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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的事我怎敢不记得?难不成这一句谢就算了?怎么也得请我吃顿饭吧。”
“正好快到午时了,留下来一起吧。”
“多谢十一殿下。”
魏子蘅踏入前院时便觉得扫地的那位姑娘有些面熟,细看居然是画锦。
魏子蘅上前,“你怎么在这里?”
画锦抬头,“言公子画锦给十一殿下请安。”
魏子蘅道,“好端端一个美人被你带回来就是这么对待的?”
钟离誉着实很冤枉,“画锦,你不是住在侧院?在这里干什么!”
“殿下,我”
柳儿先一步说出原委。
钟离誉道,“你不是府里的下人,这些事不用你做,若是以后再有人敢说什么,便说这是我说的。”
“谢殿下。”
魏子蘅道,“既然快要吃饭了,你也一起吧。”
画锦看向钟离誉,似是请示。
钟离誉道,“既然师父让你一起,走吧。”
“多谢言公子。”
秦筝好奇的打量着魏子蘅,最后把目光转向了画锦,眸中略有不屑,“十一殿下,这就是你带回来那位姑娘?长得确实不错。”
“哪比得上你秦大美人。”
秦筝羞涩,画锦面色难看。
唯有魏子蘅一声叹息:傻安儿。
午间
“师父你尝尝,这是天都特有的桃花酥。”
魏子蘅接过顺势塞到了画锦的碗里,“在这里过得还好?”
魏子蘅本是好心关怀,不过似乎把画锦吓着了,看着碗里的桃花酥不知所措,“言公子,这”
秦筝似笑非笑,“言公子对画锦姑娘可真不一般。”
“秦姑娘这话可容易让人误解。”
“是秦筝说错话让言公子误解了,还请公子不要介意。”
“我跟画锦姑娘只是认识而已,这事十一殿下也知道,秦姑娘还有什么想问的?”
秦筝脸上的笑与眼底的冷漠极不相符,“没有。”
秦筝给钟离誉斟酒,眼睛快要笑成一条缝,“不知道十一殿下给了画锦姑娘什么名分?”
“名分?”
秦筝笑意更深,“难不成你还未给画锦任何名分?难怪她会被欺负,十一殿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画锦姑娘虽然虽然是青楼女子,可毕竟是你带回来的,你怎能置她于不顾。”
“她就是她,需何名分?”
“秦筝明白了,是我多言了,殿下,这桃花酥果然名不虚传,你府上的厨子手艺可真不错,堪比宫中的御厨。”
秦筝三言两语就把话给绕开了,她如了意,只可怜了画锦面上失了血色,口中美味的桃花酥也味同嚼蜡。
秦筝几句话就浇熄了她心中的想法。
偏偏钟离誉还不知。
魏子蘅若是早知道会如此,就不踏入这趟浑水了,
虽然觉得画锦可怜,更觉得钟离誉可恶。
“师父,为何不吃了?”
“没胃口。”
“那喝点酒吧,这酒不比七哥的差。”
魏子蘅一反常态,反应剧烈,“不喝!”
“能跟七哥喝就不能跟我喝?”
魏子蘅轻描淡写带过这件事,“今天不想喝。”
秦筝给钟离誉斟了酒,“再过几天就是伯母的生辰,你想好送什么礼物了?”
“这些事让下人去置办就是了。”
“正好我正在准备,不如给你一起准备一份吧。”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
“你我之间这么客气做什么。”
魏子蘅默默吃着东西,注意力一直在他们几人身上游走。
莫不是她会错意了?上次在沉香阁发生的事情,钟离誉很明显是对画锦与众不同的。
怎么又多了一个秦筝出来?
秦筝道,“你今天已满十九这次去荆爷爷肯定又会操心你的终生大事,最近听说荆爷爷身体不太好,你可别气他。”
“他只要不跟我提这件事,又怎么会气到他?”
“荆爷爷也是为了你好,就算他不提这件事,再过不久皇上那边到时候不是你一句不愿意就推得掉。”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扫我的兴?”
秦筝轻笑,“我才不会这么不识趣,我只是想说荆爷爷年纪大了,你别这么气着他?不如你把画锦姑娘带回去,到时候荆爷爷问起你也好有个交代。”
画锦手中的的丸子掉落在桌上,慌慌张张擦掉了桌上的污迹。
钟离誉道,“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秦筝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你也知道荆爷爷的性子,他要是知道你有心上人的话,定不会这么逼你。”
“那就好,正好我已经有心上人。”
秦筝夹菜的手愣了愣,不过片刻,面上疑虑消失,“是吗?不知道是哪位姑娘这么幸运?”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秦筝与画锦对视,呼吸一滞。
画锦的面色苍白,低头不语。
秦筝声音微微颤抖,“既然如此更要带上画锦姑娘了。”
“届时再说吧。”
秦筝道,“画锦姑娘到时候一定要来哦,荆爷爷家的人都很好,你一定会喜欢的。”
画锦低声,“秦姑娘折煞我了,我这种身份的人哪配去大将军府。”
“画锦姑娘说的哪里的话,你是十一殿下带回来的,那自然跟以前不一样,画锦姑娘可千万别这么想。”
魏子蘅见画锦眼眶泛红,扯开了话题,“你们说的荆爷爷是不是荆大将军?”
钟离誉道,“你知道?”
“荆大将军的名字谁没有听说过,三十年前威震一方的镇远大将军。”
“既然如此,过两天一起去,外公也一直相见我师父。”
“还是算了,见着传说中的人物,我会紧张。”
“什么传说中?我外公还活着。”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总之你们的家事,我一个人外人去凑什么热闹。”
“谁说你是外人!”
“行了,这件事就此打住,吃饭。”
“下午你想去哪里?”
“回客栈。”
“你特意来游玩,整日待在客栈有什么意思?”
“该看的也看的差不多了。”
“正好,既然来了那就留在这里,你那个叫檀溪的朋友,我让人带信给她。”
魏子蘅靠在栏杆上面,投喂着湖中的锦鲤,“你这里打理的还不错。”
钟离誉与她同样的姿势靠在栏杆边,“要是喜欢就留在这里。”
“再好也不如我的蝴蝶谷自由。”
“可是你离开蝴蝶谷一走就是三年,了无音讯。”
“你这是在怪我。”
钟离誉忽然说了一个完全不想关的话题,“刚刚为什么不跟我喝酒?原因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是不是?”
魏子蘅手愣了一下,手里的鱼食全部倒入湖中,“今天不方便,不能喝酒。”
钟离誉站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你的月事不是这几天。”
魏子蘅手中的鱼食盒逐渐变形,“最近有些伤寒。”
“师父,你在撒谎。”
“让开,你挡路了。”
钟离誉不但没有让开,反而上前一步,将她抵在栏杆上,动弹不得,“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那天我们喝了酒,第二天醒来你就不见了,然后一消失就是三年!”
魏子蘅自认为自己的酒量不错,没想到那夜居然犯了此生以来最大的错误,她眼神闪躲,“那天我收到家里的来信,说是有紧急的事情,没来得及道别。”
“是吗?”钟离誉冷笑,“师父,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
魏子蘅厉声呵断,“不管你梦见什么!那都只是梦!”
第185章 番外(十三)()
“你为什么这么激动?我什么都没有说。”
“你把我逼到角落里,还问我为什么激动?!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
钟离誉后退了一步,让出空隙,“你要是不想说我不逼你,早晚有一天我会弄清楚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对我避而不见,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你想多了,我有自己的生活,你也一样,毕竟天都不是蝴蝶谷,有些事情不能随心所欲。”
“要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我”
“别胡说八道。”
“好,我什么都不说,至少你不要再无缘无故失踪!”
魏子蘅推开他,往院子里走,“既然你把画锦带回来了,好歹也好好安置她,你也知道有些人总喜欢仗势欺人,你不把话挑明,他们不会把画锦当回事,只要你不在府中,他们就会想尽办法欺负她。”
“你总是这么关心别人?什么时候也关心关心我?”
“你再说一遍?难不成我这七年就养了一个白眼狼?”
“说起画锦那日要是我没有出手,你还真打算把她买下来?”
“是有这个打算?”
“买下来之后呢?是你自己带在身边,还是准备送给我?”
“没想过。”魏子蘅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时也是一时脑热。
钟离誉哼了一声,“也是,当时你满脑子都是七哥吧!”
魏子蘅不置可否。
抬头看向前方,“怎么这么吵?”
魏子蘅和钟离誉顺着声音走过去,秦筝正在教训自己的下人。
秦筝一巴掌打在身边丫鬟的脸上,“不长眼的东西!打狗也得看主人,还不快给画锦道歉!”
钟离誉冷声,“怎么了?”
“是我的错没有管教好下人,让她唐突了画锦姑娘,还请十一殿下降罪。”
“画锦?”
画锦正捂着脸颊,站在一旁,她的脸上明显一个巴掌印,眼中含泪楚楚可怜。
秦筝拿了手绢给画锦擦眼泪,“画锦姑娘,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没有管教好下人,你若是不解气,你打我吧。”
画锦把手从秦筝的手里抽出来,咬牙,“秦姑娘言重了,我没事。”
“可是你的脸我回去让人送些消肿的药来,你要是出什么事了,我真的真的万死难辞其咎。”
秦筝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若不是魏子蘅旁观者清,说不定她也会被秦筝给骗过去了。
画锦眼中很明显的戒备,还是针对秦筝,倒是秦筝眼底一片冷漠。
魏子蘅在安阳宫中生活了十几年,对这些女人的手段还是有所了解,不得不说秦筝的手段挺高明的。
在钟离誉面前彰显了气度,又给了画锦教训,甚至是警告。
魏子蘅把怀中的药塞给了画锦,“正好,我这里的药能消肿祛瘀。”
画锦道了谢,“谢谢言公子。”
魏子蘅因为自身身体的原因,身上时常备着一些必须的药,她还算不上大夫,对基础的药理也有所了解。
钟离誉道,“既然没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过秦筝你的人是该好好管管。”
秦筝面上的尴尬被自己竭力隐藏,“你说得对,是我的错,我下次再也不带她来了,对了十一殿下,姨母的生辰,我想送她一套首饰,你看如何。”
“你自己拿主意。”
“那好,我把你的一起买了。”
“多备一份。”
魏子蘅知道他说的那份是她的,提前说道,“我可没有答应你要去!就算是去,我自己会准备。”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两天后
檀溪抱着新置办的衣裳到了魏子蘅的房间。
“怎么还没有起来?不是说今天要去大将军府吗?”
魏子蘅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时间还早,你从哪里拿的女装?”
“毕竟是天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带着面具是不是不太礼貌?你也说了你的样子他们已经知道了,再穿男装也没必要。”
“也是,还是你想的周到。”
“快起吧,如果我没猜错,待会儿那个人应该就要到了。”
檀溪笑笑,自从那天下午钟离誉把魏子蘅送回来之后,这几天他总是一早便到这里报到,一直到晚上才离开。
檀溪好奇,“他真的只是你徒弟?”
魏子蘅坐起身子,“当然。”
“我看未必。”
“什么时候连你也会开玩笑了?”
“我可没开玩笑。”
魏子蘅拿过她手中的衣裳,“你不一起去吗?”
“不去,我对这些大户人家没什么好感。”
“为什么?说起来你我认识一年,我还从来不知道你的来历。”
“我哪有什么来历,一个乡野丫头,不过你那个徒弟好像是南溪国的十一皇子,这么说来你将来岂不是他的嫂子。”
魏子蘅一边挽发一边照着镜子;“别提这事,一早坏了好心情。”
“怎么了?”
“离南溪皇帝的大寿不到一个月,我还没能让钟离青退婚!”
“我看那钟离青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上次见着也是个有修养的人,我看你们两个挺配的,不如成就一段良缘。”
“人好未必就是良配。”
“既然这样,你不如让十一皇子帮你,他应该很乐意。”
“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告一段落后,能不见就不见。”
檀溪听着外面的敲门声,“说曹操曹操到,让他进来?”
“不用管他,他从来不客气。”
话刚落音,钟离誉推门而入。
“师父,我似乎听到你在念叨我。”
檀溪道,“我先出去了,晚一点回来。”
“你去哪里?”
“随处转转。”
“你一个女孩子又不会武,别走太远。”
“我知道。”
檀溪退出去之后,魏子蘅已经梳好发髻,钟离誉递上一个盒子,“百花轩的胭脂和眉膏。”
“你居然也了解这些女人的东西?”
“师父,你今天真好看。”
魏子蘅专心画眉,“我哪一天不好看了?”
“恩,是我说错了,师父天生丽质每天都好看”,钟离誉站在她身侧,看着镜子里的她,声音无尽温柔。
魏子蘅抬眼,“话说回来,我这样贸然前去是不是不太礼貌?”
“不必担心,我同外公说了,他也很想见见你。”
“你外公?荆大将军?他为什么想见我?”
“去见了就知道,不过”
魏子蘅又染了唇膏,“不过什么?”
钟离誉趴在她耳边,嗅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我不想你打扮的这么好看却是为了别人。”
魏子蘅悄无声息的避开他,“长得这么好看就是为了给别人看,不然岂不是浪费了我娘给我的这么好看的脸蛋?”
“”钟离誉欲言又止,“师父,三年不见,您真的是”
“把你想说的话咽回去,时间不早了,出发吧。”
“你想好了给我伯母送什么?”
“还能送什么,一些女人的东西,不至于失礼就是。”
荆府是荆大将军的府邸,气派自然不小,从正门便能看出。
魏子蘅在门口下了马,门口有一行人,似乎在等什么。
走近一看原来是那日见过的秦筝,魏子蘅小声道,“这位秦姑娘对你还真够上心的,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在等你。”
“你很介意。”
“我只是好奇。”
秦筝的母亲与荆默远的母亲是姐妹。”
“原来如此,对了,你怎么没有带画锦一起来?”
“这种场合只会让她不适。”
秦筝看着眼前两人走近,笑着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