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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爷子都有些犯难。
“啥你娘跟你,说得好像分家了一样!”徐氏恼火道,“说出去多难听,你们挣得是你们,感情是跟家里别人都不搭关系了是不?我跟老头子辛辛苦苦抚养你爹,娶了大儿媳妇,又把你这丫头养这么大,结果挣点儿钱,捂得严严实实,生怕我们抢了去!老大,你倒是说句话,这像样吗?”
“春芽不是那个意思……”顾应全红了脸。
“那她是什么意思?”徐氏道,“别个儿挣了钱都拿出来,哪怕是二郎,那么小也一样,就她不同吗,她就不是咱顾家人?”
顾应全被她说得低了头。
“我是顾家人,可是顾家人待遇都一样了吗?奶?”顾春芽一下子拔高了声音,“看看夏荷姐都穿什么,再看看我姐穿什么!夏荷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我姐天天帮着厨房干活,还给张大娘绣过枕头花,再看四叔,也跟我爹,二叔,三叔不一样!他可以念书,为啥二堂弟不行,为啥明益又不行?假如咱顾家人,奶是一样对待,我哪怕全交出来,可奶做到了吗?我爹跟大哥每天都没有休息时候,看着包子铺,做这做那,别人呢?经常跑得人影儿都不见一个,奶说了吗?”
“如今我辛辛苦苦学会了腌菜,奶还盯着我这些钱,我不做了,啥腌菜都不做了!再也不做了!我玩还不会吗?”她抹起了眼睛。
徐氏被她说得整张脸都抽搐起来,嘴角一抖一抖,模样十分吓人,“好哇,我这做奶那么多不是,我也不活了,我为这个家做牛做马几十年,如今倒还要被一个丫头骂……”
李氏忙去扶她,一边骂顾春芽,“没大没小,有你这样子说话,大哥,大嫂,倒不是我说你们,看看春芽还像个样子了?你们是怎么教孩子,还能这么说长辈了?要我,就两耳光刮上去,看她还敢不敢!”
“死丫头没个形了,看我不打你!”顾应奇上去就要抓顾春芽,刚才她指桑骂槐就是说他呢。
“春芽还是小孩子,她也是气到了才会乱说。”杨氏忙把顾春芽护身后。
顾明瑞也挡了上来,同顾应奇对峙。
顾老爷子看得头疼,他哪里不知道徐氏偏心,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底这家是她操持,只要不太过分,他都能接受。
可被顾春芽这么直接说了出来,他脸上不好看。
“春芽,给你奶道个歉,你奶也不容易,这家里这么多人,不是那么好打理。”顾老爷子有几分严肃。
刚才她是放任了一回,好让顾老爷子清楚知道,他们对家里不公正是不满,但徐氏好歹是长辈,顾春芽探出头来,认真说道,“奶,我刚才错了。”
徐氏不理她,“我现说话也没人听了,我还当什么奶!你这话收回去,我做不来你奶!”
顾老爷子皱皱眉,“还跟个孩子计较,没人说你做得不好,这个家要没有你,也没有今日。”他目光扫过众人,“这些你们都记好了,以后要再对你们娘,你们奶不敬,可别怪我罚你们!”
徐氏这才觉得找回了一点面子。
“老大,老大媳妇,你们这些年是辛苦了,为个铺子花费了很多心血,我都瞧眼里,但也是为了咱们家,将来你们后代会享福。”顾老爷子看向顾应全跟杨氏,“旁人没有明瑞手艺,不是我不想叫他们做,委实也没有你们做得好,到不晓得你们却觉得委屈了,也罢,以后老二买完东西,也去包子铺帮帮忙,老三你们知道,他实是没什么空,老四又要念书。”
顾老爷子为了显示自己公正,要把顾应奇推来。
可这人还不如不来呢,准会坏事,顾春芽心想,这不是她所要求公正,看来老爷子也不可能做到真正公平,一碗水端平只能是梦想。
“爹,我们没有这么想,只要铺子越来越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二弟也有事情忙,不用他来。”顾应全忙道。
“是啊,爹,我这一样样买东西都要跑断了腿,哪儿还有时间去做包子!”顾应奇也反对。
倒不知他平常是去哪儿混,可惜那日没有跟到他,顾春芽皱了皱眉。
“也罢了,既然你们两个都没有想法,那就好了。”顾老爷子意味深长,“咱们一家人,你们都是我儿子,有什么不能说,以后别憋心里,我这做父亲,只巴望你们好。”
几个儿子都点点头。
“腌菜事以后再说,先散了罢。”顾老爷子转身去了上房。
众人怀着心思,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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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天,顾老爷子都没有提腌菜事,徐氏憋了一肚子火,她赔了夫人又折兵,每个月多出了五十文不说,目却仍旧没有达到,还要给大房请工匠,所以近那脸色就跟涂了锅灰似,黑不能再黑了。
顾应全夫妇倒是忙里忙外,给小儿子布置房间。
幸好原本堂屋不算小,隔了一半给顾明益住,也算勉强过得去。
顾春芽四处看了看道,“我看咱们得打个书桌,不然明益哪里练字呢?虽说他经常跟小景哥学习,可小景哥到底自己也要念书,咱们老去也不行,明益可是天天有空,平时家自个儿能练练字,也方便看书。”
“倒确实是,我也说觉着少了什么,”杨氏笑道,,“一会儿你跟冬儿去二郎那儿问问,打个桌子多少钱。”
“床也要打,我索性一起问。”顾春芽出去找顾冬儿。
两人便上街去了。
顾冬儿却是要先去双庙街。
“近四婶也干活了,我空一些,去张大娘那里看看有没有绣活接。”
顾春芽忙道,“别去了,咱腌菜卖卖足够用了,绣花多累啊。”
顾冬儿笑了,“绣花好玩呢,我少接一点,能补贴补贴家里,也能练习一下,不然跟柳大婶学本事都得忘了。”
原来她自己也喜欢那个,既然可以当娱乐活动,顾春芽就不阻拦了。
二人便去了张大娘那里。
张大娘见到她来,很高兴,“哎哟,你来得巧呢,我正好接到一批大活儿,你来绣好不过了。要求很精细,你看看。”她拿了好些布出来,颜色各异,都是上好料子,“绣些寓意好鸳鸯,牡丹上头,都拿来做荷包。”
“这么好布做荷包?是哪家呀?”顾冬儿惊讶问。
张大娘神色有一些奇怪,她看了看那姐妹俩,“是司徒家要做,好像那司徒公子要成亲了。”
桐平镇并不大。谁家有些事情,总会被人晓得,何况。那日顾夏荷是坐了司徒家马车回来,那么大马车街道上走来走去,岂会不被人注意,自然就传开了,后来司徒公子又送了两匹丝绸来。也不知李氏有没有因为想炫耀,告诉了别人。
所以张大娘有这表情是正常,顾春芽问她,“大娘可晓得定了谁家小姐呢?”
“像是姓孟,不是咱镇上。”
顾春芽有些想不明白,“司徒公子父亲不是京城做官么。难道娶亲要咱镇上呀,不去京城?”不然京城那么多能工巧匠,何须让张大娘接手绣活。
张大娘就笑了笑。“这些富人家事情我哪儿清楚,不过这司徒公子……”她后来还是没有说,觉得两小姑娘懂事情少,有些话也不方便讲。
后顾冬儿接了十个荷包,答应十天内送过去。
看来司徒公子很就要娶妻了。
可徐氏跟李氏还做春秋大梦呢!
“要不要告诉奶跟二婶一声?早些知道。她们也不折腾夏荷姐了。”顾冬儿皱着眉。
顾春芽道,“不用咱们操心。她们肯定很就会晓得,不然你去说,谁知道她们会怎么想,还当咱们幸灾乐祸呢,奶现可是恨咱们了。”
顾冬儿想想也是。
两人随后就去了周明鑫所家具铺子。
要说这顾家二郎,也是可怜,才十岁就被徐氏赶来学木匠,要是放后世,那才上小学呢,何况,顾明鑫也不是多勤劳人,往常家里也都是玩,懵懵懂懂,现却每天都要听师傅训话,一直到晚上才能回来。
她们到时候,顾明鑫正哭鼻子,见到她们,很有些不好意思。
“明鑫,咱要做一张床跟一张书桌,要几个钱,你可晓得?”顾冬儿假装没看见他狼狈相。
“要,要多大?”顾明鑫问。
“就是正常大小,都是给明益用。”
“哦,还得看什么木料呢。”顾明鑫回头喊了他师傅来。
姐妹俩问了个清楚仔细,顾春芽付了五百文定金,这便回去了。
听说两样东西一共要收一两四钱银子,杨氏怔住了,光凭他们之前每个月五十文零花钱,怎么可能攒到那么多钱,虽说手里有一两,可那是老父辛辛苦苦存下来,要一下子用掉也真是舍不得,她问,“就没便宜些?明益也还小呢,床也不用太大,等以后再换也行。”
“春芽已经付了定金了。”顾冬儿道。
“哎哟,你这孩子大手大脚,冬儿你咋不拦着。”杨氏叹口气,“才挣那么点钱就到处花,上回做那些衣服,娘也根本穿不了那么好。”
“那衣服明明穿着就很好看,娘得经常穿穿。”顾春芽笑道,“钱么,花了再赚,娘不用担心,再说,书桌咱们自己付钱,可床钱得奶来付。”
杨氏就皱起了眉,如无必要,她真不想去跟徐氏要钱,受不得她脸色。
“我去。”顾春芽自告奋勇。
“你去也得给你奶说。”
顾春芽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牙齿,“我不怕,奶又不能吃人。”说罢就跑了出去。
徐氏门口嗑瓜子。
这天气已经凉了,正是舒服时候,不冷不热。
“奶。”顾春芽叫了她一声。
徐氏抬起眼皮子,厌恶眼神毫不遮挡。
将近一年功夫,两人如今已经势同水火。
徐氏有时候也奇怪,明明是个小丫头,自己她面前怎么就一点儿都占不到先呢!
“奶,我拿钱来了。”
“拿啥钱?”徐氏一下子警惕起来,“不是给你们请了工匠了,又要什么钱?我看你们心都黑了!”
“明益搬了房间,就不能跟大哥住一起了。所以得给他买个床。”
“买啥床?你大哥还没成亲呢,急啥?”
顾春芽笑笑道,“大哥早晚要成亲,这床早晚也要打,再说了,咱们还得买个书桌,跟床一起买话能便宜些,这不是有好处么。”
徐氏还是不肯,她现看到大房人就恼火,根本也不可能叫他们如愿。
“那我去跟爷爷说。明明能节省一点钱,奶不肯,非要等以后贵了再买。咱想不通奶是什么心思。”顾春芽转身,一边道,“一样是顾家人,四叔一个书房里什么东西都齐全,如今明益要买个床都不给。”
又拿公平说事。上次就因为这死丫头胆大妄为,胡说八道,老头子都生气了,腌菜事提也不提,这要她真再去找老头子,只怕自己也讨不了好。
毕竟这隔房间是老头子答应。那床肯定得买,徐氏忍住火气问,“多少钱?”
“九百文。”
“啥!”徐氏咬牙道。“你们做了张金床那,要这么贵!”
顾春芽道,“都这个价,不信奶自己去问,还是叫王师傅做。王师傅不可能坑咱罢。”
徐氏只好忍痛把钱给她,骂道。“死讨债,你早晚得败掉咱们家!”
这些骂人话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钱拿到就行了,徐氏就算不骂出口,这心里也得诅咒她呢!
就她走到院子时候,顾芩来了。
顾芩还是跟往常一样,提着个半空篮子,只是这次没有带女儿洪玉珠来。
“娘,二婶可呢?”
“怎么一来就找她?”徐氏奇怪了。
“有事情告诉你们。”顾芩压低声音道,“是关于司徒公子。”
顾春芽听见了回头一看,只见顾芩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李氏很就来了,三个人进了屋,把门一关。
“司徒公子怎么了?”李氏很关心,赶紧着急问。
顾芩道,“我听说那司徒公子要成亲了,已经定好了别家小姐。”
徐氏跟李氏立即石化。
顾芩见状嘴角翘得老高。
这二嫂一直因为有个漂亮女儿洋洋得意,自从搭上了司徒公子之后是目中无人,还耻笑过她女儿,现可好,再怎么漂亮又有什么用,人家司徒家还不是没有要娶她么,顾芩是真真幸灾乐祸,她一听到这消息,就想跑来看李氏反应了。
“这,这是真?”李氏好一会儿才有些结巴问,“不可能呀,他上回还请咱夏荷去游船呢。”
“哦?夏荷去了吗?”顾芩瞪大了眼睛,她倒是没听说这事。
“没去,咱夏荷哪里那么容易就去!”李氏撇撇嘴。
徐氏说道,“该不是就因为上回没去,那司徒公子生气了罢?他巴巴派人来请,结果咱还不给他面子,这就娶了别人家女儿了?”
李氏一下子就变了脸色,恼火道,“看我不打死那死丫头!”
说是顾春竹,坏了顾夏荷好事。
顾芩笑了笑,“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事儿,那司徒公子真要有心,肯定要再来请夏荷去玩儿,我看是早就定好,他们家到底是做官儿,哪里会那么容易娶咱们这种人家女儿呢。”
听她话里带刺,李氏不高兴了,“咱夏荷跟你们玉珠可不一样,天上地下,你那玉珠啥歪瓜裂枣,能跟咱夏荷比?咱夏荷就是去做皇后娘娘都是行!”
“你说啥,咱玉珠哪里比不上夏荷了?你们夏荷也就好看些,脑子里都是草,给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做皇后娘娘那,笑死人了,早给人弄死了!”
“你说谁脑子里是草呢!”本来她心情就极差,结果顾芩偏要说些难听话来刺激她,李氏熬一声扑了上去。
两个人立刻扭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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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远,就听见打骂声从上房传出来。
杨氏也听到了,问顾春芽,“咋回事呢,谁里头,刚才不是你去找你奶要钱么。”
“我早要到了,是姑姑来了。”
杨氏不明所以。
“二婶也,我估摸是姑姑跟二婶打起来了。”
“啥?”杨氏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上房,徐氏一声大喝,“你们干啥呢,话说得好好,吵起来,还不给我停手,是不是要闹到其他人都晓得?”
两个人这才住了手。
顾芩脸上给李氏用指甲划了道口子,李氏衣服被顾芩给撕破了。
“像什么样子,都多大人了,还好没人瞧见,不然我脸都给你们丢了!”徐氏一通骂,“都坐下来好好说,芩儿,你是哪儿听来消息,那司徒公子真定亲话,娶又是哪家女儿?”
“是姓孟一家,住苏县,家里听说也是做官儿。”
倒是门当户对,李氏脸色不好看了。
徐氏抬手揉了揉额头,“真这样也没办法了。”
“怎么没办法,反正都还没有娶呢,那司徒公子肯定是生气了才娶了别人,谁家女儿能比得过咱夏荷,只要司徒公子能再看到夏荷,他一定会改变主意!”李氏不甘心,“我就不信了,咱夏荷天生就是富贵命,跑不了!”
顾芩听了冷笑一声,但这次没有再说话。
徐氏劝解李氏,“你别胡说,这都定亲了还能改?就是司徒公子肯,他母亲会肯?这些人家轻易不会退婚。”
李氏狠狠捏着衣角。
又说了会儿,李氏就走了。
“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