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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不痒。
不快乐,不悲伤。
“小乖,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情我们回普罗旺斯吧,你还继续去你的餐馆打工,我去首饰场做设计,我们一辈子幸福到老,好不好!”
祁柔看着徐峥然,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等我好了再说吧。”
见祁柔没有同意,徐峥然的心里有些不高兴,他的手抚摸着祁柔那精致的锁骨,低沉而有力的嗓音在祁柔的耳边响起:“小乖,以后不要为我冒这种险,你知道要不是因为狙击手瞄准有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祁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我累了,想睡会。”
徐峥然才才感受到了祁柔的疏离,他从口袋掏出那枚钻戒套到了祁柔的手上,然后轻吻她的额头之后出了病房。
门外的严浩轩看见徐峥然出来赶紧走上前去,“二爷,我刚刚收到消息,现在徐氏集团大乱,还有祁家的祁震在公安局已经报案,您是不是要出面?还有,李家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
“徐威找到了吗?”
“还没找到。”
徐峥然看着自己再次被献血浸红的手腕掏出了那把钥匙仔细端倪,良久之后问严浩轩,“余伟芬呢?”
“在隔壁房间,已经醒了。”
徐峥然不由分说的朝隔壁房间走去,他的手掌心紧紧的攥着那把钥匙,余伟芬当年跟妈妈交往甚密,也许通过她可以知道当年的一切。
余伟芬正在讲电话,看见徐峥然进来没说什么,徐峥然则是将那把钥匙递给余伟芬,“余总,我听说您当年跟我母亲是好朋友,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余伟芬盯着那把钥匙看了看,然后看着徐峥然,“婉婉嫁给老徐之后我们便失去了联系,但是在她去世前曾找到我说生活很苦闷,总是走不是老徐去世的阴影,她说最担心你孤苦无依,担心肖芳芳找不到幸福。”
“肖芳芳是不是害死我妈妈的凶手?”
“肖芳芳这个人很有心机,但是我觉得她也没到心狠手辣的地步,她当年爱的是徐伟廷,那时候我们当她是小女孩,很少说话,包括现在也是,不过我刚收到消息,祁雅跟肖芳芳还有徐伟廷三人在蔷薇庄园被炸死,徐峥然,我想你总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徐峥然慢慢消化着余伟芬说的事实,其实他可以变相的理解为余伟芬的这番话将肖芳芳给洗白了,“他们出事的时候我不在场,我已经报警,警方会查明一切的!这钥匙是什么地方的钥匙?”
“钥匙我也不清楚,祁雅的事情还要我来处理,先不奉陪了!”余伟芬说完便往门口走去,徐峥然则是在她背后喊住了她,“余总难道不去看看祁柔吗?”
“有你在这,我到时很放心!”余伟芬说完便匆匆的走出了病房,留下一脸阴翳的徐峥然。
什么事情比女儿受伤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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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新闻媒体在短时间内都接到了不许报道徐峥然婚事的消息,还有蔷薇庄园的爆炸案也被压下来不许发布,徐峥然没有去公司,他每天在医院照顾祁柔,而善后的事情都是由伊斯塔跟严浩轩办理。
“小乖,再吃一点,你看你最近瘦了很多!”徐峥然将小米粥吹凉放到祁柔的嘴边,哄着她吃下,祁柔吃的东西越来越少,她每天只吃一小口粥跟牛奶就说已经饱了。
徐峥然曾经试过自己喝了牛奶嘴对嘴的喂祁柔,可是结果却是祁柔被呛到,然后伤口因为咳嗽疼痛不止。
他不明白祁柔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切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而祁柔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
在祁柔的世界里面,所有的画面都定格在那天她举着枪打徐峥然的画面,她开枪打了李夫人的眉心,还替徐峥然挡了子弹。
“小乖,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你知道我看你这个样子有多心疼吗?你看看我,我是徐峥然!”
祁柔的手轻轻的抬起,那纤细白皙的指尖在徐峥然的脸上触摸了一下,然后露出一抹笑容,“峥然,我想见我妈妈,可以吗?”
这是祁柔醒来第一次叫徐峥然的名字,也是第一次除了说想睡觉说别的话语。
徐峥然赶紧拨通了余伟芬的手机,让她马上来医院。
余伟芬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祁柔看见余伟芬的时候眼睛里面流出莫名的泪水,嘴里呢喃着,“妈妈,妈妈。”
余伟芬的眼角也变得湿润,但是她站在祁柔面前依然摆出一副端庄威严的样子,“这下知道家人的重要性了吧?祁柔,祁雅死了,死在蔷薇庄园。”
“姑姑?姑姑怎么会死在那里?”
“祁柔,我想问你一句话,时至今日,经历这些事情之后,你还要跟徐峥然在一起吗?”
44。徐峥然,你放我走吧!()
祁柔呆呆的看着余伟芬,点头,然后摇头。
“祁柔,你姑姑死在蔷薇庄园这件事你爸爸已经报警,但是竟会怎么处理我们也不知道,你现在站在舆论的顶尖,你的每一个抉择都吸引着八卦记者的注意,或者你从不知道,表面只是社会舆论的这些事,背后却是暗流涌动。这三个月来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比如你人生的规划,你跟徐峥然之间的关系。”
“徐家的事情我不过问,但是明天是你姑姑的葬礼,有时间的话,出席一下吧。”
余伟芬说完之后就往门外走,每走一步她的心就疼一下,她知道那天她在昏迷状态被李夫人当做筹码要挟祁柔的事情,也知道了祁柔的一枪正中了李夫人的眉心。
所有人在成长过程中都要经受挫折,而祁柔必须勇敢面对这一切。
“妈!”在余伟芬到了门口的时候祁柔喊住她,“葬礼结束后我想去留学,学校你们帮我安排吧!”
余伟芬回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轻声问:“决定了?”
“嗯!”祁柔冲她笑了笑,“决定了。”
“我会安排!”余伟芬拉开门把手出去,祁柔看着关上的病房门,眼睛中一滴晶莹的了泪光掉落。
对不起徐峥然。
我先选择放弃。
祁柔看着自己无名指上面的钻戒,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面她见证了爱情的美好,看见人性的脆弱,最重要的,就是看透着虚伪的人生。
她有点累了。面上露出微笑,而心里苦涩蔓延。
徐峥然看见余伟芬从房间里面出来,他走上前去问道,“不知道余总知道不知道徐威的下落!”
“谁?”余伟芬听着名字皱眉,然后泰然自若的说,“不知道。”
“是吗?但是事发当天我进房间找你的时候,你在讲电话,我能知道是给谁打的吗?余总,徐威的存在会伤害的祁柔的安全,如果你知道他在哪的话,希望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余伟芬不屑的看了徐峥然一眼,面无表情,“我会的。”
“余总,我想跟祁柔结婚,请您给我一个照顾她的机会!”徐峥然诚挚的低头,希望得到内心中理想的答案。
“你的诚意是什么?是远东集团还是徐氏的股份?”余伟芬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徐峥然,“或者你跪下求我,我可以考虑应允你们的婚事!”
“你。。。”徐峥然那漆黑的眼眸里面看不见任何的情绪,他看着余伟芬那骄傲的脸庞,犹豫了一下。
余伟芬则是嘲笑的看着他,“徐家二爷没有一点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气魄,我怎么放心把女儿交给你!”
说完之后不顾徐峥然愤怒的表情扬长而去。
徐峥然呆愣在原地,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是爸爸自小教他的道理,他除了挨打的时候跪过肖芳芳,其余谁都没有跪过。
而她余伟芬凭什么让自己跪下?
峥然原本挺拔的背影因为这几天的这些变故有些憔悴,他一脸倦容的看着医院四周那洁白的墙壁,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徐峥然回头的时候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祁柔,她的脸上着像往日般温柔的笑,然后慢慢的走到徐峥然的面前。
“我想出去走走。”
他有多久没见祁柔笑了?
徐峥然本来觉得祁柔会哭会闹,或者会因为他的没跪下而生气,但是祁柔的表现太过于反常,反常的让人害怕。
徐峥然没有这么怕过,他将祁柔抱起来让她额脸贴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小乖,我带你去。”
他就这么抱着祁柔走到医院的公园里面,盛夏的花朵开得正艳,祁柔看着那郁郁葱葱的灌木群,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大自然的恩赐。
人生如此平静该多好。
徐峥然看着祁柔闭眼享受清风的动作有些痴迷,但是他不敢去打扰,这么多天以来祁柔总算愿意走出房间,愿意对他笑。
两个人在花亭中站了很久,直到夕阳遍天的时候,祁柔才说想回病房。
“我想自己走。”祁柔从徐峥然的怀里挣脱出来,她的脚尖接触的地面的时候手扶着一旁的栏杆才勉强站好。
她的伤口在腰部,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确实缝了好几针。最近这些日子的修养让伤口好了很多,她要试着走路,不考别人只靠自己。
徐峥然看着祁柔逞强的样子心里十分不忍,但是当他想去抱她的时候却得到了祁柔的拒绝。
“我可以。我可以。”
祁柔用了半个小时走回了病房,简单洗漱之后便躺在床上睡觉。
而一旁沙发上的徐峥然,看见日渐瘦弱下去的祁柔,再一次的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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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余伟芬便来到医院,她带着一身黑色的长裙跟墨镜。
祁雅的死对外称突发疾病病逝,具体的原因警方已经查明,是肖芳芳引爆了庄园的爆炸装置导致房屋发生爆炸,而他们几个人也葬身火海。
余伟芬知道是情杀,但是对于已经年过四十还没结婚的祁雅来说,这样的死法未免太凄惨了些。
可是总有一些女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祁柔早晨起床之后便自己洗漱,她知道徐峥然很累,知道徐峥然一晚上都没睡觉,她又何尝不是?祁柔看着镜子中皮肤蜡黄枯干的自己,突然想念在普罗旺斯的那段时光。
她的动作很慢,因为她要珍惜着最后一刻能跟徐峥然在一起的时间。
徐峥然被卫生间的水声惊醒,他看着床上空无一人瞬间站起来大声的喊着祁柔的名字,然后来不及穿鞋子便奔向了卫生间。
当他看见正在西洗脸的祁柔的时候,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来,“小乖,小乖。”
祁柔傻傻的被他抱着,她轻声在徐峥然的耳边说道,“峥然,你弄疼我了!”
徐峥然闻言赶紧松开,他的手摩挲着祁柔的脸颊,用一种近似哀求的语气说着动人的情话,“小乖,你要这样走掉,没有你我会疯的。”
祁柔笑了笑,眼睛弯成了一个好看的月牙状,“我好饿,想喝白粥。”
“我去做!”徐峥然将祁柔抱回床上之后便去小厨房煮粥,祁柔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要求做什么了,他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祁柔,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半小时之后徐峥然端着白粥来到祁柔面前,祁柔看他额头上的汗,小心的擦拭,然后娇嗔着:“喂我!”
徐峥然好像看见之前的那个会跟他撒娇的祁柔,心里被她脸上的笑容温暖着,手里拿着勺子将粥吹凉之后喂到祁柔的最终,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一碗粥都吃下去的时候,祁柔竟然要求再来一碗。
徐峥然是多么欣喜祁柔的变化,他再次盛了一碗粥,然后细心仔细的喂祁柔吃下。
余伟芬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她面无法装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将衣服放在沙发上,“换上吧,葬礼在一小时之后。”
祁柔看着余伟芬然后点了点头,然后徐峥然说:“峥然,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徐峥然看了余伟芬一眼走出房间,徐伟廷的葬礼在下周,而肖芳芳他准备送到伦敦去埋葬。
祁柔换上余伟芬为自己准备的衣服,那黑色的连衣裙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显得她的身形更加纤细,她毫不费力的将无名指的戒指取下放进床头的抽屉里面,然后看着余伟芬说,“走吧。”
祁柔换好衣服之后跟余伟芬走出门口看着徐峥然,她眼睛里面有着晶晶亮亮的东西流出。
“我去楼下等你。”余伟芬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该在这里,只能找了借口先下楼。
祁柔的手指抚摸着徐峥然的眉头,这个男人还是像往日一般的俊朗非凡,他眉宇间带着一股傲气,还有那不易察觉的哀伤。
沉默了一会之后,徐峥然握住了祁柔的手:“你去祁雅的葬礼?”
“嗯,我去参加姑姑的葬礼,也是要谢谢你最近的照顾,谢谢你徐峥然,在我这么美好的岁月里面爱过我。”
“小乖,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这几天想明白一个道理,因为我们相爱才导致了这一场又一场的变故,如果我们不爱了,那么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回到原来的轨道?徐峥然,我们分开吧,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分开?祁柔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懂我爱你吗?难道我为你做的你看不出来吗?是不是真的要我把心掏出来你才看得见?是不是余伟芬不让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
“是我自己的决定,”祁柔脸上泪水越来越汹涌,她努力的吸了吸鼻子挺直了腰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我姓祁,我有自己的责任,而你徐家二爷,也有自己的担当,徐峥然,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徐峥然的手紧紧抓着祁柔的胳膊,“我不要徐氏,我不要远东,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祁柔用力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她无奈的看着徐峥然,眼睛中带着一种伤痛的情愫,“可是我姓祁,我无法再次丢下我的家人。”
祁柔在徐峥然发愣的时候走过他的面前,慢慢的扶着楼下楼。
余伟芬在车上看见哭的稀里哗啦的祁柔没说什么,只是地给她一块毛巾跟一个墨镜。
祁柔简单清理一下泪痕,戴上墨镜之后让司机直奔墓地。
祁雅葬礼的低调跟她平时为人做事的高调截然不同,很多人都知道她跟徐伟廷之间的关系,而她跟徐伟廷肖芳芳死在一起,也成了整个上流社会不能说的秘密。
葬礼之后祁家的人参加,祁震为祁雅献上了红色的玫瑰,这是他的亲妹妹,对于这种事情,他也十分难过。
只是祁雅这个人为人奔放,最不喜欢白色的菊花跟百合,她的世界永远只有玫瑰,热情如火,妖艳淬毒。
祁柔由于腰伤站了一会有些累便先回车上,余伟芬将一个信封地给她,“是机票。我跟你爸爸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学校跟住所还有足够的金钱,那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祁柔,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祁柔看着机票上面的目的地吃惊的看着余伟芬,“这。。。你都知道了吗?”
“你不是一直想去吗?这次成全你,你想见的人会再机场接你。就这样!”余伟芬拉开车门下车,她抚摸了一下祁柔的长发,眼神中流露出不舍,“好好照顾自己。”
“嗯。”
“开车吧!”余伟芬吩咐司机,自己则是迅速转身看向别处,她不喜欢别人看见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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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峥然在看见祁柔离开的背影发了疯一般的回到病房,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