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周你说你要去香港,我才想起来办,其实我早该办了。”
“你人没回去怎么能办呢?”
“我们那儿网上就能申请。”
我测算了一下时间,按照我对出入境管理机构的理解,我觉得这周五之前她的通行证几乎不可能拿到手,于是我露出一个对客户一般的笑容:“行,你证下来了我跟带你一起去澳门。”
第九十七章坏掉的备胎(3)()
方珊珊一听这个,满是欢喜的样子,看起来也不似做伪。在某些个状况之下我总是会产生某种错觉:我觉得方珊珊好像真的对我有那么一丢丢的感情,可能是车主对备胎的感情,本来备胎不是车主的真爱,但一辆在野外行独行的车,如果主轮扎了,那么备胎就成了车主的唯一希望,也就成了车主的真爱。这个从道理上来讲也说得通,但是,问题在于,车主没考虑过备胎的感受!或许备胎本来躺在后备箱里好好的不愿意出来压泥巴吹冷风,但是车主却偏偏要它这么做!
前方遭遇了一个小小的堵车,忽然听见一阵如同飞机轰鸣一般的声音,心想哪个傻逼在闹市区把油门轰这么死?却不料方珊珊拍了拍我,又指了指对面的马路:“你看,那辆车长好奇怪,长得像一块巧克力。”
我抬眼一看,见对面的马路上,一辆橙色的兰博基尼正随着缓行的车流以大约20公里/小时的速度向前行驶。但V12发动机的轰鸣已经盖过了整条马路的噪音,此时此刻它用它的外形和噪音成功地成为了马路的焦点。
“那个是什么车,叫什么尼?”
“阿玛尼。”
“讨厌!到底什么?就在嘴边,想不起来。”方珊珊试图回忆起那个名字。
我的包里,前几天刚买的墨镜还在,美女,兰博坚尼,墨镜,我的人生三大理想,此时此刻算是凑全了,只可惜其中三分之一跟我没关系,另三分之一跟我没有性关系,最后三分之一——也就是那架墨镜,才真的是我的财产。唉……出来了这么多天,三大理想实现了三分之一以后迟迟没有进展,现在想想实在是让我有些心焦。嗯,一会儿去场子里狠狠地赢一票,也好让我离梦想更进一步。
“兰博坚尼。”我看方珊珊想得太痛苦,还是告诉了她。
“对对,就是这个名,一个大牛头。哎,你说它怎么就用一个牛当图标呢?”
“这车是泡妞用的,牛,妞。是同音字,在古代是通假字。那车标就是泡妞的意思。”
方珊珊还没等回话,前面的出租车司机绷不住笑了:“靓仔,这么新奇的解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料方珊珊却叫起真来:“怎么可能是通假字?”
我微微一笑,心想开个玩笑,还TM当真了。这个玩笑刚说完一会儿,接到大金蛋打来的电话——我发觉这个大金蛋有点儿话唠潜质,而且他好像情绪一直挺兴奋的,说话语速很快,而且思路极其活跃。电话那头,他说他现在在广州,明天来深圳,要请我吃饭,因为之前他帮我介绍客户的事情,我还是很感谢的,所以表示饭一定是我请。结果吃饭的事还没说定,三句话不到就聊到牌上了,他说他在在广州中了个8赢了9200的彩池。一说起牌,聊天内容便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说道最后,大金蛋激动的表示:明天我去深圳,带你去一个我常去的牌局。然后给我引荐一名‘真正的高手’,本来我对这个高手还真产生了一点兴趣,因为记忆之中自己玩德州这么久,还真没见过什么“真正的高手”——当然,这主要是因为我玩的级别太低,低级别的鱼多,多到高手来也残废的地步。
是我玩的级别太低,高手根本不屑于玩。于是我追问大金蛋,这个高手具体怎么个高明法,大金蛋语焉不详,但只是强调说,那个高手很厉害,厉害到什么程度呢?大金蛋的原话是“那人打牌很厉害的,打得比我都好”。
他这话实在是太无耻了,我实在忍无可忍:“金蛋哥,我很久没听到有人把牛逼吹得这么清新脱俗了,打得比你好,这就叫高手了?”
大金蛋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震得电话听筒里都有杂音:“小于,我懂你的意思,不过你承不承认,我这句话,逻辑上无懈可击!”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那一句“你永远不要和一个弱智争辩,因为弱智会把你的思维拉到他的层级,然后用他丰富的经验战胜你”。当然,我不是说大金蛋是弱智,他只是人有些疯疯癫癫而已。
跟他一通神侃一直聊到下车,给小马打了个电话,没几分钟就又看见了那个敦实的胖子,这胖子见了我招呼了一下,瞥了一眼身旁的方珊珊,笑了一下,然后给我递了根烟,我发现这个小胖子有点自来熟,明明跟他没说几句话,但是他跟你聊天的表情动作却感觉好像个你很熟。
轻车熟路上了楼,小马见了我热情地打招呼,安排我坐下。每当这时我都有种错位感,因为他的笑容总让我想起面对客户时候的我。问了一下,得知今天两张桌子都卖保险,问了一下,说是总有客服反应没保险感觉不放心,这才两张桌子都加了保险。其实保险的局我挺不喜欢,最主要不是什么远期赔率,近期波动,而是,时间以及打法。因为有保险,所以领先的动不动就推了,推了之后再开始算出牌,算了出牌再开始算买多少钱的保险,搞来搞去,每一圈的平均时长甚至可能拉长一倍,效率低不说,也导致了翻牌圈推了,听牌没有后续赔率面临…EV的状况,实在是有些头大。
不过既然来了,玩总还是要玩一会儿的。于是买了2000上了桌,算我,桌上一共七个人,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身后有个作陪的女人,不过那女的看起来除了胸大,相貌很是平平,比之方珊珊差距很大,我这才想起我好像是第一次带女人来打牌,心想我带的姑娘比你的好,气场先赢你一筹,一会儿再洗了你,给你以及你的女人来个洗洗更健康。
第九十八章坏掉的备胎(4)()
上桌一边观察一边玩了几圈。虽然来深圳日子不长,但这些日子以来从社会上以及牌桌上接触了不少深圳市民,感觉这座城市的整体风格跟传说中大致一样:开放务实财力雄厚。而且很多路人甲模样的人,其财力很可能深不可测,昨天张川一个客户,穿一条灰裤子白衬衫,发型凌乱,气场低迷,像个民工,乍一看我最多能猜测他是拿个三五万玩股票的屌丝股民,结果一开户才知道,人家之前玩的是国际原油,现在玩的是融资融券。一单低于六位数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而且更关键的是,这种人,远远不是个案。想想也是,这座城市几十年以来拿的是中国顶尖的政策、引进的是顶尖的人才、又坐拥这么一个黄金的地理位置,自然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而从侧面验证深圳财富的另一个佐证就是德州的盲注大小。在老家那边,1/2是标准屌丝局,5/10算是中等,10/20就算是大一点儿的局了;50/100比较少。而在深圳,10/20基本划归在屌丝局的范畴之中,50/100据说小马说是‘也很多咯’。
庄位转了两圈,却还没能拿到一个底池。不过我倒是有发现,那个带女人打牌的中年人,似乎叫什么老高,他好像,是一条鱼。而且应该属于被动的鱼那种,用一个中对跟注到了河牌,又为了卡顺支付了两条街,支付了两条街也就罢了,两条街之后他中了一张9,就为了这张9他也能支付900。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中了K他也会愿意支付1300?
我不知道之前这个牌局持续多久了,但看老高的筹码还有一大堆,不知道在我来之前发生了什么情况,不知道他是重新买入了很多还是之前赢了很多。但无论如何,他如果继续这样打下去,我觉得我有机会在他身上翻倍一下。
庄码又转了一圈,没牌,再转一圈,还是没牌,又转了一快一圈,终于拿到一手AKs;老高在前民平跟进来,我在按钮位打了100,结果所有人都弃牌,老高也弃了。于是拿下了入局以来的第一个底池。
然后,又是持久的烂牌,28o;93o,5Ko;如果人少我用这种牌多少还可以操作一下,但是面对八个人的牌桌,玩这种牌是在玩火。不过长期没牌就像是你走在泥地上,鞋里进了个小石头,这没什么,脱下鞋扔掉石头,继续走。可是,如果这种事情一遍一遍的重复,你的鞋里进了一个又一个石头,你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不麻烦的操作,你心中的愤懑会一步步的加剧,再加剧,当你忍无可忍的时候,你可能摔了鞋,光着脚走。这就是长期没牌导致上头的大致过程。
当然,我作为一名经过澳门洗礼的牌手,自然不因为没牌这种常见的情况而上头,因为我知道上牌桌之前,信心比黄金更重要,而一旦上了牌桌,那么耐心就比信心更重要。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老高大约的确是一条鱼,不过运气不错,方才一手牌,在9AJ两方块的情况下跟了老重的一注,转牌来了张大致是白板的草花2。对手前位推了,他略作思索就接了,对手亮出手对9,他亮出手对10。结果河牌真就射出了一张10,好在对手买了保险,结果也算是皆大欢喜。不过手对10这种牌,能在两张帽子牌的情况下接All…in,基本上除了诈唬什么都不赢,老高果然是高级鱼。
后来总算有了一点运气,抓了一个手对6,在枪口位平跟进去,后面一个穿耐克短袖的玩家起到100,最后四个人看翻牌,翻牌发出来A67有草花的听花面,大盲位Check,此时我希望外面有人有个A,打了3/4的300,最先起的那个玩家跟了,其他人弃牌,转牌又是一张A,我判断那个人可能有A,心想这下可以拿A的价值了,我有两张6他不太可能有A6;结合他之前比较紧的形象,翻牌前在不太好的位置起了5BB应该也不是A7,于是又打了1/2的彩池,结果他想也不想就弃了,不知道是放弃听花还是怎么回事。
不料这把牌之后,手风似乎有所好转,连抓了几把大牌,不过郁闷的是几乎没拿到价值,大盲位抓了个QQ,前面两个人进来,我加到80竟然全都跑了。
还没从无价值QQ的郁闷之中走出,接下来一把牌又给我发出来一个黑桃的AKs。只可惜实在小盲位,前面老高进来了,另一个玩家起了60,AKs这种牌翻牌无击中就是个毛,于是我扭到了160,老高跟进,起Raise的玩家跟进。
翻牌K79,K9方块。我中了顶对但是牌面相对危险,后面有个手牌无法猜测的老高,于是打了3/2池子,想拿K的价值。老高秒跟,翻牌前先下注的玩家弃牌。
转牌来了一张红桃2。牌面上K9方块,72红桃,花色跟我没关系,而老高在翻牌圈只是跟注,可能是买花,我后手筹码2500左右,盘算了一下,感觉老高这种选手若是买花,怕是我All…in了他也不会弃牌,我自己又跟自己规定不买保险(实际上听花的牌买保险的赔率太低也不划算),于是就又打了800,大概2/3的彩池,老高又是秒跟。这下我认定他是买花,打算出了花就弃牌。
河牌一张红桃3;牌面Kd9d7h2h3h。没有顺面,有个后门花。我估计老高是买花破产,我有摊牌价值,于是只是Check。老高在那坐着想了想,然后点出了400的筹码,说:我打400。
底池已经有将近2000的筹码,在这样的池子里打400是1/5池子,从之前的状况来看,老高打得有些被动,很少主动下注。那么他肯定是有什么牌,但是这个注码让我无弃牌理由,于是跟了,问他是不是两对,老高摇了摇头,说:“我中花了。”说完亮出他的手牌,红桃的A8s。
我看了他的手牌,甚是不解:“翻牌圈你拿什么跟的啊,哥?就后门花?”
老高摇了摇头:“翻牌圈我后门花加后门顺,跟一手看看呗。”
我又回过头来看了一下牌面,嘿,翻牌圈还果然是789的后门顺加红桃的后门花……
第九十九章坏掉的备胎(5)()
看来我是被这张败笔的红桃3给搞了,但我感觉情绪也不是很激动,因为我渐渐意识到,抓鱼跟投资是一样的:既然想享受抓鱼的收益,自然也就要冒着被鱼咬一口的风险。虽然翻牌圈老高做了错误的跟注,但是到了转牌,老高的抽牌数也不少,我一个顶对顶踢在没什么发展的情况下,被买死了也算是常见的状况。如果永远没有这样的牌,也就根本不会有鱼。
不过老高这一口咬掉了我一大半筹码,只剩1300。而老高的筹码因为这一下,又多出了一摞。仔细看了一下桌上其他人,好几个都在盯着老高整理筹码的手,这是赤裸裸的欲望,当然,这赤裸裸的欲望绝不是老高那胖嘟嘟的手,而是花花绿绿的筹码。
1300只有65倍大盲,已经变成了中短筹,而这时却又新上来一位玩家,看着三十来岁,矮矮胖胖的,说一口南普,也听不出来是哪里人,上来玩不到一圈,他再加注入池了3次,其中有两次只用再加注就夺走了底池。他嘴上说他是真有牌,但谁知道他是真有牌还是使用了传说之中呢的‘挤压’打法。
这个胖子上桌不到半个小时,整个桌的牌风都给他带得悸动了起来,在此之前桌上的再加注比较少,他来之后,几乎是不入池则已,一入池必3Bet。搞得我在他前位拿结构牌都不敢加注入池了,因为担心这家伙3bet之后把底池造太大,自己后手筹码太短也不支持用结构牌在翻牌前走太深。
这个胖子明显不是第一次这么干,因为桌上另几个玩家跟他认识,其中一个人还说“范老板的玩法还得老高对付啦。”老高听了嘿嘿直笑,我听了心想不用老高,等我有牌,就狠狠地治他。
只是等啊等,起手牌却又恢复了烂的状态,只好避开范老板的锋芒,桌上唯有老高一直跟范老板正面接触,有一把老高在河牌跟注了范老板1800的注码,光看气势,我还以为范老板妥妥地收了老高,结果,范老板却要求老高先亮牌,老高在QT477的排面上亮出了他的手牌T6,然后,范老板直接把他的牌扔进了牌堆,也不知道是什么。这么看来,范老板是把诈唬打得跟价值下注一模一样,或许是条疯凶鱼,又或许是个高手。待我再观察一会儿。
可是事情明显不太顺利,没几手牌,我拿个手对8接了范老板的3Bet入池,翻牌发出来567彩虹,最前位的一个玩家打了1000,范老板弃牌,我后手剩的也只有1000,接了之后发现对手是手对T。转牌和河牌什么也没发出来,我被洗了。
本想再买2000的码,但不知怎么想起了在三条场子里的几次经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脑海里升腾,感觉买多少就会输多少。这表明一个问题,就是现在我的信心坍塌了,按照以往的经验,我觉得今天没必要再玩了,这就叫割肉止损,以防陷更深。于是起身走人。回身差点撞到身后的方珊珊,我看方珊珊脸上似乎也有些困倦,心想她在后面看我打牌看两个小时,这么无聊竟然也能坚持住。当年我想泡她的时候应该也没这劲头。
小马把我送到电梯口,跟我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客套话,但想到我输掉的2000,心情还是略有沉痛。领着方珊珊出了小区,天已经全黑了,打了辆车,打算把方珊珊送回家,然后到酒店找个附近的妹妹缓解一下沉痛的心情,方珊珊叫我去她的公寓,一想她住处离公司那么远,懒得动,直接拒绝,也没理由。如此沉默一会儿,方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