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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春芽拉着她,骂道,“就知道吃吃吃,你是猪呀?要吃不会自己去拿?也是你大堂嫂,你懂点道理!”
“啥大堂嫂,什么东西,我就是骂她又怎么样?你们等着看好了,有得她舒服!”顾春竹伸手抢了一块肉饼就走。
“真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顾冬儿苦笑着摇头。
顾春芽却皱起了眉。
二人来到顾明瑞卧房,这会儿,顾明瑞已经去了外头同长辈敬酒去了,就方茹一个人坐那里。
“大嫂,饿了罢?”顾冬儿把饭菜放桌上,“趁热吃。”
“这么多好吃!”方茹咽口水,“是饿了,刚才也不给多吃,不知道哪门子道理,幸好你们送来,我都想出去找吃了。”
两人都笑起来。
顾春芽给她倒了碗水,“也不知大哥会不会醉,平日里可都不太喝酒。”
“我叫他少喝点儿,实不行,就拿水兑,别人还不是看不出来。”方茹笑嘻嘻道,“不然烂泥一样,可怎么办。”
“还是大嫂厉害。”顾春芽翘起了大拇指。
陪方茹坐了一会儿,眼见天色已深,两人就要告辞,临走时,顾春芽道,“咱们家,大嫂也晓得,要是被人欺负,可别忍着,咱都会帮你。”
方茹摸摸她头,“我晓得,不过我像是被欺负人么?既然做了大嫂,总是不叫人欺负你们。”
“这就好了,咱们有人罩着了!”顾春芽拍手笑道。
“鬼丫头。”方茹推她们,“都去吃饭罢,陪着我,你们自个儿饭都还没吃。”
二人笑着走了。
晚上,顾春芽翻来覆去睡不好,一大早便起了床,天还乌黑呢,却见方茹竟院子里洗衣服,不由大吃一惊。
“大嫂,你咋这里,不多睡睡?”她忙上去问。
方茹小声道,“二婶叫了我起来,说媳妇偷懒不得,让我把衣服洗了。”
“你听她做什么。”顾春芽怒道,“哪里媳妇第一天要做这些,再说,就是洗衣服也不用那么早,大嫂回去再睡一会儿罢。”
这肯定是徐氏要赏方茹一个下马威,叫了李氏出面,好让方茹知道这家里谁做主,谁厉害!
也太气人了!
“睡啥呀,我醒了也睡不着了,你大哥不也拦着叫我不要起,我偏不。”方茹把手里湿答答衣服摔盆里,笑道,“走,咱去二婶那里。”
顾春芽不知她要作甚,便跟了去。
方茹用力拍打起门来。
李氏听了徐氏吩咐,大半夜起来去折腾方茹,这会儿正躺下来要继续睡,结果好梦被方茹打搅,里面骂道,“大早上干啥呢?”
“二婶,我想问问这衣服咋个洗,不知咱家规矩。”
竟是为这个,李氏气恼道,“洗个衣服你不会啦,你家里怎么洗就怎么洗,这个还来问我。”说完倒头又睡。
结果方茹又敲门,“衣服料子也不一,可是奶衣服,洗坏了咋个办,我可赔不起,还是坏了二婶来赔呢?”
李氏气得不搭话。
方茹又去敲徐氏门,说李氏不告诉她怎么洗徐氏那件好衣服,怕洗坏了。
老二全被惊醒。
顾老爷子这才知道,李氏竟然叫孙媳妇儿天黑黑得爬起来做家务活,登时恼火得不得了,过去把李氏大骂了一通。
顾春芽看了乐得不行。
早上,顾应全夫妇起来才知道这件事,还骂顾明瑞,“不晓得拦着点儿,还真叫儿媳妇去洗衣服?”
“我怎么不拦,她自个儿要起来。”顾明瑞很委屈,“我都要去骂二婶了,她非说忍着点儿,就洗一次衣服。”
“这孩子倒是懂事。”顾应全道,“哎,二弟妹也太不像话了,娘衣服就不能等一等,哪能大半夜叫人起来,还好爹说她了,不然我也得去说。”
顾春芽凑到杨氏耳边说了几句,杨氏扑哧笑起来,这儿媳妇果然是个泼辣,自己没有看错人。
李氏被顾老爷子骂,同徐氏哭诉,“眼见公爹骂我,姨母也不说句话,我这是为姨母呢,哎,没想到这方家一肚子坏水,这下可好,公爹又厌弃我了。”
也不是一天两天讨厌她了,徐氏道,“我是高看你了,一个小姑娘也弄不定,她问你怎么洗,你就告诉她,这不就结了,这倒好,跑来敲我门!大清早没得睡,你倒还来怪我?”
李氏闭了嘴,她也是困,懒得搭话,谁想到方茹就直接去找了二老。
“我早说这姑娘不能要,看这心机多深!”徐氏呸了一声,“同她那娘一般,那日走了还当去寻死,倒活得好好,这下没脸没皮还要嫁人了!”
“可不是么,脸上笑眯眯说好,起来洗衣服,回头就不给人睡,我瞧着她同四弟妹倒有得一比了,家里供着这两个,还能叫人活?”李氏倒苦水,那金如意不太做事了,其他几个儿媳妇自然手头活就多了点。
徐氏眯了眯眼睛,“来日方长那!”
李氏便又笑起来,“倒也是,可就看姨母了。”
二人正说着话,外头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都进来请安了,顾老爷子刚才去瞧了瞧杨谷祥,问他睡好不好,也是这会儿才回。
这第一日,孙子成婚,是要同孙媳妇来认一认嫁人并且敬茶。
方家本就隔壁,倒是没有不认识人,只是这敬茶时候,方茹跪蒲团上,朝徐氏端上一杯茶时候,徐氏瞧了她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来。
方茹这一天收了好几个红包,正式成为了顾家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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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随后,便是柳氏要嫁人日子。
柳氏母亲,大哥,还一个妹妹一直留家中,有人扶持,这婚事也进行得顺利,当日嫁出去,是唐达前来迎娶,等到几日后,二人方才又住回来。
唐达自己也有一处独立小院,只是比方家还小些,若是只他们夫妇二人,那是足够,然而加上方景,方安就会显得拥挤,所以二人也商量好,等到方景大了,娶妻了,他们便又回唐达那里住。
当然,若是方景此后前途无量,去了别处,自是不用再担心这些。
近段时间,方茹时常会去看柳氏,每天不一定,三天必是要去。
这日又同顾冬儿姐妹俩来方家。
柳氏正洗衣服,见到她来了,嗔道,“咋又来,倒是不怕别人说闲话,我这好好,你总是来看做什么?”
“我不来,就是婆婆都要叫着来,说唐大叔每日要去摆摊,娘一个人收拾家里,劳累得很。”方茹拎着一笼包子,“才蒸好,娘尝尝,放了好多馅儿呢。”
柳氏皱眉道,“来就好了,还带啥包子呀。”
顾春芽笑道,“大婶,这是大哥自个儿掏钱做,可没花家里,没人说闲话。”
既然是女婿一片心意,柳氏就不说了,擦了擦手笑道,“下回别叫他做了,平日里也忙,还单做这些,不得累坏了?”
“累啥呢,给岳母吃,不知道多卖力。”方茹笑,“要不我拦着,还想天天做给你们吃呢!”又往里头看,“小景,小安呢?今儿不是休息么?”
“小景同小安去秦夫子家里了。秦夫子很喜欢小景,叫了他去吃饭,听说还有个弟弟,也叫带着一起去。”
方茹高兴道,“秦夫子那么看重小景,肯定会好好教导。”
柳氏手顿了顿,“今儿小景说小安也不小了,我捉摸要是秦夫子看得上,小安是不是也让他去跟着秦夫子念书?”
“那当然好了。”
“可是……”柳氏欲言又止。
虽说秦夫子教得好,可学费也比其他夫子高一些。上回方茹嫁人,她给嫁妆不少,家里可没剩多少钱了。要是又供小安去念书,可怕会过得太拮据,而且她才嫁人,就要唐达为自己孩子付出,她也有点说不出口。
方茹瞧出来了。笑道,“小安要去念书,就用我那些嫁妆罢。”
“混说什么呢!”柳氏大惊,这顾家两个姑娘都还呢,嫁妆带出去就是女儿,岂有能给娘家人说法?
方茹笑了笑。“娘,我也会做针线活,到时候同张大娘接一些。虽说比不上您,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也能补贴夫家。”
若是旁人,也许顾春芽会觉得方茹太巴娘家,可是她那样坦率。就当着她们面说,一点不隐藏。她又觉得方茹真实可*。
柳氏忙道,“别说了,也是我多嘴,小安事儿反正没定下来。”
顾冬儿怕柳氏尴尬,笑道,“小安如今也是我们弟弟,咱们也一样关心。”
“你们都是好姑娘,不过别听茹儿瞎说,将来你们两个嫁出去了,轻易也别乱动嫁妆钱,晓得不?以后遇到事儿可不定。”
姐妹俩就点了点头。
顾春芽这时说道,“大婶,要不您闲着时候,做些腌菜,到时候就叫唐大叔摆摊时候一起卖。”
这腌菜事,此前杨氏同她提了一提,只是没有细谈,柳氏听顾春芽又说起,便问道,“你们家真不做腌菜卖了?那么好卖。”
“大婶您知道我们家奶,就算好卖,到时候真赚了大钱,全部都得交上去,如今大嫂嫁过来了,那腌菜若是还放家里卖,奶准得叫茹姐也帮着一起腌,咱幸幸苦苦做那么多,还不是什么钱都没有,多一个月再添五十文。”
柳氏听了叹口气,“这倒也是。”
“所以大婶来做罢,咱得空也帮着一起,大婶您看怎么样?奶手总不能伸到你们家来。”
方茹一听,忙道,“好啊,这法子好,咱做了就交给唐大叔卖,到时候就不愁小安念书钱了,以后明益要念书,这钱咱自己也有,不用去求着爷爷跟奶。”
柳氏犹豫了两下,“可这要是被发现……”
“不会,镇上卖腌菜多着呢,又不是就咱一家,我再把腌菜改进改进,准比之前腌得还好吃,他们也没啥好说了,再说,大婶您手艺不是本来就不错么……对了!”顾春芽眼睛一亮,“大婶还可以卖卖点心,我就觉得大婶做得枣糕比外头那些铺子都好吃。”
“是啊,大婶做得点心是好吃!”顾冬儿也点头。
方茹劝道,“娘就听了罢,我觉得挺好,反正那库房还租着,没到期,如今我搬出来了,院子里杂七杂八都放我房里,地方腾出来,正好做这些。”
柳氏也被说得有些心动。
她虽然接绣活也能赚钱,可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这眼睛有时候得花,常常刺到手上,再有,这活儿也不是常常有,不太稳定。
“要不我同你唐大叔再商量商量?”
“唐大叔准同意,反正也是摆摊卖东西么,卖什么不是一样?就是做腌菜事,那得保密。”方茹看了看姐妹俩,“可不能说是春芽教。”
柳氏道,“这我晓得。”
顾春芽笑道,“啥教不教,我倒要大婶叫我做点心呢。”
三人说话间,帮柳氏做了会儿活,便又回去了。
柳氏自去同唐达商量。
过了几日,顾春芽便去同柳氏讲腌菜事。
只是这会儿已经是冬天,什么春菜,豇豆早就没有了,只能腌些旁,比如萝卜。白菜等等,虽然种类少,但味道调好了,一样好吃。
几个人一起动手,腌了好几十坛子,神不知鬼不觉,顾家除了大房几人外丝毫不知,反正两家结亲后,她们常去玩,徐氏虽然嘴里嘀咕。但她们手上家务活都做好了,也没什么可说。
这日顾春芽房里看顾冬儿同方茹绣花,就见杨氏走了进来。
“春芽你去一下铺子。”
顾春芽只当是铺子忙。叫她搭把手,谁让她做包子手艺好呢,也没有多想,就跑了出去。
结果到了那里,才发现竟是傅琅来了。
“春芽。卫大夫*吃你腌咸菜呢,去给他们腌几坛。”顾应全笑眯眯道。
顾春芽傻了,“去他们那儿?”
傅琅一笑,“上回你说好要给腌一坛,许是忘了,我只好亲自来请。”
真真是个变态!
顾春芽拂袖道。“这时节没有春菜了,也没有豇豆,腌不了!”
“没关系。萝卜,白菜也行,都给你买好了,要什么香料,只管说。”傅琅好似老鹰看小鸡。
顾春芽嘴角直抽抽。真没想到他竟会来这一出。
“我忙,下回再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顾应全发话了。“你忙啥,还不是屋里看她们绣东西那?同小少爷去一趟,卫大夫*吃,你怎好不做?可别忘了,你命是谁救。”
顾春芽扶额。
“去罢,趁着天还早,晚上就看不清了,给卫大夫做得好吃一点,知道不?”顾应全催促她。
要是再不去,神马没良心,忘恩负义帽子都得往她头上戴,顾春芽呻吟一声,只好跟着傅琅走了。
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说不是卫大夫要她做,顾应全也会叫她去,谁让那会儿卫家经常派人来买呢,如今他们家不卖腌菜了,给卫大夫做几坛也是应该。
救命之恩大过天那!
走路上,顾春芽就想着对策,是不是再去卫大夫面前告一状。
傅琅背后像是长了眼睛,回头道,“我同舅父说过,请你过来腌几坛菜,他知道我*吃,并没有反对。”
“你这是请吗?”顾春芽怒目相对。
“自然,我这不是亲自来了吗,你要钱,我也可以给。”
说得好像有道理,可这种语气中傲慢,好似谁都可以差遣样子,顾春芽看不惯,她呸了一声,暗自道,一会儿一定给他“好好”腌,就跟上回倒茶一般,叫他吃得吐出来!
傅琅看着她表情,扬起嘴角道,“其实我舅父还是挺喜欢吃,腌好了,我一定孝敬他,你不要腌太辣。”
顾春芽无语了。
来到方家,看着院子里满竹筐萝卜白菜青菜,她忍不住道,“你就那么闲么,非得要来惹我?”
“嗯,是很闲。”他目光越过围墙,顿了会儿,又落回她身上,“动手罢,还赶着过年吃呢。”
顾春芽不肯做,气愤得坐凳子上。
卫大夫这会儿出来了,见到她,说道,“琅儿说请你来,我当玩笑话,你倒真来了,也别理他。”
卫大夫这么说,她倒是不好意思马上走。
“要是大夫您*吃,我准保给您腌。”
卫大夫笑了,“你那些腌菜确实好吃,只是没想到却不卖了,我也觉得可惜。”
听他意思,那就是*吃了,顾春芽心里是尊敬卫大夫,立时就动起手来,“那我就腌几坛罢,卫大夫,这是给您吃。”意思是她不想给傅琅吃。
看着自己侄儿瞬间沉下来脸,卫大夫谢道,“那就麻烦你了,昌平,你留这儿,春芽要啥,给她买来,一会儿再亲自送回去。”
王昌平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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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琅给卫大夫叫去了里屋,不晓得是不是被训了。
见不到他,顾春芽心情才又好起来,可是,这隔三差五,他总要来惹事,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有个对策才行。
“王大叔,你们家少爷是打算一直住卫大夫府上了吗?”她试探问王昌平。
王昌平摸摸鼻子,有点儿不晓得怎么答。
只是很普通一个问题,却这样犹豫,难道是有什么隐情?顾春芽微微拧了拧眉,笑道,“我是瞧着他好像很空,又不去念书啥,觉得奇怪。”
“念书么,少爷自然念过,都念了好几年了,早就考上了秀才。”王昌平不由自主,话里带了几分骄傲。
居然还是个秀才,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