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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珃合上手里的书。看了一眼面前的鬼灵先生,站起身慢慢得在屋内踱了几步。然后来到书桌前提起笔写了几个字。刚写完,还没有来得及放笔,一边的鬼灵先生就伸出一只枯瘦的手去抓了那张纸,可是任他的动作再快,终是快不过风珃。
他一根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压在纸条上。一双在灯烛照耀下的眼睛闪着星星一样的光芒。静静的看着鬼灵先生。
鬼灵先生无奈的摇摇脑袋。“好吧,给你,自己看。”他把信撂在了桌上,风珃轻抬手指。鬼灵先生忙把那张纸条抢了过来,眉开眼笑的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的揣到怀里。
风珃轻轻的拿起那封信看了封面上那娟秀工整的字迹,轻轻问道:
“说吧。是哪个府上的千金。”语气方润儒雅。
已经坐到对面的鬼灵先生斜睨了他一眼,“自己看吧,我也不知道。”这一会儿的他没有了先前的谄媚奉承样,佯装了一脸的不屑高傲。
风珃将手里的信封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后,忽然把它丢在了燃烧着蜡烛的琉璃宫灯内。
“哎,你怎么烧了?”鬼灵先生想捞上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信已经化作缕缕青烟飘渺散去。
“总要给你一个公平的理由好拿了我的东西,这信看与不看都无妨。“他轻描淡写的说着。轻轻缓缓的又坐在了椅凳上。
听他这么说,鬼灵先生瘦削的小脸上有些气恼有些无奈。“你。。。。。”他气急无语。稍许后翻了翻他的小眼睛,“罢了,说,我怎么还你的人情。”
“璃儿已经准备好要离开皇宫了,当年你说你会想了办法让她平安离开这个皇宫,与我远遁天涯。现在该是兑现你的承诺了。”语气低浅方润,却又极为认真。
听到这句话的鬼灵先生,忽然就收了他以往的精灵古怪的模样,“她果真想好了?”说话语气严肃而又认真,面色神情凝重。
“是,照儿已经回到珃王府,泽儿也已长大,就等着风巧及笄。至于风巧出嫁,相信风青也不会委屈了她,所以璃儿已决定与我离开这里了。”
思考了一炷香的时间,鬼灵先生轻轻说道:“既如此。我自会帮了你,只是,如此一来。我那个皇帝侄子又怕要伤心欲绝了。”他一声长叹,那叹息里有着深深的无奈与苍凉。“你们兄弟二人。怎会如此结局?”很久后屋内再没有了说话声。
默然无语中二人都看了桌上明明灭灭的烛火,风珃那深如幽潭的眸子此时在烛火的照映下竟然与风青的眼神一般无二。
在瑶铃的居所。
江妈慢慢轻轻的很是细心的为摇铃梳理着一头如云的秀发,一边的吴玓不知为何眼角就渗出了一滴泪,镜中的瑶铃时不时的看了身后的江妈,明亮的大眼睛里隐约闪过一丝探寻。江妈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给瑶铃梳理头发上,并没有发现透过镜子观察她的那双含了探究与怀疑的大眼睛。
当发髻梳好后,江妈拿过镜子前的那支白玉兰钗,她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嘴里轻轻的说着:“公主是有了婆家的人,虽然还没有定亲,但是这次及笄郡王爷会陪了去,并且正式的提出议亲之事,因此在及笄那天就能够别了发簪。”她说着的同时,将那枚白玉兰钗轻轻的插进瑶铃的发髻里。
听了她的话,瑶铃的眼里有些伤感,“我知道,发簪只有及笄后议了婚事的女子才能带上,但是这枚白玉兰钗是我的母亲留给我唯一的物件。我总想着带了这枚发钗,我的母亲就能找的到我,因此也就不顾及什么带簪子的礼数了。”她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接着嘴角露出一丝明亮的笑容。“不过也真如我所愿,带着它,首先就找到了我的父王。”一个短暂的停顿后她又伤感的说道:“我还在菊花展上看到了我的母亲,虽然被我大意忽略了过去,但是无论如何,我总算知道我的母亲她还平安着,那么我就有希望。”说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镜中的江妈。
许是感觉到了摇铃镜中的眼神,江妈躲避了不去看镜子,她的身躯微抖着。强装着为瑶铃整理着发髻与衣领,
“江妈妈。你说我的母亲在菊花展上看到了我?她明明是认出了这枚发钗,却又为什么不再找寻我呢?我曾经以为是自己找寻母亲的行动不够。可是我现在又想到,我的母亲她已经认出我头上的白玉兰钗,就应该到处找寻了我才对,为什么她却又离我而去,还消失的无隐无踪了,帝京城就这般大。除非是她故意躲了我。而或她是有什么难处么?”瑶铃嘴里说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江妈,面容凄伤无奈。
“也许。。。。。是吧。“身后的江妈支吾着,镜中映出的眼神躲躲闪闪。
“嗯,会有什么难处呢?”瑶铃好似自言自语问着。
“公主,好了。”江妈岔开了瑶铃的话题。抬眼向着镜中的瑶铃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公主喜欢这个发髻吗?”
一边的兰草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呀,公主真漂亮呢,这个发髻我从未见过。”
吴玓也比了手势夸赞着。
“江妈妈。要是你能跟着我回江丽多好,及笄那天我就让你为我束发,别了发簪。”纯真的面容上满含了真诚。
“扑”江妈手里的桃木梳掉在了地上,她慌忙蹲下身子捡了去,两滴泪无声的落在了地上。
“公主,老身哪有那样的福气。”捡起梳子,她有些哽咽的说着,当瑶铃还要说什么时,只见江妈捂了心口,匆忙对她行了礼说道:“公主请原谅,我还为公主做了些点心,现在应该是出锅的时辰了,说罢不等瑶铃回话,她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一踏出门,一头撞在了一人身上,她忙捂了头抬眼看了被撞的人,“哥。。。。。”半个音刚似发出来,就又收了回去。捂着脑袋她一低头表示了歉意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身后被撞的人,一脸的惊呀犹疑迷茫,看着江妈远去的背影久久的凝望着眼里闪过一丝迷惑。
“舅舅,”屋内的摇铃看到江妈没有关上的屋门外一脸张望的吴瑃亲切的唤了一声。
门口被撞的人正是瑶铃的舅舅,今日里他特地赶来送瑶铃,走到门口时他却听到了一丝久远的熟悉的声音,他不由的停住了脚步,心里突然的翻腾着一股莫名的激动,想要再听时,却发现那丝熟悉的声音没有了,再听了下去,却发现先前的那抹熟悉之音消失的没有痕迹,只有一个年迈微哑的妇人说话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的肩头扛不起沉重的爱()
“少主,宫里的夏公公带着岚烟来了,要见您和太子爷。”廖泽如进来禀报道。
“果真是来了。”风照摆了摆手,随后同月明离开了房间向前厅走去。
“明太子殿下,宁郡王爷。老奴这厢有礼了。”夏公公恭敬的对着月明和风照行了一礼。
“夏公公不必多礼,不知公公此时来可是陛下还有事情交代?”风照亦客气的问道。面色平和温雅。这个夏公公在他小时就是这般模样的,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脸的恭顺谦卑。
“嗯,岚烟,过来见过宁郡王爷。”夏公公尖细的嗓音对着身后站立的岚烟吩咐道。
岚烟忙走上前恭敬的对着风照和月明行了礼。“婢子岚烟见过明太子殿下,宁郡王爷。”她语气一贯的轻柔温和。
“这丫头是陛下专门打发了跟着郡王爷回延龙和江丽的,因她原本就是凤喜公主所送,这次宁郡王爷回延龙江丽商议亲事,皇上与皇后娘娘隆恩,特此赏赐了您与容玉公主一批礼物算是大龙对您的祝贺。另外皇上与皇后娘娘还专门的送给凤喜公主一些礼物,这个丫头就是奉命护送这些礼物的。”
原来如此,风照面上依旧的平和温雅,“多谢陛下隆恩。”
“郡王爷不必多礼,公孙侍卫。”他又对着后面轻轻的唤了一声,一个身材壮硕一脸络腮胡子的侍卫走上前。对着风照与月明行礼。
“这是宫里一品带刀侍卫,公孙涯。是由他负责这次所送物品的安全。“夏临海介绍着。
风照淡淡的看了眼前的这个侍卫长,见他长相一般,但气势沉稳内敛,一双微带三角的眼睛沉着冷静,心想不知此人是否和岚烟一样。是风青用来试探自己的还是监视自己的。
“有劳公孙侍卫了。”他清淡的对着公孙涯说道。
“这是礼单。”接着夏临海又从袖笼中掏出一份礼单交到了他的手里。
打眼扫过礼单,风照心里微微吃了一惊,风青这次送给瑶铃与他的礼物不比父亲送他的差。心里不知为何就有了些淡淡的暖意。
“郡王爷。太子殿下与二皇子还有三公主来了。”廖泽如走进来又禀报道。
风照与月明交换了一下眼神。
“请”他一如往常的淡然。
“宁表弟。恭喜贺喜。”还未进门,太子风河的笑声就飘了进来。“听说宁表弟今日回延龙前往江丽议亲。本太子特地携了二弟与皇妹前来与你贺喜。”
风河满面春风一脸的热情洋溢。
“老奴见过太子殿下。二皇子、三公主。”夏临海弯腰对了三人行了礼。
“哦,夏公公也在。”他貌似一脸的惊讶。
“老奴是奉皇上之命特来为郡王爷送行。”夏临海还是那般的恭顺谦卑。
“我也是准备了一些薄礼算是为容玉公主及笄的礼物。”风河朗声说着的同时,身后一个小宫人就双手拿了一份礼单走到风照面前,风照看了一旁的廖泽如,廖泽如马上将礼单接了过去。
风河身右侧的风巧只是将一双明眸痴痴的看在月明的脸上,全然不顾周围的人。而月明依旧的沉了脸,仿似没有看见她一般。这时站在风巧身边的风泽貌似无意的微错了一下身子就将她看了月明的眼挡在了身后。
不一会儿又有下人来禀报说是朝廷某某大员送来贺礼,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有四五家侯门贵府送来了贺礼。风照与月明相看无言而笑。这些个朝廷大员别的没有练出来,可是个个都练得个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好本领,昨日里秦远送来贺礼,他们就闻到了味儿,今日里又暗自派了人在王府门口打探,看到宫里来了三辆马车都是拉满了货物,因此也都派人急急地送来礼单,生怕落在了后面。
风照只是收下了太子的礼物,其余的一概都婉言拒绝。熙熙攘攘中,夏临海告辞回宫了。
风河并没有急于离开。一反常态的对风照月明说些兄弟之间的情意话。风照淡淡的虚应着,而月明借口有事离开了前厅。
“明哥哥。”身后传来风巧的轻唤声。
停下了脚步,他却并未回头。
一阵小跑。风巧有些微喘,看着月明走的不快,可是她一路小跑还是撵不上。
跑到月明面前,她停下脚步,用手拍了胸口,缓了缓,一双哀怨的秀目就看在了月明清冷如月的面容上。
“明哥哥,我知道你是躲着我,我只是想问。我那点不好,以至于你这般的厌恶与我。你说,我改好么?”她看着月明的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晶莹的水汽。脸色微微泛红,语气稍许的颤抖。
月明一双遥远如星辰的眼眸静静的看了面前娇羞窘迫的风巧。
“不是你不好,只是我心中已有所爱之人,此一生唯愿安安静静的守候在她身边,足矣。”话说完人已与风巧错身而过,消失在小径的尽头。身后留下满眼含泪咬了唇的风巧孤独的站立在廊檐下。
一只温润的大手轻轻拂过她流泪的眼,“不知道么?爱是不可以勉强得。”一道方和温雅的声音轻轻在她的耳畔响起。
“二哥”她一头扑进风泽的怀里,泪如倾洒的珍珠。
“傻妹妹,你只道你爱他爱的辛苦,却不知他爱着她人,也一样的辛苦。”哭泣的风巧不由愣怔在风泽的怀里,稍许她抬起头,看了一脸温和如水的风泽,痴痴的问:“为什么他不放下她?”
“那你能放下他么?”风巧不由的又呆在那里。
“放下吧,好吗?他可以不放下,但是你必须放下。月明他为了心中所爱,连自己的国家都可以放弃。但是你不行,你是女孩,你的肩头扛不起那么沉重的爱。懂吗?”淡雅温和的话语如一滴滴水珠轻轻敲打在风巧的心上。
当所有的人都走后,珃王府又恢复了一往的沉静淡宁,风照起身来到摇铃的房间。这一刻的瑶铃正吃了早饭,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就等着出发了。
前厅的熙熙攘攘她早已知晓,要是在往常她早就跑去看热闹了,但是今天的她不知为何的没有心情,只想吃了饭安安静静的与风照离开。
舅舅吴瑃送了她一枚用极品白玉雕刻的造型优美的白玉兰吊坠,用红绳穿了给她带在胸前。
“你母亲最爱的就是白玉兰花。”他一边给瑶铃带着一边轻轻的说着,眼里是说不出的慈爱。
“舅舅,你说我母妃她为什么不见我呢?”瑶铃轻轻的问吴瑃。
吴瑃的手停了一下,“她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回答着。心里却想着妹妹离开江丽的原因。
虽然是被敏妃陷害,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般的举动,就是他们这些亲人不放在心上,但是以妹妹的性格,即便清醒后亦不会苟活人间。好在那时妹妹有了身孕生下了瑶铃,她或许能够为了瑶铃活下来,但是她又怎么会让自己曾经的污名浸染到女儿的声誉。尤其现在的瑶铃又被荣渊认了回去,成了江丽名正言顺的公主,并且又有宁郡王这么优秀的王爷疼爱。想到方才在门口无意听到的那抹熟悉的声音,他不禁有些发呆。
“母亲她是故意的躲避了我呢,还是她有什么困难么?”瑶铃自言自语着,并没有发现吴瑃的走神。
“好了,不想了,只要你知道你的母亲健在,总会有相认的那一天得。”吴瑃安慰着瑶铃。
风照陪了瑶铃吃了早饭。
在吃早饭时他告诉瑶铃与兰草,风青已派岚烟随同前往延龙。
正在往嘴里喂了菜的手忽然停住了,瑶铃眨巴了她美丽的大眼睛思索着,片刻后她对兰草说道:“兰草姐姐吩咐下去,叫府里所有的人都要装作不认识岚烟的模样。”
风照眼底露出一抹赞许。伸出手在摇铃的脑门上轻轻的敲了一下:“谁说我未来的王妃只会吃和惹祸了?”
“你。。。。”瑶铃气急无语。
等吃完饭,风照前往前厅派人将带往江丽和给姑姑风翡的礼物绑在了两辆车上,剩下的都命人搬进了珃王府,因为这一路他要昼夜不停的赶路,所带东西过多会影响了行程。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又到后院亲自接了瑶铃,看着瑶铃从门内出来,一身淡紫色的纱裙,腰间的铃铛叮铃作响,他笑了,笑容明朗如头顶的太阳。瑶铃看着就有些发痴。“你可以不用笑得这么灿烂。”她微微有些嫉妒的说着。
“嗯,我要将我最灿烂的笑容,留到我大婚的时候,那时你能够被迷晕了会更好。”他揽过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语着,眉眼间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戏谑与幸福。
瑶铃的粉脸不由的就飞上了两朵红云。想要说什么却羞得没有说出来,她已经到了能够嫁人的年龄,少女的心里也不再像以往那般的单纯无知了。她知道风照等她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不自主的就握紧了风照牵他的手。
感觉到瑶铃手指间传来的力量,风照的心似有明媚的阳光照了过去。暖暖的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