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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顾铭琛去了一趟a国,见过了她的父母。阮丹宁的父母对于顾铭琛各方面都很满意,这件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准备各项婚事事宜了。
当然,这些事也用不着她操心,夏星河一早说了,她要结婚,这件事一定要长夏来操办的。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是周一,阮丹宁照旧要去基地报到。
一大早的,她就去了杭安之的办公室,他是她的直属上级,按理来说,她回来了是要找他销假的。敲响了杭安之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陌生的男声,“进来。”
阮丹宁推开门走进去,只见原本杭安之的办公桌后,坐着个陌生的男子,即使他低着头,阮丹宁也一眼认出不是杭安之。
“你请问,杭少将呢?”阮丹宁满心的疑惑,还以为是杭安之的亲卫。
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肩章上——同样的一花一星,和杭安之是一样的级别。那么,他不是杭安之的下级?那怎么会坐在杭安之的位子上?
那人终于抬起了头来,看着阮丹宁愣了片刻,旋即笑道,“是引进人才阮总吧?你好,我是新调任过来这里代替杭少将的。以后,就由我配合您的工作”
“是,您客气了。”
阮丹宁和对方寒暄了两句,悻悻然从办公室里退了出来,满心都是怅然和疑惑。
她才离开几天时间?杭安之竟然就被调走了?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被调走?他又调去了哪儿?因为太过担心,阮丹宁没有多想,掏出手机,拨通了杭安之的号码。
但是,手机里面却提示对方已关机。
“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阮丹宁挂上电话,秀眉紧蹙,整颗心一整天都忐忑不安。
好容易熬到下班时间,阮丹宁一刻都没有耽搁,直接回了长夏。她要回去问问夏星河,星河是安之的妹妹,一定知道安之发生了什么事。
回到长夏,阮丹宁急急走进玄关,正要上楼找夏星河,却见夏星河扶着腰,从楼上下来了。
“星河,你要出门啊?”阮丹宁赶忙将夏星河扶住。
夏星河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叹息着说到,“我要去总统府。”
“嗯?”阮丹宁一怔,“去看你父母吗?着急不着急?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哎——”夏星河长叹一口气,拉住阮丹宁的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跟我一起上车,我们在路上说”
“可是”阮丹宁有些犹豫,“你去看你父母,我去不合适。”
夏星河拦住她,“我不是去看我爸妈,我是去替我哥收拾东西的。”
“安之?”阮丹宁猛的抬起头,错愕的看着夏星河。
“走吧!路上说。”
两人一同出了门,上了车,司机开着车驶向总统府。
阮丹宁一脸的焦急,“星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本来就想问你的,你哥他怎么从基地调走了?这才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啊!我请假的时候,也没听说啊!”
“哎”夏星河直叹息,握住阮丹宁的手,“我哥被我爸关起来了。”
“嗯?”阮丹宁似乎没有听懂,星河说什么呢?是她听错了吧?
夏星河猜出她的心思,确定的说,“你没听错,我哥被我爸关起来了。”
“为什么?”阮丹宁惊愕,“他不是你爸的义子吗?他犯了什么错?你爸要关他?”
“滥用职权、结党营私,算不算犯错?”夏星河轻拍着阮丹宁的手,知道她会很激动。
果然,阮丹宁的情绪当时就绷不住了,“这怎么可能呢?安之不是那样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他一不贪财、二不好色,怎么可能这么做?”
夏星河点点头,附和着,“你说的对,我也知道,我哥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安之的亲生父亲,当年是被我爸亲手枪决的!”
“”
阮丹宁怔住,不敢置信的瞪着夏星河,安之的父亲被枪决,这个她是知道的,可原来,枪决他父亲的人就是杭泽镐?
“哎”夏星河摇头叹息,“你听我说,我也是最近才听我妈说的,我哥哥,真是个可怜的人我以前不知道,他的命这么苦!”说着,眼眶一湿,落下泪来。
一路上,夏星河原原本本把杭安之的经历都一一对阮丹宁说了。
“那,你哥现在在哪儿?”车子开进总统府,阮丹宁满心的担忧。
夏星河由阮丹宁搀扶着往杭安之的院子里走,边走边说,“现在已经移交法务司了,最终会怎么样,我还不清楚。我妈为了这件事,跟我爸生气,已经都气的病倒了。
我来收拾点东西,给我哥送过去,我哥脾气不好,到现在也不肯低头认错。”
“嗯”阮丹宁点点头,嗓子眼不知不觉有些发硬。
进了杭安之的卧室,阮丹宁扶着夏星河坐下,“你坐着,需要什么我来收拾,你要小心孩子。”
夏星河看看阮丹宁,点点头,“先准备点换洗的衣服吧!我哥喜欢的书也拿两本。”
“好。”阮丹宁答应着,走过去拉开柜子。
她本来是整理衣物的,可是,一拉开柜子,却有一张卷纸掉了出来。“这是什么?”她疑惑的弯腰捡起来,摊开来一看,眼眶顿时酸了,控制不住的捂住脸。
“怎么了?”
夏星河疑惑,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卷纸,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卷纸?分明是和阮丹宁真人大小一样的一张巨幅照片!安之的衣柜里,竟然放着这个!
阮丹宁捂住脸,哭的泣不成声。“星河,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
“哎”夏星河叹息着直摇头,“你们两个,究竟是要怎么样啊?我拜托你们,看到我和承毅一路走过来,还不觉得辛苦吗?若是真心相爱,就不要再彼此折磨了啊!”
阮丹宁摇着头,含混不清的说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星河,我脑子里好乱!”
“算了,不逼你了,先整理东西,见到我哥再说吧!”夏星河看她哭的可怜,也不忍心再说下去。
两人收拾了东西,看过杭泽镐夫妇,才一起离开总统府去了法务司。
夏星河一到法务司,司长大人就亲自来接待了。
“大小姐,您来看安少爷吗?您来的正好,您见到安少,好好劝劝他,他这两天可是没怎么好好照顾自己我们这都愁死了,这父子俩的,有什么隔夜仇啊!”
夏星河点着头,“好,您安排一下,我要见他。”
在司长的安排下,夏星河和阮丹宁很快见到了杭安之。
一见到杭安之,阮丹宁就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才不过一周的时间没有见到他,他怎么就成了这样?身上的衬衣皱皱巴巴的,头发也是乱蓬蓬的,有几天没有刮胡子了?满脸都是胡茬。而且,黑眼圈那么重,他都没有睡觉吗?眼底布满了血丝。
“安之!”
阮丹宁差点就要跨过椅子向着杭安之扑过去,可是被夏星河拉住了,这是不合规矩的。阮丹宁只好生生遏制住这冲动,在椅子上坐下,凝望着缓缓走过来的杭安之。
杭安之走过来坐下,眼里只看着夏星河,仿若没有见到阮丹宁。
“星河,你来了?谢谢你来看我,还有给我送来的东西,有个妹妹果然是好,很贴心。”杭安之笑容里有些憔悴和苦涩,看的对面的两人具是不忍。
“安之”阮丹宁看着杭安之,急切的问道,“你到底做什么了?你向总统认错吧!他那么疼你,一定会原谅你的!”
杭安之恍若未闻,只看着夏星河,“星河,你不要怪你爸,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和你无关,谢谢你来看我,你挺着肚子,不方便。现在你也见到我了,回去告诉义母,我很好。那我就进去了。”
说着,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安之!”阮丹宁仓皇的喊住他,“你看不到我吗?你跟我说句话?”
杭安之脚下步子微顿,阮丹宁凝望着他的背景,静静的等着,可是最终,杭安之什么也没说,只悠长的发出一声叹息,迈步往里走远了。
“啊”阮丹宁跌坐在椅子上,恍若失了魂魄。
从长夏回来,阮丹宁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眼前一片漆黑,她埋在枕头里,思绪一片混乱。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过往杭安之那些奇怪的行为。她不是没有察觉的,杭安之对杭家和韩家做过的那些事,她也曾质问过他,是不是他也有份?
第561章 急救()
现在她肯定了,杭安之果然是有份的。
她一直觉得他心机太过深沉、太能算计,不懂他为什么要做那些事,可是现在——她明白了。想象着十四岁的安之,居然承受了那么沉重的压力他说那一年,他吃不下、睡不着。
阮丹宁蓦地的闭上眼,眼角滑出晶莹的泪滴,口里喃喃,“安之、安之,可怜的安之”
杭安之出了这样的事,无论是总统府还是长夏,都在为他担忧。
夏慈和夏星河母女俩,交替着去探望他,苦口婆心的劝他向杭泽镐认错。他毕竟是杭泽镐的义子,只要他认错,杭泽镐一定会原谅他。可是,无论她们怎么劝,杭安之都是一副抵死不认错的态度。
而阮丹宁自从那一次见过杭安之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他。原因是,杭安之拒绝见她。是以,阮丹宁只能守在长夏干着急,天天盼着夏星河能够带回来好消息。
可是,她的嘴巴都急的长出一圈水泡之后,好消息还是没能够带来。
这天是周末,阮丹宁正想去找夏星河,但是,却被告知,夏星河一早就出门了。阮丹宁心里清楚,一定还是为了杭安之的事情。她只好在家里静静的等着,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此时的夏星河,确实是为了杭安之的事情在忙碌,但并不是像阮丹宁想象的那样。
帝都西郊,临界点。
杭安之一身制服,人也收拾干净了,不像前几次在法务司时看起来那么狼狈憔悴,人虽然清减了些,但精神看着还不错,虽然唇边的笑很是虚浮。
夏慈和夏星河站在他对面,眼中有不忍,更多的是不舍和疼惜。
“安之”夏慈走上前两步,抬手替杭安之整理衣领,“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倔呢?一定要这样跟你义父对着干?你服个软、认个错,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义母。”杭安之轻笑,微微摇摇头。
夏慈叹息着,“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说了,说了也没用,你要是肯听早就听了。哎,我只是担心你这一去,生活上我也照顾不到了。”
“呵呵。”杭安之轻笑,“您放心,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安之只拜托您一件事,拜托您多照看我妈”
夏慈一怔,旋即点了点头,“嗯,我会的,你要有时间,要经常回来看看她。有些事情,你再好好想想,没什么想不通的,嗯?”
杭安之不想再纠缠于这个问题,抬头去看夏星河,“星河,哥要走了,你保重。”
“哥!”
夏星河叫住杭安之,拉着他,低声问道,“你真的就这么走了?不告诉丹丹一声吗?她很担心你的,每天都要问好几次你的情况。今天你走,我都瞒着她。”
杭安之眸光一暗,扯了扯嘴角,“告诉她又怎么样?让她来看看我,然后,我欣然接受她的关心,最后相互说一声‘再见’?有这个必要吗?
没意思的,我不想要。就这样吧!我和她之间早就了结的清清楚楚了,她要是问起你,你就直接告诉她,我谢谢她的关心,让她以后都不要再过问我的事了。”
“哥”夏星河面露难色。
杭安之回头看一眼整装待发的部队,故作轻松的笑笑,“好了,你们都送到这里了,我也不能再耽搁了!我走了!”
说完,朝着夏慈行了个军礼,转身跑向了停在不远处的大卡。
杭安之走了,因为他据不肯认错,杭泽镐将他调派到了边防守卫。他虽然是军校毕业,年纪轻轻位居将军,但是做的一直是文职,像现在这样的调任,无疑就是等同于‘发配’、‘流放’!
夏星河拖着沉重的身子、沉重的心情回到长夏,刚一进门,就被阮丹宁冲上来扶住了。
“星河,这么早,你去了哪儿?是不是你哥的事情有好消息了?”阮丹宁眼底净是期盼。
夏星河动了动唇瓣,实在不想让她难过,但却只能据实以告。“丹丹,我哥他已经离开帝都了。我一早出门,就是和我妈一起去送他的。”
“?”
阮丹宁怔忪,怎么等了这么多天,事情就是这么一个结果吗?杭安之做了那样的事,又不肯认错,结果她也想过,要么革职、要么降职,可是却没有想过他会被直接调离帝都!
“他、他去哪儿了?”
夏星河叹息着摇头,“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我哥临走时特意交待我,若是你问起,让你忘记他,以后不要再对他有任何关心。他说,要离开帝都,忘记你,重新开始生活。”
“”
阮丹宁浑身一震,瞬时的感觉如坠冰窖。
“哎你们这是”夏星河松开阮丹宁,自己扶着扶手慢慢往楼上走着。该说的她都说了,还能够做什么她也想不到了,事情弄成这样,她不想再管了。
开往边防的车上,杭安之坐在后车厢上,埋在众多的行李中,此刻正面对着一幅画——那幅他在会展中心时、从顾铭琛手上抢来的画。
杭安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抬起手轻轻擦拭着画的表面,眼睑下垂,薄唇轻启。
“看吧!这就是移情别恋的下场。我的下场,说明了一个问题,男人,若是没有那个能耐,还是不要移情别恋的好。我没有找到你,却喜欢上了别人,结果到头来她我没有得到,你我也失去了。”
杭安之的眸光暗沉,在他眼里,画上面这个眼睛蒙着纱巾的女孩,成了当年戴着眼罩的女孩的化身。
离开总统府,他什么都没有带,唯一带走的,就是这幅画。他带走的是他爱情的初衷,八年来的守候与寻找。车子摇摇晃晃,杭安之有些倦怠了。
他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唇角上扬。或许再过八年,他还是会这样,守着记忆里的那个蒙着眼睛的女孩
当天下午,阮丹宁来到了帝都大学实验室,找到了正在做实验的顾铭琛。
“师兄!”阮丹宁两手插在口袋里,朝着顾铭琛抬头笑着,一脸的灿烂。“有没有打扰你工作?怎么你周末也这么忙?”
顾铭琛打量着她的短发,微蹙了眉,不答反问,“怎么把头发剪的这么短?真想做男孩子吗?”
“嘻嘻。”阮丹宁摸摸刚剪的发型,的确是短,只比男生的板寸长了那么一丁点,“我只是想提前适应一下,免得到时候突然剪成光头,会不适应,这样不好看吗?”
听她这么说,顾铭琛心上一痛,艰涩的点点头,“不是,很好看。”
“师兄,走吧?今天是周末,这个时间,你还做什么实验啊?应该好好陪陪你的未婚妻我!”阮丹宁上来挽着顾铭琛的胳膊,看似天真的笑容里,有一丝裂痕。
顾铭琛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什么都没问,只点了点头,“好,不做实验了,陪你。”
“哇哦!太好啦!”
阮丹宁蹦起来,很是雀跃。
“你想去哪儿玩?”顾铭琛轻笑,抬手揉揉她的脑袋,这个女孩子真是叫人心疼。
阮丹宁大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