在这里过得是怎样的日子,后来母亲带我逃走了,回到了苏家,外公什么都没有说,还是把我们当做一家人,只是母亲一身的伤痛,让她没有熬多久便去世了,对于这里,我没有恨,我只想这个地方永不存在,只要这个地方还在,那些人还在,我的记忆就永远不会消失,噩梦会永远伴随着我。”
魏子蘅回想起来,苏城望与白晋国的人相遇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怪异的地方。
心怀深仇大恨,还能如此坦然处置,他心里的想法可能只有他自己知晓。
钟离誉道,“所以你选择了我?你从几年前开始就想利用我实现你对白晋的报复?”
苏城望坦诚,“一开始我是这么打算。”
“那现在呢?”
“臣是南溪的人,跟随了皇上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为了南溪,如果皇上觉得此举不可行,臣会立马停下来。”
“你起来吧。”
苏城望站起身,“皇上如何决定?”
“我们早就没有退路,这件事我可以放心交给你?”
“请皇上放心。”
钟离誉看向魏子蘅,柔声,“时辰不早了,你先去睡,明天还有一天,要保持精神。”
“恩”,魏子蘅知道他们有话要说,精神紧绷了一整天她也疲倦了。
在莹儿的陪伴下,她回了房间。
确认她走远之后,钟离誉才开口,“正事说完了,我们现在来说说私事。”
钟离誉起身,走到苏城望面前,“她出宫是不是你帮了她?”
“我”
“莹儿说几天前你去找过她!”
“臣只是想去看看宋鸾!”
“那日她离宫的时候,你的马车最后一个出宫门你又怎么解释?荆默远的马车在她离宫之前已经出了宫!我一直以为在皇宫里,她信任的人只有荆默远,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可是你却让我很失望!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钟离誉此刻用的‘我’,他只想把这件事当做一件私事处理。
如果苏城望撒谎,会让他很失望。
“皇上,你放太多心思在皇后身上了,为了她你甚至要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动柳家,这样不理智。”
钟离誉呼吸沉重,“就因为这个?”
“臣认为这并不是小事,她”
苏城望话还没有说完,被钟离誉打到在地。
他晃悠了两步,没有一摔倒,嘴角一抹血迹,苏城望淡定的擦掉血迹。
“臣不后悔这么做。”
又是一拳,打在他另外一边的脸上,这次钟离誉没有留情。
苏城望被打到在地上,扶着椅子,半响没有爬起来。
钟离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和荆默远是我最信任的人,偏偏是你们两人最辜负我的信任,荆默远背着我想带她便罢了,连你也要把她送离我身边!”
“皇上,你大概很久没有照镜子了吧,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吗!”
“用不着你来指责我,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知道我最在乎身边,知道在我身边,什么最碰不得。”
“你是南溪的皇上,是我们的皇上,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有义务留意,我绝不会允许任何可能威胁到你和南溪的物或者人存在。”
苏城望从地上爬起来,“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会这么做。”
“为了我?你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莹儿告诉我的时候我没有怀疑过你,因为你没有理由这么做,现在理由很充分?你觉得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就能达到你的目的?我就能任你摆布?”
“臣从未想过摆布皇上,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没有错,皇上为娘娘做的事有目共睹,你为了他抛下了整个南溪,如今甚至与白晋为敌。”
“这不正如你所愿?南溪和白晋一触即发,你达到了你的目的,她好不容易回到了我身边,这一次你又打算以什么理由,什么手段把她从我身边带走,还是要以绝后患?!”
“皇上,不管你信不信,臣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娘娘,哪怕是这次,我也希望你和娘娘的能冰释前嫌,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你们两人之间的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整个南溪皇宫,所以微臣不得不出此下策。”
“所以魏子莘还活着的消息也是你告诉她的?!”
苏城望并不否认,魏子莘的事他早在两年前就知道了,一直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一旦这个消息传出,魏子蘅不会坐视不管,钟离誉更不会。
刚好那个时候南溪皇宫一切平静,所以他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
“臣确实不想皇上因为娘娘再做出不理智的事,这些事也确实是我做的,皇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钟离誉没有再动手,就近坐下,声音低沉,“你知不知道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意味着什么?”
“皇上,从你坐上这个位置开始,你就不能任性了,娘娘应该理解你。”
“当初我同意争夺皇位,只是为了保护她,那时安阳覆灭,惠帝登位,他登位第一个目标就是我们,而蘅蘅视他为仇人,惠帝一天不死,我和她就永远不可能有安生的日子,所以我才下定了决心,可是现在呢?我不但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浑身伤痕。走到这一步,谁都不能回头,我现在想做的就是让她安好的、在我身边渡过最后的日子!如此微小的愿望你也要拦着?苏城望,扪心自问,如果换作宋鸾,你会怎么做!”
第98章 旧相识()
“皇上知道我对她的感情,但是就算是她,我也会以大局为重。”
“你可真够看得开的,我跟你不一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