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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接着说下去。”月明的语调依旧清冷平静,心中却是明白了那些在草原上援助了瑶铃的蓟国黑衣人当是蓟如锦的虎卫。也清楚了蓟如锦建立虎卫的目的就是与大龙的鹰卫相抗衡。
“属下们在查这件事的时候,打听到很奇怪的一个现象。”那个暗探接着说了下去:“听押送粮草的大龙士兵说。风河在起初押送粮草时很是认真严谨,一路披星戴月奔波行走不停。可是在将要到达雍关的前两天,忽然一改先前的急行军,反而拖拖拉拉不好好前行。人好似也变了一个样,不知是何原因?”
月明微微的怔了一下。一双俊美的眸子微眯了一下,同时有一道寒光倏地从眯着的眼底划过,像是宝剑出鞘的光芒。
沉默了那么一会儿,他再次问道:“那蓟国这边可有什么消息?”
“蓟如锦将这一批粮草全部用来赈灾了。并且颁下法令不得任何人染指这批粮食,违令者株连九族,为此得到了蓟国民众的大力爱戴。蓟国的权利一直都集中在皇上和大将军府、丞相府。原来的大将军是刘铁。刘铁又与丞相联手共同制衡了皇上,而蓟如锦登上皇位后。消失了四十年的刘毅突然出现,并且接管了大将军的位子,刘毅只听命于蓟如锦,反而架空了丞相府的权利。因此现在的蓟如锦可以说是牢牢地掌握着蓟国的大权。”
月明听到这没有说话,而是在地中央站立了那么一小会儿,好似想了什么。
很久后他坐在了一边的椅凳上,这才接着问了下去:“可否有虎卫的确切人员数量?”
那个暗探上前抱拳一脸的惭愧:“没有,这些虎卫平时身着黑袍,遮挡了面容,神龙不见首位,武功也是极强,属下曾经派人试探过他们的武功,好似与先前被灭的生死堂有着某种关联。”
月明再一次的微怔了一下。“生死堂。”他轻轻的重复了一遍。
“是的。生死堂虽被属下们所灭,可是其中有些功力高强的骨干逃脱。”那个掌柜的低声说着。
当月明走出那间文玩店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
在稍后的时间里,瑶铃也告别了蓟如锦。
从天下第一吃出来,她与蓟如锦来到东山顶,那里早有宫人准备好了饭菜。饭菜并不是很多,却绝对的色香味俱佳,飘香的味道在山脚下都闻得到。
从午时吃到酉时,二人边看了风景,边喝了酒,此时的东山色彩斑斓,红黄色的树叶尽情渲染了整座山林,与摇摇欲坠的金色的太阳相互辉映。
山底下的人家飘摇而起的炊烟透过层层枝叶在树林间弥漫开来,伴着林间归鸟啾啾的鸣叫声,好似一幅绝美的画卷。
“好美。”瑶铃禁不住低低赞叹了。
蓟如锦起身向前方的悬崖边走了两步,沉静的看了眼前的美景,细长的凤眼里渐渐凝聚了前所未有的沉重。
瑶铃也起身来到他的旁边陪他一起放眼眺望了起来。
“这样的美景我不知道还可以看多久?”低低浅浅的话语里带着些许沧桑与悲凉从蓟如锦的嘴里说了出来。
蓦然的瑶铃看了蓟如锦眼里悄无声的划过一缕忧郁稍纵即逝,“你的江山你可以随时看了。”
“是啊,朕的江山,朕什么时候想看就看。”在瑶铃准备还要说下去时,却被蓟如锦突然打断,他一改方才的凝重换做一副轻快自信的模样对着瑶铃笑道。
“嗯。”瑶铃重重的点了点头,所有安慰的话她一句都说不出,明知他日她必会与他在战场相遇,但是此刻她只想与他快快乐乐的相聚在一起。
“三年前我在这里像你求婚,却被你以没有及笄回绝了。”蓟如锦看了瑶铃深情专注的低沉了声音说着,忽地他又抬高声音接着说了起来:“如今你及笄了却也成了宁郡王妃了。但是我依旧很高兴,高兴你今日能够来看我,原本以为此生再也不能与你相聚在这东山顶上。为了你来蓟国看我,我当敬你一杯。”说罢,他潇洒豪迈的的伸了一只手,旁边立时就有宫人端了放置着两杯酒的银盘走来。
伸手端过一杯酒递到瑶铃面前,瑶铃抿嘴一笑,也端过另一杯酒,“叮”一声轻响,两个精美无比的银质酒樽相碰。
在瑶铃离开后很久,蓟如锦依旧站立山巅,久久的凝望着瑶铃远去的背影,西下的太阳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
走了很远,瑶铃才回头遥看了东山顶,暮色朦胧里,她依稀看到一个孤独的身影站立在山巅,心里轻轻的疼了一下。眼底里就泛起了朦胧的雾气,那是为了可预见的蓟如锦的未来而泛起的一缕同情与不忍。(小说《月夜瑶铃》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所有的人()
第二日,二人早早离开了蓟城,向着雍关的方向而去。
在离开蓟城西城门时,月明貌似不经意的看了城门边上停立的一辆马车,轻轻的在心里长叹了一声,而这一切,瑶铃却毫无知觉。
马车上坐着的正是一脸忧伤的蓟如锦。他悄悄的挑起车帘的一角,看了晨曦中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梦魂牵绕的女子打马经过的模样。听了她轻喝的声音,心底只有痛的感觉。“倘若我先遇着你会怎样呢?”在心里他问了那个女子。
瑶铃与月明经过雍关时,只做了短暂的停留,就再次踏上回归帝京的路途。自始至终秦远都没有敢透露出一丝有关秦敏来到军营的讯息。
这一次马背上的瑶铃归心似箭,没有了任何的心情去看路边的风景。一旁的月明紧紧跟随。
“小姐。”燕儿轻轻递给哭泣的秦敏一个锦帕,满脸的忧伤。
马车已经离帝京不远了。
这一路行来,秦敏几次想接近风照,都被他无声的躲开。她甚至连他的马车都上不去。那个可恨的车夫,总是将她挡在车下。
这样的举动引起后面车上风河的耻笑。
风河很是沮丧,一路上胆战心惊,不知道回到帝京会有什么在等着他,想起皇城南门那平坦宽阔的广场他的心就嗖嗖的冒寒气。
他曾经试着想要从押送了他的那两名鹰卫嘴里探听一些消息,可是那两个面带眼罩的家伙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却也不敢过于拉拢他们。
至于秦敏,他早已不将她放在眼里,这样的女子日后就是给他提鞋他也不要。
对于秦敏他还有一层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恨意,不是恨她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而是恨她纠缠了长月宁。
当听到舅父伍博说起长月宁前往枯渡口是为了躲避秦敏的纠缠时,风河就知道,她的行为直接导致了粮食的丢失。
如若长月宁在,就算那些蓟国人胁迫了他,也不能将粮食夺走,对于这一认识,风河是坚信不疑。
而如今对于前面马车上那冷脸的没有表情的延龙宁郡王。他只有害怕。怕他那一双寒冷如冰窖的眼睛会杀了他。
只是在他内心深处,他隐约的有些疑惑,那日在秦敏的营帐里。他原本是要杀了他的,对此他确信不疑。
当时他身上散发出的凛凛杀气,冰封了他的心。
可是就在最后,他却放了他。而且在那一刹那,他看到一丝温软心痛飞快的掠过他的眼眸。虽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是依旧被他看在眼里。
那样的眼神他好似在哪里见过,只是很久了有些想不起来。
一路行来,他不敢见他。总是躲了他。想着自己的生死就掌握在那个冰冻似的长月宁手里,心里就是一阵气馁。
看到秦敏厚了脸皮一而再的想要接近了长月宁,他除了嘲笑还有鄙视。另外的就更加思念那个在遥远京城的始终都静静默默的叫云儿的宫女。每每想到她,心里就是一阵悸动与温暖。
而在帝京城内的长若璃也依旧过着她静如胡泊的生活。时不时的风青会来到青璃宫内静静的听她弹了琴,或者看她给风巧绣了嫁衣,现在她对他不再如以往那般冰冷没有温度。时而也会陪他品了茶,说了闲话,这让风青好似看到一些希望。只是他并不知道,每次在他离开后看了他的那双明眸里总是含着一丝不忍。
风泽住在珃王府的偏院,代替风照管理了珃王府的事宜,还有承担起了太子府应该做的事情。他原本就是一个安静的人,住在清净的珃王府,倒比在宫里自在了多,还有就是他会定时携了吴玓去城隍庙里救助了那些乞讨的人们。
只是吴妈在某一天清晨消失的无影无踪,风泽派人寻找过,可是没有一点音讯。
而这一天的傍晚,太阳快要落下时,在帝京偏南街最末的那一户民宅里,那个美丽的少妇最后打扫了庭院里的落叶片片。
不多久,门外传来了五下拍门声,不大不小,不急不缓。少妇放下手中的扫帚轻轻将门打开,那个灰袍的身材魁梧的带了斗笠的男子无声的踏进了门里。将手里的宝剑递与少妇,拿过扫帚干脆利落的扫了起来。
少妇进了偏房,不一会儿就端出一盘冒着热气的吃食向着正屋走去。
男子扫完院子,洗了手,进了正屋坐到桌边,大口的吃了起来。屋内的灯架上已点燃了火烛摇曳的发出朦胧的光芒,静谧而又温暖。
男子吃了两口,看了对面的少妇,看到她卷卷翘翘的眼睫毛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有着淡淡浅浅的忧,心里微疼了一下。
“今日里传回消息,漠龙内乱已经平复,漠龙老国王已经归天了,漠龙新国王登基,并且已经派出使臣来大龙正式提起联姻了。”他低低的对对面的少妇说着。
少妇的眼里升腾起一丝喜悦,“这样说,瑶儿已经帮助漠龙太子成功了是吗?”
男子点点头,“是的,传回来的消息说她与明太子早已启程前往雍关了,只是。。。。”男人犹豫了一下,对面的少妇立时眼里就有了紧张,“有什么不好吗?”
“倒也没有,只是皇上已经命宁郡王随了大皇子一同回归帝京了,怕是瑶儿到了雍关也见不着他了。”他轻轻说道。
“哦,”少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紧张的表情倒是放松了不少。
“那到无事,总归都会回到帝京得。”轻柔的语气里有着江丽特有的委婉。
“我只是怕她在漠龙会遇到危险,好在没事了。”末了她又轻轻的补充了一句,在眼角悄悄的亮起了两朵晶莹的光亮。
对面的男子看了她眼里那两朵亮晶晶的泪花,眉头微微的拧在了一起眼里有着沉思。“这次她回来,你还是与她相认了,总是这样躲着偷偷的独自伤心,会伤了身体。”
“不,我绝不能与她相认。”猛然少妇从椅凳上站了起来,神情变得激动起来。
“我不能玷了她的名声。当年。。。。。”她话没有说出口,泪已纷纷落下。
男子忙起身立在她身旁,不知该如何劝解了,脸上的神情是焦急与心痛。
“这么多年了,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瑶儿,当年将她抛去虽是不得已,可毕竟是我对不起她,如今看到她生活的那般幸福,我又怎能去认她?”
说到这里少妇停顿了稍许,接着又低低的说了下去:“而我也没有了力气与勇气可以当着她的面揭开已经结了痂的伤疤。”说完,一滴泪瞬间滑落下来,折过身她急急走出了房门。
屋内的男子久久的站立着,在摇曳的灯烛下越发显得他身材魁梧,神情沉郁。
“廖泽如,将马车直接赶往皇宫。”车内,一袭墨绿锦服的风照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修长如玉的手指捻起一枚白玉棋子,轻轻地落了下去。然后侧过那张俊冷沉毅的脸,面对了车窗外连绵起伏的山脉。
此刻,已经可以遥遥地看到帝京南城外山峰间的苍松翠柏了。
这一路,他躲了秦敏,避了风河,心里只想了瑶铃。这一次的分别,是二人自瑶铃学医之后最长的一次。
也不知道瑶铃是否得知了秦敏的事情,想起瑶铃离开他时叫人捎回来的那些个话,不自禁的嘴角就扯动出一丝笑容。
“此一生我唯有你一人。”心里面低低的对着那个奔波在归途中的女子轻语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面对伍妍的拉拢()
皇宫,御书房内,着一身黑红二色宽大龙袍的风青,脸色阴沉的看了站立书案后的风照。眼前的书案上放着的正是秦远的请求降罪的奏折。
“那个秦小姐送回去了吗?”
立在书案后的风照微一躬身,“属臣已命人将其回送太傅府了。”神色依旧冷峻沉着。
风青是先召见了那两名鹰卫后,才召见他得,心下清楚是那两名鹰卫已经向风青做了禀报。
风青起身来到窗前,看了窗外一会儿,扭头看了风照,“你告诉朕,除过丢失粮草河儿还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情?”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冷冽,有着些沉重,因为背对了光,脸上的神情隐在暗处,一双如鹰眼的眸子里闪烁着明明灭灭不可捉摸的幽光。
风照心里微微惊了一下,不知道风青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风河侮辱秦敏,当时他是用功封了秦敏的营帐,里面的对话是外人不得而知的,其他两名知道情况的侍卫他已经命令廖泽如嘱咐过了,想必也不会胡乱说出去。
“平王并未做什么,只是与秦小姐发生了一些口角。”稍微的沉吟了片刻后,他如此回答了。
风青愣怔了一下,看了风照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却一闪而过。
“果真如此?”
“是。平王此次押送粮草,尽心尽力,吃住与一般战士无二,一路鞍马劳顿并无怨言。粮草被夺是属臣大意所致,与平王无有多少关系。”他沉声说着。
“你说的可是心里话?”
“是。”
风青看了风照半晌,又转头看了窗外,许久轻轻说了一句:“不曾想你这般维护了他。”说完转头看了一眼风照,眼里的光芒竟是柔和了些许。
没来由的风照心里有些难以言说的温软。
“回去休息吧。”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也没有预想中的怪罪就这样简简单单的问了几句,这让风照多少有些诧异。
“河儿毕竟是朕的儿子。。。。”在风照将要退出到门外时,背后传来轻浅的有些乞求沉痛的声音。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身形,但风照没有回头,在将要跨出门的时候轻说了一句:“他亦是属臣的兄长。”然后提腿迈了出去。
他并不知道身后的风青在听到他的这句话时,眼睛里划过的光芒犹如暗夜里的一颗流星,异常的明亮。
出了御书房的门。门口站立的夏临海忙躬身向他道了个礼。“贵妃娘娘方才派人传来话,要见郡王殿下。”
风照的心激动了一下,离开母亲很久了。
想着母亲这么着急的要见他。可见这几个月她是怎样的思念了自己。一股温热的暖流像是吹开寒冰的春风轻轻漫遍了全身,让他感到了久违的温暖与踏实。
穿过长廊走过小径七扭八拐的向着青璃宫的方向徐徐而行,未走多远,听见身后传来碎碎急急的走路声。他不动声色依旧不疾不徐的向前方而行。
“郡王殿下,请留步。”一个略带了焦急紧张的女子声音从他的后面传来。
停下行走的脚步。他微侧了脸,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角水红色的衣衫在秋风里飘扬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