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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皇上也不喜欢这些应酬。”
白陵彦一边说话,一边看向魏子蘅,她的眼神明显不对,真的只是扭了一下?
“娘娘没事吧。”
钟离誉挡住了他的视线,“不碍事,不过以防万一,朕还是先带她回去,你们二位自便,恕朕招待不周。”
“皇上请便,我们也该去殿上看看。”
钟离誉打横抱起魏子蘅,往言宁宫的方向走去。
月儿在他们背后道,“刚才南溪国的皇后好像不对劲。”
“别人对不对劲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别在让我看见你这么冲动,否则我哪里也不带你去!”
“不会有下一次。”
“你跟他们到底什么恩怨,连我也不能说?”
月儿坚决,“还请太子不要逼我。”
白陵彦打量了一眼,“走吧。”
即使封住了穴道,这么一用力,钟离誉身上的血还是不停的渗出来。
魏子蘅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只一双灵眸此刻盛满了恨意。
钟离誉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自己身上的血染在了她的红袍上,一片黑渍。
魏子蘅的眼珠不停转动,满目通红。
钟离誉捂着腹部,一手的红。
檀溪遣散了外边的人,拿了绷带和药,“皇上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她那一下,匕首几乎完全没入了钟离誉的身体,还好避开了要害,“去给我拿件衣服。”
他的衣服言宁宫里不少,檀溪给他拿了一件,“还是叫御医看看。”
“不行,不能惊动任何人,你先去把莹儿叫到外面,我待会儿还得去前殿,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知道。”
钟离誉坐在他身旁,抹过她眼角的泪痕。
“蘅蘅这辈子你哪里都别想去。”
第28章 你不得好死!()
魏子蘅咬牙切齿,心中有千言万语,说不出来,而他说的话她得听着,他伸过来的手她躲不开。
钟离誉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可以报仇,可以恨我,但是不能离开永远都不能。”
钟离誉简单的包扎了伤口,换好衣服,“我待会儿再过来陪你。”
钟离誉吩咐了檀溪之后这才走。
檀溪进屋的时候,她双目紧闭,呼吸平稳,不难看出脸上残留的泪痕。
五味陈杂,“你居然连我也瞒着,若不是被我们发现,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一走了之。”
钟离誉临走前解了她的哑穴,魏子蘅道,“我也没有想到你会站在他那边。”
“我从来没有帮他害你。”
“你明知道我想做什么,却帮着他阻拦我,就是害我,难道你也想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你现在不清醒。”
魏子蘅语气突降,深呼一口气,“你总是说我不清醒,可是你不知道该记得的我都记得,不该记得的我也记得。”
檀溪道,“你可知要是今晚你得手之后的后果。”
“我要是不清楚,也就不会这么做,这正是我想要的。”
“且不说如果白晋国的太子死了有什么后果,得手之后你打算去哪里?”
“去哪里都比待在这里要好。”魏子蘅抬眼看着她,“檀溪,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帮他还是帮我?”
“如果你说的帮你,是帮你‘逃出去’,恕我无能为力,我也不会这么做。”
“看来你早就已经做好了选择,我还傻傻的以为,你当我是朋友,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是我看得清楚而已,我也不想你将来后悔一生。”
“你们觉得可以一辈子把我关在这里吗?”
“那是皇上的事,一切取决于他的选择,但是我很清楚,此时此刻这样对你最好“。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彻底毁了我们之间的情谊。”
檀溪目光悠远,“我只能告诉你活着总是好的,哪怕在这漫无边际的岁月里,很多事情不如意,但是活着总归是好的,有些话皇上不准任何人在你面前提起,我知道你心里也清楚,御医说你的病只能让你再活三年,可是你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或许连三年也没了,你真的甘心这么早就离世吗?”
魏子蘅苦笑,“三年,如果以这种状态活三年,又有什么意义?!”
“现在跟你说这些也是徒劳,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檀溪,解开我!”
“别说我不会武功,就算会,我也不会这么做,你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檀溪!”
钟离誉当晚没有过来,第二天早上凌晨的时候匆匆过来看了一眼。
床上的人依旧保持原样,看样子一晚没睡。
魏子蘅竭力压制心中的恨意,“你打算一直点我穴道直到我死?”
钟离誉把她扶起来,药递到嘴边,“喝药。”
魏子蘅嘴唇紧闭,眼睛转向一旁。
钟离誉毫不犹豫的先把药含在自己嘴里,捏着她的下颚,再覆上她的唇,强行灌了进去。
一碗药喝完,魏子蘅一阵咳嗽,恶狠狠道,“钟离誉,你不得好死!”
给她顺了顺气,拿手帕给她擦了嘴角的药渍残渣。
“你要是想看着我死,那就好好活着,否则你永远也等不到那一天。”
钟离誉解开了她的穴道。
手能活动的那一刻,魏子蘅就要动手,忽然浑身一软,轻易的被他压制。
钟离誉放开她,“别白费力气了,这药里我放了软经散。”
“无耻!”
“我只是不想你一直被点着穴道太难受,还有房梁上的东西我已经让檀溪收起来了,什么都别想,好好治病。”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钟离誉拿出那只簪子,“你心里除了‘安儿’,难道就没有别人?”
魏子蘅伸手去抢,“还给我。”
只是她现在没了内力更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躲开,“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她呼吸急促,“你这张脸永生难忘!”
钟离誉心中又是一痛,“你要是想拿回这个簪子,就乖乖听话,等我回来。”
“卑鄙小人!”
“卑鄙也好,小人也好,只要你开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回来,把我的簪子还回来!”
钟离誉关上门,再也没有看她一眼,不忍心看她流泪的样子。
虽然体内有软经散,也不妨碍她行走,只是刚打开房门就被莹儿拦住了,“娘娘,皇上说过,他回来之前,你不能离开房间。”
“滚开!”
“请娘娘不要为难属下。”
“本宫叫你滚开!”
“属下只听从皇上的命令。”
她早就没了耐心,动手时却被对方一招制胜!
脖子一麻,意识逐渐模糊。
再睁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只有檀溪一人在身边。
“醒了,吃点东西吧。”
魏子蘅翻了个身,背对她,自明确知道檀溪是站在钟离誉那边的之后,她已经不想多跟她说一句话。
“你恨归恨,不要跟自己的身子作对,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你拿什么去找你的安儿。”
魏子蘅听她提起安儿,心中一阵翻涌。
“我不能从这里出去,不是正合你们的心意?”
“皇上今天晚上晚点过来,你别跟自己生气,多少吃一点。”
“这里面也放了软经散?”
檀溪也不隐瞒,“没有,早上药里的已经放足了三天的药效。”
“难为你们这么煞费苦心。”
檀溪见她不为所动,放在桌上。
魏子蘅道,“他们已经走了?”
“还在正羽宫那边,不过刺杀白晋国太子这事你就别想了,明天是最后一天,明天一过,他们就会离开南溪国。”
魏子蘅不语,一直等到檀溪离开,这才起身。
看了眼桌上的粥,三两口吃下,近两天没有吃东西,她确实需要补充一下。
吃完饭,在衣柜里找了一身简单的衣服换上,莹儿依旧守在门口。
她打开了侧门,这里倒是没有一人,只有一个湖泊,可她现在没有功力,连这半汪湖水也越不过。
二月初,湖中寒意未减,她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即使什么都没有,也阻挡不了她的决心。
冰冷的湖水寒冷刺骨,像是针扎在骨头上。
不过十米的距离,她足足花了半柱香的时间,从水里出来已经用了全身的力气。
寒风一过,瑟瑟发抖。
幸好这颗红梅长得够壮,一直延伸到宫墙之上,哪怕她没功力也能攀爬上去。
在宫墙上看了许久,后院这边鲜少有人来往,看守的人也只有一两个。
魏子蘅很轻易的绕过了他们。
正羽宫明明就在眼前,她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一步。
灯火通明的宫殿,在她眼里散发着阵阵寒气,靠在假山上,隐藏在黑暗处,看着正羽宫外面很多人守着,她这个样子根本进不去。
她一直在外等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好像身上已经开始结冰。
时间渐失,她一直专注在门口,完全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娘娘?”
魏子蘅诧异转身,也没看清来人是谁,就打算动手,不出意外的被那个人给轻易拦住了。
“果真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魏子蘅这才看清,原来是荆默远,只见她一脸诧异。
不等她开口,荆默远一连串的问题。
“身上怎么这么湿,脸色还这么差,是不是发烧了。”
荆默远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身上这么冷,赶快回宫去。”
魏子蘅的手冷的吓人,“刚才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落水了。”
“落水?”
荆默远断然不信她好端端的就落水了,眼下也没有心思多问,她的状态看起来差极了。
魏子蘅道,“正羽宫的事情结束了?”
“快了,毕竟时间不早了,你在等皇上?”
“啊对啊。”
“他今天还说你身体不适所以不能出来招待,这大晚上的怎么还出来吹寒风,你这个样子不能留在这里,快回去。”
“没事”魏子蘅余光看见白陵彦他们已经从正羽宫里出来,脚不由的迈开了。
荆默远伸手一拦,“你去哪里?”
“过去打个招呼。”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过去”
魏子蘅眼神凌厉,“放开!”
荆默远死死牵制她的手腕,“娘娘你想干什么?!”
“是不是连你也要跟我作对?”
“我没有这么想过,只是你很奇怪。”
“放手!”
“你不说清楚我绝不会放手。”
白陵彦他们越走越远,魏子蘅连心也凉了,紧绷的哪根筋一断,浑身的力气似乎又被人抽走。
倒在了荆默远怀里。
“娘娘,我先带你回去。”
“不要。”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带我出宫。”
荆默远皱眉,“娘娘,你说什么?”
“带我出宫,我要出去。”
“皇上知道你在这里吗?”
“别跟我提他!”
“你们吵架了?”
第29章 死在朕的身边()
“荆默远,你要是当我是朋友,就什么都不要问,带我出去。”
荆默远想起那日钟离誉说的话,难道这就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管如何,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先换身衣裳,剩下的事情之后再说。”
“求求你,帮帮我。”
“你”
“再留在这里我会死的。”
荆默远犹豫,这个忙他完全可以帮她,可是钟离誉明显不知道她现在做的事。
魏子蘅没想到今天会遇见荆默远,如今他在她看来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哀求道,“带我出去难道你也想看我死在这里吗?”
她身体本来就弱,加上跑了冷水又受了寒风,嗓子发痒,肺部也胀痛难受,剧烈咳嗽起来。
荆默远也管不了那么多,抱起魏子蘅往外面走。
“荆默远!”
拦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听见声响过来的钟离誉。
荆默远像是犯了错的小孩,“皇上”
钟离誉看见他怀里的那个人,面色黑的发紫。
“你要带她去哪里!”
“娘娘病的很重。”
钟离誉从他怀里把她夺过来,“朕知道。”
他怀中的人止不住的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冻得还是因为钟离誉突然出现。
“皇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会这样。”
“与你无关。”
“皇上”
“要是朕没有来,你要带她去哪里!”
“带她去看病,她要是再不治疗会有生命危险。”
“你说的是去宫外看病?!”
荆默远不语。
钟离誉语气阴戾,“朕说过,不管她求你什么事情都不要答应她,你还真把朕的话放在心上!”
“可是她这个样子”荆默远实在拒绝不了。“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只需记住朕的话就是了,以后没有朕的命令,你不许再见她。”
钟离誉抱着魏子蘅疾步向言宁宫走去,根本不给荆默远说话的机会。
檀溪才发现她不见了,正出来找,就看见钟离誉抱着她回来。
“让人打热水,熬姜汤,去把刘御医叫来。”
“是。”
檀溪让人打好了水,钟离誉直接把她放进了木桶里,她唇色发白,浑身颤抖,人已经快没了意识。
钟离誉与她一起进入木桶,给她体内灌输内力,半响之后,她终于回过神。
看见眼前人,眼中毫不掩饰的失落与憎恨。
最终荆默远还是没有把她带出去。
身上寒气全部祛除,钟离誉紧紧捏着她的肩膀,“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会死!”
魏子蘅靠在木通边,“知道。”
“你宁愿死也不想留在我身边?!”
她坚毅道,“恩,宁愿死。”
钟离誉视线模糊,“你心里当真没有我一点位置?!”
“哈哈哈,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我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这次没有缓和过来人已经晕了。
钟离誉抱着她,不让她滑入水中,手覆在她额头,烧的很厉害。
刘御医诊断之后连连摇头。
也不敢说话,这么多年,这已经是他医术的极限。
钟离誉自然也明白,“无论如何要让她熬过这一关。”
“臣明白,娘娘这一次倒不是大事,不过之后”
“给朕想办法!”
“是。”
好在魏子蘅这次只是寒气入体,烧退了也就没有大碍。只是吃了药一直睡着,没有醒。
钟离誉想陪在她身边,只是条件不允许,使臣朝见还有最后一天。
钟离誉出门,莹儿跪在门前请罪。
“朕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要是她再跑出去,你自己看着办。”
莹儿垂首,“属下知错,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你怎么在这里!”钟离誉一离开后宫就见荆默远站在不远处。
荆默远拱手,“今天皇上招待各国使臣去竞技场,臣特意在此等候。”
“哼,恐怕你的目的不在于此。”
“臣也想问娘娘身体如何了?”
“没有生命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