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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峰暗道这魏和尚有心有义,同时也有些替辛月怡担心。傻子也知道,麻老虎的人是来找辛月怡的。
江峰多问了一句:“知道他们想把人带去哪里么?”
魏和尚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说是带去胭脂巷。”
胭脂巷这个地儿江峰知道,那是青城老城区里的一条古巷。原本这巷子里是卖胭脂水粉的,后来搔首弄姿的女人多了,就成了寻花问柳的好去处。一句话:在这里工作的都是女人,在这里逛的都是男人。
“尼玛,还真要卖?”江峰嘀咕了一句,暗自为辛月怡捏了一把汗。胭脂巷里的价格可有点儿低,不过以她的资质混个头牌应该可以。还有半个月就要高考了,也不知道她半个月时间能不能挣够十万。
“疯子,不是兄弟不帮忙,而是这个忙兄弟帮不了。”魏和尚说着拍了拍江峰的肩膀,自个儿跨上机车走了。
王大雷叹了口气:“哎,小怡啊,不是峰哥不帮忙,而是这个忙峰哥帮不了!”那口气跟魏和尚一模一样,这货也不蠢,显然是明白了江峰背地里为这事儿找过魏和尚,已经仁至义尽了。末了这货还加了一句:“你放心,到时候你依然还是我的女神。”
“胖子,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点儿事,要去找班主任。”江峰挠挠头,若有所思。
“哦,好吧。”王大雷也没有含糊,骑着它的电驴儿就走了。
巷子里,一个妙龄女孩儿被四个着装污秽的青年围在中间,为首的一个顶着一头黄毛,脖子上挂着小指头粗的金链子。裸露在衣领外面的身体上,纹着一条穷凶极恶的老虎。
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辛月怡。此时她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任由四个社会青年指指点点。
那黄毛一双眼睛在辛月怡身上乱瞄,越瞄胆儿越肥,伸手就要捏辛月怡的胸。
辛月怡立刻往后面躲,那黄毛一只手扑了个空,顿时乐了。
“哟,还是个贞烈的主儿。”黄毛咧嘴一笑,“马上就要到胭脂巷去卖了,何必在乎这一点儿?让老子捏一下,保你个安生,免得在那地方遭人排挤,何乐不为?”说着又要上前。
“啪!”一声脆响在巷子里传开,却是辛月怡一耳光抽在了黄毛脸上。
“妈的个臭女人,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敢打老子!”黄毛捂着被扇红的脸,气得横眉怒眼,举起手就要打。
“喂。”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巷口传了进来。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年站在巷口墙角,手里还撑着一辆破自行车。
“打女人可不是老爷们儿该做的。”江峰还是有点儿忍不下心,看到辛月怡过来,他也跟着过来了。
辛月怡一看到江峰,脸色明显一惊,那眼中的神色顿时就变了。她没想到江峰竟然会跟过来,她本以为江峰就是个见死不救的主儿。此时看到江峰,心中竟有些感动。
江峰也没想管太多,这些家伙要捞辛月怡走那就捞走,但他见不得打女人,所以就多了一句嘴。
“谁家的裤带子松了,露出你这么个屌来。臭小子,少管闲事,否则溅你一身血。”黄毛身旁的一个马仔龇牙咧嘴的威胁着江峰。
江峰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撑个小鸟昂首要日天的话,于是又耐着性子说了一句:“捞人就捞人,别对女人动手动脚。您四位都不是打石头里蹦出来的,哪个不是女人生的?所以对女人尊重些,别整那些对不起自己老娘的幺蛾子。”
本来挺有道理的一句话,在四个青年听来成了挑衅。
黄毛乐了:“哎哟,嘴还挺能的。癞毛,上去抽他俩嘴巴,看他还敢不敢嚼大道理。”
之前对着江峰龇牙咧嘴的那个马仔横着膀子就上来了,论体型这家伙还不及江峰,非得将两个膀子撑开,像个孵蛋的老母鸡一样就上来了。
一看这情形,江峰知道不能善了了。他可不是任由人抽脸的主儿,但凡遇到要打架的事儿,他必然是最先动手的一个。“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他打小儿就通。
不等那癞毛动手,江峰看准了时机,抬脚就狠狠踹在了他裤裆下。当即,癞毛嚎了一嗓子,憋着通红的脸就跪下去了,一抬头,江峰又是当面一脚狠狠踹在了脸上。
“吧唧”一声,癞毛阳面躺了下去,一手捂着裆一手捂着脸躺在地上滚了两圈,硬是没起来得了。
黄毛愣了,这狗日的屌怂下手还真狠!
“给老子办他。”黄毛反应过来,怒吼一声。三人同时从屁股后面抽出一把一尺多长的刀片儿冲了过去。
第18章深闺香帘()
眼看三人举着片刀儿冲过来,江峰也有点儿慌了。他可以抡板砖跟魏和尚干到底,其一是因为他没钱交保护费,其二是他知道魏和尚不敢要他命。
但眼下,这仨货手里的刀可不是假的。要不要命另说,刀砍在身上可不像拳头落在身上,可是要进医院的。
毕竟只有十八岁,见了明晃晃的刀,哪有心里不慌的道理?
“妈的,拼了。”江峰把心一横,给自己打了一股气,手上用力一带,破自行车被他举起,狠狠一下砸在了还躺在地上的癞毛肚子上。
“我艹你祖宗!”可怜的癞毛嚎了一嗓子就再也出不了声儿了,只在地上打滚儿。
江峰这一下杀鸡儆猴确实唬住了冲上来的三人,就这空档,让人很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那辛月怡不知道从哪里抄起一块板砖,神不知鬼不觉地一砖狠狠敲在了黄毛的后脑勺上。整整一块板砖儿硬是碎成了四半儿。
当即,黄毛直挺挺地往前倒了下去,没了动弹,也不知道死没死。
“我擦!”江峰懵了,“这女人下手比我还狠!”
另外两个马仔也懵了,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辛月怡,本应该任人宰割的小羊羔翻了撬,惊得两人呆在了原地。江峰反应过来,举起自行车就冲了上去,俩个轮胎狠狠撞在两人背上,两人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不等两人爬起来,江峰抓起惊慌失措的辛月怡就跑,连那伴了他三年的自行车都不要了。
这一跑,就足足跑出了几里地,直到确认没有人追上来,江峰才停了脚步。
转头看向辛月怡,这女人也累了,弯着腰捂着肚子出气,衬衣领口里露出两片雪白。
江峰咽了一口唾沫,收回了视线。
“玩大了。”江峰呢喃一句。他知道,这坑他算是跳进去了。
不曾想,辛月怡竟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得出来?”江峰没好气地问道。
“反正现在就是死也有人垫背了。”辛月怡没心没肺地说道。
江峰知道,这事儿大发了。麻老虎要是能善罢甘休那就不是麻老虎了!
“不管怎样,谢谢你。”辛月怡直起身说道。两个鼓囊囊的胸脯上下起伏,胸前的一颗纽扣在跑的过程中被崩开了,裂开的衣襟里面是一条很深很深的沟,很是诱人。
江峰看得都不想转眼了。
辛月怡扯了一下衣襟,白了江峰一眼:“你们男人都这德行。”
江峰嘿嘿一笑,摆摆手:“咱也不要你以身相许,赶明儿陪我一辆自行车就行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等等。”辛月怡叫住了江峰。
江峰转头,问道:“干什么,还想请我吃饭?”
辛月怡犹豫了一下,扭扭捏捏地开口道:“我家就在楼上,上去喝口水吧。”
江峰脑子一震,“上去喝口水”,到底是喝水还是喝口水?这算是暗示么?
江峰觉得,自己要是拒绝了那可就太没有天理了。暗想,难道今天自己这处级干部的帽子就要摘下了?
要说青春年少的男生,哪个不幻想点儿男女间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江峰也不例外,私底下也没少想辛月怡。毕竟,撇开其他的不说,辛月怡确实是个尤物。
上了楼,江峰有些意外。
辛月怡的家里很乱,一点儿不像她表面看起来的那种大家闺秀,深闺香帘。客厅里摆着一张很破旧的沙发,上面还堆着一些花俏的内衣内裤,也不知道洗过没洗过。沙发前面的茶几上胡乱放着很多杂物,有已经发霉的吃剩的食物,看不出原来是啥。放苹果的水果盘里竟然还有一只缺了半个底儿的凉拖鞋。
房间里没有空调,这大热天的,充斥着一股厚重的味道,有些刺鼻,又有些诱人。
“乖乖!”江峰暗叹一声,出口问道,“你一个人住?”
辛月怡一边收拾沙发,为江峰腾出一个能落腚的角落,一边回道:“不,我妈跟我住,我妈在里屋。”说着指了指房门紧闭的卧室。
“哦。”江峰很纳闷儿,既然有大人在家,这个家为何还这么乱?
“你坐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辛月怡放下书包,便进了厨房。两只小强惊得从厨房里爬出来,穿过客厅从卧室的门缝里钻了进去,不一会儿又钻了出来,藏进了沙发底下。
江峰从地上捡起一件内衣,细看了一下,内衣上还有脚印。
这时候辛月怡从厨房里探出头问道:“没有开水了,给你开一听可乐怎样?”
江峰立刻将手里的内衣放在沙发上,点点头:“随便。”
看来,辛月怡是真让他上来喝水的,不是喝口水。
辛月怡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可乐递到江峰手中,江峰拉开环儿灌了一口,刚才这翻跑确实有点儿渴了。
“你坐,我先去换件衣服。”辛月怡说着从沙发上的一堆衣物里面扯出一件睡衣,进了厕所。
不时,厕所里就传来了水声,江峰一下就紧张起来了。难道今儿真要把处级干部的帽子摘了?
眼睛一闭,开了天眼。厕所里,辛月怡的身体被他看了个清清楚楚。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两个大白兔,没了内衣的束缚,竟然还能微微上翘。两颗粉葡萄傲立峰尖,拨乱了江峰的心神。再往下,就更是令人心旷神怡了。
天眼一开,江峰同时也注意到了卧室里的情形。不同于外面,卧室里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妇女,一动不动。若不是胸膛起伏,江峰甚至以为她已经死了。
“植物人?”江峰有些意外,这个中年妇女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植物人。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个中年妇女肯定就是辛月怡的母亲了。难怪家里来人了,也不见她妈妈出来。
辛月怡的母亲竟然是植物人,这个是江峰没想到的。看来,辛月怡表面看起风光,背地里的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一会儿,辛月怡就从厕所出来了。宽松的睡衣挂在身上,挡住了她的曲线。打湿的头发被她用毛巾抱在头顶上,白皙修长的脖子露在外面。往下,睡衣被她胸前的骄傲高高撑起,再往下,睡衣套住重要部位,露出两截细腻白嫩的大腿。直接就没有穿裤子。
辛月怡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在江峰身边坐了下来。江峰嗅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芬芳,努力掩饰自己身体某部分的尴尬,一颗心脏跳的噗通噗通的,只觉得口干舌燥。
正当他准备拿起茶几上的可乐猛灌一口的时候,辛月怡伸手把可乐拿了过去,毫不顾忌地就灌了一口。
“不好意思,冰箱里只有这一罐了。”辛月怡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没事,你不介意就行。”江峰看着那被辛月怡咬过的可乐罐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唾沫。
“你很热?”辛月怡看到江峰满头大汗,“要不你也洗洗吧。”
一听这话,江峰就更加心猿意马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裤兜里的小灵通响了!
第19章亲戚借钱()
打电话的是姐姐江盈盈。
“喂,姐,什么事?”江峰有点儿不乐意,这个时候太关键了,姐姐竟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阿峰,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江盈盈问道。
“哦,学校有点儿事情逗留了一会儿,马上就回来。”江峰随便撒了个谎。
“恩,快点儿回来。二舅和二舅妈来了,我们等你吃饭。”江盈盈在电话里说道。
江峰一愣,这二舅跟二舅妈怎么来了?自从父母走了之后,这些亲戚就没有登过门,更别提关心姐弟俩了。曾经,姐弟俩也登门向他们求助过,刚开始还能说上两句客套话,到最后直接连门都不给开了。不曾想现在竟然会主动登门来找姐弟俩。这人啊,还真是奇怪。
虽然江峰很不待见这些亲戚,但毕竟大多亲戚没有像那秦大花脸一样撕破脸皮,礼数上不能少,否则就成了他这个做晚辈的没了礼节。
撂了电话,辛月怡问道:“怎么,催你回家?”
江峰点点头,看来今儿是没戏了。
辛月怡呵呵一笑:“那就早点回去吧,反正我这里也没得晚饭吃。”
临走的时候,辛月怡把他送到门口,又道了几声谢。
打了个车回家,踏进家门,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坐在沙发上。
“哟,小峰回来了。”男人起身,笑得乐呵呵的。
江盈盈立刻给还板着脸的江峰使了个眼色,江峰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分别喊了一声二舅和二舅妈。
“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大的,是个小男子汉了。”二舅妈过来拉着江峰的手说道。
“反正没有病死。”江峰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当初他因为生病没钱抓药求助过二舅,只不过二舅给拒绝了。
二舅和二舅妈脸色稍稍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假装没有听见。
江盈盈知道江峰不待见他们,便拉着二舅妈进厨房做饭去了。二舅便跟江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江峰还在地上爬的时候是多么可爱,讲到江峰的父母走他们是多么伤心,又说到江峰小时候打烂他那只破花瓶,反正怎么亲近怎么扯。
吃饭的时候,江峰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捅开了天窗说了亮话:
“二舅,二舅妈,这么些年了,我姐弟俩的死活从来没人过问过。今天你们既然破天荒地来我家,就直说吧,有什么事?”
场面一下就尴尬了。
二舅妈把饭碗放下,尴尬地笑了笑:“那啥,既然你都说得这么直接了,我们也就直话直说。小峰,你表哥今年二十八了,找了个女朋友,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对方父母提出要在城里买一套房,才能结婚。你二舅没什么本事,这辈子也没有攒够那点儿首付款。听秦大花脸说,你姐弟俩在城里发财了。所以,我们才厚着这张老脸来找你们。”
江峰心中冷笑,原来是来借钱来了。姐姐果然说得没错,只要自己出人头地了,这些人自然就会腆着腚贴上来。
二舅也开口了,笑得很尴尬很勉强:“小峰,二舅也知道你们这些年吃了苦。但二舅没本事啊,帮不了你们。所以,还希望你们不要怪二舅和二舅妈。当然,这钱借不借是你们的事,不管你们借不借,二舅和二舅妈都不会有怨言。”
江峰转头看了姐姐一眼,看姐姐的表情,她似乎是已经答应了。
江峰皮笑肉不笑,直接说道:“家里姐姐做主。”
他这不是气话,而是真心话。只要姐姐不觉得委屈,他没有任何意见。他这一辈子,就为姐姐活了。
一听到江峰这句话,二舅和二舅妈当即眉开眼笑了。
吃过晚饭,二舅和二舅妈就从姐姐江盈盈手中接过五万块钱走了,也没留个借条。
江峰没有拿这件事儿当回事,他现在还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