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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秀颖怒而质问,她一把从碧杉手上夺过琴,直接按在了桌上,故意压在洛梓遇的花上。
“我的花啊!”洛梓遇不禁一急。
今早,洛梓遇在百花亭见过程秀颖,找到珍珠耳环之后,她和梦槐确实留在那里采花,也不知程秀颖何故离开了,但把琴留在百花亭中。
可千真万确,洛梓遇绝对没有碰那琴一根弦。
“我没有动过程姐姐的琴,你别胡说!”洛梓遇目光回应程秀颖变得直决。
“呵,程姐姐程姐姐叫得倒是好听,本来我以为你只是一个傻子而已,不足为敌,但你都能把王爷最亲近的表妹害得驱逐出府,我应该早点对你刮目相看,这张琴,你若是喜欢怎么不求王爷从我这要了去,为什么得不到便要毁了它!”程秀颖的火气直冲上,看着着实不像假装,可又的确不是洛梓遇恶意毁坏。
“程姐姐你有亲眼看见我把琴玩坏了吗?凭什么什么都赖给我!”洛梓遇不甘屈忍。
“没看见如何,是你就是你,你定是之前那次就对我张琴动了心思,这次更是玩心大发,然后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程秀颖一个劲地矛头直指洛梓遇,激动的心情真叫洛梓遇火大,可她虽不愿因作为傻子而被无辜冤枉欺负,但对别人的无理取闹,她也无可奈何。
“反正不是我!”
洛梓遇本想平静以待,她转身不理程秀颖,将花瓶摆在桌子,眼看被琴压得死死地鲜花,若不是看琴更糟糕,她愿意体谅程秀颖痛失爱物的心,一定也会发怒。
可程秀颖眼看着洛梓遇的安安静静,显然没有做到极致,她不假思索地一把将才摆上的花瓶拍落在地,“啪啦”声碎,水湿地,花零落。
“你干嘛啊!”
洛梓遇急了,她的容忍不为让人更加无休止的欺负,傻子也是人,傻子也可以有脾气,岂容他人任意诬陷欺凌。
洛梓遇当真被激怒,洛子玉再也不会默默受气,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此刻的暴脾气,就先不顾后果的爆发出来。
洛梓遇一刹被愤怒驱使,双手捧起桌上的断弦琴,二话不说就往地上一砸,彻底两断,震得程秀颖早有准备的心还是一颤。
“我的琴!”程秀颖心神一正。
“就是我砸的!”洛梓遇愤愤一言。
刹那安静,程秀颖和碧杉拥堵的房门外,却有连天厚闻声赶到。
“你们在本王房里吵什么?”连天厚的威怒发声。
洛梓遇眼睛睁得通红,砸一张破琴不算如何,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连天厚这就回来了,如此闹成一团,恐怕会让他厌恶,那之前升值的好感不就全都白费功夫了。
程秀颖和碧杉退开,连天厚肃厉的表情显得不怒自威,他一进门便见厅上狼藉一片,花花草草,又是水渍碎渣,又是破琴一堆。
“王爷!”程秀颖抢先一步,满目凄苦地跪倒在连天厚跟前,哭诉道:“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王妃妹妹她弄坏了妾身的琴,妾身找她理论,她不仅不承认,还将妾身的琴砸成这个样子!”
程秀颖控诉至此,哭声惹得连天厚心烦不已,但他不会因此失了冷静判断的能力。
“起来把事情讲清楚。”连天厚的目光转向洛梓遇,她的气愤着实挂在脸上。
讲述事情的权力落在程秀颖手上,她啜泣着将事情说完,有头有尾,却更多虚假改编。
而程秀颖手上拿捏最大的证据,之前未在洛梓遇面前拿出来。
“这个是妾身在断裂的琴弦上发现的。”
程秀颖将一角裙边递给连天厚,正是洛梓遇今日所着衣裙同样的材质和颜色。
洛梓遇不禁蹙眉,那块布着实和她的衣裳一样,这是为何?
程秀颖和碧杉早就串通好了,程秀颖一拿出“证据”来,碧杉便指着洛梓遇的裙角说道:“王爷,王妃的裙角缺了一块,那琴弦勾破的衣物,若真是王妃所缺的裙角,那就证明了一切。”
连天厚命碧杉将那一块裙角拿去和洛梓遇的缺口对比,竟当真接合得天衣无缝。
洛梓遇当下便想通了,之前还不知程秀颖为何与自己拉拉扯扯,这裙角恐怕就是当时,碧杉趁自己不注意扯下的,如此一想,程秀颖的早有预谋便显而易见,她果然是贼喊捉贼。
洛梓遇想通一切,目中闪过清晰的思路,可她一正目,连天厚却向她投来怀疑的目光,问道:“是你做的?”
连天厚虽说不爱程秀颖,也不对她有多少上心,但王府里的事,总归是要他这个主人明断,不予偏私。
而王府的这几个女人里,对他而言也没有情愿偏心的一个。
“夫君君”洛梓遇开口。
“是你吗?”连天厚直绝得不愧名号。
“是我砸的,可”洛梓遇才道。
“你出去。”
连天厚并不怒,但他眼中好不容易对洛梓遇滋生的一丝温情都至终湮灭,洛梓遇却呆然无语,她何必跟连天厚解释。
洛梓遇一言不发,一脚跨过两半的琴身便往房门出去,一步出了房门,她没有傻气,也没有委屈。
“以后都不许踏入本王房中半步。”连天厚皱眉补上一句,此乃目的。
洛梓遇一步停顿,连天厚不忍心看她背影,或孤单或凄凉,更怕她回头,或眼泪或委屈。
但洛梓遇并不回头,更是一脸漠然:说到底我俩之间没有感情,又怕什么误会,既然如此,也就罢了
洛梓遇脚步迈开决绝,今日她走,就不想何日再来,这段感情既然难以发展,她就省下所有的心思,待到将来时。
连天厚余光能见洛梓遇越走越远,头也不回,最终消失不见。
“王爷,这张琴是妾身母亲赠予妾身的,如今已是无可补救了!”程秀颖仍故作可怜博同情道。
“你也走。”连天厚丝毫不予同情。
“王爷!”程秀颖哭丧可怜。
“本王之后会给你在宫商阁定制一张琴,本王的府上,不想看见勾心斗角,你的东西,以后自己收好了。”
连天厚平静说道,他虽未明里偏袒洛梓遇,可他此举分明是为她断后,对洛梓遇,他只是一句“出去”而不予责备,替她赔偿程秀颖,多像一个夫君维护妻子的明理行为。
程秀颖作为一个女人,又何尝感受不到夫君的冷落,更是敏感嫉妒另外一个女人得到自己所得不到的。
“王爷,妾身不知,她洛子玉究竟有何好,能让王爷偏向于她?”程秀颖问。
“本王是否有偏私,程侧妃自己心中应当清楚。”连天厚言语之间尽是淡漠。
程秀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没有预计的收获,她的眼泪赚不到连天厚的一点同情和爱,这一点,她深深了解,却从不选择明白。
程秀颖满怀失落地离开,一地狼藉留在连天厚眼中,阿福进屋着手收拾,首先便将破成两段的琴拾起。
“这琴真的毁到不可补救了!”阿福不禁感叹一句。
连天厚一眼瞥过这张毁琴,洛梓遇再大力也做不到一砸就将它折成两段,他一眼便知,琴弦故意断得杂乱无章,但这才更显刻意。
“王爷,这些花怎么处理?”阿福收拾起一捧桌上压得七零八碎的新花和地上的旧花,问连天厚。
连天厚注目流连花色,终只漠凉一句:“丢了吧。”
阿福捧着被弃的花准备出去,连天厚突然又将他唤住,吩咐道:“明日起,本王便会回归兵部职位,府上之事你多加留心,还有”
第39章 秘密通道()
洛梓遇从连天厚房中离开,独自一人行逛在百花园中,她没有装洒脱,其实并没有多么失落。
“去你的程秀颖,去你的连天厚!”
洛梓遇飞奔进到百花亭,两脚踩过石凳站在石桌上,仰天长啸以泄心头之怒。
“啊――”
洛梓遇的郁气一舒,只是略微不甘心自己白费心机。
“难道有心为之就一定没有好结果?可我又不是恶女人!”洛梓遇不禁感叹。
洛梓遇一跳从石桌上下来,却一崴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后脑勺又顺势撞上了石桌。
“啊!”
洛梓遇扶着脑袋从桌后爬了起来,却见远处初晴匆匆而过。
“初晴”洛梓遇一唤。
洛梓遇没唤住初晴,却奇怪她如此焦急不知往何处去,想来也怪,初晴身为陪嫁丫鬟,竟也与自己不太亲近,再一想绮云的存在,初晴便更叫人想不通,而且,她的确很多时候都行踪诡异。
“去哪儿呢这是?”
洛梓遇扭了扭崴着并不太严重的脚,虽有一丝丝疼痛,却也不太妨碍走路。
洛梓遇抱着好奇之心远远跟着初晴,自身情况也不允许跟得太近。
洛梓遇在意到这一路大约是往王府内西北偏方向行去,如果没记错,那边最尽头是府上的旧物储藏库,由于地处偏僻,人迹罕至。
洛梓遇当真跟踪到旧仓库前,可她却不见了初晴的踪影,跑到仓库门前,门上了锁,难不成是自己跟丢了目标,她并不往此处来?
洛梓遇好奇心不死,便在仓库周围打转起来,此处确是荒凉的,不止仓库久不曾修葺,屋后高墙斑驳,爬满草藤。
洛梓遇一手触碰墙面便有陈旧墙漆夹草灰脱落,高墙之高,洛梓遇不禁猜想,莫不是这外头便是王府之外。
洛梓遇面壁正思索时,忽地感受一阵幽风从腿边吹来,她不禁受凉往旁侧一看,只一道巷隙,可那头是封闭的,为何会有阴风吹来。
“不会是”
洛梓遇赶紧抱着自己的颤抖,她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但阴风见鬼,她不信。
洛梓遇仔细视察了几眼这道墙隙,窄得不容易被关注,但还是能够容许一个如她身形的女子横向通过。
洛梓遇怀着慎心往墙隙进去,肩旁擦过不知名的草藤花碎,但她并未太过在意。
洛梓遇越发大胆进到里头,终于到了尽头,看似杂乱无章生长的草藤,却是叫洛梓遇回想起当日被人贩子关押的洞窟。
洛梓遇俯身去撩动草藤,竟吃惊地发现草藤之后别有洞天,一个“狗洞”!
“这个是?”
洛梓遇不觉得一个自然狗洞能成形如此,还隐匿这般深,而且王府干嘛掏一个狗洞出来,给流浪狗提供方便啊?如此可笑。
洛梓遇小心翼翼地拨开早已不延墙面生长的杂乱草藤,她本想尝试一番,却很轻易得从洞中爬了出去。
洞出来是一条暗巷,暗到不见天日,伸手不见五指,洛梓遇又一头撞在了木集装箱上,幸好及时刹住,“铁头功”没将叠得齐整的木箱撞塌。
“这什么鬼地方?”
洛梓遇细细摸索着从木制集装箱后出来,沿着墙才越走越宽,渐渐看见光亮,最终找到胡同出口。
“哪只狗能走出这么蜿蜒曲折的道路,我给它五体投地?”洛梓遇不禁哀叹。
洛梓遇站在巷口两向张望,此处巷口也是偏僻的,但至少见光,洛梓遇穿过僻巷出来,终于走上了热闹的街市。
洛梓遇这才相信自己没有走入鬼门关,她眼前是美好人间,明媚阳关,来往的都是活人。
洛梓遇正是心烦时候,不如就放自己一天假,想必连天厚赶走自己也不会主动来找,梦槐则是以为自己还跟连天厚相处愉快,岂不正好成全她天地自由。
洛梓遇暂且将连天厚,程秀颖以及初晴都抛诸脑后,在王府和相府各种受气,自己也该享受享受无忧无虑的生活。
洛梓遇行过古朴的街道,各式商铺小摊。她不知从何开始,却其实每一步都在放松心情。
“今日南归阁新戏选角,据说要找观众投票,我们凑个热闹去!”
洛梓遇突然听见“南归阁”便不自觉停下步伐,有二人走过她的身边,议论着去南归阁看热闹,这便引起了她的兴趣。
说到南归阁,洛梓遇突然才想起那个奇奇怪怪的黄十一,还说三日之内让自己把逃票补上,本以为回了王府便再无可能出来,如果她此行去南归阁,岂不赶上了三日之期?
可洛梓遇眉头一蹙,她身上仍旧没有带钱,但是,洛梓遇很快便意识到自己今时不同当日,她身上戴着不少金银珠宝,随便一样都能换不少钱。
一趟当铺,洛梓遇用一支珠钗当得整整五十两银,看来她真的不能轻视相府的嫁妆,也庆幸它们没有安置在新婚房中被一把火烧精光。
洛梓遇带着一鼓包钱袋便走去了南归阁,熟悉的门,眼熟的门守,洛梓遇径直便要进去。
“客观不好意思,今日南归阁不开门迎客。”其一说道。
“买票也不让进?”洛梓遇略微讶异。
“今日无票。”
“那不是招路人投票什么的吗?”洛梓遇想起又问。
“抱歉,人员已满。”门守十分好声好气。
“这”
洛梓遇蓦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却不甘心就这样走了,她好歹为了还票钱当掉了一支钗子。
洛梓遇眼珠子一顿,灵机一动,便往正门侧绕行,来到当日的后巷。
“也不知门还开不开着?”
洛梓遇一句“不知”才出口,手一搭上门便感受到它虚掩着,或是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便毫无惧意直接推入。
洛梓遇一步迈入,后院马棚中的赤风便察觉了有人闯入,熟悉的马鸣声震了一震洛子熙的小心脏。
“吼!”
洛梓遇是一朝被马吓,十年怕马鸣,她身体狠狠一颤而止,见赤风被栓着才放下心。
洛梓遇赶紧将院门轻轻关上,和赤风马眼瞪人眼,脚下又是疾走,转头之前还不忘冲赤风吐一吐舌头。
洛梓遇朝通往戏台的路去,黄十一便从另一条居院通来的路上跑出来,他听宝贝坐骑的叫声才从客居的房间冲过来,也以为是洛梓遇来了。
“赤风,是不是她来了?”黄十一轻抚赤风的脸,它便给出了只有黄十一才听懂的回应。
黄十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他往客院走回去,向另一条路瞥过一眼,不着急追寻。
洛梓遇畅通无阻地来到露天大戏台,当真有不少路人看客围观新戏选角。洛梓遇站在众座之后,只见顾南归坐在最前头,可是未见黄十一。
“马都在,人怎么不在?”洛梓遇稍有疑惑。
洛梓遇又一想,她就算要补票钱也是给人家顾老板,又关他多管闲事的黄十一何事?
一对演员上台,今日的竞选赛要尝试的一段对手戏是男女主诀别戏,没有布景,只有台词和他们的自我发挥。
洛梓遇静静地看了这一段试戏,台上的女演员年纪与洛梓遇相差无几,演技功底也是可圈可点,每个演员演戏有自己的套路,照洛梓遇的理解,深情诀别的戏不该这么演。
显然,除了专业演员洛梓遇,剧本编写者顾南归同样不满意台上二人的演绎,这之前,另外几对组合更是没有感觉。
“此生你我有缘无份,全当是我负了你,既是如此,你便也忘了我罢”女主角含泪凝望男主角说了最后一句诀别。
不知前因后果,这段重头戏仍旧足以叫看客流泪,可洛梓遇却是安不下一颗看戏的心,跃跃欲试是她对角色的冲动。
洛梓遇终究按捺不住躁动心情,她从旁侧直接冲到舞台下,正好台上的一段戏结束,看官皆叫好,是好,女演员是南归阁的台柱子柳如沁,演技毋庸置疑,却没让一向对戏苛刻的顾南归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