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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已经连嘴角的笑也渐渐隐藏了下去,剩下的只有灼灼冷目。
月儿的言行举动让白陵彦不安,今天的月儿给他的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月儿,慎言。”
第87章 她是月儿,不是魏子莘()
月儿笑了笑,“没关系,陛下不会生我的气的,是吗陛下?”
钟离誉淡淡道,“月儿年纪小不懂事,我又怎会和她一般计较,不过皇后的事就不劳月儿姑娘费心了,她现在很好,只要不见到不该见的人,我想她会更好。”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太子道,“好了好了,先坐下吧,大哥也应该到了,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太子拉着固执的月儿落座,小声在她身边道,“月儿,你到底怎么了!”
“我一时失言,还请殿下恕罪。”
“你以前不会这么冲动,上次也是,因为见到他才”
“殿下,你多心了,只是我之前听说过很多有关他们的事,现在见到了真人,有些激动想看看南溪国的皇帝是不是如传言一般。”
太子看了她一眼,并未再说下去。
钟离誉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殿下是说大殿下也会来?”
“是啊,皇兄一直说很钦佩陛下,得知我在这里设宴,说什么也要一起来,这个时辰他应该快到了。”
白陵敬也要来,那魏子蘅
钟离誉起身,“殿下,我这边还有些事,先失陪一下。”
“陛下你去哪里?诶”
钟离誉虽然很迫切,却还是晚了,白陵敬和魏子蘅已经到了门口。
钟离誉疾步走了上去,站在魏子蘅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白陵敬对他的举动很好奇,“陛下这么早就到了?这又是要去哪里。”
“我刚才来时掉了一块玉佩,应该在掉在宫里某处了,能不能麻烦殿下身边的人去帮我找找?”
白陵敬来的时候就只带了她一个人,魏子蘅自然也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只是不明白他这个举动。
白陵敬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言初你”
他的吩咐还没有说出来,太子也走了过来,“原来陛下急匆匆的离去,是为了这个事,我让人去帮陛下找就是了。”
太子随即就吩咐身边的人出去找。
魏子蘅看着他,目光疑惑,随即她的目光落在太子身边的女子身上,久久不能移开。
子莘
她找了这么久的人,此刻居然就在眼前。
她找过皇宫很多地方,就是没有找过各位皇子住的宫殿。
她心中庆幸事情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同时也心痛。
那个曾经无忧无虑的小丫头,现如今已经成熟如此。那眼中再也没有以往的纯净,有的只是——恨!
虽然她笑着,却逃不过魏子蘅的眼,那眼里深处的恨,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魏子蘅欣喜的的表情还没有浮现在脸上,只见月儿挽着太子轻笑,“殿下,既然大殿下已经来了,妾身便吩咐人上菜了。”
“好。”
魏子蘅听得真切,她说妾身?
子莘她是太子的姬妾?
太子侧身,“月儿,辛苦你了,陛下、皇兄请吧。”
白陵敬走在前方,魏子蘅仍旧愣在原地,早在年初的时候她就听说了,白晋国的太子殿下宫里只有一位良人,名叫月儿,也就是说上次在南溪执意要杀的人是她的亲妹妹!
这个结论让她神情恍惚。
怪不得,沈墨说,她不想见她。
钟离誉上前一步,在她手腕处轻捏了一下,“她是月儿,不是魏子莘。”
魏子蘅深呼一口气,钟离誉已经走了,她跟了上去,默然站在白陵敬身边。
目光一直看着月儿,显然月儿没有认出她。
虽然钟离誉说了那话,可是她心里清楚的很,那个叫月儿的就是魏子莘,她的三妹。
月儿巧笑嫣然,一边给太子斟酒,一边却始终注意着钟离誉。
太子道,“其实今天请陛下前来,一是为了给陛下接风洗尘,二则是为了上次伤了陛下的事赔礼道歉。”
“小伤而已,殿下不必在意。”
白陵敬半靠在座椅上,“太子的武艺我是知道的,没想到他居然能伤了你,坊间曾传言陛下武艺高强,现在看来有些传言不能信。”
太子明知道白陵敬是故意奚落,也不生气,“是我站了便宜,那天陛下好像身体不适,如果真的打起来,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是吗,我倒是一直想跟陛下切磋切磋,之前在皇后宫里不太方便,今天如何?正好太子这里也宽敞。”
钟离誉余光一直在魏子蘅身上。
“今日既然是太子做东,怎好动刀动枪,大殿下要是真有这心里,等哪一天你我选一个何时的场所,一较高下如何,正好我也想看看大殿下有什么本事!”
“就依你所言。”
白陵敬举起酒杯敬了他一杯,杯子空了,看向他身边的人,“发什么愣,本殿下叫你来不是让你来看风景的!”
魏子蘅给他杯子里倒满了酒。
太子道,“皇兄,言初姑娘怎么去了你宫里,她不是在御膳房吗?”
“我不过是要了一个丫鬟在身边,怎么皇后也在管,太子也在管?难道我连这点权利也没有?”
“皇兄别动气,我只是好奇罢了,怎么说她是宋大夫的姐姐,宋大夫对我有恩,还希望皇兄善待言初姑娘。”
“我怎么对我宫里的人用不着跟太子交代。”
月儿在听见那个名字的时候,手里的酒一抖,晒了一些在手上。
她拿着手帕漫不经心的插手,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第二次听见太子提起那个名字。
“殿下,你说大殿下身边的那个人叫什么?”
“言初。”
“言初”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耳熟”,月儿抬头,魏子蘅脸上的面纱让她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她又看向了钟离誉,他只是低着头喝酒。
她心道,或许只是巧合,这世上也不止她一个言初。
“你看看,你面子可真不小,居然能劳烦太子殿下亲自为你说话。”
魏子蘅没有心思,只是默默应着。
月儿虽没有把她往那个人身上想,但是白陵敬的举动却落在了她眼中。
他虽然口头上责怪,眼中却是笑意。
月儿不免又多留意了几分。
白陵敬没有达成目的,觉得没了意思,酒过三巡便走了。
钟离誉同样也起身告辞。
月儿道,“今日没有见到皇后真是遗憾,之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去拜访。”
钟离誉只是默默看了一眼。
魏子蘅送了白陵敬回去,又偷偷溜了出去,刚出殿门,就看见他。
“你怎么还没走。”
“别去。”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你的三妹。”
她笑容苦涩,“我知道,她恨,很白晋,恨南溪,更恨我。”
她心里很明白子莘为什么会恨她,就像她也恨着自己一样。
“跟我来。”
众目睽睽之下,钟离誉完全不在意,拉着她往太子的宫殿去了。
“去哪里?”
“去见她。”钟离誉道,“我知道就算我能拦着的你一时,也拦不住你一世。”
去时,太子和月儿正在园子里说话,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看得出太子似乎有些不高兴,月儿同样面色不佳。
不一会儿,两人不欢而散。
“去吧。”
钟离誉没有放纵她一人过去,跟在她身后。
月儿看见她来本来没有在意,却看见钟离誉也跟在她身边,这才重新打量了眼前的女人。
近看时,才注意到那双眼睛。
面色微变,随后嘲讽道,“没想到南溪国的皇后居然落魄成了一个宫女!可悲。”
“子莘”
“你不配叫这个名字!皇后娘娘这几年过得可还安生?高墙大院,锦衣玉食,丫鬟嬷子”,月儿目光落在钟离誉身上,“还有人宠着护着,也是,你怎么可能不安生。”
魏子蘅不辩解,她虽说的不对,可是这些却是她应当受着的。
“听说你还活着,我一直在找你,子莘,跟我离开这里。”
月儿一声冷笑,随即恢复冷漠的表情,“离开?家没了,国没了,我能去哪里!我哪里像你,如今南溪才是你的家!”
“听我一句劝,我知道你想报仇,可是以你一个人的力量你能怎么办?杀了太子?就算杀了他,白晋国也不会因此毁灭,你只会毁了你自己。”
“就算是这样,也比你什么都不作为好!你要是还有一点身为安阳公主的良心就别阻拦我,否则你就滚回你的皇上说身边,总有一天,我会连南溪一起踩在脚下!”
“子莘,报仇的事我们从长计议”
“闭嘴,我说过别叫我那个名字,你不配!”
“好,如今你叫月儿是吗?月儿,相信我好吗,你想做的我会为你做到,先跟我出宫,皇宫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月儿眼眶发红,上前一步揪住她的衣领,“相信?你凭什么跟我说相信这两个字,我曾那么信任你!家没了的时候,我信你,结果呢?你谁都没有救出来,国没了的时候,我信你,结果安阳沦陷了,那天我也相信你会来救我,可是我等来的只是白晋国的军队!你凭什么让我再相信你?”
魏子蘅宛如刀割,“对不起。”
“这一切的一切岂是对不起三个字就能释然?”月儿手下的力道越重,“我恨不得杀了你!”
钟离誉扯开了她,“与她无关,你有什么怨恨冲着我来好了。”
“与她无关?是啊是跟她没有关系,我们整个安阳跟她都没有关系!如今她是你南溪的人,也好,以后我下手也不必犹豫,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第88章 总有办法让你老实()
魏子蘅推开钟离誉,走到她面前,拔下头上的簪子,递到她面前。
“如果我的死能消除你的怨恨,你可以杀了我,不过答应我,我死了之后跟沈墨走,别在想着报仇的事。”
月儿夺过她手里的簪子,比在她的脖子上,“你当着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要是你下不了手就跟我走。”
月儿被她一激,手上下了力道,在她脖子上划出了血痕。
钟离誉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月儿落了空。
“你别管。”
“我不会拿你的性命去赌,我说过她已经不是往昔的那个魏子莘了。”
魏子蘅看着她,“就算真的死在她手上,也就罢了。”
月儿怒,“你们少在我面前演夫妻情深的戏码!你我的姐妹情早在几年前就没了!今日我放过你,你也别再阻拦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月儿,你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让当年那些人都付出代价,尤其是白陵敬,当年就是他带着铁骑踏平了安阳,如今你却安然的留在他身边伺候,我倒想问问你,你想干什么!”
“我有我的打算。”
“如果你能帮我,或许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是这么想的。”
“哼,如果被白陵敬知道在他身边伺候的丫鬟原来是南溪国的皇后,想必有好戏看了。”
钟离誉威胁道,“你要是敢伤她,别怪我不顾往昔情谊。”
“情谊?我跟你们早就没了情谊,如今她是你钟离家的人,不是安阳的公主,跟我自然就没有关系!你们想安稳在这里度过这一个月,可以,前提是,别插手我的事,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也警告你们别再来找我!”
月儿毫不犹豫的走了。
钟离誉拦住想追上去魏子蘅,“你也看见她的态度,再说下去也是无济于事。”
魏子蘅失魂落魄,她知道她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这一次钟离誉没有再说带她走的话,她回到了白陵敬的宫中。
旁敲侧击打听到,月儿是三年前入的宫,是太子从外面带回来的,入了宫之后没多久就成了太子的良人。
太子虽然对她宠爱有佳,可惜因为她的身份卑微,不受皇上皇后的待见,所以只能是一个良人。
皇上早就为了太子物色好了太子妃,也就是那日她们遇见的杨嫣儿。
按理说,月儿整日睡在太子的身边,如果她想杀太子机会多得是,除非她的目标不是太子。
魏子蘅自然而然想到了白陵敬,白陵敬这个人深不可测,如果月儿贸然动手,吃亏的肯定是她自己!
没过多久,远来祝贺的宾客越来越多,太子为了答谢各位宾客,与深秋在巍山举行了狩猎,邀请了所有的来宾。
魏子蘅听闻了月儿也会一同前去,求了白陵敬把她也一起带上。
白陵敬道,“难得你也有会求我的时候,平时也不见你这么乖巧。”
“殿下直说带不带。”
“明明是你求我办事,架子端的挺大,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谁教你的!”
“殿下,我知道错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为什么要想去狩猎,平时见你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
“听说今天很多皇亲贵族都会去,我一个农妇又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只是想去见识见识。”
“农妇我看怎么不像,算了,来回也得好几天,收拾东西去,马上就要启程了。”
“我已经收拾好了。”
白陵敬看了她一眼,“动作倒是挺快。”
魏子蘅也没有什么收拾的,只是带了一些换洗衣物。
白陵敬站在马车旁,“愣着干什么,上车!”
“殿下,我是奴婢,怎能与殿下同乘一辆马车。”
“你可想好了,这一走得一天,你这小身板受得住?”
“我可以。”
白陵敬切了一声,手拉着她的手一用力,毫无防备的魏子蘅就被提上了马车。
“女人就是麻烦。”
魏子蘅没有说话,因为她正好看见太子和月儿也上了马车,月儿一直看着他们这边。
那种眼神让她害怕。
中午时分,车队停下来在茶寮中休息,太子与他们落座同一张桌子。
月儿道,“要是我没有记错,这个姑娘应该是一个丫鬟?她怎么会跟我们坐在一桌?!”
白陵敬漫不经心道,“要是我没有记错,你也不过是一个被太子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人,你又有什么资格对她说三道四。”
太子自然是维护月儿的,“皇兄!你怎么能这么说月儿”
“她不乱说话,我又怎会把她放在眼中。”
“没关系,大殿下说得对,我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人,所以我恪守本分,但是有些人却不一样,总是奢求一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白陵敬第一次正视月儿,她显然是刻意针对魏子蘅。
“那你说说,是谁?又在奢望什么?”
“比如本该活在黑暗中的人却奢望阳光下的温暖,以及不属于自己温馨。”月儿的目光移向魏子蘅,“当然了我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大殿下不必介意。”
白陵敬道,“太子殿下,看来你的女人对你娶杨小姐的事很不高兴,她这么小心眼,我真怕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嫣儿嫁过去之后受委屈。”
“月儿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倒是告诉我,她针对着谁?是我,还是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