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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喜欢也是以前喜欢,现在我看到他就讨厌!”刘玉瑶皱眉说道:“他怎么可以这样,都已经和你成亲了,还喜欢这个喜欢那个。”
    “王爷并非朝三暮四之人……”刘玉环忍不住替她辩解。
    谁想刘玉瑶却双眸一瞪已经有些生气了:“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这些日子看的明明白白的!”
    “他就不该背着你喜欢我!也不该瞒着你把我抓来!更不该胡乱杀人!”
    “他又杀人了?”刘玉环这才有些紧张。
    “又?以前他经常杀人吗?”刘玉瑶不禁张大了嘴巴:“我以为你没觉得他这么坏啊,总觉得他好像是几位皇子当中脾气最好的,一笑起来就好像吹过来一阵春风一样!”
    听姐姐如此描述,刘玉环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气了,想当初,她又何曾不是这么认为的。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刘玉环叹气:“既然与他成亲,只有他休了我的份,哪有我休他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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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我当你是姐姐() 
“既然与他成亲,只有他休了我的份,哪有我休他的说法”
    “可我真不愿意看着你难受,日子过的也不舒坦,李衡对我的心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让我讨厌,恶心,你怎么就一点也不生气呢?”
    刘玉环定定看着面前这个姐姐,似乎欲言又止。
    她怎么会不生气呢,怎么会不觉得恶心讨厌?
    只是她早就已经知道这个事实,所谓的愤怒或者恶心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亲身经历过来了。
    那是一段雪上加霜的黑暗时期,加上自己小产,孤身一人在王府之中,举目无亲。而她本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夫君,眼睛里竟然只有自己的姐姐,她觉得自己当时没有悬梁自尽已经是留了莫大的勇气。
    此番这些话语从当事人口中说出的时候,已经再也无法激发她的怒气,再也无法让她的内心起伏波澜。
    “玉环,你别怕,反正他陷害太子谋反,他有罪,到时候我向父皇请命,让你们俩分开!将来各自婚配,互不相干!”
    对于她的关怀,刘玉环心中觉得暖暖的,但将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这个单纯善良的姐姐只有简单的善恶之分,朝中上下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她还没理清呢。
    作为刘家的女儿,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辈子是无法从这朝堂波澜中挣脱了,没了一个李衡,还会有别人。
    “不说这些了,这段日子你人在那里?”
    “我就在王府!”
    “王府?”
    后者显得有些郁卒,一只手在桌上随意划拉着,一边叹气说道:“我本来以为是李衡的命令,谁都没法见我,结果我现在出来一看,原来是我被关的地方太隐秘了,一般人还真就找不到。”
    又跟刘玉环大致描述了一下自己被关的地方,一边又仔细说了自己逃出来的过程,听的刘玉环也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那个郎中进府竟然是给你看病的……”
    “我没病,病是我自己弄出来的,就是为了从他手上拿到药。我现在人出来了,本以为会碰见李衡,倒是吃不了兜着走,他要是再把我抓回去,指不定会下什么毒手了呢。但说来也巧了,我竟然碰到了你的丫鬟,而且李衡还不在王府,真是让大大松了一口气啊。”
    “也是巧了,太子殿下怀疑你人还在王府,我这几日一直让身边的人留心我府上的动静终于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刘玉瑶明亮的大眼睛映照着灯烛的光芒看向她道:“我丢了这么些日子,李彻一定急死了吧?是不是差点把京城翻过来?”
    刘玉环一愣,随即支支吾吾道:“这,这倒没有……”
    “没有是好事,他也算是终于长大了,省的我操心了!现在才放出来,怎么着也得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表现,再像以前那么混,姑奶奶回去打他!”
    言罢嘿嘿笑了起来,不乏揶揄和期待,一脸的甜蜜之色,看在刘玉环的眼中只会更加艳羡。
    “玉环,你帮我把小宝找着,然后送我回宫吧!”
    刘玉环稍作迟疑,点点头:“好,明天我再去拷问拷问管家,看看他把小宝藏在哪了。”
    “嗯,我想好了,我要带着小宝跟李彻好好过日子。管他什么宫里的打打杀杀,动不动就掉脑袋,管他什么皇后皇上的,我反正要跟他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分开了,要是分开,再见可就难了。”
    刘玉环静静听她这么说着,不由敬佩起她的勇气,羡慕起她说话的时候可以用口无遮拦。
    “你看看,这世上多少人都阴阳两隔了,我们俩经过这事一定会更加珍惜彼此!”刘玉瑶说的笃定,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在散发光芒。
    “你说是不是?”她问自己的妹妹。
    后者稍作迟疑,点点头:“是,不过,有件事我得先跟你说,让你做个准备。”
    “你说。”
    “当初,皇后娘娘听闻你不在行宫,向皇上劝谏,请你回来。皇上派人去行宫找你的时候自然是找不到的……”
    “啊?他,他们已经知道我离开行宫的事了吗。”一想到这件事的后果,就有些后怕“那我不是犯了欺君之罪了?要杀头的?”
    刚才还在说管他什么打打杀杀掉脑袋,这会儿要真掉了,他还挺没那份勇气的。
    “若是发现你人不见了,那现在全国上下都该通缉你了。”刘玉环道:“已经有人替你进宫了。”
    “替我?”不管怎么样,还是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吓死我了。”
    “你就不好奇,是什么人,能一模一样的代替你?”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长的像的人到处都是。”
    “你和刘玉瑶长的一模一样,不代表这世上还有第三个人与她一模一样。”
    “也是,那……”刚张嘴,她又睁大眼睛将嘴巴闭上,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刘玉环。
    只见这个妹妹穿着一件香粉色的里衣,坐在榻上,一侧烛光倾洒下来,将她的剪影投影在窗棂上面,清雅温顺。
    只见她面容恬静,神色淡然,峨眉樱唇,就这么面无表情的,静静看着刘玉瑶。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刘玉瑶试探她。
    “我叫你一声姐姐,那你永远就是我姐姐,没有真假之分。”刘玉环这句回答算是彻底解答了他的疑惑。
    是的,刘玉环已经知道一切了。
    将攥着她手的手心撤离,故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就好像菜市场杂耍的江湖骗子,被观众赤果果的拉下外裳,露出最本质的肮脏,和那见不得人的小猫腻。
    她还恬不知耻的变本加厉,称姐道妹的不算,还占了人家那么多的便宜。
    “你,你都知道了?”她小心问她。
    后者反而主动一步伸出手来,将她的手攥住,微微一笑:“我当你是姐姐。”
    那一瞬间,刘玉瑶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慌乱无措夹杂着些许感动。
    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垂下了脑袋,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
    刘玉环轻声说道:“姐姐,当初在相府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也是有姐姐的。”
    “你不是一直有吗。”
    她却摇头否定:“我与长姐虽然是堂姐妹,表面上是住在一个大院里的,但是我们两人之间却好似相隔千山万水,平日里也很少碰面。长姐是整个刘府的骄傲,她出入前庭后院畅通无阻,爷爷和三叔也对她相当器重,无论是朝中还是官场上的事情常常不避讳的说给她听,所以长姐一出生就注定了不凡,就已经被定性为一个将来要成为皇亲国戚的人。”
    这一点刘玉瑶倒是不清楚,她还以为这姐妹俩之间的关系本来就非常好呢。
    只听刘玉环又继续说道:“而我就不同了,我和所有好人家的姑娘一样被母亲关在闺房之中,每日里学些琴棋书画做做女红,将来相夫教子不给娘家添乱,便是我这一辈子的本事了。”
    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然而刘玉环却又自嘲一笑:“这是我的命,一向逆来顺受,长姐却不同,她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才生出了逃婚的念头。当初你代嫁入宫后,她也回了京城,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所追求的自由抵不过家族的兴衰,在你离开之后,她便又替你回宫。”
    如果说刘玉环和刘玉瑶姐妹俩之间的不同都是命运的捉弄,那她和刘玉瑶又算怎么回事呢。
    两个人都回到了起点,也都走到了末路。
    当初自己代她入宫,算是解了刘家的燃眉之急,这一次她又挺身而出,为的是刘家,为的是太子,但独独不是为了自己。
    难道她就没想过,若是一朝败露,恐怕连个全尸都保不住吧……
    “我得好好谢谢她……”她喃喃自语,反抓住刘玉环的手道:“要不是她,我现在恐怕都得被通缉了。”
    刘玉环蹙眉道:“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听你说这个的……”
    “那你想听什么。”
    “你当初在行宫的时候跟我说的斩钉截铁,要走的义无返顾,如今你没了后顾之忧,如果你想走,我就当今晚没看到过你。”
    刘玉瑶蹙紧眉头,直接说道:“我不想走,我说了,我想跟太子好好在一起,我不想离开他了,我是认真的。”
    她直白急迫的宣告着自己的内心,一边定定盯着面前之人。
    刘玉环见她不似是在玩笑,只好点头应道:“嗯,那明天我带你进宫。”
    “我还要找儿子呢!”
    说着就掏出自己当初画的那张纸来给刘玉环仔细看了,顺便向她描绘了一下画上大致的内容。
    “我不知道这画是什么意思,但大胡子一定是想告诉我什么,我想瞪天亮了,看到那塔,我再好好琢磨琢磨。”
    而刘玉环光听她的描述就已经猜出了个大概,稍微沉思点头说道:“也好。”
    当晚姐妹俩躺在床上又说了好些话,问了一些这段时间朝中上下发生的事情,刘玉环也一一跟她说了,两人又商量了一下怎么进宫,怎么和宫里的人交换身份,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下去。
    刘玉瑶折腾了这么多天,先是知道李衡被抓了李彻被放了,想到明儿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儿子了,头一次睡的这么踏实,连嘴角都带着如释重负的笑。
第四百九十九章 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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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刘玉环却睡不着了,太子妃一旦出现在宫中,就代表李衡失去了和太子讨价还价的筹码,到时候等着他的,会是太子咬定的绞刑,还是其他?
    若是李衡死罪难逃,她刘玉环除了陪葬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虽然不愿死,可这世上的事情,哪是她说的算的?是的,她就是这么一个逆来顺受的人。
    闭上眼睛之前,眼前浮现出来的却是李徇那张刚毅孔武的面容,他穿着红衣银甲,其在高头大马上飒爽英姿。
    好在他现在人在行宫,不至于亲眼目睹自己死去。
    一大早醒来的时候李彻就觉得眼角在突突直跳,他从床上坐起来,被褥顺着他的肩头滑落。
    扭头向窗外看了一眼,天才蒙蒙亮,甚至有一层薄薄的霜露凝结在窗纸之上,在等着被太阳融化。
    这个时辰百官应该都已经进宫等候早朝了,这几日一国之君抱恙在身还坚持早朝,在太子谋逆的案子还没尘埃落定之前,他是不打算把太子叫去上朝了,因为他一旦出现在朝堂之上,百官势必众口一词,让他议政为皇上分忧。
    而那位天子又岂会允许自己手上的权柄落入旁人手中,尽管那人是自己的儿子。
    外头天光不亮,屋里也一片沉重的灰败之色,呆坐了一会,他冲外头叫道:“小安子。”
    小安子得了音讯赶紧没头没脑的冲了进来,似乎还迷迷瞪瞪的没有睡醒,蓬头垢面的看着太子道:“主子,啥事?”
    李彻蹙眉道:“更衣。”
    小安子一愣,看看外头的天色,又苦笑道:“这才什么时辰啊,您不多睡会?”
    “更衣。”还是这两个字,伴随着这两个字说出口,李彻的眉心紧蹙,神情严肃的有几分冷酷。
    小安子不敢懈怠,连忙冲外头招手,唤来了宫人为太子更衣。
    “把朝服拿来。”
    一听这么吩咐,心里也有谱了,太子殿下这是要上朝去呢。
    太子去的不早不晚,正好是万福安高呼上朝的时候。
    那个时候等在清泰殿跟前的百官也已经看到了太子的到来,都没来得及过去寒暄一两句,甚至没来得及问问同僚他不是闭门思过吗,怎么就来了呢,人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进了大殿。
    百官之首刘升自始至终也都一直盯着太子看,只见这位太子殿下换上了崭新的朝服,白底金线绣的蟠龙金蟒。
    他本就端肃俊秀的一个人,穿上这身衣裳显得长身玉立,异常潇洒。
    高鼻深目,薄唇紧抿,他那双眼睛亦光辉内敛。
    进了大殿,储君带着百官参拜明晰帝。
    那端坐王位之人似乎也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个儿子会来上朝。
    不过意外之后又马上多了几分怒气上头,这不请自来更是说明了他目中无人的做派和骨子里的叛逆。
    不过这种时候,他也就只能假装自己看不见了。
    朝中近来琐事围绕着东北大旱今年秋收只怕会有所影响,户部官吏请求朝中对东北减免赋税。
    兵部少不得又得提醒一下朝中用兵的粮草开支,到时候拿不出粮食来,你户部给想办法?
    一群人为减不减赋税的事情争执不下,明晰帝干咳一声道:“太子,你以为呢?”
    “儿臣以为,这赋税无需再减。”
    那一刻,很多人都在明晰帝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失望的震怒,太子无德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其他人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只听李彻又继续说道:“万安元年,东北曾遭遇特大蝗灾,赋税减免三成,后来因十月冰雹直接减产,也曾减免赋税三成。再从万安三年到五年期间,曾风调雨顺,粮满仓满,待朝廷对东北多有宽纵之策,赋税未曾增加。交叠累积至今,就算今年收成不好,赋税也不该一减再减,没加税已经算是好的了。”
    他的一番言论让百官忍不住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学无术的太子殿下,居然对朝中政务如此上心。一条条,一桩桩的说出来,分毫不差不算,还条理清晰,好像早有准备一样,听的这些官员都忍不住看向户部尚书,是想问问他,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户部尚书王平安也对太子有所诧异,不过还是冲他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老臣以为,太子所言极是!”刘升忽然出列,带头赞同太子的建议。
    这么一说,百官也都纷纷效仿。
    这朝中风云突变,朝不保夕,就算死死跟着的主子也有一天会沦为阶下之囚。现在他们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跟着谁也不如跟着相爷,相爷说的,那总归是没错的。
    明晰帝没有说话,扫了一眼殿前百官,以刘升为主的众人。
    就算刚才太子不说,明晰帝也不想减免赋税,但太子一那么说了,他不仅想减税了,还想免税了!
    但刘升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他是什么打算的一般,先一步的带着百官请命了,一时间弄的他进退两难。
    “此事交由户部酌情处理。”一句话,将这件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