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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罢,好罢,你现跟老婆婆一样,管这算那。”顾冬儿无奈很。
“我就是个小老婆婆。”顾春芽嘻嘻笑。
两人说了会儿话,顾应全从上房回来了。
“爹,爷爷说啥了?”顾春芽第一个就迎上去。
其实顾应全也弄不太清楚顾老爷子到底要说啥,他想了想道,“没说啥,先问了问铺子事情,又问你想吃啥,想吃就去买,还问你头是不是真不疼了。”
这些不都是可以当面说么,怎么就要叫去单独说?
顾春芽问,“没别了?”
顾应全皱起眉,想起顾老爷子犹豫样子,也有些奇怪,“像是要说啥,又不想说,不知道啥事……”
等到杨氏回来,顾应全也跟她说了,一家子全都猜不到顾老爷子心思。
然后,第二日晚上,顾老爷子又把顾应全夫妇一起叫了去,可是回来了,还是没有个明确中心思想。
顾春芽睡不着觉了。
顾老爷子这么怪异举动,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作为一个父亲,会有什么话不能坦然同自己儿子,儿媳妇说呢?
想来想去,根据顾老爷子个性,顾春芽觉得,也许是有违顾老爷子平日作风事情,比如……
借钱?那不可能,钱都徐氏手里呢。
顾明瑞婚事?那也不太可能,顾老爷子总不会给大孙子找个自个儿都看不上孙媳妇罢?
那么,会是什么?
她床上翻来覆去,差点把顾冬儿都给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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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春芽没有预知能力,但她知道,未雨绸缪总是必须,能及时规避掉将来有可能受到损伤。
所以一大早,她就跑去铺子找顾应全了。
“那周记太不像话了!”老远就听到顾明瑞咆哮声。
顾春芽忙跑进去问,“咋了?周记做什么了?”
“他们也做油菜豆干,白菜粉丝包呢!”顾明瑞把擀面杖拍“啪啪”响,“老子去砸了他们铺子!”
“不能。”顾应全忙拦住儿子,“你别去胡来,那包子又不是说咱们能做,别人就不能做,你还能去告他们呢?你去砸人家铺子,人家要拉你去衙门打板子。”
别提啥知识产权了,就是将来,这盗/版也是防不胜防,如今只是两样包子,顾应全说得对,那是没有办法去理论。
只有把包子做得越来越好吃,那才是王道,至于花样,那都是表面功夫,谁吃谁知道。
“大哥,让他们去做吧,等到别人还是都买咱家包子,他们就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了。”顾春芽丝毫不乱。
“可那是你跟冬儿想出来!”顾明瑞很不甘心,觉得自个儿妹妹成果被抢夺了。
“那有啥,以前连包子都还没有呢,现做包子到处都是,叫第一个做包子找谁说理去呀!”
一听这话,顾明瑞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愁。
“春芽说对,咱肉包子还不是学别人。”顾应全把他手里擀面杖拿过来,“就知道动手,真该送了你去打战,成天喊打喊杀。”
顾春芽扑哧笑起来,“真送去,爹哪儿舍得。”
顾明瑞挠挠头,“谁叫他们恶心人,好不容易生意好点,他们就出这手,今儿明显又不如前几日了。”
“哥哥,点子是用不完,怕啥呢?咱们想得出来,就能想得多。”顾春芽给他打气。
看着妹妹充满自信眼睛,顾明瑞也被感染到了,他心情平静下来,一握拳道,“说也是,他们学咱们,咱们就再想,总有一天,别人都晓得只有咱才做得好!”
“就是这样。”顾春芽道,“那油菜豆干,其实都能做好几个花样呢,五香,辣,甜,光是味道就够他们学不来。”
顾应全一愣,“还能做辣?”
“怎么不能呀,爹,我见人家油糕都做辣,咱包子为啥不行?”顾春芽指一指门外面,“咱这小镇来来去去商人也不少吧?”
“那当然不少,咱苏县每年出米可多呢,还有蚕丝,刺绣品,又有茶叶,不知道多少商人来买,过了春天,咱小镇上渡头好多船,都运满满。”
“那就是了,肯定也有不少爱吃辣人吧?”每个地方文化都是慢慢交融,北方南方东方西方,长期来往,总有些人习惯会改变,江南人会爱上吃辣,北方也会喜欢甜食,这再正常不过。
顾应全愣了愣,“你说得倒也是,这里还有专门卖辣椒,咱们家不吃,肯定也有别家吃辣椒。”
“就是吃辣椒少,那咱也能做五香,做甜,倒时候看哪个卖得好,就多做点,就不信周记还能不要脸学咱,老百姓眼光可是雪亮,能不说他们家闲话么?咱们不去闹,别人也会看不起他们。”
顾春芽一番话下来,父子俩心里安定了,顾应全笑道,“咱春芽真是越来越懂道理了,明瑞,你可要跟你妹妹学学,别啥事就操家伙。”
顾明瑞摸着头笑笑,“这不是气头上么,我也不想去衙门挨板子。”
“你也知道啊!”顾应全拿起擀面杖敲了一下他头,“去和面罢,咱试试那五香……春芽,那五香好放不?不会冲?”
“这我也不清楚,一点点试着呗。”顾春芽也不可能完全展露实力,只叮嘱,“啥香料都买一点回来。”
顾应全点点头,“说也是,我跟你们爷爷先去说一声,就去买香料。”
提到顾老爷子,顾春芽想到了来目,便问道,“爹,那卖金簪子钱还剩多少啊?”
“怎么,你想要吃啥?”顾应全忙问,“要吃我正好都买了。”
“不是,就想知道还剩多少,心里有个数。”
顾应全就笑了,“你这孩子还真变得不是一二般操心了,钱还剩十两,多着呢,放心好了,够你以后用。”
原本共有十二两,现还剩十两,没怎么用掉,不过她统共就吃了三天药,加上一点儿吃食,就算给顾明瑞做了身衣服,确实也花不了啥钱。
顾春芽抓了抓头,冲顾应全挥手,“那爹去买香料罢,我跟哥哥看铺子。”
顾应全对两个孩子也放心,便找去别家跟顾老爷子说一声,这就去街上买香料了。
家里人,跟她统一战线,完全不用担心临时变卦只有顾明瑞一个,所以顾春芽早就选好了战友。
“哥哥,这两天爷爷奇奇怪怪,你发现没?”她开始部署计划了。
顾明瑞有些粗枝大叶,摇摇头,“没发现,爷爷咋了?”
“不是叫了爹两回么,也叫了娘一回,结果愣是说些莫名其妙话,我后来想了想,估摸是关于金簪子事。”
“哦?”顾明瑞同仇敌忾,立马就紧张起来,“你咋知道?”
“爷爷平常有话都是直接说,这会儿含含糊糊,不是不好意思还能是什么,我猜想可能是奶叫着爷爷跟咱们要钱,爷爷说不出口。”
顾明瑞脸就沉了下来,“那咱肯定不给。”
“爷爷叫咱拿出来,咱也能不给么?”顾春芽反问。
“不给,都说了是给你补身体,再说,二婶做出这种事,有啥脸要钱回去?”顾明瑞愤愤得道。
“话是这么说,可要是有合适理由呢?哥哥,我病可是完全好了,大家伙儿都知道。”
也许这一步走错了,也许应该继续装病一阵子,顾春芽皱了皱眉,可是,装病真很不好受,每回都要被亲人关心,可又要骗他们,着实不舒服。
顾明瑞沉默了,因为顾春芽病好了,补身体借口便会站不住脚,自家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不可能还天天大鱼大肉。
“那怎么办?”他一拍面团,“要不咱们点把钱用了?”
“十两银子呢,买什么好?”顾春芽问。
“这……”十两银子可是一笔大数目,不好去乱花,再有,如果买了不合适,那又要被其他人诟病,吃也吃不掉,用也不好用,是很犯难。
顾春芽这时抛出了自己想了一晚上计划,其实把这笔钱护好是当初得了钱那日就已经想好了,只是没料到,必须要提前了。
徐氏跟李氏还真不是省油灯!
“咱们把钱藏起来,假装被人偷了。”
“啥?”顾明瑞惊呆了。
谢谢kan我心飞翔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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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才能让这笔钱起到大作用,徐氏掌握经济大权,轻易不会给他们钱,而几房每月才五十文零花,等于什么事都做不成。现这些银子来之不易,那是用原先顾春芽命换回来,将来她一定要好好用这笔钱来改善生活,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重交还给李氏!
至于用说道理方法来保住钱,她相信徐氏已经想好了十分充足理由,不然顾老爷子也不会被说服,徐氏已经占了先机,就凭顾应全夫妇肯定应付不了,何况,顾应全这样人一定会拿出来。
再者,到底徐氏是何理由她也猜不到,其中有很多变数,但凡不是百分百能赢得胜利话,还是采用先下手为强法子好。
“哥哥,一会儿你跟爹说,咱们去给爷爷买个棋盘当生辰礼,就拿那笔钱去。”顾老爷子生辰是一月十七,时间离得很近了,这会儿去买,时机很恰当,而顾老爷子喜欢下棋,棋盘也是很适合送礼物。
顾明瑞又是一愣,等到想清楚妹妹意思后,点头道,“好,我一会儿跟爹说了试试。”
“那钱咱藏哪里?”顾春芽问,“床底下挖个洞成不?”
“不成,太危险,万一被谁瞧见……”
“那放茹姐那里,她肯定会给咱们保密。”
主要这事儿不能告诉顾应全夫妇,他们不擅长顾老爷子面前说谎,所以要瞒着他们两个,这就不能藏家里了。而她虽然跟方家人相处时间不久,可是物以类聚,能跟顾应全夫妇那么好人,人品肯定不会差,当然,她也相信自己眼光。
顾明瑞却皱了皱眉,“不太好。”
“怕茹姐说你跟家里撒谎呢?”顾春芽道,“我自个儿去说,不用你出面,这样大哥你就能保住好形象了。”
顾明瑞被她说得脸红,“你现嘴儿咋那么坏!”
“坏才不被人欺负啊。”顾春芽嘻嘻一笑。
顾应全回来之后,顾明瑞果然跟他说起这件事。
“买棋盘?”顾应全感到十分突然。
顾春芽道,“爹,爷爷那个木棋盘都有好几个口子,缺了角,早该换了,还有啊,那棋谱都发黄了,爷爷都不舍得去买。现我身体好了,爷爷对我那么好,买这些送给他也是应该。”
看到自家孩子比自己还要孝顺,顾应全觉得羞愧,“哎呀,我都没想过这些事,你们两个倒是有孝心,这棋盘是该买,你们爷爷那么喜欢下棋,看到了肯定高兴。”接着他又道,“那我跟你们一起去,你们小孩子家家哪里知道怎么买,万一买错了呢?”
“不会买错,我一会儿就去问问经常跟爷爷下棋钱大爷,他肯定知道,咱们到时候就挑好买。”顾春芽不能让顾应全阻扰计划,一边就朝着顾明瑞使眼色。
“是啊,我陪着春芽去,到时候真买不来,还回来问爹就是,爹先看铺子罢。”
顾明瑞也是十五岁人了,顾应全想了想,答应了,就回去拿钱,又叮嘱他们两个小心点钱,放放好。
两人一口答应。
到了街上,二人先是去问了钱大爷关于棋盘棋谱问题,然后就去了铺子,给顾老爷子挑了一个楸木制作棋盘。
这里下棋多为围棋,而楸木棋盘后世已经消亡,没有人再会这种工艺,可谓有价无市,倘若得到一副,定是传世珍宝。然而,顾春芽买这副棋盘价格却只要三两银子,两相比较,像是占了极大便宜似。
但这三两银子对于普通人家,也算是极为昂贵了。
棋谱就廉价多了,因他们买了棋盘,铺子掌柜奉送了一本《棋经十三篇》,二人又根据钱大爷讲,再选了两本棋谱《石全仙机》与《茅草堂弈谱》。
后一本《茅草堂弈谱》比较贵,听说是一位隐世高人,棋道高手青石道长自己编撰棋谱,里面有很多精到见解,比别棋谱足足高出了一百文,不过顾春芽还是很爽给买了下来。
因为没有顾老爷子当初公正,他们也得不到这笔钱,如今给他买个心头好,算得了什么?
掌柜叫伙计给他们把东西包起来,笑着道,“顾老爷子其实来过好几回,就是没舍得买,如今真要乐坏了,有你们两个这么有孝心小辈,好福气呀!”
顾春芽就笑了笑,“那爷爷以后要是问起来,掌柜可要给咱们说好话,爷爷就会疼咱们了。”
掌柜就笑了,连连点头。
顾明瑞付账时候,“不小心”把银票全都露了出来,掌柜还提醒,叫他们小心点,说过年人来人往不安全。
二人谢了,拿了东西,又去别铺子买了个小匣子。
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用纸币代替银钱,不过只有一百文以上份额才能起用,低于一百文还得用铜钱,他们现剩余六两八钱银子,外加五十文铜钱,用小匣子装着为方便。
“我去找茹姐,哥哥外面等着。”到了小阳街,顾春芽拿了放好钱小匣子就去方家了。
听说是有东西要存她这里,方茹很是惊讶。
顾春芽恳求道,“这东西是我私藏,不想叫家里人晓得,希望茹姐能给我保管一段时间,可不可以?”
方茹扑哧笑起来,“鬼丫头还有秘密呀,啥东西,藏那么严实,还不能给冬儿知道?”
“以后会给她知道。”顾春芽道,“主要不能给我奶跟二婶拿了去。”
徐氏跟李氏对他们大房态度,方茹都知道,她也很不喜欢这二人,听到这话便一口答应下来,“就放我这儿罢,啥时候来拿都行。”再也没有问里头是什么。
顾春芽谢了几句,就出去跟顾明瑞汇合了。
“大哥,一会儿你可别露馅儿!”她再三叮嘱,两人之前已经对好口供。
“还要你提醒?”顾明瑞不屑道,“你自个儿装装像倒是正理儿。”
顾春芽就往手心里吐了几口吐沫,一搓,又往两只眼角一抹,“嗷”一声,哭叫着就跑了进去。
顾明瑞看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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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这会儿正李氏房里说话。
讲到那笔钱,徐氏就老大不高兴,“一早就说去要,这都第三天了,老是拐弯抹角讲不清楚,今儿要还是这样,我亲自去说。”
“也不能太下爹面子,不然又得怪我身上。”李氏煽风点火,“大哥可是爹心头肉,那钱大哥,大嫂手里,他们吃香喝辣有得好日子过呢,我听春竹说,春芽老有骨头汤喝,咱两个女儿能喝啥?屁都没有!”
徐氏也恼火道,“可不是,老大媳妇我还当是个实诚人,结果花钱一点不手软,啥都敢买,还给那小子做衣服!不说孝敬孝敬老人,也只有老头子当他们一家是好,其实比谁都坏!”
“这都马上要赶上四弟妹了,我看爹再宠着点儿,赶明儿活都不用干,得咱们养着他们才好呢。”李氏一边就给徐氏倒茶。
说起四媳妇金如意,徐氏又是一肚子气,真是一桩事不能两头都占好,那亲家条件不错,可女儿着实差多了。
“娘就要杵杵四弟妹才好,您看上回这一骂,不就好多了?衣服也能洗干净了,别说啥家里宝贝,嫁过来那就得做事,娘以往就是太让着她,叫我都看不惯。”李氏对徐氏忍让金氏一向颇有微词。
徐氏看她一眼,“你当我肯?应麟考不上秀才一日,咱就低他们家一等,先忍着吧,以后有得扳回来。”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