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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父亲您认为女儿还有退路吗?罢了。。。。”伍妍说着站了起来,挥了挥手,“父亲您走吧,女儿的事女儿自己解决,日后若有什么绝不连累了府里。”说完她沉声命令道:“送老元帅回府。”
立时门外进来一个宫人弯腰做了请的手势,伍老元帅怔了怔,“哎。。。”他长叹一声一跺脚扭头走出了殿门。
“研儿,为父劝你莫要做傻事,风氏之强大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这是伍老元帅留给伍妍最后的一句话。
看着父亲远去的苍老的背影,伍妍怔怔的发了会呆,“父亲。。。。”低低的唤了声,无力的坐在了贵妃榻上。
风河的府上,府门上的牌匾早已被摘去,府门口站立着两个侍卫腰间佩戴了刀,一脸的严厉肃穆。
进得府门却并不见荒凉衰败的模样,虽然有些凄清,但是收拾的依旧整洁干净,有些大户富庶人家的气派。
前厅院内的廊檐下,立着一身褐色衣衫的风河,仰天看了天上的流云,神情落寞孤寂。
不多久他听到云儿的声音从月亮门外传来过来,是吩咐府里的下人趁天气好将府里的被褥拿出去晒了。
不一会,她手捧了几枝桃花,走进了月亮门,青花的衣衫衬托的她格外的娴静温雅。明晃晃的太阳下她的面庞带着微微的粉红,彷如手中盛开的桃花娇美干净,风河不由看得有些痴了。
款款走到风河面前,一双秀美的明眸有些疼惜的看在了风河沉郁的脸上,稍许后她浅笑了一下,温柔的对他说道:“今日天气极好,殿下不如到后院去看看桃花,开的正盛呢。”
风河静静的看了云儿,一双稍微凹陷的眸子里渐渐流转出一抹亮彩。忽然伸出胳膊一把揽住她的纤纤细腰将她靠在面前的廊柱疯狂的吻了下去。
云儿手里的桃花枝隔在二人的胸间,摩擦中飘落在他二人的衣襟鞋袜上。
“殿下,”云儿轻喘的低吟了一声,风河的手却已摸在她的胸前,揉捏了片刻那只大手又穿过她纤细的腰猛然将她横抱了起来,跟着大踏步的走进身后的屋门,“啪”屋门被他用脚踢的关闭了起来。r1152
第二百五十四章 让云儿为你夺回来()
被横抱而起的云儿睁着迷离的眼睛静静的望着风河那如刀削过的面容。
这张面容已经很久没有笑容也没有**了,除过整日里的发呆孤寂就是坐在阴暗的角落看了那一缸的金鱼。
每当那个时候她心里便会有深深的恐惧,恐惧这张呆板阴冷的面容下隐藏着的不为人知的仇恨与悲愤会将面前的这个男子吞噬了去。
可是她又不知该如何帮助了他,只能替他将府里上下打点的妥妥当当,不要让他看着有不顺心的事与物。
此刻他抱了她,她在他的眼里又看到了那份熟悉的**,只是不同的是,这**里却有着对她的爱意与一份隐藏的苍凉。心里不由的悲了悲又喜了喜,喜的是风河终于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悲的是那隐藏在眼眸后的苍凉让她说不出的心痛。
轻轻抬起一只手抚摸了风河消瘦的脸庞,疼惜的唤了声:“殿下。”
红绡帐后是两个缠绵的人影,是一声声低沉的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娇糯的低吟声。
锦榻上的风河疯狂的一次又一次的要着云儿,滚烫的唇吻过她每一寸的肌肤,如玉的大手触摸着她最是柔软的地方。
云儿温柔的回应着他,她要给他痴迷如仙的感受,给他温暖厚实的港湾停泊他孤寂无根的心灵。
许久后风河趴在了云儿的身上,将头埋在她温软洁白的胸脯上,云儿感受到了一股湿湿凉凉的水汽漫在胸上。
她的心好似被刀扎过般的痛,用手轻轻的抚摸了风河裸露的肩背,“殿下。。。”,却有两行泪顺着眼角落在了枕头上。
“云儿”一声哽咽如苍狼的低号声。让她原本痛着的心碎了又碎。
轻抬手拂去眼角的泪,往日秀美平静的眼底闪出一丝决绝。
“殿下,你若在意那个位置,就由云儿帮你夺回来吧。”轻轻低低的私语在风河的耳畔响起。
蓦然,风河抬起泪眼,惊愕的看了云儿。
此时有风穿过半开着的窗户,将锦榻前的红纱帐吹扬而起。锦榻边的香炉内散发出袅袅的清香。一切是那般的宁静安逸沉美。
可是这一切风河感受不到,也看不到,他的脑子只是一片空白。许久后他才反应过来云儿所说的意思。慢慢的坐起身,定定的看着云儿,好似不认识一般。
云儿亦起身,拿过一边的衣衫给风河一件一件的穿好。
忽然她的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云儿,你方才说什么?”
“殿下还记得第一次见云儿时的情景么?”低低的云儿问着风河。美丽平静的眼眸里渐渐泛起无边的痛与凄楚。
风河木然的点着头,一双沉郁的眼睛里有些久远的回忆。
他初见云儿的时候,是在十岁那年的秋季,他不想听到母亲那幽怨的哭声。独自一人到御花园的锦湖边寻了常去的那块假山后躲了起来。
蜷缩在假山后的阴暗处,他孤独无助的仰望了头顶的天,看着天上南归的大雁羡慕着它们可以飞离寒冷的北方。而自己却无处可去。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小女孩嘤嘤的哭声由远而近,于是好奇的探起脑袋。顺着假山的空隙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最低等的宫女装的六七岁的小女孩边跑边哭着向湖边奔来,还不等他看清楚小女孩的脸,就见她纵身一跃跃到了冰冷寒凉的秋水里,接着就传来女孩被呛的咳嗽声。
他忙窜出假山,想也未想的跳进湖里,拼了命的拉扯了小女孩,他只记得当时的云儿边哭边挣扎着边说着:“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妈妈。”
等他将她拉上来后,已经是精疲力尽了,云儿也晕了过去,在她的旁边他仔细的看着她苍白的面孔上那一双紧锁的眉毛和一脸的忧伤。
那一日他直接将她带进了自己的宫苑,做了自己殿里的一名宫娥。一直等他有了太子府,母亲看中她的聪明机敏将她要了过去。
“我从未对殿下说过我的身世,殿下也从未问过我的出身今日我就对殿下说说吧。”就在风河回忆的时候,传来云儿幽幽的低语声。
“我家祖上是大龙有名的制香师,所制香薰香料不止是大龙皇庭,就连蓟国、江南三国的皇宫王室所用的香薰都由我云家供应,然而生意做得再大毕竟是行商之人,阿爷一心想要云家出个体面人,因此逼着我阿爸放弃制香考取功名。
我阿爸不负所望,果然一举得中,全家人嬉笑颜开。然而,阿爸除过制香着实不会做官。那一年,先皇驾崩,当今的皇上要娶了珃王府的那位娘娘,朝堂上虽有大臣反对,可是却无人敢于上书。于是我阿爸洋洋洒洒上了封奏折,说什么兄霸弟媳,天理不容,犯了皇上大忌被打入大牢。
其实皇上是给过我阿爸一线生机的,只要他肯收回奏折,承认青璃宫的娘娘和珃王府没有丝毫的瓜葛,死罪便可换做活罪流放边疆。可是我阿爸终究是迂,不顾母亲的哭泣家人的哀求,就是不肯向皇上低头,被判了斩立决,阿爷一口气没有缓了过来,撒手西去,丢下阿妈与我被收为官奴。”云儿说到这低低的哭了起来,神情哀伤幽怨,**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微微的颤抖着如一枚将要飘落秋叶。
风河无声的将她拉在自己的怀里,为她披上自己的衣衫。
“那一年我三岁,随着母亲进到宫里,被分配到最苦最累的浣衣局,数九寒天母亲的手都是泡在冰凉刺骨的冷水里,时常的还会受到别的宫娥的奴役欺辱。想母亲是那样一个优雅温柔的女子,何曾受得了那样的折磨,三年后便在抑郁疾病中离我而去。”
云儿断断续续的说着,任泪水打湿了风河的胸膛。
“母亲亡后,有年老的宫娥来收尸,我抓住母亲已经冰凉的手死死不放,苦苦的哀求她们将母亲给我留下。我记得那时候正是秋季里,黄叶萧瑟北风呼啸的时候,其中一个老宫娥见我可怜便哄我说,你母亲不是死了,她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苦难与悲伤的盛开着鲜花的地方。当时我便想那样好的地方母亲为什么不带我去呢?
老宫娥说只有死了的人才能去,于是我放开了母亲的手,跑到御花园的湖里,一头扎了下去,想着趁母亲走得不远我还是可以撵得上她的。”
“云儿”风河再一次的将云儿往紧里楼了楼不知自己脸上的泪水已经汇流成河。
云儿惨然一笑,仰起头看了风河,伸出一只纤纤小手,为他拭去面上的泪。
“都说殿下为人冷漠无情,可是那一日里要不是殿下您拼死救了云儿,将云儿带到你的身边保护了起来,岂有云儿的今日。云儿知道殿下可怜着云儿,府里的下人常有挨打的,可是云儿即使犯了错,殿下也从未责骂过云儿一句。云儿不论他人怎样对待了殿下,殿下都是云儿心上的命。云儿只想让殿下高兴,殿下高兴了,云儿的心就会踏实了。”
“云儿莫要说了,只要有你守着我,就足够了。”风河用脸蹭了云儿披散的发髻低低的含了泣声说道。
云儿摇摇头,缓缓的从风河的怀里挣脱出来,穿上衣衫,起身下了锦榻,来到梳妆台前,看了镜中的自己,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理了一头的秀发。
风河亦起身来到她身后,看着她一缕一缕的梳着凌乱的秀发,最后他替她别上一支绿玉簪。
云儿抬起秀美平静的眼眸深情的凝望了风河,起身为他穿好衣衫整理好发髻,然后向门外缓缓走去。
“殿下心里终究是放不下太子之位,那就由云儿去为你夺了回来,以后就是粉身碎骨云儿亦无所怨。”说完她一把拉开了门,午时的太阳光瞬间一览无余的撒了进来,将她的背影隐在了强烈的光线中。
风河伸出手张开嘴想要抓住她唤住她,可是那手徒劳的在空中停留了片刻后慢慢的放了下来。
“云儿。。。。”低泣的如狼嘶哑的呜咽中他无力的靠在桌边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你还恨皇上吗()
“可否查到鬼灵先生?”
珃王府,风照问了煮茶的月明,见他氤氲在一片飘了茶香的水汽中,神情宁静清冷。
“很奇怪,我派出去的人查探不到鬼灵先生的踪迹。”月明淡淡的回答了。
风照立在书案前,画了窗前的那株老桃树。辰时太阳还未升起前的天地格外的清明,可那曾经的繁花已经开始衰败,即使没有风也会飘飘洒洒落了下来。
听月明这样说,他停下手里的笔微皱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接着又画了起来。
忽然他的耳朵微动了一下,嘴角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这个丫头这么早就急急出府是有什么事?”
月明扭脸向着门外望去,虽然什么也望不到,可还是依旧向着传来铃铛声的方向张望着。
“兰草”风照用传音入密唤了兰草。
不一会儿就见兰草快步的走了进来。
“瑶铃那丫头做什么去了。”风照边画了画边淡淡的问了句。
“属下正要来禀报这件事呢,小主方才在屋里正梳洗呢,忽然手腕的一枚铃铛晃动了起来,小主忙捏开了,竟然。。。”说到这里,兰草的脸上就有了一些惊异,风照和月明同时都看向了她。
“竟然从那个铃铛里飞出来一只属下从未见过的幽蓝蝴蝶,绕着小主飞了一圈就向门外飞走了。”
月明忽的站了起来,方才宁静清冷的面容上有了些严肃。
“瑶铃可说了什么?”他冷声问道。
了句鬼爷爷,就急匆匆的跟着那个蝴蝶走了。”话音刚落,眼前的二人从她的身边风一般飘忽而过。
“那个铃铛里是什么?”一前一后飘忽的身影中,风照传音问了月明。
“相思蛊蝶。”月明亦传音入密回答了他。
不知为何。风照就想到了蓟如锦。
二人轻功极好,片刻后就看到了在大街匆匆行走的那一道淡粉色的身影,在那粉色的身影之前果然飘飞着一只幽蓝色的蝴蝶。
二人悄然跟在了瑶铃后面的房屋顶上,看她急匆匆的撵了蝴蝶。
偶尔的有早起的行人立在街边很是很惊奇的看着那只蝴蝶,也会有贪玩的小孩去追了那蝴蝶,可是好似有什么阻挡了他抓蝴蝶的手,令那孩子无法靠近蝴蝶。二人知道是瑶铃用功封住了小孩的手。
“在这里等等吧。蝴蝶飞的慢,一会在撵了去也不迟。”月明对风照说着,顺势坐在了屋顶上。
风照亦坐了下去。二人就那样安静的坐在高高的屋脊上,看了脚下的街道,耳朵内却听着那细小的铃铛声。
“不知鬼灵先生遇到什么了竟然动用了相思蛊蝶?”月明低低的自语了一句。
而风照则一脸的平静,稍许后他极淡的说了一句:“那个老头只是不想见我罢了。”
月明就看了他。眼里有些怀疑,片刻后嘴角带出一丝嘲讽的笑:“看来你也不是人见人爱啊。”
风照的脸子黑了又黑。
“他即不想见我。也不想见你。”冷冷的扔过去一句话。
二人彼此看着对方,忽然就都笑了,“你和我都不是他心里合格的人选。”稍许后风照淡淡的说了句。
再说瑶铃一路跟着那只幽蓝蛊蝶,一路急匆匆的向前奔着。心里焦急万分,不知鬼爷爷遇到了什么事竟然逼得他老人家动用了相思蛊蝶。
一路前行一路胡乱的猜想着,幽蓝蛊蝶幽灵般飘飞着。穿过清晨寂静空旷的的大街,一路向着北城门而去。出了北城门左飞右转的飞到一条小路边慢了下来,瑶铃展目望去,只见四野寂寥远处有着淡如烟的新绿,在田野里的一株刚长出新叶的大柳树下,蹲着一个头戴了斗笠的庄稼人,那只相思蛊蝶在半空中飞了个圈,向着那人奔去。
瑶铃有些诧异,从身形和穿着来看,那人与鬼灵先生相距甚远。
她有些犹疑的跟在蛊蝶后面,心里生出了警惕,但依旧向那人走去。
那只幽蓝的蝴蝶飞舞到那人的头顶上时果真不再飞离,只是上下翻飞着,忽然的就轻飘飘的落在了斗笠上。
瑶铃站在那人面前,慢慢的弯下腰,想要透过他低垂的斗笠看到他的面孔。
这时那人微微的伸开左手,一只幽暗的半寸长的蚕虫在他的手心仰了头好似找寻了什么,这时斗笠上的那支幽蓝蝴蝶飞了下来,不停的用触角触碰着那只蚕虫,接着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只蚕虫与蝴蝶相接触后身体忽然的蜷缩在一起,瞬间就结了一个黑黑的蚕茧。
瑶铃仔细的看着,只见两三个呼吸后,那黝黑的蚕茧忽然变的透明起来,跟着从蚕茧里挣扎出一只淡蓝色的蝴蝶身子,微微的那支淡蓝色的蝴蝶动了动尾尖接着她努力的张开了它的翅膀,一对淡蓝色的薄如绢纱的翅膀在张开后的瞬间就变成了幽蓝,好似暗夜那幽蓝的天空,在那对翅膀上还有着星星一样的图形随着扇动的翅膀熠熠生辉。
接着它振翅起飞与先前的那只蝴蝶在空中飞舞着不停的互相触碰着彼此的触角,这样的情景瑶铃跟随锦铃夫人在制蛊的时候就见过,可是今日看来还是有着摄人心魄的美。
“丫头,好看吗?”那人带了笑的问了句。
“爷爷。”
瑶铃上前一把掀开了那人的斗笠,却见斗笠下是一张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