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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烧火的时候,随便把同学带来的鸡给宰了。扔一边,等水热,再拔毛。
水开了,唐杏舀些水出来烫鸡毛。剩下的水,放进唐怡带来的茶叶。快手快脚弄好鸡。用大水壶将半凉的茶水装进去。开始去地里了。
地里,大家干得热火朝天,有说有笑。
48、割稻谷(二)()
还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男生一改往日的懒散,个个积极挥动着镰刀,争先恐后收割稻谷,只是可怜了那些撒在地上的谷粒。也不知道是便宜了那些硕大的田鼠,还是那些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唐杏走到田头,张开嘴巴,大喊道,“勤劳的小蜜蜂,喝水啰!”
“哈哈,就等着你呢”
“快点,快点,渴死老子”
“嗯哼,斯文点,没见着师母在吗”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引得大家纷纷吐槽。“哈哈,我看你碍于姗姗美女吧”“注意形象也是在小女生面前,师母是吧”
师母是一个年迈的老妪,干扁黝黑的脸咧得老大,“是啊,小年轻就要这么活泼才好。你们快去喝水吧”
“走了,走了,迟了,我可喝完啦。”陈鹏飞一跃跳上田埂,刚站稳,就一把接过唐杏手上的碗,白净的碗沿,一下子就沾上了一块稻叶屑,他也不在意。抓起水壶倒了一碗茶,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额头上的冒出更多汗,他一边靠近唐杏,一边甩着头,咸汗顺着头发梢喷洒出来,溅了唐杏一脸。唐杏嫌弃地躲一边“无聊”
随后而来的男生都笑了起来,好笑地冲陈鹏飞挤挤眉头。走最后的唐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萌地问到,“刚才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发生了吗?”
男生们哄得一声大笑起来。碗就如接力棒一样,轮了一圈,完成它的使命,又回到唐杏手上,唐杏将它倒扣在水壶盖上。走到师母旁,“师母,我来割吧,老师在家饿了,他说想吃师母您做的菜,他还说,您的菜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也想让我们尝尝。”
师母瞬间脸红,像个热恋中的小姑娘,扭捏着递过镰刀,不好意思说到“瞎说”。说完,扭头快步离去。一点不比年轻人慢。
“师母和老师感情真好”不知啥时候凑过来的唐姗姗羡慕地说到。
唐杏闻言,点点头,“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互相包容,忍耐,感情才好吧。”
师母5、60岁还能这么纯情,也是没SEI了。能一辈子活在老师的宠爱下,不必成长,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姗姗眨巴着眼,不解地看着唐杏。
唐杏摇摇头,喃喃自语“我真傻,小姑娘懂啥,说也白说。”
唐杏哼哧哼哧从师母那片接着继续割起稻谷。
人多力量大,一两个钟头,就将老师家的稻谷收割完,脱粒。稻谷分装成小包,同学们两两抬着回老师家。
…………
炊烟渺渺升起,肉香饭香不断飘过。大家眉眼瞬间打开,终于快可以美美吃上一顿饭。男生有些夸张地皱着鼻子猛嗅,吧唧着嘴,猛吞咽着口水。
唐杏摸摸饿扁的肚子,心道,“我还以为老师是爱屋及乌,夸大其词。没想到,师母炒菜闻着这么香,老师没说错。”
同学们赶紧将稻谷抬到小平房屋顶,分散倒开,随意地用脚拌拌,搅开些。就拍拍手,下楼洗手,守在厨房,等着吃。
师母压力有点大,还没试过被十几双眼睛盯着炒菜。师母有些放不开手脚,动作慢了下来。
老师拄着拐杖过来赶人,“小兔崽子,少不了你们吃的。龙眼熟了,都去摘去。散开,堵门口,多热啊。”
同学们你推我赶,跑到龙眼树下摘龙眼。
每一支树枝上,龙眼都密密麻麻挤一块,像草绿色的珍珠,沉甸甸,挂满枝头。可惜不是储良广眼,而是旧品种“鸡眼”。因其个头小,肉薄而少,大家称其为鸡眼。
唐杏和唐怡将老师厅堂的四方桌搬出来,放院子龙眼树下。
师母炒好一样菜,唐姗姗就端一样出来。
活泼些的同学则边吃龙眼边将核扔到同学身上。摆放碗筷的唐杏冷不丁,给砸了好几次。唐杏立即转身,怒目打量四周,楞是没发现是谁这么无聊。
…………
“开饭了,饿死老子。”
“老师,我今天就不客气了,把你家的饭全吃光。”
师母炒完最后一样菜,解下围裙挂好,端着菜出来。看到老师已经坐好,面前放了一海碗饭。她欣慰地笑了。
孩子胡闹归胡闹,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
唐姗姗指着空着的位置,对师母说“师母,快过来坐,就等你了”
师母放好菜,笑着入座。
老师家凳子不多,就那么三四张。同学们除了姗姗和陈鹏飞外,都站着吃。
唐怡在外围,够不到鸡肉。陈鹏飞憋着笑,极有眼力,夹了一块肉给她。唐怡开心地用碗接过,满口感谢。谁知低头一看,生气了“好你个大鹏鸟,我说嘛,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居然夹了鸡屁股给我。欺负人吧你”
陈鹏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狡辩到“你都不识货,我是舍不得吃才给你的。真是不识好人心。那是凤尾。餐厅还老贵一碟呢。”
“你就瞎吹吧,有谁爱吃?”唐怡不信。话音一落,就听见班里的黄金同学说,“我爱吃,你不吃给我,我找老半天都没发现。这么美味的凤尾都不吃,暴殄天物。”
这下,很多同学都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老师老神在在地吃着师母夹过来的鸡腿肉。师母微笑着摇摇头。
凤尾,爱它的人觉得是人间极品。不爱它的人,恨其恶心。唐杏外婆就极其爱吃。每每杀鸡,剩下的鸡屁股都是她包圆。
49、外婆来了()
想外婆,外婆就到。
小脚外婆要来唐家啦。
她一听唐杏舅舅说,唐家要用镇上新建的那间平房开超市。急得她在家团团转,那地是能住人吗?也不看看那地之前埋的是什么,也不怕晦气。还以为他们只是建来出租。哪成想居然胆大到自用。
外婆待不住了。从自家供奉观音的房子找出几本手抄的经书,又从父亲母亲留下的老物件挑出个观音吊坠打算带给唐妈。要是劝阻不了他们,那也要给他们一点防身的好东西。
外婆一直都有好些旧东西。唐梅出生时,外婆给了她一对脚镯。唐金出生时,是一个大肚子弥勒佛吊坠。唐爸都戏称外婆有“老泥”。
外婆将这些书籍用一块四四方方的棉麻布对角打结,包裹住。包裹往肩膀一挂,坐上周浩表哥的自行车,一路疾驰去唐家。
外婆和表哥的到来,唐家人自然喜出望外。
唐妈接过外婆的包裹,嗔道,“来就来,还拿什么过来,家里都有。妈,您先站站,我给你揉揉腰,坐车尾不舒服吧”
外婆笑咪咪享受着小女儿的按摩。说到“看你说的,你家有是你的事,我带过来是我的心意。”
“是是,您老说的都是”唐妈乐呵呵地妥协道。
外婆是老派人,特讲礼数。去走亲戚,从来不空手。不是带几片红糖,就是一块棉麻布。棉麻布质量杠杠的,唐妈的嫁妆——棉麻布,颜色单一,不是红就是蓝,土的很,但是耐穿耐洗。
唐杏十几岁时,唐妈还花了十块钱,用自己的嫁妆布请裁缝做了一条吊带裤子给唐杏。大年初一时,唐杏穿出去臭美,收获了众多注目礼,唐杏心里美滋滋的。
其实真实情况是这样的:村民心里暗道,“那闺女是谁家的?没病吧,大冬天,穿条薄裤晃来晃去。”
“。。。”
也亏得唐杏没有读心术,要不然,心得多塞啊!
。。。。。。。。。。。。
周浩表哥很兴奋,他一到唐家,就一头钻进唐金卧室,与唐金一起研究那些电子器件。电容、电阻、焊线摆的满床都是,也不怕脏了自个的床。
两个男孩翘着屁股,头碰头地叽里咕噜商量。
“哎,不对,不应该这样,你得这样”周浩不客气说到。
显摆不成的唐金恼羞成怒,“我组装得多还是你动手多,你再这样,不许你弄我东西了,哼!”
“呵,还真是小孩,说变就变。”周浩不可思议地道。
“说得好像你不是小孩一样。”唐金梗着脖子道。
周浩还想玩,他赶紧搂着阿金的肩膀,哥两好地说“好啦,我们继续弄,弄好了,再找找其他东西研究下。”
唐金一听,眼睛一亮,“对哦,我怎么从来没想过找其他的研究下,走,我们去拿电话机研究下”
周浩家里还没有安装电话,一听也来劲了。随即想到,弄坏了怎么办?他眼珠一转,说到“那么高级的东西,咱们还是不要了吧,小心拆开装不回。再说,你会装收音机,其他的也会吗?你又不是天才,哪里懂呢。还是不要了。”
唐金一听,不高兴了,“我怎么不是天才?我就天才给你看看”
阿金自觉组装了这么久的收音机,有技术,大不了拆电话机时,记住位置构件,组装就不成问题了。技高人胆大的他,拔了电话线,偷偷拿着电话机溜进卧室。
手心都是汗,周浩接过电话机,不可避免碰触到阿金手上的汗。讥讽道,“看你那熊样,你至于吗?自己家的东西,都不敢碰。”
阿金怒目直瞪周浩。周浩“切”一声,“男人嘛,要有不动山河的气魄,管别人怎么说。我稍微讽刺下你,就受不了啦?”
阿金深呼吸,自我催眠“我不气,我不气”整理好情绪的阿金,撇了一眼周浩。将工具,电话机搬到书桌上。
一鼓作气,三下五除二地将电话机外壳拆了。连里头的零配件也一一分解下来。
糟糕,光记得生气,还真忘了记住零件位置。唐金慌了,他故作镇定,慢慢地将零件一个一个安装,这个看着不像在这,那个看着也不像在外。唐金心烦气躁,越弄越不像。生气地抓起电话机外壳想扔掉,在刹那间,周浩一把抓住外壳,从阿金手里掰了出来。
阿金泄气了,“我不弄了,骂就骂吧,大不了我拿我自己的钱买一个回来吧。”转身走了。
周浩一看阿金走了,他高兴地赶紧坐在阿金先前的座位上,摆弄起来。
人比人,比死人,天赋这种东西,一般人还真不一定有。周浩不是一般人,到他手上的配件,就像有灵魂一般,一个个准确复位,还给焊接好。
周浩把外壳用螺丝拧紧,一个完整的电话机华丽出现。周浩骄傲地抓起电话机,出门找阿金炫耀去。
。。。。。。。。。
唐杏正在翻看外婆手抄版的南华经。
“三背奶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样,去老师家做苦力”说完,周浩上下打量唐杏,唐杏衣服沾着稻屑,头发藏了几颗干瘪的稻谷。
周浩一边拿稻谷下来,一边嫌弃地说到“赶紧洗洗去,头发都有稻谷呢”
唐杏淡定的站着不动,她还没有将南华经看完呢。
外婆手抄版南华经很有意思,全是音译。这样唐杏想到了前世学英语时,旁加的中文音译。看来学外语,都离不开这些诀窍啊!
南华经不长,唐杏不大一会看完了。周浩还站在一旁等着。唐杏一看完,周浩适时插话,“看,我将电话机组装好啦。阿金小笨蛋光会拆,不会装,笑死我了”
“呵呵,好厉害啊你,不错不错,继续努力。不过不许去阿金面前炫耀,不许打击他。”唐杏正色道。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让阿金感兴趣的事,培养阿金动手能力,最重要就是让他远离那些游手好闲的小青年。这样的苦心可不能让周浩给毁了。
周浩,撇撇嘴,不情愿地点点头。自己没精打采地放好电话机,插上电话线。
50、无题()
周浩在村里大榕树下找到唐金。
唐金耷拉着脑袋,嘟着嘴巴不高兴地坐在那里。
大榕树经过了上百年,见惯了悲欢离合,阿金这点小孩子之间的小委屈,根本不值一提。没见着榕树还在畅快地迎风招展吗?
周浩慢慢走过去,他真没想到口无遮拦,还真会伤害到阿金。他从阿金背后轻轻搂住他,阿金察觉后,扭麻花一样,抗拒得很。
周浩加大力度,紧紧搂住阿金,阿金无法只能慢慢放松,只是头扭向另一侧远离周浩。
周浩轻轻吐口气,说到“哎,你怎么这般脆弱,扭扭捏捏的。”
阿金头扭的更远了。
“你还小,就已经会组装收音机,会挣钱了,这很了不起,真的,我佩服你。你很聪明的,不过还是比我差一点。我兄弟不多,你算一个。”
唐金慢慢转头,认真地盯着周浩双眼。他从周浩眼里看到了真诚和友善。刹那间,花开春暖,心情就如熨烫般,顺畅无比。
两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回唐家,迎接他们的却是唐妈牌复读机循环播放:“这么不爱惜东西,电话机是能随便拆的吗?”
吃瓜千山童姥唐杏站在一旁吃吃地笑。
唐妈就算心里再关心孩子,出口的永远先是物品,搞得好像她比较紧张物品。比如,唐杏洗碗,手滑,碗啪地一声,摔烂了。唐妈赶过来,先是心疼地嚷嚷到“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烂碗了,浪费钱啰。”
那时唐杏觉得很羞愧,自己这么不爱惜东西;也感到很委屈,唐妈怎么也不问下她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长期耳濡目染,唐杏总会受到唐妈的影响。高中时,同学摔烂玻璃窗,唐杏一张口就说“你怎么这么不爱惜东西”,另一个女生冲口而出的是:“你没事吧,没摔疼哪里?”
没对比就没有伤害。唐杏当时愣住了,她自小认为对的事情崩塌了,也对唐妈产生了怀疑,是不是妈妈不关心她?是不是唐妈心里物品比她精贵?后来经历了许多,唐杏明白了有些人是闷骚型,爱在心口难开。唐杏坚信,唐妈对孩子的爱不比世间其他父母少。
…………
晚上,外婆与唐妈一起睡觉。外婆抠抠索索从贴心的暗袋掏出观音玉吊坠,塞到唐妈手心。唐妈慌了,她将玉坠重新塞回外婆手上,“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您要靠哥哥嫂嫂生活。我不能再要您的东西,给嫂嫂知道,那还得了。”
“我自己的东西,我爱给谁就给谁。再说我悄悄的,她不会知道的,再说,我啥时少过她孩子的,不论男女个个我都给。”外婆严厉地说到。
“那也不好拿”唐妈将玉塞回给外婆。外婆生气了,说到“你要是认我这个妈就拿,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你说你,怎么那么犟,非得在那地开超市?要开也成,但你得佩戴观音吊坠,早晚诵读经书。以超度那些孤魂。”
既然外婆都这么说了,唐妈只好收下,点点头。心里暗暗忖到“大不了,以后再给嫂嫂,总不会怪到妈头上去。”
外婆见唐妈答应了,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了。困意上来,伴着嘟囔声“供销社就供销社,还起个奇怪的名字,唐家超市,谁懂?”渐渐睡着了。
…………
超级市场简称超市,这种经营模式94年后在深圳慢慢兴起。唐杏家地处小县城前世也就两千年后才有超市。现在唐杏家开的所谓超市,充其量也就一便利店,在90年代后也是一个新鲜事。外婆不懂也不奇怪。
这不,唐杏家超市一开张就引来了众多顾客好奇光顾,唐家超市一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