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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道。
我叹口气,靠到窗户上,问他:“黄哥,关于那些佛印和箱子,六爷就没说里面是什么吗?”
他笑了,“没说,不过六爷也不是万能的,兴许他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啥。”
我暗暗摇头,不赞同他的话,我总觉得六爷都知道。
家庙村离我们县城有四个小时的车程,方向跟坎子村完全相反,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家庙村位置偏僻,只有一条小公路通进来,村里也没有旅馆,最后是黄善军跟村长说了半天,以五十块一天的价钱租了村长家的两间房。
村长就老两口,之前六爷派人过来也跟他聊过,所以他对我们还是很热情,特地跟我说:“丫头,你晚上可千万别出院子。”
我疑惑的问:“为啥?”
他解释说:“这就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最近这五六年,我们村老有人晚上出门无怨无滚的不见。”
我看了黄善军一眼,他一脸惊讶,显然之前并不知道这事。
我拉着村长进屋坐,“村长,到底是咋回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大概就是六年前,我们村有一对小夫妻夜里吵架,男人气冲冲的出门,再也没回来,当时警也报了,就是没用,后来又过两年,我侄子早起去地里干活,也是一出门就不见了,前阵子村头一家夜里去县城,也是从此消失,再加上上次来的两个道长,我们这村子已经有七八个人凭空消失。”村长说。
我心中一惊,想了想,问村长:“那六年前村里发生过啥事没有?”
村长说:“没有,我们这么个小村子,能发生啥事。”
村长说完就回去睡觉,我和黄善军坐在屋里,谁都没说话。
到最后,还是我憋不住了,试探着说:“黄哥,你说他们是不是进入那个消失的家庙了?就像咱们之前进入阴墓一样。”
黄善军苦笑说:“这我还真不知道。”
我叹口气,无奈的说:“黄哥,这次是挺危险,因为我这半吊子道士不行。”
他站起来摸了下我的头,说:“不会,张恒特地跟我说,你现在很厉害,行了,先睡觉。”
夜里,我躺在炕上怎么都睡不着觉,想不通那些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
如果家庙真是跟阴墓一样,那也不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
“你得出去看看。”苏越泽突然说话,吓得我一激灵。
我捂着胸口,说:“你别突然出声,怪吓人的。”
他无奈道:“那咋办?你又看不见我?哎呀,别说没用的,赶紧出去,这村子里有事。”
我本来就想出去,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直接从包里拿上几张符纸,悄摸的出了屋子。
为了保险,我装作上厕所,从后院翻出去。
苏越泽笑话我说:“没想到你抓鬼的本事不行,翻墙倒是挺厉害。”
“那是,小时候我爸要打我,我每次都是翻墙跑出去,他根本追不上我。”我颇为骄傲的说。
他笑道:“你也就这么点出息。”
我哼了声,凭着直觉往村里走。
村长家在村头,我还没去过村里,而且我觉得一般家庙都会建在村中央。
越往村里走,我心跳越快,本能的有些发慌。
苏越泽的声音听着也挺痛苦,“别往前走了。”
第75章 消失的人去了何处?()
听见苏越泽这么说,我脸上转身往回走。
可还没走几步,就迎面走过来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一脸的怒气。
我本来就心慌腿软,这男人有时候突然出现,我反应慢了半拍,跟他撞到了一起。
“没长眼睛呀?”
我还没来得及道歉,这人就先骂开了,指着我的鼻子,“眼睛没从娘胎带出来?”
说着,就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我被推的后退几步,心慌的感觉更加强烈,苏越泽也是痛苦的闷哼一声。
我捂着心口,腿软的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弯腰蹲到地上。
“要死赶紧死远点。”男人恶声恶气的说:“你们这些娘们,没一个省事的。”
说完,他气冲冲的走了。
我顺着他离开的方向看去,发现前头竟然出现一座高墙院子,屋顶都是用琉璃瓦。
我用尽力气站起来,几乎是拖着酸软的腿往走了些。
诡异的是,当我走远一些之后,那种憋闷窒息的感觉瞬间消失,腿上也有了力气。
苏越泽说:“这事怨我,主要是我怕那院子。”
说完,他停顿片刻,沉声道:“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当初进入隆福寺那个大坑一样。”
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是说这里跟隆福寺一样?”
“不一样。”他说:“这里更让我恐惧。”
我心头一颤,本来还想用啥法子压下那种不适感进去看一眼,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就不大敢了。
“你谁呀?站我家后墙根干啥?”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我吓了一跳,扭头看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拖鞋披着外套。
我看了眼右手边的墙,解释说:“我住在村长家,晚上睡不着,出来逛逛。”
他斜我一眼,一副这人脑子有病的表情:“逛啥逛,赶紧回去睡觉。”
我笑着应了,越过他往村长家走。
他打了个哈欠,从院墙侧门进了院子里。
等到他进去后,我又返回去,却发现刚才看见的那高墙院子不见了。
“咋就不见了?我刚才亲眼看见那个男人走进去的。”我皱眉说。
苏越泽说:“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
我应了声,赶紧回到村长家,把黄善军叫醒,跟他说了我晚上看见的情况。
“从从,是不是天太黑,你看错了?”黄善军说。
我肯定的说:“不可能,我看得很清楚,而且我还碰到了那男人。”
黄善军坐下,迟疑道:“那会不会你看见的就是村长口中的家庙?”
“可是他不是说家庙是看不见的吗?”我皱眉说。
他回道:“村长这么说,很可能是村里的人没见过,其实在那两个道士失踪前,他们曾经给六爷打电话,说看见了诡异至极的现象,待核实后会详细的汇报给六爷,诡异的是第二天就失去了他们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看见的就是这座高墙院子?”我道。
他点头,“有可能。”
我想了想,说:“明天白天去村里转转,问问别人知不知道院子的情况,等到晚上咱们一块去看看。”
“也只能这样。”他说。
我回到房间,躺下后怎么都睡不着。
如果家庙跟隆福寺是一样的,那家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呢?
而且还有个男人走进去了,这更加不可思议,当初在隆福寺的时候,我跟黄善军都只是魂魄进去,人根本都趴在了黄泥里。
或许,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才会让人能看见家庙。
我想了又想,最后发现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使得跟隆福寺情况相同的家庙能被人看见。
正想着,胸口猛地一凉,心脏又开始发慌。
我难受的呜咽几声,弓着身子,就那么几秒钟已经满头都是冷汗,脑袋越来越沉。
我觉得自己快要给疼的晕过去了,可转眼又给疼的醒了过来。
胸口的凉意逐渐变小,但始终像是有个小冰锥扎在心口。
“闭眼,深呼吸。”苏越泽突然说。
我忙着按照他说的做,深呼吸几次后,我就发现心口那块冰锥大小的凉意再次扩散,这次不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阴冷。
渐渐的,苏越泽出现在我眼前,他像是跟我面对面躺着,我能看见他脸上的精气往外身上飘。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凉意彻底消失,苏越泽的身形虚虚实实,看着情况很不好。
“苏越泽,你……”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摆摆手,说:“这便是封魂,我自愿将我的阴气和精气都给你。”
“为什么?”问出这句话我就有些后悔,其实我已经猜到一些原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我急忙说:“要不等这次回去我去找先生,把你从我的身体弄出来。”
他黑了脸,生气的说:“你就这么讨厌我?”
“不是,我是怕你……”我刚说一半,他就不耐烦的挥了下手,再也看不见。
我又叫了他两声,他也不答应。
我叹口气,忍不住苦笑,我倒是宁愿他这么做是有自己的目的,哪怕是算计我,可他就是为了帮我。
我这样夺走他的精气,时间久了,他的魂魄就会完全被我吞噬,三界五行再无苏越泽。
我不值当他这么做。
越想越内疚,当时就不应该同意将他封在我的身体里。
“苏越泽,谢谢你。”我诚恳的说:“我不会让你消失的。”
他还是没有动静。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我猛地坐起来,发现窗户上挂着个东西,我很熟悉那形状。
是石头牌子!
我连忙下地,把石头牌子拿下来,这次背面写了两段话,第一句话是:家庙圣地,佛道庇护,莫闯。
第二句是:封魂邪术,尽早抽身。
我开门在院子里看了一圈,还是什么人都没看见。
回到屋里,捏着石头牌子坐到凳子上,思考着这两句话的用意。
这两句话意思很简单,第一句的意思是家庙有佛、道的庇护,我不能闯入;第二句是封魂是邪术,让我尽早收手。
看来给我石牌的人对我的行踪很熟悉,也知道我所有的事情。
不过按照前几次的规律,这石牌的主人不让我去干的事,才是我真正需要去做的事。
因为我想要的东西正好是石牌主人不想让我得到的,我想要完全进入这一行,想要找到萧煜和我爸,而石牌的主人似乎是想要远离这一切。
至于封魂……
我心中苦笑,这更加无法收手,我需要在短时间内有自保能力,只能靠封魂。
想通这些,我把石牌装进包里,下定决定要去家庙里看一看。
这么一折腾,后半夜我才睡着,早上七点多村长就来叫我吃饭。
我强撑着起来,吃完饭,坐在院子里发呆。
黄善军笑着说:“你这是咋了?”
我冲着屋里努努嘴,“村长好像要出门。”
刚说完,村长就拿着个编织袋出来,说:“我去乡里给我儿子送点菜,你们俩出去记得锁门。”
临走时,他还很心大的钥匙给了我们。
“看来村长对咱们两个很信任。”我说。
黄善军收起钥匙,说:“出门去看看?”
我点头,跟着黄善军在村里转圈,走到我昨晚看见高墙大院的地方,我跟黄善军说:“昨晚我就是在这里看见那院子。”
可现在再看,前面就是个牛棚,粪便没有清理,味道十分难闻。
他偏头说:“有人跟着我们。”
我身体僵住,“你确定?”
我们是外人,在村里走的确会让村民好奇,这一路过来也有人跟我们搭话,问我们是来干啥的,若是正常的村民不至于跟着我们。
黄善军肯定的说:“我确定。”
我转身往回走,也没看见别人。
走了几分钟,我看见一个小男孩从道右边的院子里出来,看着那小男孩的脸,我缓缓停住,“黄哥,进这屋看看。”
这小男孩四五岁的样子,在平常人眼里正常,可在我眼里他很有问题。
因为他的脸上有两道命气,其中一道很弱,在他的下停盘桓。
而且这小孩的眉眼跟昨天撞我的那男人很像。
黄善军外出惯了,跟人交流很有一套,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就打消了这家人的防备,让我们进了屋。
屋里南墙上挂着婚纱照,上面的男人就是昨天我碰见的那个。
“你们是来调查我老公失踪案件的?”问我们话的就是照片中的女人,她说自己叫红燕。
她的头骨和下巴粗大,而且无肉包裹,可以看出她的性格粗鲁,脾气爆,但是她的口唇平齐,准头丰满,而且眼睛有神,目光清澈,有这样面相的人一般心地善良。
所以红燕虽然脾气不好,但心地善良,也不会做什么恶事。
黄善军点头,说:“前几天我的同事来过,后来他们突然没了消息,我们就赶过来了。”
我问红燕:“我听村长说你老公当初跟你吵架半夜出门,就再也没回来?”
这是我猜的,昨天看见那男人的时候,他满脸的不高兴,明显是刚跟谁吵完架,而且墙上虽然挂着婚纱照,可屋里却没有男人用的东西。
她登时红了眼睛,说:“对,就是我老公,我俩脾气都不好,那次吵得有点凶,都快要打起来了,最后是他不想跟我动手,就说出去冷静一下,我寻思着他是回我公公婆婆的院子了,谁知道他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我跟黄善军对视一眼,我接着问:“听说咱们村里还有其他人不见?”
“有,我老公是第一个,从他之后有五六个人也是夜里出门,第二天就找不到人了。”红燕说。
“那在你老公不见之前,咱们村里发生过啥事没?”我问,“比如,从地里挖出啥东西,或者是听见啥力气的响动?”
我怀疑是那一套好几层的箱子被人动了。
按照前两次的经验,只要有这种正常人和鬼魂进不去的地方,那就肯定有佛印、符文和那套着好几层的箱子,佛印和道家符文都是刻在地上或者墙上,不容易出意外,估摸着也没人对那个感兴趣,反而是那箱子最吸引人。
虽然外面是石头的,可里面却是金银。
红燕想了半天,突然抬眼看向我,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村里遭过贼。“
“什么样的贼?”我问、
她说:“在我们村西南坡上有座古墓,虽然是三年前挖开的,但其实在六年前就发现了,当时过来的学者已经向上面说那座墓能挖,但是不知道啥原因迟迟没动手,后来消息传出去后就招到了个贼,他们本是半夜过来挖墓的,不过被守在边上的人发现,就追着跑到村里,其中一人就跑到了牛棚。”
听到牛棚两个字,我顿时打起精神。
“那个人跑到牛棚后,跟村里人动了手,混乱中也不知道谁踹了他,他直接撞到喂牛的石槽上撞死了。”红燕说。
这就是见血了。
说完这些,红燕又想了半天,“除了这事,我们村还没发生过别的大事。”
我和黄善军又跟红燕聊了会,没再问出有用的信息,就离开了。
出门时,我又看见那个小男孩,他还是蹲在门口玩,又往他脸上看了眼,我最终还是啥都没说。
那道虚弱的命气是孩子自己的,而在他命宫的那道命气是别人的,这孩子短命,现在是有人在用自己的命给他续命。
不过他身上一丝阴气都没有,用的不是邪术,这样的情况下,我也没立场去管。
我跟着黄善军在村里走了一圈,他始终眉头紧锁,回到村长家后,他说:“那人一直跟着我们。”
我想了想,说:“下午去牛棚,不管是谁跟着我们,目的肯定跟牛棚有关,我们过去一趟,即便是什么都发现不了,也能把那些人逼出来。”
他很赞同,于是下午我们两个在牛棚闻了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