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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摇摆,额……大叔好像的确是很值得托付终身的。
只是他们两个到底适不适合彼此,还是个未知数呢。
齐大非偶,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灰姑娘能和王子在一起天长地久,因为灰姑娘本来就不是真正的灰姑娘。
七个小矮人也救了白雪公主,为什么白雪公主没有爱上他们,还是和王子相爱了。
还不是因为人家的身份本来就是对等的。
她和萧宴忱,中间是隔着多少个沈蕤南园施明妍。
这差别太大,真的让她时不时的想起来外婆说的那些话。
以前想着自己命不久矣,总能豁出去谈一场恋爱,也不怕受伤,可是,现在有了生的希望,不想去死了,就要为以后打算。
“放肆爱”三个字显然已经不能让她放肆了。
可是就这样瞻前顾后,不肯去爱,又霸着男人不放手,真的好么,又何尝不是最自私的念头,就像她之前只考虑自己可不可以放纵,却没去考虑这个男人会不会受伤。
游戏吗?
显然已经不是了。
男人对她是认真的。
可就是因为这份认真,现在回头想想,若是自己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男人又会怎么样?
协议书的事情稀里糊涂的就被她糊弄过去了,男人色厉荏苒,到底是没有真的和她一般见识,只是那份伤心,她却是看在眼里的。
再想到第一天醒过来看到的那个场景。
一贯注重外表的他居然是一副野人样子,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觉,就那样痴痴傻傻的陪着她,当时她没去考虑那些,现在回想起来,却也觉得那句“她醒不过来,他一定会发疯”是真的。
怎么办,这样的感情她真的承受得起么?
沈凉夏双眼望着天花板,一脸的困惑纠结,再看一眼十分认真给她揉着肚子的萧宴忱,就更困惑了。
她一向是没心没肺惯了,除了当初外婆病倒的那会感觉天塌下来一样不知所措外,在其他的事情就真的没有再往心里去过,就算是被沈建国何冰鸢他们逼着签了那份协议,心里当时也没有太多的感想,只是觉得大不了就是一条命么,就算是真的给了他们又有甚么大不了的,总算外婆能平安无事才是正经。
她自认生性凉薄,对很多事很多人真的是不怎么在乎,可是,眼前的男人。
为什么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比天塌下来更要命的惆怅呢?
萧宴忱看她脸色这么会功夫变了几变,又是叹气又是望天的,就明白她是有了烦恼,当下很体贴的询问了一句,却换来更沉重的一声叹气,外加一个白眼。
男人手上动作继续,嘴角却是一抽:“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看人脸色说话是这么个心情!”
什么心情他却是不说了,沈凉夏拧着眉看他:“你也不愿意看人脸色吧?既然这样……”
既然这样,该怎么办,她又说不出口了,这要是换做别人,在她面前说了这话,她早就把人撵出去了,还要加上一句:“不乐意看就滚蛋!”
可是,一想到对方是萧宴忱,这番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她不想把他赶出去,内心也想他就这样好好地陪着她,这些天的朝夕相处,两人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不一定非要一起做什么,只是那种一抬眼就看到有个人在身边的感觉,有着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个感觉,不仅美好,还让她觉得特别踏实。
下午这个人不在,她倒是一切如常,可是,每次抬眼看去,总会感觉心里好像少了什么一样。
少了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真的不想推开这个人的。
沈凉夏啊沈凉夏,你果然是那个最自私自利的人。
竟然半点都不肯为人家考虑呢!
啊呜!
一口咬死自己得了?
自私鬼。
见她如此模样,萧宴忱心中越发困惑,到底什么事啊,纠结成这样,只是她不肯说,他也不能强问。
轻轻地一声叹息:“没人会喜欢看人脸色行事吧,可是遇到你,我还偏偏就是犯了贱!”
会察言观色,会小心揣度,就只是想明白她心中在想些什么,见不得她皱眉,哪怕是一点点的不高兴,他也要仔细想上好一阵,自己到底又是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偏偏还甘之如饴。
明明有时候是刁蛮的,甚至有那么一点的不讲道理,可是,他就是喜欢,心中会生出一种“她待我总是与别人不一样的”感觉。
就为了这一点的不一样,真的是让他做什么都愿意了。
沈凉夏对上那张笑脸,不由得又是一声轻叹。
不要对她这么好么!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了。
高级会所,包房内。
此时的南园和刚进门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大差别,鼻青脸肿不说,还衣衫不整。
有金钱利诱,那些女人又成心讨好金主,下手自然不会轻了。
都是欢场上的女人,平日里打架撕逼也都是在行的。遇到这么个没什么战斗力的千金小姐,实在是打都打不过瘾。
南园遭受如此欺凌,心中的火气是再也藏不住了,一双眼睛,淬了毒一样盯着何清泽沈蕤。只恨不得将人撕碎了咬烂了才好。
“还真是犯贱,吃了教训还没学会听话,是不是要尝到更厉害的手段才能老老实实的听话。”何清泽的微笑此时看在南园的眼里无异于毒蛇一般。
她想到所谓的更厉害的手段时浑身不禁打了个寒颤,眼神中的硬气一点点的消退下去,逐渐温顺了许多。
“我听话!”她低着头,声音软了下去,眼泪倒流回心里去,心中牢牢记住这一刻的屈辱,这一辈子都不要忘记。
何清泽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这份温顺而罢手,倒是心情不错:“还记得你对阿蕤做过什么吧?”
男人轻摇着杯中的红酒,这话说的也是漫不经心的。
南园抬头,看看他,再看看沈蕤,心中这时方才明白,原来是那个女人在记仇,这人,现在是在为沈蕤报仇。
她心中此时不由得更加愤恨,沈蕤害她惹上萧宴忱也就罢了,她不过是给了她一点教训而已,她现在居然还真的敢来找她报仇。
这个女人,才真的是阴险无耻。
她恶狠狠的看着沈蕤,却又在下一秒连忙将那眼神收了回去。
却不想还是被沈蕤看见了,那女人只是一声冷哼,却是挥着巴掌打了过来。
一巴掌打在南园的脸上,竟然将她已经嘴里已经松动了的两颗牙齿给打了下来。
嘴角的血迹流的更多了。
第91章 因果报应()
南园惊愕的看着沈蕤,万没想到她竟然敢朝她动手。
可是,沈蕤不但动手了,随即又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朝她扔了过来。
杯子砸在额头上,红酒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糊了南园满脸,此时此刻的女人已经是狼狈至极。
沈蕤看到她这番模样,却是露出笑容,今天总算是有这么一件值得她高兴的事情了。”
南园双手握成拳头放在身侧紧紧地咬着牙根。
挨打不重要,侮辱也不重要,她今天能走出这扇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给阿蕤道个歉吧!这事总不能就这样过去。”
说话的还是何清泽。
南园看着对面的两个人,艰难的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这个仇,她会记一辈子的!
沈蕤,何清泽,总有一天你们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南园再次发誓!
“就这样?”一声嗤笑,事情却还不算完:“这道歉可是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要阿蕤怎么原谅你?”
何清泽对她的道歉可是一点都不满意。
南园看着他,心中的愤怒已经逼近临界点。
“要怎么样才算完?”
“道歉,当然要拿出最大的诚意来,跪下,磕头,这些不为过吧?”
后面的这些话却不是问她的,而是问在座的其他人。
一句话,换来热烈的响应,那些人纷纷喊着“不为过!”
沈蕤得意的看着南园,像是在看一直蝼蚁。
何清泽的眼神此刻却已经淡了下去,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南园的脑袋嗡嗡直响,心头像是被刀切了缝,一道一道的,然后又被撒上了盐,随后架在火上烤,这还不算,又被涂了蜂蜜,招惹了一群蚂蚁来啃咬,疼的让人受不了,握紧的拳头松开,再握紧,再松开,如是三番,指甲抠破了手心的肉,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今天若是真的就这么跪了下去,就算是她南园日后得以翻身,也休想再抬起头来做人,如果那样的话……
何清泽见她不肯屈服,却也是不着急,只是拿眼睛去看沈蕤。
沈蕤此时动了手,心中的怒气泄去了一半,可是却有着另一股火气被勾了起来。
南园的狼狈不堪,让她的心头生出了一种近乎凌虐的快感,想起来自己以前为了家里的生意对这人做的迁就,再想起这人以往抬着下巴看她的样子,心中的那种近乎于变态的欲望越加强烈。
抱着双臂将身子靠在沙发背上,目光环视四周,原本迷暗的气氛中此刻多了一点那么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挑着唇角说道:“怎么着,不像跪下,也可以啊,那就换一种方式来吧。”
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向自己,看见南园对自己的仰视,心头是说不清的得意,缓缓说道:“南家小姐可是比这里的公主小姐们要高贵干净多了,和她亲热,总不用担心染上什么不敢不净的病吧?哦,对了,可千万不要忘记拍照片,万一日后南家小姐有个什么小动作小反叛什么的,咱们也好能让她乖乖听话,你说行么,表哥?”
她后面的话竟然是对何清泽说的,唇角的笑容也甚是勾人。
何清泽心神一荡,叫了一声好:“到底是阿蕤,做事嘛就是要这样干脆利落方能成大事。”
随即将目光转向屋内的那些二世祖们:“怎么样,我阿蕤的主意不错吧,人家好歹还是真的千金名媛,怎么也比这些假名媛干净多了。”
这主意太阴损,对方以前也是多少有过来往的,落井下石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样的事情再做出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再说了,他们拈花惹草,放荡成性是他们的事情,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却还是没做过的,都是要脸面的人,怎么能把自己的面皮摔在地上,一时间不由得纷纷犹豫着想要告辞。
不过却没有那个率先出头说话的,众人也就闷声不语,只是拿着眼睛去看那三个人。
何清泽的笑里藏刀。
沈蕤的阴险毒辣。
南园的落魄不堪。
如果这出戏不扯上他们,固然是好看。
可是现在一扯上他们,这场戏就不好看了。
这些人打量的目光落在南园的眼里,却又是另一种解读,只觉得这些人都在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仿佛随时会扑过来一样。
她又不由得想到之前施明妍和她提过的要教训沈凉夏,当时,她也是给了这种主意的,沈凉夏是咎由自取,可是,她又是招谁惹谁了。
就是打了一次人,就被这样折辱。
到底还是跪下去了,冲着沈蕤磕了头,真诚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眼泪流进心里,冲刷着心上的伤口,又是另一种疼。
沈蕤轻笑:“我改主意了,万一你日后若想要报仇,我又该怎么办?倒还不如今日留下一点把柄,也好让你以后乖乖听话。”
这就是反悔了,南园猛地抬头,惊惧与愤怒交加,脸色扭曲到了极点。
“沈蕤!”她想撕了眼前这个贱人。
“怎样?”沈蕤笑得十分快意,从今以后,南园还不是认她搓圆捏扁随便折腾。
这么想着,倒觉得更加有趣味。
只是这个时候,门却被从外面敲响了,何清泽使了个眼色,自然有人去开门。
门被打开,一群人站在门口,排头的男人一身灰色棉麻衬衫,下身一条白色长裤,右手两指间夹着一根黑色细杆烟,笑容平和,一双眼睛却是精锐深邃。目光淡淡的从每个人身上扫过,却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压力。只是最后却落在屋子中央跪着的女人身上。转而看向对面的那个人。
“程三爷,您这是?”
这人是S城最大的匪类,纵使与他没什么交情,何清泽也是认得他的,此时见了人,倒是不好不打招呼。
“何大少?倒是好久不见,我听说您来了我的地盘,所以,过来打个招呼,顺便和您要个人。”
要的是谁,何清泽心中已经有了预感,只是不知道这两人还有交情,心中的疑惑放在脸上:“要人好说,只是不知道您要的是谁?”
程三爷微微一扬下巴:“她!”赫然是地上正跪着的南园。
南园听了这话连忙回过头去看,眼睛里生出了希望的光芒,随即想到什么,眼神却又黯淡了下去。
她和这人并不认识,也不知道落在这人手里究竟是祸是福,万一是从狼窟到了虎穴,不还是一样的没有希望。
何清泽不动声色,伸手将正要说话的沈蕤摁了下去,问道:“不知南小姐和您是……”
“何大少说笑了,我与她倒是没什么交情,只是她父亲和我之间有那么一点的交情,我倒不好放她不管。”
何清泽笑容不变,心中已经在权衡。这人他惹不起,可若是真得放南园和这人走,又怕日后这人做了南园的靠山,反倒与他作对。
程三爷目光敏锐非常,将何清泽的神色看在眼里,只微微一笑:“我只管今天从这里把人带走,还她父亲一个人情,日后她是怎么样,却是再和我无一点关系。”
这话却是说得明明白白,何清泽心中衡量一番,已经有了计较,程三说话算话,是出了名的,倒真不必担心他以后会给南园做靠山了,若是不放人,摆明了不给他面子,把这人得罪了可是比放一个南园离开还要可怕。
这么想着径然点头:“程三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您请遍。”
再一次伸出手去压住了旁边正要站起来的女人。
果然是不怎么聪明,竟然这般不会看人脸色。
程三爷倒是也不含糊:“何大少仗义,这份情,我程三记下了,你们今天的消费,全部记我的账上。”
他会做人,身边已经有人过来将地上的女人扶起来。
何清泽自然是要客套回去。
简单两句,程三爷就离开了。
其他的人,他却是全不在乎。
门关上,何清泽松了手,沈蕤得了自由,立刻站起来质问:“为什么要放她离开?”
“我可不想得罪程三,你若是想要找死,就自己去要人,不过我劝你一句,要人之前先想想清楚,对方是谁?”何清泽神色淡淡:“程三,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
这样的人,拥有那样的势力,远比萧宴忱那种只会做生意的赚钱机器更可怕。
何清泽心中自然会分析厉害。
众人见南园被带走,心中倒是全松了一口气,他们还在担心这对表兄妹执意要那么做,事情倒不好收场,此时倒不用担心收场的问题了,一个个神色不由得放松开来,开始做两人的和事佬,帮着何清泽劝着沈蕤,一时间又将气氛闹了起来。
沈蕤却没心情再与他们胡混下去,当下也不顾别人的挽留,径自出了门却是离开了。
何清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