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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羽谦偏开头:“别闹。”
“怕她看见?”秦珂言呵气如丝,“你们都分手了。”
慕羽谦眸光深沉,从这里看出去,四周成双成对,他看不到她在哪里。
“阿谦,听我一句劝,你们不适合,”秦珂言没发现慕羽谦走神,还在小声说,“她连站到你身边的勇气都没有,怎么能陪你走下去呢?”
“苏瑾为人还行,可你要报仇,她什么都帮不上你,清醒点吧阿谦,你想在这个鬼地方呆到什么时候。”
慕羽谦:“我不需要谁帮忙。”
秦珂言踩错了一个舞步:“那你能容忍她三心二意吗?我前几天在楚静洲的度假山庄见到她,你猜她在做什么?”
慕羽谦沉默着看她。
“她在相亲,”秦珂言轻蔑地笑了下,“要不是我,她现在不一定和别人发展到哪一步了。”
慕羽谦脸色阴晴不定,秦珂言继续说:“我可没泼脏水,那男人的电话我还留着呢,你随时可以查清嘶阿谦,你捏痛我了。”
她秀眉轻蹙,稍微站直了身体,这才看清楚慕羽谦眼底的风雨欲来的怒意。
秦珂言顿时顾不上痛了:“她没了你照样活得好好的,你想想你为她做的那些事值不值得!我把她带来,就是猜到她肯定又后悔了,与其等她挖空心思找你,不如你当面跟她说清楚,阿谦,你可千万不要心软。”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慕羽谦将怒意压下,“下次你别插手了。”
“你是嫌我多管闲事吗,”秦珂言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阿谦,你变了。”
“你一直以来不肯接受我,不就是因为当初我选择了别人吗,怎么现在面对苏瑾就变了。”
第391章()
秦珂言带着手铐,哪能睡得舒服,只不过是在发烧,清醒一阵糊涂一阵,糊涂的时候就当休息了。
她迷迷糊糊听到门口有动静,一开始以为是有人送饭,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意识到屋内安静得有些过分。
苏瑾呢?
秦珂言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
慕羽谦的养母叫司清,苏瑾提过几次想见她都被拒绝了,今天再提她其实没抱希望,谁知道那人犹豫了两秒,真把她带出来了。
这次没蒙眼,苏瑾总算看清外边是个什么样子。
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木,遮天蔽日,气候湿热,蚊虫格外多,除了司清住的那间砖房,另有两排简陋的木屋。
再往外能看到一排吉普车,不过每辆车里都有人,苏瑾路过时,那些车窗都降了一半下来,每个人的目光都一致的麻木。
想从人身上做工夫大概行不通了。
隐隐听到几声狗吠,大概就是秦珂言说的恶犬了。
苏瑾边走边大致记了个地形,虽然觉得机会渺茫,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门吱呀一声推开,苏瑾走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还没抬眼就有一只碗飞了过来,在她脚下碎成了几瓣,碗里黑色的药汁多半洒在她裤脚。
“再打!”司清吼道:“一直打到他接为止!”
苏瑾抬头,视线正好和屋内的另一人对上,是那个特别壮实的男人。
“威哥,”带她来的人打了个招呼,威哥用眼神示意他离开,那人就把苏瑾留在原地转身带上了门。
脚步声渐远,司清懒洋洋坐在靠椅上,大概刚发完脾气,说话时有点喘:“你找我有事?”
苏瑾看着她说:“你要抓的人是我,能不能把秦珂言放了?”
“秦珂言?”司清皱了下眉。
苏瑾:“就是和我一起被抓来的女孩,她高烧了三天,再这么下去,会死人的。”
司清:“死人又怎么了?”
苏瑾没想到她真的连眼都不眨就能说出这种话。
“你就为了这点小事来找我?”司清站起身,一直走到苏瑾面前,毫不客气地拿她出气,一巴掌干脆地打在苏瑾脸上。
“我告诉你,今天慕羽谦不来,别说那个女人,就连你都得死!”
苏瑾半边脸都麻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恨恨地盯着她。
“你看什么!”司清神色疯狂,“贱女人,你凭什么来跟我讲条件,慕羽谦看得上你,你就还有点价值,要是慕羽谦无所谓,我现在就拿你去喂狗!”
苏瑾满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跟人还能讲道理,跟疯子怎么说得清楚。
可忍让也并没有让司清觉得顺心,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像是被人在体内点燃了一把怒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苏瑾正好就撞枪口上了。
她过分精致的五官却始终难以表达出真正的情绪,所以她的举动简直难以预料。
苏瑾被她推倒在地,只来得及下意识护住肚子,然后肩背处就感到一阵锐疼。
司清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了根绣花针,看到苏瑾衣服上晕开的鲜红就像吸血鬼闻到了血液的芬芳。
理智全无,只想要更多。
苏瑾全身都疼得发抖,咬着牙想把压在她身上疯癫的女人推开,还没动作就被站在一旁的人看穿了意图。
这疯女人还只是折磨她,那男人要是动手,只怕轻而易举能让她死。
苏瑾犹豫了两秒,背上的伤口就又多了几道。
威哥走过来,却不是冲着苏瑾,他单手就制住了疯疯癫癫的司清。
“够了,”男人一把提起司清,“你该喝药了。”
“你放开我!”司清歇斯底里转移了目标,想打威哥却又不能得逞,气得双眼发红,“该死!你们都该死!”
“啪——”
威哥毫不客气地打了司清一耳光。
苏瑾看得都忘了疼,怎么回事,难道这里说话能算数的其实是威哥?
他这一巴掌干脆又不容情,比司清打苏瑾那一下重多了,司清的脸很快肿了起来。
要不是苏瑾现在自身难保,她会觉得非常解气。
司清终于安生了,双眼有短暂的迷茫,片刻后双眼就涌出两行泪,小心翼翼地赔罪:“对、对不起。”
她显然不可能跟苏瑾道歉,只是一秒泼妇变淑女,苏瑾有些吃惊。
这人要不是有双重人格,那就是真的不太正常。
威哥却像是见惯了,极轻柔地摸了摸司清被打的那边脸庞,把她的眼泪拭去:“你想见他何必这么麻烦。”
两人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氛围,苏瑾很难不去猜测他们的关系。
“我没想到他这么绝情,真的到死也不肯再见我一面,”司清抽泣着说,“我养了他那么多年,为他付出了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他怎么能够这么对我”
司清悲从中来,哪怕顶着张面瘫脸,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情态。
苏瑾终于找到机会开口:“能让我给慕羽谦打个电话吗?”
谁知道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差点又惹恼了司清。
“我都叫不来他,你觉得你比我在他心目中还重要吗?”司清傲慢地看她一眼,“要不是阿遥让我关你几天,你也配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苏瑾虽然早有猜测,可听到司清亲口承认这些事都是慕遥安排的,心里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看来他们都从那场车祸中死里逃生,却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样子了。
“就让你死个明白,”司清走到苏瑾面前,“阿遥才是我的新生儿子。”
苏瑾惊讶地张大了嘴,脑中不知道过滤了多少信息,一句话却不经大脑就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司清嘴角上扬,不怀好意地压低了声线:“一开始。”
一开始就知道。
那是不是就是她
“没错,”司清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是我把两个孩子调换了。”
“啪——”
等苏瑾反应过来,她已经打了司清一耳光,威哥反应很快,及时按住了她的胳膊,在关节处打了一下,苏瑾的半边胳膊都麻得不能动弹。
苏瑾大脑像被按了暂停键,完全转不动,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就是毁了慕羽谦的元凶!
就连自己挨打,她都没想过要还手,司清再怎么说也是慕羽谦的养母,没有她,也就没有慕羽谦。
可事实却是没有她,慕羽谦根本不会有那么痛苦的过往!
苏瑾几乎把一口牙咬碎,还是没忍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清正想说什么,外边有人敲门:“慕少来了。”
苏瑾愤怒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司清却像是比她更意外,有些惊慌失措地说:“等等让他等等。”
她走到梳妆台边飞快地往脸上按粉底,企图遮住高肿的脸,显然效果不大,她又手忙脚乱地把头发解了,边解边说:“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带下去!”
威哥正要带苏瑾往外走,苏瑾反应过来,拼了命地挣扎。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秦珂言真的不能再等了。
威哥显然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见苏瑾不顺从,毫不客气赏了两个耳光。
苏瑾怀疑他是在给司清报仇。
这两下绝对不轻,苏瑾眼前一黑,几乎站不住,更别说反抗了。
威哥把苏瑾扛在肩上往外走,可门口却传来一道声音:“我可以进去吗?”
不用司清吩咐,威哥把苏瑾带到了里面隔间。
这里环境简陋得很,唯有司清这一间勉强还行,可也就是个一居室,桌椅床铺梳妆台都在视线范围内,只在角落用玻璃门隔了个厕所出来,还可以沐浴,把帘子一拉,外边看不到里边,但从里面能隐隐约约看清外边。
威哥把苏瑾放在马桶盖上坐着,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苏瑾用力摆了摆头,好不容易清醒了点,就听到外边传来一道熟悉却冷淡的声音:“松手。”
司清有些讪讪:“你、你坐,要喝什么?怎么不打个招呼突然来了,我都没准备。”
慕遥既不坐也不回答她的问题:“我说两句话就走。”
司清似乎有些失望:“你说。”
慕遥装作没看见:“爸爸答应让我接管慕氏”
“他不是你爸爸!”司清尖锐地打断了他,“你怎么能认贼作父!”
慕遥沉默了会才说:“不是您亲手把我送去的吗?”
司清:“”
她被噎得说不出话,像搁浅的鱼用力呼吸,可根本没有新鲜空气进到肺部,一张脸憋得通红。
她费尽心机想掩盖伤痕,可慕遥从进来就没看过她一眼,更别提发现她的脸肿着。
苏瑾从看到来的人是慕遥时就没打算出声,威哥看她识相,倒也没控制着她。
“我已经联系了国外一家疗养院,今晚的机票,”慕遥语气都没有起伏,“您就在那里安然度过下半辈子吧。”
司清挪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只喝了一口就被呛住,咳得死去活来。
慕遥可能是不落忍,走到她身边想替她顺着后背。
“别碰我,”司清嗓子哑了,“我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从一个疗养院换到另一个疗养院住吗?”
慕遥:“你不就是想看慕家倒霉吗?现在他家什么东西都是我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们夫妇害我家破人亡,一报还一报,你说我为什么不满足?!”
司清说话太急,一手按着胸口,怒其不争:“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儿子,你是不是过惯了大少爷的生活,现在把慕氏拿在手中就沾沾自喜,压根不想报仇?”
慕遥向来是个温柔的人,此刻眼中却有一丝狠戾:“是啊,你除了生我,还做过什么?当年的事我查过了,只是意外而已,生恩不如养恩大,你凭什么要求我做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报你不知所谓的仇。”
“不知所谓?”司清抬手指着他,胳膊却在发抖,“他们慕氏一手遮天,哪会让你真查出什么真相!”
“你也不想想,要不是血仇不共戴天,我花半辈子给自己找不痛快是疯了吗?”
司清想竭力保持冷静,可还是被慕遥的几句话刺伤了,咬着牙说:“至于我除了生你还做过什么?哈哈哈哈,要不是我,你觉得你能拥有现在的一切吗!”
慕遥低着头:“少自以为是了,你从来也没问过我想要什么,我到底是你儿子,还是你复仇的工具?”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司清没听清楚,可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不会走的,”她放弃了说服慕遥,“你不帮我,也别想安安稳稳当慕氏的总裁,要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有一个当过婊子的妈妈吗?”
慕遥皱了下眉。
“嫌弃我吗?”司清笑了起来,“儿不嫌母丑,当年我在房里接客的时候,我那个宝贝儿子可是会给我守着门的。”
“哦,还有一次,有个臭男人嫖完不想给钱,是他去要回来的,还有一次,那天我不在家,那人也是个晕素不忌的,想搞慕羽谦结果被他把脑袋开了瓢,太没用了,那时候慕羽谦才五六岁?几岁来着”
慕遥:“你住口!”
隔间内,威哥差点按不住苏瑾。
苏瑾满脸都是泪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想死就死吧,她要杀了那个女人!
好在慕遥制止司清后,她就没再继续说了。
屋内一时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良久,慕遥才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他们死!”司清这句话大概在嘴里滚过千百遍,说得极快极狠。
“不可能。”慕遥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司清正要说什么,慕遥突然又说:“我不会任你摆布,请你现实点,杀了他们对我没半点好处,至于你的威胁,你不觉得我解决你更容易吗?”
他抬起头,从进门后第一次看司清的脸。
那是张多精致却又可怖的脸,慕遥早查过司清原本的模样,现在这张脸却看不出丝毫过去的痕迹了。
那她还是他的母亲吗?
有母亲能忍痛亲手把儿子送走吗?
他一开始甚至想过司清是不是为了让他过得好一点,可越是用善意揣测,越发现自己实在错得离谱。
她压根不想让任何人好过,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第392章()
慕遥当时出了车祸,阴差阳错得知慕羽谦才是亲生子,然后慕家不由分说把慕羽谦接了回去。
他们究竟是因为慕羽谦是他们的儿子,还是因为慕氏需要一个继承人来稳定公司的局势?
慕羽谦当初又是什么想法?
他为什么不愿意回亲生父母身边,就算和养母情分深,也大可以把养母也一并接回去啊,慕氏这么有钱,养一两个闲人又算什么。
哪怕为了掩盖风声,也可以有很多方式,至于要把养母拿来胁迫,搞得父子反目成仇吗?
苏瑾自认为脑袋不算笨,可真的看不清这些不合常理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
“亲儿子又怎么样,还不是说利用就利用,”秦珂言鄙夷地看了眼台上,“豪门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苏瑾摇摇头:“慕羽谦可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人。”
“还算你明白,”秦珂言高看了她一眼,“以前的话,慕家夫妇哪怕做得再过分,可说白了,也是为了慕氏的将来好,迟早一切都会给阿谦,可现在呢?”
正说着,慕世清就兴高采烈地向人介绍他的养子——慕遥。
慕遥和慕羽谦分别站在慕世清左右,两个儿子仅外表来看没有一丁点相似,但哪一个走出去都是气度非凡。
慕世清言谈间没有丝毫偏颇,一副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