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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说。”
宇文琰坐下,郑重地看着他。
“你说”宇文封离走到宇文琰的面前,他手里还拿着那块玉佩,收拢在袖管中,“你说兰妃会不会死而复生?或者说,她转世?”
“皇上怀疑她没死。”
宇文琰淡淡地说,说的很直白,很肯定。
这是宇文封离想了一夜的结论,但是他不敢这样说,因为他接受不了再失去兰妃的打击。
“她当着朕的面去的,你我皆是见证,就算能瞒得过我们其中一人,难道两个人都能瞒得过吗?”宇文封离无奈地摇头,苦笑。
他转过身去,背影凄凉孤独。
宇文琰看到他手中抚摸的玉佩,不错,那个是当年宇文封离送给兰妃的信物,兰妃一直带在身边,不曾分开。
兰妃的尸体并没有留下,后来一把火被人给烧了。
所以就算是开棺验尸,也只是她的衣冠冢。
“我来查。”宇文琰起身,垂眸,静静的说。
宇文封离轻抿了下唇,良久,他才出声:“如果她已经死了,那就不要和朕说了,若是没死,再来说,起码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宇文琰点头。
“最让朕怀疑的,是这玉佩上的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完全相同。”宇文封离黯然垂眸。
宇文琰没有作声。
叶莎忍痛坐在床边,靠在床栏上,她吸气,再吸气,白衣男子帮她处理完伤口,然后包扎。
“谢谢你。”
她看着站在窗前的男子,男子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没听见。
她撞了一鼻子灰。
面前的白衣男子冲着她笑了笑,“好生养十来日,就能好上七八分了,走路绝对不会受影响,你还是要相信我的医术的。”
叶莎轻轻点头,“白大哥的医术,我向来相信。”
白敬,暗影宫御用大夫,年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其实已经将近四十岁的高龄了,可还是让暗影宫的年轻人唤他一声哥哥。
光是凭借他驻颜有术,就够得上在暗影宫混二十年的经验值了。
作为暗影宫骨灰级的元老,他对叶莎的身份,自然知晓。
“都出去吧。”
木殇淡淡地说。
白敬瞧了一眼叶莎,给她使眼色,让小丫头待会儿说话注意点儿。
叶莎点头。
木殇从窗前走过来,他盯着叶莎,“别再动她。”
“穆王妃吗?”叶莎毫不示弱,扬起脸,直勾勾地盯着他。
虽说他是暗影宫的少宫主,可叶莎从来都不惧他。
木殇没有吭声。
她说:“我若说不呢?”
她在挑战他的底线!
木殇伸手捏着她的下颌,仿佛要将她的下颌捏碎了一般,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我若想杀你,跟杀个普通暗卫并无区别,你该懂。”
叶莎忍痛皱着眉头,她想冷笑,可是却动弹不得,她说:“我知道。”
木殇将手从她的下颌抽离,甩开她,叶莎发髻散开,“我是她的耻辱,对她而言,你说错了,我连个普通暗卫都不如。”
她自嘲的苦笑。
无意识地抚摸下自己的腰间,她愣怔了下。
木殇盯着她,“怎么了?”
“我的玉佩没了。”她看起来十分慌张,开始在床上寻找,床铺枕头都扔在地上,木殇皱着眉头后退几步,这个女人真是奇怪。
“很重要?”
“是。”她紧抿着唇。
木殇看着她的侧脸,紧张的表情还真是有点儿像风七七。
她回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狼狈地转过头去,故作淡定地说:“接着找吧。”
她却摇摇头,“应该是丢了。”
或许是天意吧,那个玉佩是宇文封离送给她的,如今两个人已经不可能了,所以玉佩也就没了。
她颓然地坐在床上,回想着过去的一切,她为了得到母亲的认可,接近宇文封离,没想到最终却爱上了他,或许从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可能成功,不可能再得到夕雾的承认。
相反木殇,当初他和休宁到暗影宫时,年少的叶莎是见过的,他全身脏兮兮的,像是刚从混战中被捡来的孩子一样。
但是夕雾却对他格外重视,对休宁虽说也很关爱,到底不如木殇在暗影宫的地位。
他是夕雾亲封的少宫主,那是日后要继承夕雾位置的人。
叶莎只是个任人欺凌的小婢女,对木殇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你说什么,舅舅?”
碧萱惊喜地从凳子上跳起,欢喜地像是个孩子。
陌严被她孩子般的天真给震住了。
他愣怔了下,烛火映照在碧萱欢喜的眸子里,他说:“是真的,她就是鬼医的入室弟子,确定。”
“那她肯定知道鬼医的下落,我的脸肯定能治好。”碧萱抚摸着自己面纱下的脸,她欢喜地流下泪来。
陌严点头:“鬼医肯定没问题。”
“让人马上通知雅琳,别再对她下手。”
“好。”陌严紧抿着唇,多年了,他没瞧见碧萱这样开心的笑过。
他的声音有点儿喑哑。
转身吩咐外面的程凤娘,之后,他回到房间里。
“舅舅,我们该想个办法把她引来。”碧萱蹙眉,开始盘算。
窗户半开着,外面有声音传来:“宝娘,今儿的衣服都洗完了吗,人手不够的话,我再招两个帮忙,毕竟咱们现在这儿的姑娘可又多了一批啊。”
听着那声音格外的高兴。
怡红楼的生意,最近是格外的好。
碧萱瞧着刚洗完衣服的宝娘,笑着说:“就她了。”
陌严狐疑地望着她。
“芳落,打牌好不好?”
风七七耷拉着脑袋,无聊地趴在湖心亭的栏杆上。
看着湖里的红鲤游啊游,小米粒在旁边不停地丢着鱼饲料,成群结队的红鲤游过来。
“小祖宗,别再喂了,撑死了怎么办。”芳落忙把小米粒手中的鱼饲料抢走。
小米粒双手叉腰,喊着:“姑姑真是小气,我刚喂一会儿,怎么就能把它们给撑死呢。”
远处有个人跟着个小侍女的身后走来,看样子对王府并不熟悉,穿着打扮也和王府的婢女不同。
走的近了,那婢女有点儿发怵,小米粒先瞧见,她蹬蹬瞪跑过去,仰起头来问:“你是哪儿来的姐姐,来找谁的呀?”
“我”那婢女吞吞吐吐的。
带路的婢女忙说:“小郡主,她是来找王妃的。”
“找我娘亲?她在那儿呢”小米粒嘟着嘴儿,奶娃娃的声音格外好听。
小婢女刚进凉亭,也没敢抬头,吧唧一下就跪在地上,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谁,忙就说,“奴婢小翠见过王妃。”
“别别啊”
面前的人通红了脸,忙就摇摇手,“你别乱说,这要是王爷听见了,可是要砍我脑袋的呀。”
小翠噘着嘴,狐疑地抬起头来,面前站着的应该是个大丫鬟,不是王妃。
她跪错人了。
“什么事?”风七七整理下裙衫,轻声问。
尽量保持语气平和。
“奴婢是怡红楼的丫头,宝娘病了,说想见王妃,让奴婢到这儿来请王妃”小翠壮了壮胆子,一次性说完,语气很快,可还是闭着眼说的。
风七七皱眉:“宝娘?”
虽说长久没联系,但是她可还记得呢,当初她初到云州城,寒毒发作时,救她的就是宝娘。
怡红楼后门。
风七七跳下马车,小翠带路,她很顺利地进了后院。
急匆匆地跑进宝娘的房间,可房间里整整齐齐,空无一人。
“王妃,这边请。”
程凤娘出现在门口,说话很客气。
这可和平日里见钱眼开泼辣的老鸨不太像啊,风七七疑惑地望着她,“宝娘呢?”
“请。”
还是这个字。
风七七晃晃脑袋,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骗来的。
既来之则安之嘛。
芳落紧跟在她的身后,闻着程凤娘身上浓重的脂粉味,打了个喷嚏,皱眉:“这是抹了多少脂粉啊。”
“懂什么?”风七七白了她一眼,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尖:“这才说明人家敬业啊。”
她被程凤娘带到了碧萱的房间。
刚进门,碧萱身着一袭湖青色的裙衫,戴着同色系的面纱,起身相迎:“王妃请。”
声音温柔体贴。
风七七蹙眉,觉得这个女子的声音格外熟悉,好像是听过的,而且莫名的还让她觉得有点儿紧张。
房门被人关上。
芳落被挡在外面。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碧萱两个人。
“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风七七冲着她笑一笑,刚才分明瞧见程凤娘都对这个姑娘很恭敬的样子,看来怡红楼的套路很深呀。
“王妃你懂医术?”
碧萱给她倒了杯茶,放在风七七的面前,风七七点头:“略懂,略懂。”
很谦虚了!
碧萱眸子里闪烁着期待,风七七嘟着嘴儿,虽说这女子蒙着脸,可怎么看都觉得和一个人很相似,像是宫中的琳妃娘娘。
“鬼医王妃可曾听过?”
“那是我师父呀。”
风七七直言不讳。
瞅着这女子的相貌,应该岁数不大,肯定不会是师父在外面欠下的情债啦。
有什么不好说的。
第068章紫晶剑的主人()
“他在哪儿?”碧萱难掩激动之情,握着风七七的手,她的手指冰凉,刚一接触,风七七已经反手轻轻试探了下她的脉象。
风七七蹙眉,这女子体内有剧毒,而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脸上还毁容了。
“师父已经仙逝了。”
风七七有些黯然。
碧萱瞬间低垂下脑袋,她紧闭了下眼,忍痛说:“我总是不幸的。”
她深吸口气,满是凄楚。
“你想让他给你瞧病?”
“嗯。”碧萱应了声,抬头看着她,眸中是复杂的神色,风七七瞧见她眸底最深处,有阴鸷和凶狠。
“你既然是他的徒弟,那你应该也能帮我”
“我刚才已经帮你把过脉了,无能为力,抱歉。”风七七打断了她。
碧萱皱眉,“王妃未免回答得太过武断,医者父母心,王妃要不要回去研究下医书,再给小女子回复不迟。”
她还抱着一丝希望。
风七七考虑到自己的安全问题,本想答应。
可紧接着碧萱就说:“王妃的婢女留在这儿可好,小女子身边的人好像都不如她聪明。”
想把芳落当人质?风七七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不太好吧,我们王府并不归我管,每天晚上睡前都要报道的,真是不好意思。”
说着,她起身要走。
“王妃难道不考虑一下吗,或许能想到如何医治我?”碧萱挡住她的去路。
呼!
风七七有点儿想发脾气了,本来是到这儿来看宝娘的,结果从头到尾都没人提宝娘的,她呼一口气,盯着碧萱:“姑娘若是信我,让我回去想想,我若有办法,肯定跟你说,让我的婢女留下,那不行。”
这碧萱妹子虽说是一介女流,可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弱啊,那犀利的眼神,盯着风七七的时候,风七七感觉后背都有凉飕飕的风吹过。
万一她走了,再回来找芳落的时候,说不定就被这些人给藏哪儿去了。
“王爷,现在姑娘们都还没起呢,先不营业”
是程凤娘的声音,慌里慌张的,而且楼梯蹬蹬瞪,明显就是有人着急上楼来。
宇文琰?
风七七瞥一眼碧萱,“姑娘,可否让路?”
碧萱紧咬着唇,并不打算让开。
果然,芳落在门外惊喜地唤了声:“王爷,您可算是来了。”
接着,房门就被人给踹开。
宇文琰出现在门口。
风七七惊喜地冲上去,扑进他的怀里,她唤了声:“阿琰,你来啦。”
“这位姑娘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本王就带王妃先回去了。”宇文琰盯着旁边站着的碧萱,碧萱侧身,尽量让自己背对着宇文琰,她这么久了,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他见面,着实紧张。
她尽量保持冷静,说:“好。”
风七七转头瞧了一眼碧萱,这女人真是的,瞧见宇文琰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了。
还以为是江湖中的杠把子呢。
原来是个软脚虾。
宇文琰霸气地拉着风七七的手,走了出去,芳落和步云廷紧随其后。
碧萱站在虚掩着的窗前,她手指紧握着,怎么都没想到,宇文琰竟然会这个时候到这儿来。
她没有一点儿防备。
程凤娘恭敬地站在她的身侧,“主人,可曾打探到什么?”
“她是故意的。”碧萱冷冷地说。
程风娘没听懂,没敢开口。
“我给她机会让她活命,她竟然不识好歹。”碧萱瞧着楼下的马车走远,她眸中的狠厉越发的厉害,“既然她不让我痛快,那我也不能让她过得太潇洒。”
“通知雅琳了吗?”
她转身坐在桌前,语气清冷。
程凤娘点头:“通知了。”
“告诉她,还是之前的计划,不变,让她抓紧时间,若是这件事她处理不好的话,那也不必再浪费我种的蛊了。”碧萱慵懒地抚摸着自己的发髻。
程凤娘忙点头,脸色煞白。
“那个宝娘送哪儿去了?”碧萱随口问了声,算是缓和气氛。
“属下把她关在密室了。”
“放她出来,免得穆王派人来寻时,还要费些波折。”
“是。”
程凤娘躬身退下。
碧萱淡淡地望着窗外,她本意没想对宝娘做什么,况且风七七回府后,肯定会让宇文琰帮忙寻找宝娘,她从来都不想给宇文琰找任何的麻烦,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人把宝娘放在原来的位置。
回到王府,风七七就被关在佛堂里抄录经文。
“每个都是十遍。”
宇文琰瞧着桌子上摆放好的佛经,对她淡淡地吩咐。
风七七委屈地噘着嘴,“可不可以不抄?”
“不可以。”声音清冷。
一路上宇文琰都没有和她说话,风七七就知道,回到王府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不是挨打就是体罚,果然,她猜对了。
宇文琰出门时,她讨好地问:“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找一下宝娘的行踪?”
“毕正已经找到了,还在那儿洗衣服。”宇文琰淡淡地说。
她说道:“我知道了,你走吧,我自己抄。”
他没有回头,本来他被皇帝派去找寻兰妃的下落,刚到王府,就听到小米粒说,她带着芳落到怡红楼去了,他就觉得不太对劲儿,最近的事还真是不断。
风七七冲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风七七还在抄录经文。
她抄得可仔细了,地上桌子上全都放着一张张的纸。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夹带着风吹进。
所有的纸都飞起来,飞的满屋子都是。
风七七气鼓鼓地起身,跳起来一张张地捡,地上也都是。
她刚捡起一张地上的纸,面前一个娇小可爱的脚正好踩着,“娘亲,你字写的越来越漂亮了。”
风七七抬起头来,盯着小米粒,“快帮娘亲捡起来,不然的话,娘亲今天晚上可能要跪在佛前睡觉了。”
小米粒忙点头,边帮着她捡,边好心地说:“娘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