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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发什么呆!朕说的话你没听见?!”
魏子蘅确实没有听见,苏婉和道,“皇上,是臣妾协助娘娘办理宴会,臣妾没有考虑周全,这就让人去为柳妃妹妹另做两道菜。”
魏子蘅从他们的话中大致明白他问了什么,又是因为柳茵茵!
道,“不关苏妃的事,是臣妾的主意。”
柳茵茵委屈巴巴的,“皇后娘娘,不是臣妾矫情,要是以前也就算了,只是现在臣妾怀孕了,就算臣妾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营养。”
太后也道,“皇后,虽然你心是好的,也得顾忌到后宫每一个人,虽然有些难处,但这就是你身为皇后的职责。”
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魏子蘅,她拳头紧握,面上仍旧淡淡,“是儿臣疏忽了。”
柳茵茵深明大义道,“太后娘娘息怒,都是臣妾不好,千万不要为了这等小事扫了大家的雅兴。”
“柳妃,委屈你了。”
“臣妾不委屈。”
魏子蘅手里的两支筷子咯咯作响,气堵在嗓子眼,什么胃口也没了。
一顿饭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唯一得意的只有柳茵茵。
吃过饭,太后道,“看了一上午的戏曲本宫也乏了,想先回去歇着。”
钟离誉道,“儿臣护送母后回宫?。”
“不用,皇帝也好不容易歇上一会儿,好好陪陪嫔妃们。”
“儿臣遵旨。”
太后把目光转向魏子蘅,“皇后可愿意陪本宫走一遭?”
魏子蘅抬头,“儿臣遵旨。”
羊肠小道上,魏子蘅扶着太后,走的极慢。
“皇后可是怨恨本宫?”
“儿臣不敢。”
“不敢,也就是说心里有恨?你有怨恨也正常,只是别表现在脸上,她们年纪小冒失,你在宫里这么多年,莫不是还不懂这个道理。”
“臣妾懂。”
“这些时日,本宫虽不过问后宫的事,有些事却不能视而不见,你有许久没管过后宫的事了。”
魏子蘅不知道太后是否知道她被禁足的事,道,“臣妾近来犯了一些错,在言宁宫反思。”
“因为安苑的事?”
“太后知道?”
“皇宫里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本宫虽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却明白这些事情在宫里不可避免。”
“太后说的是。”
“你心里想什么本宫清楚,柳妃虽然得势,可你毕竟是皇后,作为皇后就得有容得下人的气度,不管是这些妃嫔还是妃嫔的孩子们。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人怀上龙裔,是南溪国的喜事,你应该做的是替皇上分忧,而不是跟着她们一些小姑娘争风吃醋。本宫为后这么多年,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且都远嫁,皇上也不是本宫亲生的,可是那又如何?本宫还不是安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以前先皇那些位份比本宫高妃嫔如今哪里还有人敢跟本宫争?”
太后面上劝慰,但是魏子蘅心里明白,太后这也是警告她。
魏子蘅面上唯唯诺诺应着,她之所以不高兴,即是太后说的那样,又不是那样。
她与钟离誉的一年之约算是了了,她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宋鸾告诉过她,她能不能“恢复记忆”三个月之后就能见分晓,所以她打算再等三个月,接下来的路如何走,一切看那时的结果。
太后道,“这后宫,所有人都容易懂,唯有你本宫一直看不懂,你与皇上到底隐瞒了些什么!”
“儿臣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你不想说本宫也不会逼你,只有一件事你务必记住,嫁给皇上那一刻开始,你就是南溪国的人!”
魏子蘅抬眸若有所思,太后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的与世无争。
太后道,“本宫看你也没有心思,送到这里就行了。”
她对于太后只有敬,却不亲近,“是,太后慢走,儿臣告退。”
魏子蘅目送太后离开,这才往回走。
遣了身边一个丫鬟,“去告诉皇上,本宫身体不适,就不过去了。”
“是。”
她以为能躲一时清静,没想到回去的路上偏偏遇见了她们。
自从柳茵茵怀孕之后,似乎特别乐意跟她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示好。
魏子蘅很清楚,她是在示威。
“臣妾看皇后娘娘刚才似乎没有吃好,正好皇上特意为臣妾让御膳房做了消暑的莲子汤,娘娘要不要来点?”
“不必了,柳妃身子重要,你自己多吃点吧。”
“还是娘娘关心臣妾,虽然只有一个多月,但害喜的厉害,听说皇后娘娘以前也怀过孩子?娘娘怀孕的时候可跟臣妾一样?”
魏子蘅面色一下垮了,柳茵茵一而再再而三的揭她心里的伤疤!
抬眼看了一眼钟离誉,他没有任何表情。
魏子蘅心里冷笑一声,一双眼睛如鹰一般盯着柳茵茵。
“柳妃还是不要那本宫做比较了,毕竟本宫的孩子从来都没有活下来,柳妃也不想你肚子里的孩子落得跟我的一个下场吧!”
柳茵茵面色变了变,她也没想到魏子蘅居然这么直接,虽然料定有钟离誉在,魏子蘅不敢这么放肆。
没想到魏子蘅居然连钟离誉的面子也不给。
柳茵茵嘟着嘴巴,“皇上娘娘她怎么能这么说,岂不是诅咒我们的孩子。”
钟离誉眼睛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皇后,你失言了。”
魏子蘅不卑不亢,“臣妾只是实话实说,好心劝诫柳妃,不知道哪里失言了。”
“太后大寿,大好的日子,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柳妃福大命大还有皇上的庇佑,岂会因为臣妾两三句话就不吉利。”
“皇后这是连朕的话也不放在眼里?”
魏子蘅眉头一皱,还想说什么,被苏婉和打断。
她打圆场道,“是啊,这么好的日子就不说这些了,柳妃这么早就害喜,可有找御医看过?”
“有劳苏妃挂心,已经看过御医,御医也说是正常的。”
“那就好,皇宫里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的喜事,柳妃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妹妹定当注意。”
“对了,听说皇后娘娘身边的宋大夫医术高明,不如让她帮你看看。”
柳茵茵不仅不信苏婉和,更不信皇后身边的人,下意识的便认为苏婉和是有心害她。
“宫里御医各个医书高深,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不知来历的医师?!”
苏婉和道,“听说医术最高明的大夫能诊断出孕妇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
“真的?”柳茵茵有了丝期待。
“是不是真的试一试就知道了。”
柳茵茵看着宋鸾,“你就是那个宋大夫,你真的能断出来?”
宋鸾本不想参与到宫中这些事里来,不过既然钟离誉做到了他的承诺,她也会履行自己的诺言,因此一直跟在魏子蘅身边。
“娘娘说笑了,传说终归是传说,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大夫有这般本事,至少宋鸾没有见过。”
柳茵茵不悦,“宋大夫是恃才傲物,还是仗着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才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第54章 她想起来了()
宋鸾道,“宋鸾从来不会说假话,要是因此冒犯了娘娘,宋鸾无话可说,娘娘想要如何便如何。”
柳茵茵被她气的不知该说什么,“你!”
她一肚子气,魏子蘅给她甩脸子就算了,居然连一个小小的乡野大夫也敢如此放肆。
她阴测测道,“这就是皇后娘娘教出来的人?言宁宫里怎么尽是些往主子头上爬的奴才,莫不是那里风水不对?!”
宋鸾道,“宋鸾不过红尘之外的人,从不是任何人的奴才,柳妃娘娘想借此让皇后难堪,也不必拿宋鸾当枪使。”
宋鸾连生死都置之度外,自然也不会因为柳茵茵的地位而附和她,更不会给她‘赔罪’。
“你好大的胆子!”
“难道我说错了?柳妃娘娘仗着自己得了皇上的宠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皇后也好、其他几位妃嫔也好,娘娘可曾有一点敬重?可曾用你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规矩?娘娘要想惩罚我,直接说就是了,不必拐弯抹角,反正宋鸾只是一个弱女子,在权势面前也反抗不得。”
“你胡说!本宫何时对娘娘和几位姐姐不敬了?你这个贱女人休得挑拨离间!”
“在场人都看的明白,娘娘又何必装傻。”
柳茵茵第一次遇见性子这么直的人,居然如此直言不讳,这也是她第一次吃鳖。无奈只有把目光投向钟离誉。
“皇上,你看这个乡野丫头,居然这么不知道礼仪,不仅冤枉臣妾,还挑拨臣妾与娘娘的关系,皇上,这样的人一定要重罚啊。”
钟离誉只是看了一眼,面上没有其他表情,“柳妃也说了她不过是个乡野丫头,跟她计较岂不是掉了身份。”
“可是臣妾也就算了,她居然连您的面子也不给,实在太放肆了。”
“柳妃说的是,不过既然是皇后身边的人,就交给皇后去处理,柳妃不是说想去荷花池边赏花,走吧,朕陪你去。”
柳茵茵明知道钟离誉是维护那个女人,可是皇上好不容易陪她走一遭,她怎么也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只是她心里不明白,为何钟离誉要这么护着宋鸾,因为皇后?看起来也不像。
以前那个叫檀溪的跟在皇后身边那么多年,皇后与她的关系也非同一般,皇上照样说罚就罚了,如今却会维护宋鸾!
柳茵茵仔细打量了宋鸾,弯弯柳眉下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只是稍微欠缺了一些光彩,皮肤白皙像是长久没有晒过太阳,柔弱的病态美,面色却异常的坚毅,哪怕面对皇上也没有丝毫的敬畏。
不得不说这样的女人让柳茵茵心生嫉妒,不仅为了她的容颜,更是因为她居然让皇上如此纵容她!
宋鸾穿的极为朴素,要是换一身打扮,或许比后宫里大多数人都要耀眼。
一想到这里,柳茵茵越发不安,莫非皇上看上了那个丫头!
宋鸾看上去不过二十三四,容貌与魏子蘅有的一拼,却又比她年轻。魏子蘅要是把宋鸾推到皇上身边,想借此留住赢得皇上的心,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一来对柳茵茵来说可不妙。
柳茵茵暗自下定了决心,不管如何这个宋鸾一定不能留下!
这之后近一月魏子蘅都没有见到钟离誉,他时时留宿柳妃宫里的消息在宫里传了个遍。
柳茵茵的风头一时无俩。
魏子蘅靠在木桶里,水里的热气熏得她满面通红,洁白的背上扎了许多银针。
水里被宋鸾放了中药,泡的她浑身都是药味。
没有别人在身边,她一时又出了神。这一个月以来她倒是没有想起什么,只是每每睡觉都会做梦,而且梦的内容都是以往没有过的。
就像昨晚,她梦见了她与钟离誉成亲的第二年,她说她想看梨花,他连夜带她去了天都以北的茶山,明月下的梨花白的发光,也是那一夜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
魏子蘅皱眉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她记得,那天晚上她是笑着的。
宋鸾取了她背上的银针,“师叔,该起来了。”
“恩。”
“这次感觉如何?”
“宋鸾,我每次梦到这些开心的事,梦中他的影子总是会与安儿重合。可是当我梦到那些惊心动魄的事,出现在我眼前的就只有他!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有些时候梦并不是全是假的,却也当真不得。”
魏子蘅起身穿好衣裳,有宋鸾的照料,她的精神确实好了很多。
“我开始怀疑自己了。”
宋鸾从来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收了药出去了。
钟离誉再次站在秦筝面前,她依旧是那副表情,似乎已经凝在了脸上。
“这个月的药。”
秦筝笑了笑,“皇上是小看我,还是不把她的命放在心上?”
“你什么意思?”
“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只要你信守承诺,你想要的东西我也会给你,但是你没有那么做。”
“朕未曾去见过她,要是你说的是太后寿辰那次,是你说要放她出来,她身为皇后,理当到场,不可避免。”
“我说的不是那次,而是五天前”
“五天前?”
钟离誉眉间的痕迹又深了一道,五天前的晚上,他在湖边遇见了魏子蘅。
她站在湖边一个人出神,莹儿站在远处。
钟离誉谨记着自己与秦筝的约定,没有上前。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下,她脚下那块石头摇摇欲坠。
从远处来的一些奴才看见了钟离誉,向他请安。
他们的声音惊动了她,她转身,脚下的石头一松,身形失控往湖的方向倒去。
他没有想那么多,飞身过去接住了她。
只是那一瞬间,他甚至没有问她一句好不好,便放开了。
钟离誉抬头,一双眼被阴霾填充,眼前这个女人对他们的一举一动居然了解到这种地步!
回想当时,身边确实有几个丫鬟奴才,钟离誉一时之间不能确定是谁。
秦筝道,“皇上想起来了?”
“朕没有主动去见她,正好在湖边遇见而已。”
“看来我的话说的还不清楚,我所说的约定不止是皇上不能主动去见她,哪怕遇见了我也希望你的所作所为不会让她自作多情。”
“把药给朕,朕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你作为皇上,更应该知道一言九鼎这个词,你食言就是食言,既然食言总是要接受惩罚的,这一次的药你别想拿到。”
“秦筝,你真当朕不敢动你吗!”
“我当然知道你敢,上次的药你应该让宋鸾验过了,她能做出一样的吗?”秦筝笑道,“看你的表情是不能了,你派去取药的人还没有回来,所以只有我手里的药能救她!皇上要不要赌一赌,是你派去取药的人回来的快还是她死的快?”
钟离誉勃然大怒,“秦筝!”
“这个月的药虽然没了,可是你还是有机会的,下个月希望你能拿到药。”
“她要是因此有什么损伤,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秦筝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皇上慢走。”
钟离誉一出琉璃宫,就让人拘了那日在场的所有人。
宋鸾见他空手而归,虽然诧异,却也没有多问。
只是道,“一个月的时间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不过总是这么断药对她不好,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拿的药,既然给了她一线希望就别让她失望。”
“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下一次我一定会把药给她拿回来。”
“这些话你不用告诉我。”
宋鸾拿了银针进去,魏子蘅已经泡在桶里,听见外面的声响,道,“苏城望又来了?”
宋鸾不答她的话,“你昨晚反应似乎比以往剧烈。”
“这几日有些头痛。”
宋鸾明白,因为钟离誉拿来的药,让她的治疗事半功倍。
她手里的银针顿了顿,看着魏子蘅的后背,他们一个不知道她为了恢复记忆接受治疗,另一个不知道她吃的药是他拿来的,明明为彼此付出那么多,却互相不知道,还心生误解。
宋鸾只是觉得世间有些事就是这么奇妙,说不上同情,更说不上心软。
她不会做他们之间的和事老,更不会参合进去。
四年前她做的那件事要是被他们二人知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