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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范柔的声音。
曾婉说:“看来外面出事了,你难道不出去看看么?”
我心里也着急,可一想我现在走了,就只有她一个人对着轿子,我还真不放心。
“她们能应付,用不着我帮忙。”我说。
“是么?”曾婉似笑非笑。
话落,外面瞬间刮起呜呜的风声,郑焕英和范柔的呼喊声更大,隐约还有黄善军喊我的声音,他们的声音都很惊慌,听着像是真出事了。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重复那句话:“她们能应付。”
说完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刚说的那话的余声竟然在展览区回荡着,中间还有起伏,像是有人在重复我的话,也像是这里完全成了密封的空间。
我摸向兜里的符纸,警惕的盯着曾婉。
她嘴角诡异的勾起,仿佛画了个人,满脸的阴邪,“本想看在袁国富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可你自己不珍惜。”
她一说完,我就感觉胸腔一阵钝痛,仿佛四周的空气顷刻间被抽干。
她走向轿子,轻轻一挥手,轿子里的女阴人直接从里面跌出来,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曾婉声音狠厉:“竟然给仲六那老匹夫通风报信,我看你是连鬼都不想当了。”
女阴人缩在一边,摇头,小声的说:“放过我,放过我……”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憋得肿胀,从兜里掏出来好些张符纸,却都不管用,最后我狠狠的在手上咬了一口,往胳膊上画了道五雷符,默念咒语,虽然只听见几声闷雷,没对曾婉造成什么影响,但好歹能喘过气来了。
我从包里掏出张恒送我的道袍套上,挣扎着站起来。
此时,曾婉已经掀开轿子,看着她的动作是想要坐进去。
我又在小手指上咬一口,这次也不画符了,反正她也不怕符纸,直接把血朝着她甩过去。
曾婉躲闪不及,血水打在她的脸上,竟然将她的脸烧出来个小窟窿。
我的娘,她这不止是人有问题,她是根本不是人。
她拧眉,伸手摸了下脸上的洞,五官倏地挤在一起,呲牙咧嘴的说:“你竟然敢毁了我刻意弄出来的肉身。”
话落,她竟然像是动物一样,后腿一蹬,朝我扑过来。
我连忙侧身避开,却不想她竟然在空中诡异的扭了下身体,右手的五根手指冒着寒光,在我的胳膊上抓了一下,登时五道血痕。
我隐约有些明白了,不在用驱鬼的符文,低头在胳膊上画请神咒,可刚画了两下,郁灏冷不丁的出现,摁住我的胳膊,说:“我来。”
说完这话,郁灏几步上前,右手一翻,手腕上缠着一串珠子,我一看就认出来那是他自己的骨珠。
他长身而立,嘴里念着的竟然是佛经!
这一刻,我只觉得他真如高僧一般,满身慈悲,佛光耀眼。
看见他,曾婉的五官更加畸形,看着竟有些尖嘴猴腮。
我更加确定她就是某种活成精的动物,机缘巧合坐化成地仙,脱离普通鬼道,这才不怕道士用符。
如果只是活成精,开了神志,还是属于鬼道,仍旧惧怕道士。
“去。”郁灏朗声道,他手上的佛珠带着耀眼的黄色光晕直接打在曾婉的身上。
她哀嚎一声,在地上滚了几圈,再起来时已经是大黑猫。
但是在大黑猫的脚下,还有一道虚影,那才是真正的曾婉。
曾婉挣扎着站起来,大黑猫站在她的脚边,冲我呲牙咧嘴。
咦,这是我想错了?是她的魂附在黑猫身上?
我挠挠头,感觉自己要被曾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个问题绕晕了。
“你到底是谁?为何阻我成正果?”曾婉厉声质问。
郁灏淡淡道:“正果?谁告诉你,这是正果?”
曾婉看向轿子,“难道不是么?不是一直说,坐上渡魂轿,前尘事尽销,我找了这么多年,布置这么多年,好不找到这阴路入口,你为什么要拦我?”
说完,她脸上的憎恨更加明显,“我除了把这轿子上的鬼打残,除此之外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你凭什么拦我?”
郁灏叹息一声,道:“那不过是胡言,轮回路难,怎会有捷径?更何况你早已坐化成地仙,何必执着?”
不知道为啥,在郁灏跟曾婉说话的时候,我看着他,总觉得他身上带着光,只能远观不可侵犯的那种。
郁灏越来越神秘,之前道法那么厉害,这次回来后又露了这么一手,他这算不算是佛道双修?
不过他这话也算是给我提了醒,曾婉确实是地仙,只是她是孤魂坐化成仙,之前附身在黑猫身上,我才会认为她是某种动物成精了。
曾婉激动起来,“不可能,他们都说渡魂轿有用。”
郁灏摇头,“假的。”
曾婉满脸绝望,竟然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黑猫也趴在她身边,悲伤的喵喵几声。
这就完事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
我刚想到这里,曾婉腾地站起来,厉声道:“是谁传的这些话?我要活撕了他。”
“我。”郁灏轻飘飘的说。
我一脸惊悚的看着他。
第91章 你的花轿……()
“你说的?”我有些同情曾婉,被郁灏这么一句话骗了这么多年。
我扭头去看曾婉,发现她还愣了吧唧的,明显没反应过来。
我想了想,说:“曾婉,那句话是他说的,你赶紧来撕他。”
曾婉瞪着我,表情委屈极了,“就为了这句话,我计划了几十年,你现在告诉我是你瞎说的?”
我往郁灏身后躲了躲,说:“不是我,是他说的。”
“废话,我听得出来,但我瞪他吗?你不知道他是……他是……”说到这里,郁灏转头淡淡的看她一眼。
曾婉气的双眼通红,跺了下脚,捂着脸跑了。
我舔舔嘴角,她这是咋了?
本来我以为有场恶战,结果郁灏两句话就把她给气跑了。
而且她最后说是啥也不说个清楚,最讨厌这样说话说一半的。
郁灏在我的后脖颈子掐了下,笑着说:“她已经够伤心,你居然还气她。”
“我就是心里不舒服,这几天担惊受怕的,生怕出啥事,结果这一切都是她计划的。”我不服气的说。
郁灏无奈的笑笑,直接从轿子顶上的镂空装饰中掏出一个拇指肚大小的玉瓶,上面还有小孔,如果穿上绳子应该就是个吊坠。
“这就是你要找的玉瓶。”他说。
我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这个?”
我还没给他看我爸给我的纸条呢。
他笑道:“你刚才怎么都不肯出去看他们,我就知道你在找机会想要拿到这个,何况我对你父亲很了解,他知道你接触到渡魂轿,肯定会让你把轿子里的玉瓶拿走。”
他说话的时候,轿子里的女阴人始终低头站着,头都不敢抬。
我满腹狐疑,接过玉瓶。
郁灏看着我手上的玉瓶,眸色加深,突然上前搂住我的腰,在我的嘴上咬了下,说:“明天晚上十点在店门口等我。”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挠挠头,这么艰巨的任务,郁灏来不到十分钟就完事了?
“其实我找你来,就是想要引出郁灏。”轿子里的女阴人突然说,她的声音很温柔,“所以我特地在六爷手下没有其他道士可用的时候求救。”
我皱眉,“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找郁灏?”
她摇摇头,不再说话,躲进轿子里不再出来。
我站在轿子前一头雾水,这都啥玩意儿?
“从从,你没事吧?”黄善军几人急匆匆的跑进来,紧张的看着我。
我摇头,说:“没事,想要对轿子动手的人其实是曾婉,她好像特地等到今天轿子来到这里才想要动手。”
我把郁灏的出现完全隐掉了。
郑焕英说:“很可能在计划什么事,不过找到要动手的人,咱们的事也算是完成了,等下直接跟六爷汇报这件事。”
“嗯。”我说。
范柔说:“还不能掉以轻心,你们忘了中邪的王涛了吗?明天的展览一定要谨慎防备。”
听到这话,我开始思考明天要不要把郁灏叫来,没准他还能一句话就把上了王涛身的鬼气走。
不过让我们失望的是,第二天的展览王涛只是在门口看着,全程没有靠近轿子,展览结束后他叫人把轿子送回别墅,路上还跟郑焕英约定了给他看脏的时间。
他离开后郑焕英表示见者有份,到时候三个人一起去,钱平均分。
我欣然接受。
郑焕英和黄善军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六爷说了一遍,他沉思半晌,也没对曾婉的事说啥,只说会有其他的道士接替我们,让我们先回家休息。
我和黄善军一块回县城,让他把我放到店门口。
我到的时候才六点多,也不想回家,就直接坐在店门口等着郁灏,我总觉得他让我过来等他有点奇怪。
十点整的时候,郁灏没出现,反而是街头传来一阵喜庆的奏乐声。
我心头一跳,隐隐有了猜测。
果然,没过两分钟,郁灏就领着一队穿着喜庆的人敲锣打鼓的来到我跟前,而那些人抬着的就是那顶金银缠丝的轿子。
许是为了应景,他还特地在轿子上绑上了红绸带。
“你这是……”我嘴角忍不住上翘。
他在我的脑门上点了下,“不是猜到了?”
我低头,笑着说:“可是我还没答应呢、”
他一脸惊讶,“没答应?你已经收了我的聘礼了。”
“哪有,我没收。”我说。
他指着我手里的玉瓶,一脸无赖相。
“这不算。”我说。
话音刚落,他直接弯腰把我扛起来放到轿子里,说:“乖,好好坐着。”
说完,他放下轿帘。
我忍不住抓住屁股下的垫子,心跳越来越快。
“这轿子是我亲手做的。”郁灏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当时有人轿子是做什么的,我随口说这是渡魂轿,其实这轿子是我给我的妻子准备的。”
妻子这两个字直接击中的心,我坐在轿子里美滋滋的笑了,直到队伍停下才反应过来,我这是坐了花轿?
那不是就要拜堂成亲?
郁灏撩开帘子,牵着我的手从轿子里出来。
之前还想着跟他成亲做夫妻,可真到这关头,反而不好意思了。
他把我领到一间院子前,我看了下左右的环境,正好认识这里,这是县城东南郊区的村子,具体叫什么村我就不知道了、
他推开门,领着我进屋,说:“我双亲早已去世,你父母也不在这里,而且我的身体特殊,这场婚礼只有咱们两人。”
说着话,他领我进屋,我看见客厅茶几上放着红嫁衣。
他关好门,放下窗帘,打开灯,然后认真仔细的给我穿嫁衣。
我想要自己来,他不让,义正言辞道:“我活了这许多年,好不容易成次亲,你还不让我亲手给你穿嫁衣?”
我险些把他带歪,“我也就成一次呀,也想亲手穿嫁衣。”
他露出得意的笑容,凑近我,轻声说:“乖,那你给我穿,不满意的话我还可以让你亲手脱。”
我脸色爆红,嗔了他一眼。
他细致的给我穿好嫁衣,在他的百般诱惑下,他的礼服也是我给他穿上的。
我们对着月光拜了三拜,他说:“等找到你父母,我们再举行一次。”
我红着眼睛应了声。
他在我唇上啄了下,带着我进屋,一件一件把我的嫁衣脱掉……
第92章 无面面具()
把我身上的嫁衣脱掉后,他又循循善诱,用了不少手段让我亲手把他的礼服脱掉,然后抱我上床……
云雨过后,我抱着他的胳膊,心里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这就跟他成亲了?
这也太快了。
郁灏搂着我,神情慵懒,道:“我也是有媳妇的人了。”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是个有媳妇的鬼好不。
跟郁灏洞房很耗力气,我累的不行,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身体也不舒服,揉着发酸的胳膊,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闭眼补眠。
睡了没一会,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郁灏把手机举到我的耳朵边,我眯着眼睛瞅了一眼来电人,接通了,还没等我说活,郑焕英就在那头激动的说:“袁从从,今天上午是给王涛看脏的日子,你跑哪儿去了?”
我一激灵,急忙坐起来,说:“我在家。”
“你放屁,我就在黄哥这里,对门就是你家,根本没人。”她说着,笑声逐渐邪恶,“夜不归宿,难道你是在哪个野男人的床上?”
她还真猜对了。
我说:“我在老家,我二叔刚去世,我回来看看我二婶和弟弟,你们等我一下,我这就回去。”
说完我连忙蹦下地,穿鞋穿衣服。
郁灏侧卧在床上看着我,薄被滑落到腰侧,露出腹部的肌肉,上面还有一道道的细小的划痕,都是我昨天抓出来的。
想起昨晚的战况,我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他嘴角勾着得意的笑,还特地又把被子往下拽了下。
这死鬼!
我气的捡起他的衣服扔到他身上。
他沉声笑了,在我要出门的时候说:“电动车就在院子里,昨天在旁人眼中你的确是回了你二婶那里。”
“知道了。”我骑上电动车就出了这院子,走到半路脸上的热度才降下来。
这次回来后,他真是越来越无赖。
回到住处的时候,我已经把那些甜蜜压在心底,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停好电动车,郑焕英几人也从楼下下来。
范柔一脸失望,“我还以为你彻夜未归是去陪小男友了呢。”
我笑了笑。
看来她们是已经通过某种渠道证实我昨天的确是回去陪二婶了。
黄善军今天正好没事,就送我们去王涛家里。
看见王涛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昨天看他是一脸枉死相,今天再看已经是必死相,只剩下命宫一丝的命气在苦苦支撑。
他满脸的疲惫,揉着脖子说:“你们可算是来了,我觉得自己要不行了,心脏难受,脑袋也疼……”
他越说话声音越小,直直的朝着我们栽过来。
黄善军直接接住他,郑焕英从兜里掏出来个瓶子,倒出两粒药丸给他喂下去。
看到瓶子,我还有一瞬间的惊讶,这是上次在坎子村,从江村长家里拿走的那些药,我以为他们是上交给六爷了,没想到是自己留下来了。
察觉到我的目光,郑焕英解释说:“我们给六爷后他看看又给我了,说他留着没啥用。”
江村长当成宝贝的东西,六爷居然看不上。
这药效果确实好,王涛吞下药丸后,命气竟然被之前强了不少,脸上也有了血色。
他这房子就是普通的三居室,装修很讲究,不过我看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鬼物。
不过他的采听宫和监察宫的鬼气依然在,说明对他下手的鬼物还在这里。
郑焕英坐到江涛对面,问他:“你最近除了身体不舒服,还有没有发生别的事情?比如听见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
江涛想了想,说:“没听过,就上班的时候幻听过几次,都是同事叫我干啥事,等我应了之后没动静了。”
我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