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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然。
这话我听在耳朵里,感觉就好像一个当兵的在炮火纷飞战场上跟战友说:“一会儿我拿刀上,要是他们没拿枪,我这一刀肯定给他们捅死了!”
是啊,不拿枪肯定被你捅死了,但是,战场上你想找到一个不拿枪的兵?这岂不是……纯粹靠撞大运?
“来,这下我能上500的了吧?”说话时老龚已经点了500块摆在桌上——这哥们儿虽说被清了一个买入,但是好像情绪还挺高。
第二十三章勇者无畏(1)()
新上了500码的老龚看起来丝毫没有受到刚才被清的影响,又点上一根黄鹤楼,脑袋转了一圈后冲着门口大喊:“服务员,给我拿个烟灰缸!”
他嘴上的那根黄鹤楼还没有燃尽,那新上的500买入已经被清了接近200。看他那接近100%的入池率,我心想这哥们儿实在太鱼了,等拿到大牌,我得抓他一下。
不过和我预期有点差异的是,老龚的第二手买入转了好多圈也没有被清,主要是他花300买成了一张河牌的卡顺,顺利将的筹码又打到了600。
这家伙竟然花300块买卡顺——当时彩池里只有120的筹码:状况是那个叫KK的,翻牌中顶对,转牌成两对,但是面很湿(面很“湿”是德州扑克术语,意思是说,翻出来的牌面可能会凑成强听牌,比如翻牌8h9hAc,就存在有人持有TJ或者67听顺子、持有两张红桃听同花、甚至持有AhKh中顶对带顶踢的强成牌+强听牌的可能。与之相对的,如果说牌面较“干”,则是说强听牌或者的可能性比较小,比如2c8hKd这样的翻牌,无法形成强听牌。),于是那个叫KK的推了All…in;一共310码,老龚按了烟头就跟了,光看气势,还以为他中了暗三条,结果反过来一看,他听一张9成顺子,在河牌听4张牌,成牌概率只有8%多一点,也就是说听十次九次都听不成。但是……老龚人品爆发,竟然真的在河牌射出一张9,于是,他笑呵呵的收了彩池,还跟相信哥解释说:“就差一张,多大都得上啊。”
说巧不巧,又一圈下来,掀开手牌一看:起手一对A。虽说身处小盲位,但终归是德州扑克里最强起手牌,我决定这次按传统套路打:于是我加注20。弃牌到老龚,老龚跟了,后面包子也跟了。
老龚跟了,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因为从之前的状况看,跟他对决,我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翻牌Kc2c9h。两草花,牌面略湿,我于是又打了60,想看看这两个家伙手里都有什么货。
老龚看了一眼牌,跟了,包犹豫后跟了。
——这个家伙可能中K,可能听同花,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可转念一想,这位伙计既然不是一般选手,那么自然不能按一般套路分析,他跟注,那么可能的情况就是:中K,9或者2,听同花或者后门顺,也有可能是拿着TJ听卡顺。
转牌一张黑桃6。
这张牌应该对他没影响,我想,不过我再打多少他能跟呢?既然他能花300买卡顺,那么我不如……嗯,有道是不赌不博,人生白活,难道我还怕了一条鱼不成。
我点了根烟,用手背把筹码往池子里一拨:“All…in。”
老龚抬眼看了看我:“我操,你All…in了啊?”
你什么牌,我看看,相信哥说着又把他的魔爪伸向了老龚的手牌,老龚不是少女,自然不害怕相信哥的手,任由相信哥看了他的牌,然后他反问相信哥:“老刘,你说这牌我能弃得掉么?”
相信哥腼腆的笑了笑:“我不知道……嘿嘿。”
老龚把烟往烟灰缸里磕了磕:“你他妈看完了我,一点也不负责任么?”
相信哥于是笑得更加腼腆了:“我就是看看,看看,嘿嘿。”那语气,就像是在家偷看毛片被家长发现的小学生。
“我跟了,该花的钱我得花啊。”老龚说着也推了他的筹码。
老龚下家的包子犹豫了一下,最后嘟囔了一句:“我弃了,我顶对,跟不动。”
翻开底牌,我发现这次老龚的牌还是比我想象的好一些:草花的83。他在听同花,不是中了小对子。
还有最后一张河牌,我手里有一张草花A;这样的话他还有8张出牌,那么他的成牌概率大概在16%多一点的样子,耶?这么算起来好像也不低啊,我只有八成多一点儿的胜算,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我AK起手牌被大飞哥BB的那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每次我预感要有好事的时候,未必就有好事发生,但是每次我预测有糟糕的事情要发生的时候……往往糟糕的事情就真的发生了。
河牌出了一张草花J。
“哈哈,老刘你看我说的么,这钱,多少都得花。嘿嘿,那个啥,小于,不好意思哈。”
我陪了个笑,心想这也能给他射出来,不过……这倒也不算什么,毕竟有8张出牌。我发觉自打我那手AKs中顶对听坚果同花被55追出后门顺干掉之后,遭遇败笔牌的时候我心情没有一千那么糟糕了。败笔,也算是德州的一部分。这就像我们总是被生活强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只是这享受,少了一点开心的理由。
第二十四章勇者无畏(2)()
但是因为这一手河牌上的败笔牌,我的筹码被清空了,还好,这里的买入只需要200块,于是我又买入了200,心想慢慢打,打得有点条理,跟这么多鱼在一起,不怕打不回来。
这次稍微控制了一下每次都要诈的情绪——主要是我渐渐发现这个局虽说买入小了点儿,但是也并非是纯鱼局,那个瘦弱的叫KK的,还有那个Kim,看他哼着歌儿颤着腿,得得瑟瑟不像个打牌的样儿,但是实际上打牌还是有些章法的,这样总体上算下来,这个局的整体水平……似乎要比三条的那个局高些啊!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收敛了一些——既然他们多少会打点儿牌,那么我至少得展现出“会打牌”的水平,才能妥妥地赢他们。
估摸又打了一个多小时,收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彩池,大半筹码都打了回来,还小输一百多的样子。正图谋一把打回水上的时候,一局澎湃的对决开始了……
龚哥在枪口位砸了40的筹码,弃牌到Kim;Kim跟注了,庄位的相信哥略犹豫后也跟注了——而我,因为手牌是59o,所以想也没想就扔了。
翻牌QQJ,两草花。
龚哥看了牌面——想也不想就砸了100:“上50。”
哼着小调的Kim见龚哥加了,嘴角扬起了一个不屑的微笑,说着扔出了两个50的筹码:“加,100。”看来他认为龚哥实在偷鸡——虽然跟这个叫龚哥的只玩了不到两个小时,但我倒是觉得龚哥很少偷底池——至少在他看来那不是偷,那是,用他的话说,那叫“就赌他鸡巴没有X呗。”
庄位的相信哥这会子坐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塑,他抿了抿嘴,犹豫了足有半分钟,又清了清嗓子,看起来有些不情愿的往池子里扔了100的筹码:“我跟了。”
老龚见相信也跟了上来,眉头顿时一皱,扭头看了一眼相信哥:“擦!老刘,你鸡巴有圈儿么?”——当地的方言除了管A叫“尖儿”,管K叫“铠”,还管Q叫“圈儿”。
相信哥抿了抿嘴,嘿嘿一笑,也没作声——难道,这个卖鸡巴的家伙才是有牌的人?那……Kim指着什么拧出来那50的呢?难不成他们手里的牌型分别是AQ;JJ;KQ?那样可有的看了。
“跟了,发!”龚哥看来是不相信相信哥有Q;当然他也不相信Kim有Q,那么……是否可能他才是真的有Q的人呢?看起来又不像,因为这哥们儿打牌风格奔放,如果真的中了三条Q又遭遇反加,估计这会儿已经推All…in了。
转牌发下来一张方块6。
“加,120。”老龚又主动出击。
我看了一眼Kim手边的筹码——一下子我也数不清是多少,只能用“一大摞”来形容
“跟了。”Kim也没犹豫。
坐在那里如同雕塑的相信哥这下动了动身子,又犹豫了半分钟,用三根手指捏了一个一百的筹码,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跟了。”
这时,我基本可以确定,三个人之中,至少有一个人有Q,这个人肯定不是龚哥,不知是Kim还是相信哥。
“你鸡巴有圈儿么?你就跟?啊老刘?”龚哥又问了刘相信同样的问题。
——我发现这句话可以做两种解释:如果把“鸡巴”视作语气助词,那么这句话的意思就等同于“你他妈的手里有Q么?”但是呢,如果你把“鸡巴”视作一个名词的话,这句话的意思就变成了:“你的生殖器上是否有一个圈儿?”为什么生殖器上会出现一个圈儿呢?纹身?
河牌发出来了一张红桃K。不知道对三个人的牌力是否有影响,看起来……似乎会的。
“All…in了!”老龚大一挥,推了身前所有的筹码,这一下动作很大,把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都从衣领里推了出来。
Kim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这都摇不出来……”然后弃牌了。
一直像一尊雕塑的相信哥这会儿忽然直起了身板,双手推出了面前的所有筹码:“我跟了,老龚。”
“擦!你鸡巴有圈儿么老刘?”龚哥这句话问了已经第三遍了。
相信哥腼腆的笑了笑:“我鸡巴真有圈儿。”——若在这里把“鸡巴”视作名词,那么就是相信哥承认了他生殖器上有一个圈儿……我忽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1
老龚哈哈大笑地掀开了自己的牌:“有圈儿你也不好使啊老刘,我成顺啦!”说着龚哥掀开了他的底牌:9T。他成了9TJQK的顺子。
相信哥这时把手一伸,“刷”地翻开了自己的两张牌:“我鸡巴还有勾儿呢!”
相信哥的底牌一亮,众人发出了“喔~~”的一声,原来相信哥在翻牌圈就中了天葫芦,一直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跟注虫……
相信哥正待收Pot;老龚却一脸困惑:“有J怎么了?”
“他成葫芦了,QQQJJ的葫芦。”KK随口答道。
“成葫芦了……怎么了?葫芦……比顺子大?”老龚这后半句问得显得略略有些底气不足。
一听这话,相信哥的脸瞬间变得有些绿:“我靠,老龚,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老龚一听这,估计是意识到这个彩池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于是他身子往椅子靠背上一躺,伸手挠了挠护心毛,看起来像是一个学了什么新知识的初中生,只听他嘟囔了一句:“我操……葫芦比顺子还大啊?”
“这样吧老龚,这把不算了,我退你好了,这赢得也不爽……”相信哥,这个鸡巴有勾儿又有圈儿的人,这会儿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老龚大手一挥:“不用,退了算什么事,你退给我我龚城兵在外面还在怎么混,这才多少钱,我是干这样事儿的人么?”
相信哥嘿嘿一笑:“那一会儿我请你喝酒。”
“拉倒吧你,就你,上次才喝半斤你就躺地上了,还得我送你回家。还是去洗澡吧,哈哈哈哈!”老龚放声大笑起来,震得我耳朵都有点疼。
我忽然想起,在古代的战场,攻城之时,有攻城的排头兵,他们攀上云梯,冒着流矢飞石、刀枪剑戟,无所畏惧的朝对方的城头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攻击,他们也曾有畏惧么?或许有吧,不过,至少从表面上,我们能从他们身上看到的,只有一种誓死拼搏、一往无前的勇气。
不知道是谁给眼前这个“老公”起的龚城兵这个名字,还真是……名如其人啊!
第二十五章勇者无畏(3)()
当然,德州牌场不是攻城战场,在德州牌场,勇气自然是需要的,但是,你不能只靠勇气。而且,如果你只有勇气的话,那么很容易出现的情况就是……你成为了别人的提款机。
就这样,整个一桌子人,共同见证了老龚在这个牌局的第一次玩线下真人德州,他的战绩是:水下3600。玩一块小盲注的牌局,几个小时能输成这样也算是惊为天人了……到后期感觉老龚买入比抽烟都频。这对得起相信哥给他新起的绰号:支付公子。
牌局一直持续到十一点左右,我揣着赢来的1200块,心情很是愉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1200块几乎全都是老龚给我支付的,没能抓到其他人太多。
临走的时候,我点了点钱放进钱包,忽然又想起了马特达蒙电影里那句台词:你可以剪无数次羊毛,但你只能剥一次羊皮。——我想,我本来技术就比他们强,这次又赢了,会不会导致他们抵触我来玩牌呢?会不会以后玩的时候他们就不叫我了呢?还有,1/2的牌局明显是个屌丝局,看他们一个个屌丝的样子,会不会输得上火了以后不玩了?唉……这个局和三条那个局不一样,可能他们也是和我一样为房租和水电费发愁的人,我赢这么多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抱着这样一种略带歉疚的念头,我随着众人一道出了茶楼,一出门,就听“叮piu~”几声响动,就见停车场的几辆车先后亮起了,老龚拉开了一辆MiniCooper的车门,正要进去,就听相信哥惊异的问:“耶?老龚,你又换车啦?怎么没开雷克萨斯?”
老龚从嘴上拿下叼着的黄鹤楼:“没换,这车给我老婆买的,上个礼拜提的,我先开两天。”说着跟相信哥扯了几句屁,启动了车就走了。
而包子和Kim则有说有笑的走向了一辆大众CC。包子跟我们打了个招呼,一边和Kim讨论某洗浴中心的大保健一边上了车。而走向另一个方向的KK则开走了他的卡罗拉。
只剩我和相信哥两个人了,相信哥也在路边等出租车。
顿时我对相信哥产生了些许的鄙视:大飞哥说他做那个什么成人品牌的代理,看来生意做的不怎么样,连个车都没混上。还好还好,幸亏你没混上车,不然我唯一一个没车的人,会显得很尴尬的。
这个念头刚划过脑子,忽然一辆黑色Jeep大切诺基停在了我们面前,路灯下车身泛着油亮的光,一看就叫人觉得高大上。
车门开了,下来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人,这个土豪看起来倒是低调的,我想。
那个中年人冲着相信哥送上一个有些拘谨的微笑:“不好意思刘总,那边有个事故有点堵,来晚了点儿。”
相信哥微微一笑:“没事儿,我刚出来。”说罢头又转向我:“小于,你往哪走?要顺道我捎你回去?”
我笑了笑:“不用了哥,我一会儿去我同学那儿,就在这附近。”
于是,Jeep大切诺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个拿J8必入池的家伙,连车标都带个J……
一阵微凉的小风吹过,我抽了抽鼻子,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悲愤的嘟囔了一句:“什么是屌丝?这就是TMD屌丝!!”
等回到大伟那儿,已经快要12点了,进到屋里见大伟正在电脑前忙得不亦乐乎,一边又时不时地搞摆弄手机。本以为他又在搞时时彩,结果凑近一看原来在弄QQ,桌面上同时运行着起码十个QQ,桌子上摆着5个手机……
“伟哥,你在干嘛呢?”
大伟神秘兮兮:“哥在构建营销网。”
“就这?”
“你知道这是什么么?这全都是我市的爱好者群,车友、驴友、小区群、拼车群,这全都是活跃数量级很高的群,有30多个群我已经混上群主了,现在正在往我新建的微信群里拉人,还有一些群我都建了微信群,QQ啊,现在已经落伍了,都用微信,方便,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