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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对这车队有兴趣,难道这车队哪里不妥?
萧君昊没再问下去,而是把视线落到了官道上,萧一追上来,在看到萧君昊盯着他时连忙勒住了缰绳。
“王爷!”
“知道那是哪家的车队吗?”
“没问,不过看车子上的标记,应该是尚京端仪长公主府的车队。”
这么说,那是华家的贵女?宣王萧君昊调转马头,伸手一挥,黑甲军队齐放缰绳,一起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马车终于慢慢起行,华宁锦轻叹了一口气,这样一耽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福光寺呢?
“姑娘,这是大郎君送过来的柰果子,已经切成片了,姑娘吃些吧。”清秋在一边用小刀把手里的果实削皮去核,切成了薄片放在雨过天青粉釉瓷盘里递过来,看着倒真让人有几分食欲。
华宁锦用湿帕子擦了擦手,伸出手拈起一片,放到唇中轻嚼,酸酸甜甜的滋味,既熟悉,又陌生。
“哥哥定是又去敲了表哥的竹杠了!”
苹果在现代,可以说是遍地开花,什么红香蕉、黄元帅、蛇果、青嘎果、光是富士就分n种,她从来不知道,她有一天吃个苹果都这么费劲,和过年似的!
“是啊!”清冬这些小道消息最灵通。“听说是三皇子比骑射输给了大郎君,结果大郎君要的彩头就是陛下赏给三皇子的五个柰果子,大郎君自己一个也没留,一个给长公主送去,一个给夫人送过去,其他三个都给姑娘送过来了。”
华宁锦一听自己得的最多,眉头皱了皱,不过随即又心安理得起来。华宁昱一直都是这样子,长公主从来不干涉,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她吃个苹果可真和过个年差不多呢。
没办法,这里的这个时代,苹果还没有引进栽种,都是一些出洋的商人带回来的,而且大多数好一些的都送入宫中去了,外面几乎见不到,有价无市的东西。
又吃了几片苹果,剩下几片华宁锦示意让魏嬷嬷与清秋清冬分食了,漱了口,抹了唇,华宁锦稳稳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精力十足的瞅着清冬。
“来吧,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这次福光寺的法事很盛大的?”
清冬一听到华宁锦问,立即有了精神,连忙回答:
“那天,奴婢正坐着等,就听娇莺问平安,这几天怎么世子总来二小姐这边,平安就回答说是因为世子要来平川府,敏二小姐为三公子祈福抄写了佛经,又捐了香油钱的要托世子送到福光寺,世子这才跑了几趟。”
“娇莺原是威武侯夫人身边的丫鬟吧?”华宁锦听着就有些拧眉。
这明明是娇莺在和平安套话儿呢,但凡是受点主子信任的,怎么会连这么普通的事儿也要找个外人打听的?现在的威武侯夫人薛氏是威武侯的继室,也因为夏侯文敏与她同病相怜加上性格相投,她才能与对方相交这么久。
“是啊,没错。”清冬点头,她听到了时也感觉到了不妥,“娇莺又说了一些闲话,然后问敏二小姐为什么不来福光寺祈福,平安就说这次福光寺做法事祈福,过来的世家公子不少,敏二小姐又已经订了亲了,为了避嫌不方便来福光寺,这才是世子送佛经过来。”
“这次来的都有谁?”清秋也有些好奇起来。
“这我哪里知道?”清冬闷闷的,当时她别提有多好奇了,可是没办法,人家没聊到那里她也没办法细问去,哪有听墙根的上前搭话的?
“好了,就这点儿事,看你们!”心里一阵烦躁,华宁锦的心里又想到了长公主,想着长公主的叹息与长公主的话,她心头怎么也放松不了。
这一次,因为她孤身一人,所以也就不存在相看这回事,这样也好,省得长公主问她看上谁,她恐怕真是回答不出来。虽然有点鸵鸟,可她真是觉得能躲过一劫是一劫。
车外的天色渐黑,而华宁锦却只觉得全身都酸痛,于是再次的无形象的软到靠垫上,她懒懒的转头看了眼清秋。
第24章 大师空显()
“对了,忠叔有没有消息?”
忠叔是母亲姜氏为她留下的仆人,除了姜忠还有姜义与姜勇,这三个人义叔帮着她打理母亲留下的店铺,勇叔帮着打理母亲留下的土地,还有忠叔原本是贴身保护着她的并帮她处理各项杂事。
前段日子,因为母亲去世满三年了,忠叔专门回了华氏祖陵去祭拜一番。
“昨儿已经来了信儿,忠叔已经到了老宅了,半个月后就往回走,请姑娘放心呢。”清秋伸出手把华宁锦的被角掖好,马车轻晃着,华宁锦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华宁锦听罢安心的闭上眼睛,昏昏的睡了过去,不过,华宁锦也不知道,她的这次熟睡,居然是进入福光寺后睡得最沉的一次,之后的半个月,她每天都在早起晚睡中度过,没多少日子,她就更加的瘦弱了。
在福光寺的半个月,对华宁锦来说,既漫长,又短暂。
漫长的,是因为每天每天,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天不亮就起床沐浴焚香,点灯后开始坐法事,天色黑尽,她才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她住的厢房里休息。天天如此,一天都没有变化。
短暂的,是这样规律而又疲累的日子又是极快速的,在疲惫中的她根本没什么机会思考,这日子就这样过了半个月。
法事结束,马上,就到了她躲劫的日子,而福光寺的主持她的师父空显大师,也终于要出关了。
小沙弥真箜过来求见时,华宁锦刚换好了家常的月白暗藤纹的通袖小袄,她散了头发正想休息一下,就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
“嬷嬷,去看看是谁?”华宁锦恹恹的。
这些天的早起晚睡,把她折腾得体力尽数透支。本就先天不足,身体比常人羸弱,如今这一折腾,更是让她有种快去半条命的虚弱感,现在法事虽然结束了,可是她躲劫的日子也马上就要到了,想到还要继续的法事她头都痛了。
“姑娘,是空显大师出关了。”清秋端着黑漆檀木托盘走了进来,脸上微忧。“真箜过来报信,说是大师想见姑娘。”
华宁锦看了眼镜子里那张削瘦的脸,轻叹了口气。
“嬷嬷,帮我随便挽个髻吧,清秋,找件素净的衣服。”
“是。”魏嬷嬷和清秋连忙忙碌起来,帮着华宁锦重新洗漱换衣服梳头发,头上除了一根羊脂白玉的梅花长簪没有一丝装饰,身上也只换上了石青斜襟小夹袄月白挑线裙,头上戴了纱巾帷帽,由清秋和魏嬷嬷陪着,让清冬看院子,三人匆匆往后山空显大师住的石屋走去。
魏嬷嬷和清秋在石屋前的小院子里等着华宁锦,华宁锦去了帷帽,直接进了空显大师的石室。
一进门,就一阵幽幽的清冽香气飘来,空显大师面前放置着紫沙茶具,放置着几盘素点。
“师父!”华宁锦露出惊喜的神色,面前的空显大师,看着大约三十岁许,清瘦的面庞一双凤目狭长而有神,看着华宁锦,他露出一丝微笑。
“坐吧,这是你最喜欢的野菊花茶。”
淡淡的青色茶水,混着白色小巧的野菊花,泡在紫沙茶壶中,泛着淡淡的青草菊香,华宁锦在空显大师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来,上面已经放好了墨色素面垫子,那是华宁锦的专属。
“师父功法大成了?”华宁锦在看到空显的第一眼时就知道对方的功力又有了精进,因为这一次的空显,比上一次见到时,又显出几分年轻的神采来。
“成与不成只是一念之间,不过,这一次闭关,却是因我上月夜观天象有变。”空显大师的眉宇间隐约有些阴郁,不过却不想再多谈,转了话题。
“三日后是你躲劫的日子了,为师早已说过,你命中多舛,父母缘浅,不过奇怪,在你三岁时,命运有了变数,但是也因此,你这一劫,有些凶险。”
“能凶险到哪里?”华宁锦毫不在意,如果不是穿越时空重生在这里,上一世的华宁锦是完全的不信神佛的,只是,有了这种遭遇,她倒对神佛起了些敬佩之心。不过也仅止于此了。她对于人的命数劫难什么的,却是毫不放在心上。“师父,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七心莲草的消息?”
“还没有。”空显大师摇了摇头,虽然福光寺的寺众满天下,但是这七心莲草早在百年前曾经出现过一次后就消失了踪迹,这种灵药,千金难觅,即使福光寺消息众多却无迹可寻。“长公主的身体”
看着空显脸上的平静的表情,华宁锦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涌动上来。
自拜空显为师后她就觉得这位和尚与众不同,总是说什么众生可怜,众生可恨,可是却又心怀忧虑,明明福光寺的僧众常救人舍药,可是空显却又很少出手去救治他人,真不明白这和尚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着象了”空显看了眼华宁锦,对于她突然来的脾气不予置评,自收下这个少女后,他就知道平静的日子也许离他越来越远。可是没办法,他与她有缘,在第一面见到后他就知道这个女子不一般。明明是已经死了的人,活着的不过是具孤魂,偏偏这孤魂,似乎在隐约中影响着燕国的未来。
“命中自有数,长公主亦然,你又何必太执着?”空显轻叹,人的命是上天注定的。
“我不信!”华宁锦坚定的拒绝相信,而空显大师只是摇头,却没再劝。
“三日后,法事在法华殿举行,卯初前,你要焚香沐浴,以白色符布裹身,一连七日,法事才会结束。”
空显看着华宁锦脸上的不以为然,无奈的再次摇头。
这个小姑娘,真不知道是倔强还是执拗,可也正是她的这种个性,才让她能够如九天的凤凰,历尽劫难,涅重生。
说起福光寺,几乎只要是燕国的百姓,就没有不知道的,不只这样,即使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地与滇地,也一样都对福光寺与空显大师闻名已久。
福光寺,就在尚京城外西北四十里的平川府郊外,福光山麓福显峰下。当年,传说有一位得道僧人来到这里来传禅诉法,而那位僧人一身医术分外不凡,并且施药布医从不收取任何的报酬,当地的百姓感念着僧人的恩惠,于是自行酬资建了这福光寺。
现在,这福光寺早已经不再只是当初那个布医施药的普通寺院,而是名满燕国有名的医寺,人人都知道福光寺的主持,专门医治疑难病症,不过,因为空显大师时常云游,所以常常不在寺里。
不过即使这样,达官贵族依然趋之若鹜,信众遍布燕国北地滇地,多有慕名而来之人只求有缘与空显大师见上一面。
而现在,坐北朝南的福光寺寺门处,几匹快马自远方狂奔而至,到达了寺门处后,那几个穿着深色衣服的武士纷纷下马,把马牵到寺门前专门为香客放马用的马厩拴好,这才转身进寺。
七日的时光,转瞬既逝,华宁锦因长公主的身体而决定不再在寺里长呆,直接去找了空显大师辞行,想早些回公主府去。
第25章 是他()
“萧将军,让你看笑话了!”宁远侯世子闵江平抱了抱拳,他亦是有些羞惭之色,只是勉强压制着。对于庶妹的这种任性,他也是忍耐到了极限。再怎么任性,行为上失了分寸,已经不是年幼无知或是刁蛮放纵可以解释的了。
华宁锦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可是让她像闵淑云一样动手她可做不到。自幼的教导让她做不出这种行为。而闵淑云却因为是在姨娘身边长大,府里的姨娘经常动手找碴骂街的不在话下,在后宅里见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从前没动手不过是没给她机会。
“华七姑娘真是抱歉了,小妹被母亲宠得有些无礼,还望见谅!”闵江平转脸对华宁锦着重的赔了礼,同时眼睛忍不住又狠盯了一眼还想张口的闵淑云,吓了对方一跳连忙噤口不语。
“世子言重了。”华宁锦深吸了几口气,才把那股想要发作的脾气收回去。不管怎么样,周围这么多双眼睛在呢。
身边的魏嬷嬷一直纠得紧紧的心放下来,她就怕姑娘犯了左性儿,还好,今天人多,姑娘估计是懒得再与闵家女郎计较了。想到这里,她的眼睛隐着轻蔑扫了扫闵淑云,这姨娘养的东西就是上不得台面,再怎么以庶充嫡也没用,血缘与天性就摆在那里,岂是想改就能改变的?
“多谢几位相助,华七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华宁锦对着诸人盈盈施了一礼,在众人纷纷回礼后转身离开。
谁知,就在经过那几名侍卫身边时,那个微靠前站着的侍卫猛得抬起头来,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让华宁锦的心头又是一跳。
居然是他!
萧君昊的眼睛,落到一双清澈而深幽的双眸里,那眸光波潋滟滟,一点也不像是个清涩的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刚刚听声音,甜糯的让他的心被触动了一下,也因此,他才会疾步上前扶了这女郎的丫鬟,让那丫鬟可以及时的搀住这个小姑娘。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拥有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眼瞳的,居然是个清涩到如此地步的小丫头。
皮肤白嫩的要拧出水似的,清秀的五官,小脸很瘦,瘦得似乎只有那双大大的眼睛一样。两个人明明只是眸光交错,可是他却在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惊慌。
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被身边的人扶着越走越远,萧君昊的脸低下的同时,眼瞳微眯。
长公主府中的贵女么?
夏季的天总是变得很快。刚刚还晴朗的天气,一转眼,就乌云密布。
几个小姑娘正在荷花池边的小树林里野餐,从家中偷出的酒一人一杯的分喝着,每个人都喝得脸颊红通通的。不知道是谁提议,几个喝得醉眼朦胧的女孩子,摇摇晃晃的往池边走。
不要!不要过去,那里很危险!
下意识的,华宁锦心里在不断的呼唤着,可是没有用,她没办法阻止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其中一个不知说了什么,结果几个人一起闹开了,谁知,有一个女孩儿一下子就滑进了池中。
少女本就不会游泳又喝了酒,纤细的双手在水面上扑腾着挣扎了几下就渐渐沉了下去,还在一边玩闹的几个小姑娘都有些惊慌,她们惊声叫起来,华宁锦看着那不断有着波纹晃动的水面,心里沉重得似乎有石头压着。
不要!不要跳!会死,会死的!
可是没有用,一个长得十分秀丽一脸急切的少女毫不犹豫的直接跳下了水,不断的在水中寻找着失踪的女孩,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一道闪电划了下来。
“轰隆”
空中突然响起的一声惊雷惊了正在昏昏欲睡双目微翕的华宁锦,猛得睁大眼睛,有一瞬间,她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那种可怕的窒息感让她猛得坐起来,瞪着眼睛四处扫看。
“姑娘怎么了?可是魇住了?”
一边正在打着络子的清秋惊了一跳,连忙伸手半扶半抱着揽住了华宁锦,华宁锦的眼睛在看到清秋后沉了沉,长长的吐了口气。
“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轰隆”
空中又一个响雷,让华宁锦的话马上停住,她有些发怔的看了眼清秋,这才转过脸扫了眼车帘,那里遮得严严实实的。
“下雨了?”
“从刚刚开始天就黑了,看样子,雨好像不小。”清冬倒了杯茶递过来,拿帕子擦了擦华宁锦的额头,那里汗漉漉的。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