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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明日午时之前,我们能不能赶回去啊?”洛梓遇心里亿万分紧张。
“若是彻夜不停倒是还有可能,但是”眉娇娥正经说道。
“那老板娘让马车不要停,快点,最大马力冲向莲都!”
洛梓遇紧张得六神无主,以前,她可以有事便不去南归阁排演,可明日,她必须赶到登台演出,这是她的信义和执着。
陆路蜿蜒曲折,坚辛难行,马车和人都得适时休息,洛梓遇却是完全安不下心来。
“小玉,你这么着急,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啊?”眉娇娥自然不懂洛梓遇的心思,只能猜测,“难道是王爷要回来了?”
“不是!”洛梓遇当然不能言明,只能装傻。
眉娇娥用白花花的银子让车夫连夜赶路,尽全力在明日午时之前到达莲都,此为难事,但马车夫来往南镇和莲都,也知道路长路短,便择了近路赶路。
岂料世事无常,半点不由人,原本可以抄近路在午时之前赶到莲都,可夜深人静的凄凉道,识途的老马也出了差错,连车带人都给直接带进沟里去了,车毁马伤,幸好人未亡。
从天黑到天亮,洛梓遇坐在浅浅溪流旁,阳光缓缓升起洒落世间,时间已晚了,一切都将来不及。
“顾老板,十一,我”洛梓遇恨不得以死谢罪。
洛梓遇从夜深坠车之后便在一块地方坐着,失魂落魄,魂不守舍。
眉娇娥采了些草药和野果送到洛梓遇身边,亲手洗了塞到她手里让她吃。
“小玉啊,着急走都没来得及买干粮,只能吃点果子凑活了,你也别闷闷不乐的了,今日回不去还有明日,明日不行还有后日,老娘保证,一定把你安安全全,送回王爷身边!”眉娇娥道。
但洛梓遇此刻的心思却无法从亏欠中抽离,日头越爬越高,时辰一点又一点过去,时辰未至,却为时已晚。
眉娇娥给洛梓遇脸上手上的轻微擦伤抹上草药,此处偏僻,他们不能干坐着,必须走到官道上,才有可能搭上回莲都的马车。
“还好小玉没有受大伤,这漂亮脸蛋也千万不能留下疤痕,不然王爷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眉娇娥充满了怜惜说道。
眉娇娥给了马车夫足够的银两作为赔偿,在他的牵引下,洛梓遇三人上了官道,乘上了通往莲都的马车。
洛梓遇扶在车窗上望天,即便早已知道赶不回去,她还是忍不住抠算着时辰。渐渐的,阴云聚集盖掉了日头,再让她看不出大概的时辰几何。
莲都城里,南归阁中,大戏堂内。
一切准备就绪,唯独欠缺女主角。
后台,顾南归神色凝重,表面的平静难掩心中的激荡。
“难道这个故事,终究不能有个结果吗?”
另一边,黄十一凝眉闭目,那日,他果真就不该妥协于洛梓遇,就应当坚持挖掘她的底线,当时的微妙感觉,此刻泛溢心头,莫不是,洛梓遇消失在雨中,便再也不会回来?
“不行,我们这么多人同心协力这么长日子,绝不可以在这关键时刻放弃!”
“可是能怎么办,她是女主角,没有女主角,这台戏该怎么演下去啊?”
“她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洛姑娘一定会来的!”周霜霜出没在后台。
“就是因为有你们一直维护她,她才如此任性妄为,连首演都不放在心上!”
“不是的,梓遇一定是有事耽搁了,这还没到开幕时间”
“来不及了,只剩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若是能来,早就该来了。”柳如沁终于开口说话。
“如沁姐!”一个女子突然说道,“如沁姐平日里每次演戏都能把整个戏本的词背下来,这个戏本,当时如沁姐也有参与,女主的戏份,如沁姐一定都还记得,而且如沁姐戏台经验丰富,必定可以掌握全场!”
“是啊!如沁姐一定可以的!”
柳如沁获得了一呼百应,她确实尽心尽力在每个戏本上,此次也不例外,如此危机时刻,她也坚信顾南归会同意她出场救急。
然而,柳如沁即便得到了其他所有人的支持,却并没有得偿所愿,得到她最在意的,顾南归的认同。
“一刻钟之后,若是洛姑娘未到”
众人倾耳静听,顾南归的绝望之言却是,全体上戏台向台下观众致歉,而非,由柳如沁替代演出。
一刻钟的时间漫长似经年,戏未开幕便要散场,这是南归阁的第一次破例,众人唏嘘。
声声不满意中,天空落下雨水,周霜霜却紧赶慢赶回到家中带回了好多雨伞,边送给来看戏却落空而心中不爽的顾客边诚意道歉。
“抱歉,请您谅解!对不起!”
今日的雨比那日更加势急且大,周霜霜送完了客人,才见雨中策马奔驰过的黄十一,冲破雨水,冲动无比。
“黄公子!”周霜霜追到雨中,却怎么也追不上陷入疯狂的黄十一。
雨势肆无忌惮,黄十一更是势如风火,他策马疾行街头,追寻当日洛梓遇告别的身影。
“梓遇,你为何没有出现?梓遇,你到底在哪里?梓遇,你究竟是什么人?”
雨水弹奏悲凉曲调,天下共鸣。
洛梓遇一行人在一个客栈落脚,她站在敞开的窗户前,看雨水打湿世间。
“顾老板,大家,对不起十一”洛梓遇的愧疚在心中澎湃。
这一场春雨绵绵流恋人间,从今日下到明日天,从白天下过黑夜,进入下一个白天。
傍晚时分,马车驶入莲都城,仍旧有蒙蒙细雨洒落,马车行驶到寸尺斋停下,还没等车停稳,洛梓遇便火急火燎地跳下马车,无论如何,就算被七手八脚打死,被唾沫星子淹死,她也要去南归阁领罪。
“小玉,你急什么啊?”眉娇娥紧张地追了出来。
洛梓遇跑不过眉娇娥的大长腿,一把便被拽住了胳膊。
“我,回家啊!”洛梓遇随意说出一个借口。
“不着急,小玉你先跟我进来,还下着雨呢,淋坏了到时候王爷得怪罪于我!”眉娇娥固执地阻拦洛梓遇的自由。
“没事,他又不在,我还是要走了,这些天谢谢老板娘您的照顾!”
洛梓遇强力挣扎,眉娇娥云淡风轻地控锁,同样是女人,她不就比自己高一点,腿长一点,力气大得却是惊人。
“不行,我得通知王府亲自派人来接,否则我护你这一路,岂不枉做好人?我一定要让王爷记我一功!”眉娇娥还真是不加掩饰自己的利益心思。
雨丝绵绵不绝,王府内,平静得看似万事如旧,西凉院一如既往地漏雨滴滴答答,梦槐不知何在?
王府大门口,阿福撑伞站在阶下,不久一辆马车停下,车上下来二人,一是连天厚,他奔波日久,略显疲惫,还带有一丝怒气。
紧接着下来的是夏锦歆的哥哥夏胜峰,他耷拉着脑袋一副犯罪分子的模样,此次兵部军需账本的糊涂账便是他一手造成,连天厚亲往解决了麻烦,有私心维护这个表兄,只是将他革职带回。
阿福赶忙向连天厚迎上去,他的急心显然不止是迎接主子的紧张心情而已。
“王爷,奴才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责罚!”若非为连天厚撑伞,阿福必定跪请责罚。
“她怎么了?”
连天厚即刻问,他所吩咐的只有洛梓遇之事,他最担忧的也是她。
“王妃,王妃她不见了!”
第90章 湿身诱惑()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连天厚急色尽显,洛梓遇总是让他不省心不放心不安心,阿福的话,更是叫他刹那心慌意乱。
“三天前,奴才给王妃送了午膳,那时她还和梦槐在一起,可等奴才再给王妃送晚膳时,梦槐趴在桌上睡着了,王妃已不知踪影了!奴才不敢声张,王府的每个角落,奴才和梦槐都找过了,奴才只在西北仓库后发现一个隐藏的密洞”
连天厚已无心听下去,光是“三天”这个时间就足以让他心惊胆颤,三天,毫无踪迹,生死不明。
连天厚的整颗心都已经凌乱了,无所适从,千丝万缕无从理清思路,全然恐慌,他不在的时候,洛梓遇遭遇了何事?
“王爷!”
一个声音从雨中传来,并不陌生,连天厚惊闻转身望去,只见是寸尺斋伙计跑来。
时至此刻,连天厚又有何心思在意寸尺斋,但伙计上前便道明来意:“王爷,我们老板娘差遣小的来,本是请王府仆人前往寸尺斋接王妃”
“你说什么,王妃在寸尺斋?”连天厚急乱的心思猛地一定。
“是。”
无论如何,不顾前因后果,连天厚跳上马车,让马车夫速去寸尺斋。连天厚的心思仍旧躁乱不已,洛梓遇,她到底还要如何千方百计地残虐自己的心死心活?
雨下未停,寸尺斋门闭着,内院,洛梓遇活生生被眉娇娥塞进了浴桶,说要给她洗掉一身长途跋涉的尘灰。
洛梓遇生无可恋地坐在浴桶里,任凭眉娇娥往热水里洒花瓣,滴精油,最后,眉娇娥蹲在浴桶旁,十指轻轻抚摸在洛梓遇的肩膀。
洛梓遇不自禁浑身一颤,就算大家都是女人,她也受不了被人这么暧昧地摸着,有玻璃碎一地的嫌疑。
洛梓遇猛地往水下一躲,脖子以下全埋了下去。
“老板娘,谢谢招待,我自己洗干净就好了。”洛梓遇腼腆地拒绝眉娇娥的好意。
“小玉害什么羞啊,老娘又没有恶意,就是想看看,小玉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能让王爷也动心呢!”
眉娇娥语气变得诡怪,那个贴心照顾洛梓遇一路的老板娘不复存在,情况又变回了一个女人为男人针对另一个女人的慎人感觉,眉娇娥更是继续动手从洛梓遇身上摸过。
洛梓遇心慌一躲,岂料正中眉娇娥手中。
“啊!”洛梓遇抱着自己缩身在浴桶角落。
“哎呀呀,没想到小玉看起来挺瘦却很有真材实料嘛!”眉娇娥掩嘴笑道。
突然间,浴室门大破,洛梓遇和眉娇娥惊而望去,同步表情大吃一惊,竟是连天厚闯了进来。
“夫君君!”洛梓遇下意识喊了出来。
“王爷!您都已经回来啦,真是”
眉娇娥赶忙从水中抽回手往连天厚走去,他却眉头多了一份气愤,直接掠过眉娇娥走到浴桶前。
连天厚的目光已经与洛梓遇交接至近,洛梓遇恍然失措,自己从王府不见这么些天,连天厚看样子已经知道了。
“你怎么在这里?”连天厚激怒质问一般。
“王爷,你听小女子给你说”眉娇娥照常温情魅惑地上前意欲解释。
“你给本王出去!”
连天厚愤怒一声吼,不只是威慑得眉娇娥赶紧逃离是非之地,更是吓得洛梓遇不轻,满脑子空白与连天厚眼中的怒火对峙。
“阿福说你消失了三天,你不觉得该给本王一个解释吗?”连天厚余怒为消。
洛梓遇当真无从解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被锁进箱子装载上船。洛梓遇沉默无言,连天厚的目光却步步逼近,洛梓遇不知该如何看待他此时的情绪,究竟是何等感情?
“我不知道。”
洛梓遇对连天厚的目光有恐,她转过头低下,不自主便流露出委屈的模样,正是她如此的样子,戳中连天厚心底最柔弱的位置。
久久无声,连天厚眼里的怒火尽都散去,冷静之后,他根本不需要洛梓遇给他一个清楚的解释,明明只要她安然无恙便已足够。
“出来吧,你现在不能泡澡。”连天厚的语气憋着一口气,目光不自觉泛起不甘。
洛梓遇恍若能明白连天厚此话的意思,他还是以为自己堕胎了,他的语气弱到尽显苍凉,一个男子,为一个在乎的女子,愤怒与怜惜交错无主。
洛梓遇偷偷注意连天厚此刻的神情,难以言喻,无法描述。他却满心复杂情绪,背过身去。
洛梓遇不由自主地从水下伸出指头抓住连天厚无措的手,湿答答的温暖,莫名地驱尽所有愁烦恩怨,暖入心底。
“洛梓遇,你到底该怎么办,他可能是对你有一分在乎的,这是你唯一的筹码,不能当憋屈的女主角啊!”
洛梓遇的情不自禁最终被理智思索替代,她已经没有理由屈身在破破烂烂的西凉院,她必须翻身农奴把歌唱,而无论连天厚对她有几分好与坏,不论感情,他都是自己今时今日的中心。
洛梓遇思绪清晰,计算完毕,无需其他,趁此当下。
洛梓遇蓦地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从连天厚的身后将他抱紧,一切积蓄的屈辱,都是时候明朗了。
连天厚刹那惊错,洛梓遇的身体贴上了他,她的身体是热的,暖暖的水渍渗透连天厚的衣裳。
“我没有怀孕!”洛梓遇语势不急不躁,连天厚心头不禁一怔,洛梓遇却不仅仅是强势否认而已,“我想起来嬷嬷说过的话,她说,男子和女子成婚之后,会同床共枕,行阴阳交合之道才会怀上宝宝,可是,可是我跟夫君君没有睡在一起过,就有一次夫君君昏迷的时候,我太困了才爬到你身边睡了一会儿,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对夫君君做过,真的没有!”
洛梓遇越说越激动,干脆将已然暴露的那事也毫不露痕迹地坦白出来。
听到洛梓遇的解释,连天厚恍然大悟,张御医的滑胎药几次三番无用,他从未曾亲眼看见洛梓遇滑胎,一切只不过都是皇贵妃片面之词。如今想来,当时所有的先入为主,若是洛梓遇根本不曾怀孕,才都解释得一清二楚,而洛梓遇的话和皇贵妃的话,连天厚偏信洛梓遇。
“夫君君,你为什么生我气啊,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只要和我说,我就一定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夫君君,你可以继续当我的夫君君吗?”
连天厚的心彻彻底底被洛梓遇的百般委屈和万般温顺融化,全人由内而外的刚硬都被洛梓遇一击而碎,亏他自负理智完全,却误解了唯一真心对待自己的女子。
洛梓遇入戏太深,她所受的委屈和伤害也非虚假,她的眼泪落下,隐藏不及抽泣之声。
连天厚一手抓住洛梓遇一臂转身将她拥入怀中,身体撞击的感觉如此猛烈,心尖的跳动更是剧烈。
“本王一直都是你的夫君君,一直都会是。”连天厚郑重承诺。
洛梓遇缓缓抱住连天厚,果然,此事一白,她才明白,连天厚还是会在意的,他是高冷亲王,无情君子,但他终究是个男人。
洛梓遇计算得太过清楚,才迷了双眼,只见真相大白后的谅解却看不透连天厚为她的心软。
“夫君君,我没穿衣服,好冷啊!”洛梓遇终于意识到这个大问题,背后凉风阵阵。
连天厚即刻松开洛梓遇,二话不说抓起浴桶旁边的衣物递给洛梓遇,无限春色,尽收眼底。
“啊?”洛梓遇慌手一把抓过衣物掩在胸前,毫无演技,满间通红,“夫君君你转过去好吗?好尴尬的!”
连天厚滞神一刹晃神转身,洛梓遇的身体对他而言已不是秘密,可意外的一眼,总是抽动他平静的心,泛起涟漪,甚至是汹涌波涛。
洛梓遇匆匆忙忙地穿了衣裳,手忙脚乱地却连內衫扣子都系岔了。
“穿好了吗?”连天厚问。
“没,不,好了!”
洛梓遇心里乱得一通随口说,连天厚转身时,她还笨手笨脚地穿着外裳,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