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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里好似有一道温软缓缓慢慢的化了开来。终究化去了他那只伸向风河的手心里的寒气杀气。
收回了手,他没有看风河一眼。转身走到躺倒在地的燕儿身旁,蹲下身子,三只手指轻扣在燕儿的脉门上,一个呼吸间。他轻掐了燕儿的人中,一声长叹,燕儿悠悠的醒了过来。
“小姐”醒过来的燕儿大声慌张的叫着。眼睛四下找寻着。
“好生照顾了你家小姐。”风照低沉的嘱咐了一句。
“小姐,呜呜。”燕儿站起来奔向秦敏一边扶了她一边哭着。
秦敏在燕儿的扶持下,慢慢的站起身,曾经粉艳的容貌已经没有了任何光彩。木然的由着燕儿扶了她,一双秀目只是盯着面前没有任何表情的风照,想要从他的那张俊美容颜里找寻些什么。
风照却并不看她一眼,转了身向着依旧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风河走去。
风河睁着一双空洞无声的眼睛,此时的他大脑一片空白。
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地上的风河,风照最终弯腰伸出一只如玉的手,风河本能的向后躲闪了一下,却发现这一刻的风照伸出的手里没有了刚才冷厉的杀气,他停止了躲避,默默的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一只强有力的手握在了风河的胳臂上将他一把拎起,他扭转头犹疑的看着拉了他的风照,看到他的面上虽然没有了杀气,但是依旧如一潭深沉不见底的幽潭,心下虽然还是有着深深地害怕,可还是暗暗长出了一口气,无路如何现保住命要紧。
风照拽着风河在秦敏的注视下向门外走去。
“小姐”还没有走到门口,突然就听到身后的燕儿惊慌万分的叫声,他微回了头,一甩手,一股气流直奔了身后的秦敏而去。
“当啷”一声脆响,一根银钗落在地上,秦敏的脖颈间有一道血丝缓缓的流下。
原来在燕儿扶了她起来的时候,她趁燕儿不注意悄悄的将燕儿头上别着的一枚银钗拔了下来。
刚才她想在风照的面容上看到一丝关切的神色,可是他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心底里忽然就升出了无限的绝望。就是在被风河侮辱的时候她都没有绝望,可是看着风照拉了风河向外走去时的背影,她终究下了狠心将手里的银钗扎向了自己的脖子。
“或许,这样你会有一些难受吧。”心里默默的说着。
看着跌落地上的银钗她泪眼婆娑。
“你。。。。何苦救我?”声音微弱低小。
风照看了她一眼,“秦将军不在,我自当负起管理军营中所有的事物,且本王也绝不允许你如此轻生。”这两日秦远前往枯渡口视察首位情况,却不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小姐,小姐。”燕儿带着哭音低低的叫着。
“燕儿你莫要哭,我如今这个样子怎可苟活于世?”秦敏低低的哭泣的说着,一双眼睛却是看着回转身的风照,眼里的神情复杂难言,隐隐的有着一丝期待。
风照无语再次抬手,一股气劲瞬间打在她的睡穴上。秦敏心性高傲自负,今日受到这样的侮辱岂能再活,秦敏看了他的眼神他自知她心里的想法,但是自己对她终究无心,岂能给她虚假的希望。
“好生看了她。”他调转头冷冷的拽着风河向门外继续走去。
“小姐,你这是何苦?”身后的营房瞬时间寂静了下来,燕儿扶了秦敏躺在床上满脸的心痛与伤心。
回到营帐,风河看到地中央站立的两名黑衣人,“鹰卫!”情不自禁的低喊了一声,刚刚松散了的心立时又紧张了起来。
两名鹰卫并不对风河施礼。鹰卫作为皇上身边最为得力神秘的护卫,只听命于皇帝。因此在没有皇帝的命令时他们是不会主动其他人行礼。
风照冷眼旁观了两个鹰卫与风河。伸手拿过桌上的密折,递给了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的风河。
风河有些惊慌的拿过那封密折,手微颤的翻开看了起来,方才受过惊吓的苍白的面容上逐渐又添了几分灰败。
看完后他将密折放于桌上转身无声的沮丧的走了出去,一名鹰卫立即无声的跟在了他是身后寸步不离的随他走了出去。
“皇上命宁郡王爷与平王殿下一起启程,不知王爷还有何准备的?”留下的鹰卫很是婉转的提醒风照要与风河一起上路。
风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吟了片刻低沉的说道:“你们只管带了平王,我自会前往帝京。”说罢他坐于桌前,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我等受皇帝之命,务必请宁郡王与平王一起上路。”那个鹰卫抱拳说道,语气不是很大,但却刚硬有力。
风河抬眼看了他一下,接着又看了书,并不回答他的话。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那个鹰卫却也不着急,带着面罩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你且下去,等秦将军回来后,我与他商议过自会告诉你何时启程。”许久后风照冷冷的说了一句。这些鹰卫必定会一丝不苟的执行了风青的命令,自己与它们较劲却也无趣。
那名鹰卫抱拳退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秦敏的请求()
等那名鹰卫走后,风照唤来廖泽如沉声命令道:
“派海参去守卫了秦小姐的营房,告诉他从今日起没有秦小姐的允许不许放任何人进入营房。让燕儿寸步不离的务必守好。”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个呼吸间,低沉了声音继续说道:“告诉先前的守卫,今日之事若是有半点外传,小心他的性命。”他并不告诉廖泽如发生了什么,廖泽如却也不问只是点头答应着,多年的培养,他知道哪些是该问得,哪些是不该问得。
原来秦敏的营房前有安排的守卫,只因昨日吃坏肚子今日里有些跑肚,不曾想被风河钻了空子。虽听得营房里面有动静,却因为没有秦敏的传唤也不能随意进去,正在为难间恰好见到风照派去寻了风河的侍卫,忙将情况告之,这才引来风照救了秦敏。
按照律例今日之事守卫必当要受到重责,风照却只担心重责过后,守卫心存愤恨反而会将此事传扬出去,况且女眷入军营就已经违反了军律。因此也只能对其恫吓一番。廖泽如是他培养出来的死士自当知道怎样做。
果然廖泽如见到那名守卫后也只是稍微的露了一点功夫,那名守卫就已经被吓的丢了魂似的面无人色,许诺此生致死也不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至于被风照派出去寻找风河的侍卫自是聪明人,他能够在两名鹰卫面前宁愿被风照责骂也不肯说出风河所做之事,自当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廖泽如离去后,风照独坐寂静的营帐面色沉凝如水。
秦远四日前前往枯渡口,今日酉时才能回归,他不知等秦远回来后该如何对秦远说起今日之事。毕竟有关秦敏的声誉秦府的颜面。想着风河痛苦悲伤的眼神,他心底终究还是不忍下手杀了他,毕竟他们有着血脉渊源。
“罢了,风河就由皇帝惩治去吧。”黯然一声长叹道尽了他心中对风河的感情。
这时太阳已有些偏西了,透过营房的窗格有明亮的光传了进来,他起身向着外面走去,不自主的就上了城楼。面对蓟国的方向望去。此时已是八月,天气渐凉,草木黄落。天地格外的开阔清远,与瑶铃分开也有三个月了。
前些时日他收到离濛送来的信,信中说宫中母亲一切安好帝京一切如旧。在蓟国的荆由也派人送来密信,说蓟国已将那些粮草用于救灾。因蓟如锦从大龙夺得粮食,救百姓与苦难中。故而此时的蓟国百姓对蓟如锦一片赞扬,所以不适合这个时候再发动对蓟国的战争。
原本是要让荆由与颜刿都到雍关来,但是战争打的并不是很激烈,最后又命他们按兵不动。
匆匆三个月的军旅生活。让风照从内而外有着更大的提升。从书本上的战争到实际的调配管理作战让他更加的具备了一个统领者的风范。此时的他看着更加的成熟深沉稳重。
“将军,有一个名叫范君的人要求见您。”身后传来侍卫的禀报声。
挺拔的背影稍微的一动,暮然回转身。盯着那名侍卫。
“人在哪里?”
“城楼下。”
侍卫的话音还未落下,眼前只觉的一道墨绿色的风影掠过。
“范君见过郡王爷。”看到突然飘至的风照。范君忙抱拳单腿跪下行了大礼。
风照深邃的眸子看了面前的范君低沉着声音说道:“起来回话。”
强压下心头对瑶铃的思念他清淡的问道:“为何只你一人?”
“明太子殿下已与王妃娘娘汇合,命我前来给王爷报平安。他们帮助漠龙太子平定漠龙内乱后自会到雍关与王爷汇合。”满脸倦色的范君有条不紊的禀报着。
失望并着希望担心并着放心此刻他的心乱成一片,三个月的牵挂三个月的相思今日里终于有了瑶铃的消息,可是内心却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个令他梦魂牵绕的女子。
“你且下去休息。”他轻轻的对范君说道。然后款款的向营房走去。从他的步态神情上看不出他内心的惆怅焦急,一如既往的深沉冷峻。他并不详细的询问范君一路所遇到的危险,他怕自己问了会禁不住的要去找寻瑶铃,好在月明已经与瑶铃汇合。
酉时,廖泽如前来低声禀报道:“少主,秦小姐想要见您。”
他微微的沉吟了一会儿,抬腿向着秦敏居所走去。
秦敏房内已经点了火烛。
一身墨绿牡丹锦绣华服的秦敏,发髻整齐妆容端庄精致的站立于桌前,可如此精心的打扮依然遮不住她眉宇间的憔悴忧伤。此刻的她全然没有了往昔的高傲与自负。
看到进屋的风照,她并未说话,只是将一双秀美的,在灯烛映照下闪烁着晶亮却又有些哀伤的凤目盯住风照。
风照亦注视了她片刻,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说,却也只能默然站立。
一旁的燕儿忙端上茶,秦敏微一伸手做了请的动作,于是风照坐了下来,端起茶杯轻抿了一下,遮掩了心中的尴尬。
放下茶壶,燕儿轻手轻脚的退出了营房,屋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桌上的灯烛闪耀跳动着,秦敏站立风照旁边,看着他那精致刚毅的侧颜,眼里情不自禁的就有了微微发痴的神情。
风照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盅,并不看秦敏,嘴里却淡淡的说道:“今日之事,本王自当会给你一个交代。”毕竟秦远不在他就是军中主事。
“交代?”秦敏凄伤绝望的自语了一句。
“我的清誉已毁,即使杀了风河又怎样?况且他是皇长子,未来的皇帝,那时这天下都是他的,王爷又能给我怎样的交代?”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
风照微怔了怔,一双深邃幽亮的眼眸里闪过一道难以捉摸的光泽。轻轻端起茶杯他又抿了一口,然后轻轻的放下,立起身,扭转了头,一双黑亮无底的眼睛看了秦敏,片刻后淡淡说了一句:“本王答应过给你一个交代,自会做到,你无须担心。”说这话时语气虽淡浅可是有着隐隐的霸气与果断。
轻移脚步,正面迎对了风照,秦敏行了一个标准的女子大礼。
一道诧异的光芒悄然掠过风照那双俊美冷毅的眼眸,他稳稳的站立,却并不开口问询,也不还礼。
收了礼,秦敏站直了娇弱的身躯,流露着哀伤幽婉的眼睛看着风照那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轻启朱唇:
“秦敏求见宁郡王爷不为别的,今日之事,敏已无脸再见任何人。自三年前与王爷在汇天下偶逢,敏心中再无他人,虽然明知王爷心怡容玉公主,可敏还是不自量力的想要靠近王爷,原本想凭着敏之学识容颜终能和容玉公主相拼一下,可今日发生如此之事,敏还有何颜面再提与王爷的一面之缘。”说到这两颗泪滴潸然落下,神情极是绝望悲伤。
“敏虽有心一死了却,但念及年迈的父母和兄长我又怎能弃他们而去。今日受此之辱,他日风河做了大龙的皇帝,敏亦难逃他的魔掌。因而只能求助宁郡王能够收留秦敏,让我在您身边做个粗使丫头。”
她说的言辞恳切悲戚,两颊的泪滴晶莹欲滴,整个人好似被风雨打伤了的花儿,飘摇欲坠。(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风照的选择()
一双俊冷的眸子犹如远天的星辰在明明灭灭中闪动着清冷的光芒。戅霈季匝
听完秦敏的一番话,风照沉默了良久,今日里之事如果一旦传出,虽然不至于身败名裂,但秦敏也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嫁给风河,做了平王府里王妃。但是以秦敏之性,岂能再嫁风河。
思索良久后,他面露温和清浅的对秦敏说道:“今日之事请秦小姐莫要放在心上,秦将军即将回营,那时将军自当会对此事有所安排。小姐是秦府掌上明珠,岂可被本王当做粗使丫头,还是请小姐莫要多想了。”神情虽然温和,但话里终究是拒秦敏与千里之外。
话音落下,秦敏晶亮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下去。沉默了一会儿后,她对着风照展露了一丝凄伤而又迷离的微笑。
“王爷这是第一次这样温和的对我说话,可还是拒绝了我的要求。”说到这,她慢慢的背转了身轻轻的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微侧了头,低低的带了一抹幽怨接着说了下去:
“王爷,你外表冷漠,内心却柔情似水,只是那柔情却不肯分我一毫。想我秦敏孤高自负,无奈终究敌不过容玉公主半分,今日又遭如此羞辱,又有何颜面存于人世?”她语音刚落,一根手指却已是点在了她的腰间,立时整个人便不能动半分。
“秦小姐姿容学识皆在她人之上,怎可如此偏执?月宁自幼与铃儿相依,早已立下重誓。此生只娶她一人,就请小姐莫要为难了月宁。”身后的风照款款走到秦敏面前,从她隐在袖笼中的右手中取出一把黑亮的剪刀。剪刀的尖已经对着秦敏的肚腹了。
“当初与王爷在汇天下偶遇,那时王爷在敏的心里就已如云端之高阳,想我自小就心性孤高,可唯独对王爷心心念念不忘,你又怎忍心如此对了我的一片情深?敏已不敢再奢望得到王爷之心,但求做一个粗使的婢子王爷都不肯么?”身子不能动,但嘴还能说的秦敏稍微深呼吸了下,缓解了因伤心而有些哽咽的嗓子。
“被风河羞辱被王爷拒绝。秦敏还有多少勇气可以苟活人世?敏已报必死之心。想王爷又有多大的精力可以随时救我?”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风照,她的眼里又有了痴然的决绝的神情。
“海参,燕儿。”风照对着门外低沉的唤了一声。
门外立时走进气质昂扬的海参和一脸哭相的燕儿。
风照俊冷深沉的眸子划过秦敏精美的容颜,然后款款走到海参面前。
“秦小姐的安危就交在你二人的手里。若是有个闪失。定当重罚。”说罢他毫不犹豫的大踏步的出了营房的门。
身后留下一脸无奈之色的海参和燕儿看着站立地中央不能动的秦敏。
夜半时分。秦远率领着几百人的亲兵回到了雍关,风照在城楼上迎接了他。借助火把他对迎接他的风照展露出一份爽朗的笑。灯火辉映下风照的神情却比以往更加的冷沉深邃。
秦远不由收起了笑,倒映着火把的双眸里有了一丝疑惑。
“出了何事?”他探寻的问了一句。
“先回营房”风照调转头下了城楼。秦远紧跟着,回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