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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稍一不注意就会忽视。
规则空间的提示果然够隐蔽,也够阴
默默地吐槽完毕,白鹭歌通过调整呼吸改善紧张,又微微探头,蓝色裙子的女子果然像占卜似的,耐心又安静地把花瓣摆成奇特的图案。再仔细一看女子的姿势是趴着的,从身体到墙之间的距离十分短——果然是没有下半身吗?
再看她染红的蓝裙子,可以想象爬起来的姿势会有多惊悚。
一向怕鬼的白鹭歌,此时却满心希冀地将目光投在玫瑰梗上——只要成功避开蓝衣女捡起玫瑰,并冲出去,蓝衣女就不能开门了,也就不再是威胁
可事情真这么简单吗?永恒恩惠的花瓶就在大房间外面。她只需在第一时间摆脱掉蓝衣女,就能优哉游哉地走进大房间,然后就可以帮杨耀插玫瑰了?
等等大房间?
白鹭歌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不,不会吧
白鹭歌满怀惊恐地挪开视线,转而投向蓝衣女的对面——是一扇窗。
进来的时候,这扇窗可是不存在的啊
窗户的出现更加肯定了白鹭歌的猜测。如果真像她想的一样,蓝衣女就会通过某种媒介破窗追她,而且外面的空间那么大,生还的希望也大;相比之下这里的空间又小得可以,很难进行躲避
也就是说,一次通关是不可能的咯?她必须要引开蓝衣女,在蓝衣女破窗而出后兜圈子甩开对方,再回到房间里捡玫瑰,再出去?
到时候开门出去肯定是不行了,蓝衣女一定会守在门外,那就只能跳窗?
白鹭歌算计来算计去紧张得直冒汗,她越猜测便越觉得这个方法是最佳途径,但她也知道,在没有队友的情况下逃跑失败,很有可能会死掉。
话说回来,这次关卡本就应该两人协力。如此一来,就可以一人看守窗户,一人抓准时机逃出门外,蓝衣女就会腹背受敌,凭两名能力者的实力足够分摊伤害,也足够逃出去了
唉说到底,都是她太逞能了。可她又不能放任杨耀的玫瑰不管。杨耀是她朋友,是极少数送过她礼物的人。光这一点就值得她冒险了。
既然决定了再纠结也没用,白鹭歌摩拳擦掌地为自己加油,然后一鼓作气地迈出——一小步。
蓝衣女骤然抬头,尖叫!
那叫声配上扭曲到近乎颜艺的惊悚表情,实在是太恐怖了!白鹭歌强装的镇定立马土崩瓦解,“啊呀!”地尖叫一声!逃跑的同时余光一扫,就见窗户下出现一高一矮的两个小木凳,还排成了规规整整的阶梯形状
“哇咧个!”就连在逃跑的时候白鹭歌都哭笑不得——神助攻啊这是!
推门逃出后随手带上,只一秒就听到“砰”地一声——估计是蓝衣女刹车不及,撞上了门板。
白鹭歌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太快了!明明没有下半身,明明是用手在爬,这追敌的速度也忒夸张了吧?可她来不及细想,就听见窗玻璃的“啪啪”声,离远了抬头看,蓝衣女冒血的额头锲而不舍地撞上玻璃,留下斑驳的血印,还有脸贴上玻璃的滑稽表情
如此搞笑的情景要是换做平时,白鹭歌早就笑得拍地打滚了,可她现在显然没有这心情。
玻璃,要碎了
迅速后退到大房间中央,接下来,这里便是白鹭歌和蓝衣女的战场。
第114章 在玩火()
学校陆陆续地放假了。假日的赫明大学非但不显得冷清,反而是热闹非凡。一向慷慨的邴瞳会举办很多活动,为忙碌了一整年的能力者们接风洗尘。
可是今年却有些特别。设置好防护界,能力者们也齐聚一堂了,本该喜庆喧闹的操场却意外安静。邴瞳站在讲台上。她目光所过之处,两万多名能力者交头接耳,欢笑声没有多少,愁眉苦脸的人倒是不少。
看来暮夜下派的消息,还没有完全流通呢。不过也是,saver的成员们来自五湖四海,甚至刚从国外回来的人都有,不可能一一通知到。
新年的致辞依旧是飒爽风趣,邴瞳一身喜庆的红色西装,美艳的脸上笑容洋溢。很快春节就要到了,不值班的能力者们都有权利回家过年。可里世的现状就是如此,没多少人能承担两个世界的生活方式,所以大多人都会留下来,和亲近的人共度年末的最后一天。
邴瞳致辞完毕后就和能力者们寒暄去了。记得过去的几年,都是暮夜致辞完毕后才轮到她的。
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另一边,开拓者老总的办公室里,jo姿态优雅地品着红酒,余光扫向昏迷的青年,只是摇头。
何苦呢?
他在心里问暮夜。
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saver却没有任何人关心一句。甚至还要到竞争者的地盘去舔舐伤口。
“暮夜,做人混到你这份儿上,也够可以的了。”jo讽刺道。他的性命都在暮夜手中,自然是不会轻举妄动。
“自由的感觉怎么样?”暮夜岔开话题。他单臂挡住额头,躺在沙发上,长腿还落地上半边。声音有气无力的。
jo先是惊讶于暮夜的憔悴,可他很快反应过来,说:“还不错。”不被莫名其妙的意识所主宰,能够客观公正地看待一切,清醒地面向每一个人——自由的感觉果然不错。
“我也是。”意料之外地,暮夜的回答很随和。
在同一个空间里单独相处,却没有拼死相杀,这在守护者的历史上可是绝无仅有的现象!
“可我死了以后,你的自由就不再了。”暮夜坐起身。狐狸面具上的裂纹渐渐消失,他痛苦地低吟了一声,站了起来。
“你这么说,是想我帮你活下去?别妄想”jo刚想说下去,就见暮夜摇摇头,道:“我没妨碍规则进程。可是按照过去的进度,我早该被杀了,不是吗?”
jo想了想,点头道:“的确,深渊凝视者是特殊的存在,守护者势必会安排其第一个殉葬。你却还活着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只是我赌对了而已。”暮夜上前几步拿起酒瓶,为自己倒上一杯。
“你现在能喝酒?”jo看着暮夜的面具。
“闻闻而已。”暮夜举杯,就这样拿着。
jo打从心底为暮夜悲哀。毕竟深渊凝视者是守护者中禁制最多的存在,共计三项——所谓的禁制就是指绝不能为之事。暮夜这次的禁制就是食无欲、心无情而邪无正。也就是说,身为深渊凝视者的他没有食欲、没有感情也没有改邪归正的机会。
而且因为是反派,暮夜会毫无疑问地被首杀。之事这一次,暮夜竟然没死?
“你是说,按照进程是我杀了你?”jo猜测道。
“嗯。”暮夜毫无顾忌地答道。
jo的表情骇然了,连杯子掉到地毯上也浑然未觉。他碧绿的瞳孔露出凶光,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抓上暮夜的肩膀。“你在做什么?深渊者?疯了吗?难道你要毁灭世界?”
暮夜摇头,“我只是不想再轮回了。这一世我站在正方。用三对一的优势毁灭掉‘万世规则’。无聊的循环,就让它结束吧”
“你疯了,真是疯了!”jo一把推开他,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甚至泄愤地踢飞了酒杯!
酒杯掼上墙面骤然脆响,散射出黯然的葡萄紫。察觉出动静的护卫立马要进来——
“出去!我没事。”jo说,恶狠狠地瞪着暮夜。金色的发丝飘起来,唇边却在流血。
“可是”那护卫还在犹豫。
“想死吗?”jo的声音变平静了。他一把抹掉唇边的血,有些摇晃地走路过去,摊坐在沙发上。
“非常抱歉!”护卫蹬蹬蹬地跑开,似乎真怕jo要杀他。
金色的发丝有些散乱,jo的眼中怒意鼎盛,却在努力地压抑着。“连想杀你的念头都不能起,真行啊暮夜”他深呼吸着,努力调整好情绪。美到模糊性别的脸上,是薄薄的汗珠。
暮夜自始至终都默默地看着jo,直到现在才说:“你还无法理解,但是快了等‘破境者’的人格重合,等saver转变为成熟姿态的那一刻,你会明白的”
“你这是在玩火!你该知道深渊凝视者所视究竟为何物!也该知道破境者一旦和你汇合,就会成为毁灭一切的元凶!我们千百年来一直避免着这一现象,你却要主动撮合!你该知道的!都该知道”jo说着说着,突然暴怒地吼出声——“你究竟是想怎样!”
面对jo的愤怒,暮夜的表情却是云淡风轻。“不,jo。我不只是深渊者。”
“哈!哈!”重重地大笑就像是嘲笑,jo的食指对准暮夜,“你还是什么?新世纪的中二青年?超级病娇?哈哈哈哈,别引我发笑了暮夜。你还能是什么?你以为自己是老几啊!不过是被里世规则操纵的ai引导员而已,我们都是这样的存在。从签订‘万世规则’的那一刻起,我们每一世都将是注定的!什么英雄啊狗熊啊的,都是个笑话哈哈哈”
暮夜冷漠地看着jo,直到他笑够了,发泄累了,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易形者、拟态者、古血、暮归者——随你怎么叫,这些都是我”
“什么!”jo突然起身。“你再说一遍!”
第115章 境离开了()
“什么古血、暮归者的——别拿这些乱七八糟的野史和我说事儿!暮夜,现在还来得及,你快杀掉破境者!一旦白鹭歌和破境者重合了,里世就完了!你听见没有!”jo大步上前想抓住暮夜,却见暮夜侧步后移,也没见有什么多余动作,jo的手就抓了个空
jo微微愣神,又左右张望了几眼,发现暮夜已经不在
冷哼一声,激荡的气流从他周身呼出,台风过境般地扫荡了整个儿办公室。沙发、珍藏酒、水晶酒柜乃至是办公桌,都无一例外地摔破在地。
似乎消气儿了一点,jo理了下头发,微笑地朝门口走去。前进途中,凡是碍路的物体都瞬间消失了,硬生生为jo分割出道路来。
白鹭歌自认不是勇敢的人。她会怕怪力乱神,会像普通女人一样下意识地寻求帮助。可在走投无路又别无他人的窘境下,她还是能做到自救的。
无人知晓的失败是她的——一旦失败了,她就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并和美术馆融为一体吧;
无人知晓的成功也是她的。却是不能炫耀,也不能分享的成功。
她曾问过暮夜,深层里世究竟是什么。很久以后,暮夜才肯回答她:“是思念的结合。”
那一天,天台上的风喧嚣着。
“思念?”她不是很懂。
“深层里世,是人类的思念造就的——怎么样,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吗?”暮夜笑了——笑得白鹭歌心都慌了。
白鹭歌很难形容那抹笑容。暮夜笑起来很好看,这毋庸置疑,可他在天台上的笑容,却让她整个晚上都在做噩梦!
危机的感觉、迫在眉睫的恐怖,似乎身后总有一群人在不停地追着她,追着
梦境结束后,白鹭歌浑身冷汗地弹跳起床。她突然产生了紧迫感。脑海中嗒嗒嗒地不停地响,就像是钟表一样。从那以后,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敢再浪费时间,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懈怠,都会让她产生被追杀,进而被杀掉的可怕错觉。
所以无论是擅长的,还是不擅长的,她都努力去做到
既定实感的能力越来越强,已经能够捕捉一些微弱的精神力了。暮夜连瞬移带出刀的战斗节奏,她也逐渐适应
都是你做的吧,暮夜
和我对战了这么久,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吧
在蓝衣女紫光一闪到身后,白鹭歌惊诧得差点叫出声!紫色的,熟悉的精神力,无遗是属于暮夜的。可是为什么?
冷静,自然而然的冷静,已经对打过无数次的瞬移能力,它的每一次精神波动都十分微小。只可惜蓝衣女对瞬移的操作不够纯熟。尽管她出现消失的轮廓重叠交错,令人眼花缭乱,可白鹭歌根本就没睁开眼睛!
找准时机细棍一抡,刚刚好砸上蓝衣女露出点头的脑袋!
白鹭歌用力十分老练,再加上细棍殷实的重量加成,直接把蓝衣女拍进了地面。
白鹭歌收回手,不紧不慢地往前小房间里走,拿起蓝玫瑰。
“境。”她在心里呼唤道。
“什么事呀?”境居然出现了,就在她的身边!以精神体的飘忽姿态,用同样的声音和她说道。
“你就是我,对吗?”走出大房间,中途还不忘把蓝衣女好不容易拔出的头再踩进去。白鹭歌不怕她的能力,可不代表不怕她的爪子。
“哦?什么时候发现的?”境有些意外。
“在你离开我身体时,我看见了你的衣服。”暮夜救了她,就在那一瞬间,境离开了她的身体。
是的,她什么都看到了
“衣服?怎么了?”境在半空中转了一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疑惑道。
白鹭歌摇摇头,将蓝玫瑰插入花瓶里,看着它生长。
“这身衣服,有怀念的感觉。”白色的半身裙,淡蓝色的个性上衣。上衣的左右并不对称,其中左袖子很长,呈现出喇叭状,袖边上是一个个无限大图案的金色花边;右边则干脆没有袖子,肩膀裸露在外。漂浮中的境并没有带眼镜,盘起的发髻十分考究,几乎可以称之为御姐了。
白鹭歌不得不承认,境虽然和她有同样的面貌,可在气质上就超出太多了
“而你,则给我无比熟悉的感觉。而且精神体会下意识地恢复本来面貌——我们却长得一样”白鹭歌说到这里,便叹息了。“更何况,既定实感的最终形态就是回溯到过去。你会来,我根本就不该惊讶”
境终于不来回飘了,她落到了地上,歪歪头,道:“你还看出我胸部比较大是吧?”
“没有。”白鹭歌瞪了她一眼,有些泄气。“你回到过去来见我,是因为肉体灭亡了,想要改变过去吗?你死了?”
境一怔,墨黑的眼中有精芒闪过。“原来你在想这个啊!别傻了,我可是很强的。”
白鹭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自己撒谎时也会这么说,又意识到境根本就是自己,顿时心生怪异
“你为什么来?为什么换名字?还有这衣服”这身衣服,她绝对是在哪里见过!
境摇了摇头,“我只是来看看你。至于名字,衣服这些身外之物,有那么重要吗?”境说,低垂的眼帘下是深沉的落寞。然后她道:“白鹭歌,时间不多了,去找答案吧。”
白鹭歌还想开口,一听这话就下意识地问道:“答案?什么答案?”
“纪汜哲、暮夜、杨耀、李詹迪——关于这些人的答案,你必须要找到。可你是我,或许只会重蹈覆辙吧。”境见白鹭歌要说话,就用食指抵上她的唇,一模一样的面孔中没有笑靥,只有深深的懊悔。
“我只想告诉你,我做了很多错事。所以我来这里,就是希望你帮暮夜活下去,实在是做不到的话,至少要陪他到最后——我们都欠他太多了,太多了”境的眼眶红了,她甚至没做出掩饰,任凭眼泪流下来。“还有杨耀”境抬起头,望着红色的天花板,“别伤害他”说着说着,境的身影就变模糊了。
“境!”白鹭歌伸手摸她,却发现穿了过去。
境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声音:“尽可能和人们在一起吧,做不到的话至少,和他”
这下连声音也不在了。
“境!境——!”白鹭歌大喊!她还有很多话要问!
纪汜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