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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起来像是知道了，齐木楠雄没有再继续追问，何法也不知道齐木到底是真的知道了还是只是点头做了一个回应。他忍不住悄悄看了看旁边的光团，系统999像是一直在神游一样完全没有听到刚才他和齐木楠雄的对话，连个反应都没有。
何法：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系统999第一次直接飞进了何法的书包里，然后下一秒何法就听到系统999的毫不在意的回答。
系统999：反则都被打破了，宿主想干什么都没有关系。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不过建议宿主可以适当的利用这一点给自己拿到一些好处。
然后无论何法再怎么叫系统999，后者都没有什么反应了。
这让何法忍不住去想关于“法则”的事情。虽然系统999说这件事跟他这个宿主完全没有关系，完全是因为世界原居民的所作所为才产生的后果，所以不会对他有什么惩罚措施，但是系统999并没有说这件事对它这种系统会不会有影响。
何法垂下的手碰了碰包上有个鼓起来的地方，有些担心的摸了摸。
在包里的光团动了动，像是在回应何法的担心。
…
每当有什么事情要做的时候何法都会觉得自己一个人住实在是太方便了，打开大门让齐木楠雄先进去，然后自己带上了门后换好鞋首先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给齐木楠雄拿了布丁出来。
“我如果没猜错，你应该最喜欢吃这种？”何法手上是超市里卖的最好的那一款咖啡布丁，也是齐木楠雄每次去超市总会买的那一款。
齐木楠雄也不跟他客气，坐在沙发上就直接先吃了起来。
等了几分钟齐木楠雄吃完，何法伸出胳膊扬了扬下巴：“我什么能力都没有，是不是你那个超能力就没有什么用啊？”
他不像鸟束零太一样拥有能够看到灵体的能力，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过既然他能够看到系统999那么齐木楠雄通过他也应该能看到吧？
系统999一进家门就从包里飞了出来，陷进在柔软的沙发靠垫里一直没什么动静。齐木楠雄顺着何法的眼神看过去，却只看到了沙发靠垫。不过就算他看不到也知道那个地方呆着那个光团，齐木楠雄摘掉了一只手的手套，然后将手放在了何法的胳膊上。
何法的胳膊有些凉，齐木能感觉到自己手心里传来的温度，来不及让他多想，他的眼前就出现了像是走马灯一样的画面。
那是一个跟他所生活的地方很像的世界，或者说是原来生活的地方。因为齐木楠雄是个超能力者，所以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头发是有颜色的，在动用了能力后，才出现了五颜六色的头发。
而接触到何法看到的画面里，每个人都是黑发黑眸，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能够看到这个画面，说明佐佐木一直在想念这里，也对，毕竟是自己的家乡。不过那个光团怎么没有了？＇
齐木楠雄想办法在连续不断的画面里找那个散发着光芒的光团，粗略的扫了一圈却没有什么发现，何法在那个世界的生活无趣到齐木楠雄都找不到什么亮点。
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在普通的学习，普通的成长，普通的上班，普通的活着。
何法心里最怀念的记忆已经给齐木楠雄展现完了，齐木却没有任何发现。
＇他到底在想念什么？＇
＇没有朋友，跟家里人关系也很普通，事业上也没有什么能够让人念念不忘的大机遇。就是这样的生活却让佐佐木到了别的世界也一直怀念着。＇
＇这到底有什么好怀念的？＇
“你在看什么？”
第39章 表达权（）
39。表达权
何法确实是不知道齐木楠雄的能力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怎么看对方怎么奇怪；像是有一种心里的秘密被窥探了一样，那种不自在的感觉一直在心里萦绕。
当他出声问的时候；齐木楠雄像是被他打断了什么一样抬头看向他，何法的第六感让他将胳膊从齐木楠雄的手上移开；刚刚还有一种被窥视内心的感觉；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这种生活真让人羡慕。＇
齐木楠雄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忍不住感叹；何法的生活就是他特别想要变成的那种样子；普普通通；不引人注意。
＇不过那个光团怎么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齐木楠雄正想着，就听到何法的问话。
“齐木你的那个能力，到底是什么？”何法皱起了眉看着齐木楠雄；看样子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齐木楠雄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将这个超能力解释给了何法听。
＇是只通过用手碰触就可以解读物体上附着的残留思念的超能力。＇
何法看着齐木楠雄没有戴回去的透明手套；虽然好奇但是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上手去拿：“什么是残留思念？”
＇残留思念指的是在物体上留着的人的思想还有记忆的碎片。如果碰到的是不断散发着崭新思念的人，就能够直接感受到那个人所感受到的一切事物。＇
齐木楠雄稍稍解释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何法听了之后放心了不少。
这个东西应该跟他没有关系吧？他又不是物体，也读不出什么东西吧？
＇按理来说我应该看到的是佐佐木现在能够感受到的一切，为什么会看到他过去的记忆？＇
齐木楠雄想把手套戴回去的手顿了顿；看向在那边侧头不知道在跟光团说什么的何法。他想再试试看还能不能看到什么。
这么想着齐木楠雄就看向了已经坐下来的何法。
＇佐佐木；我有点事情想要确定。＇
刚刚和系统999讲完话的何法看了看齐木楠雄；愣愣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齐木楠雄说了什么；还是齐木又说了一遍他才站了起来伸出胳膊。
“你有什么事情想要确认？”何法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是让他说又说不上来。
系统999因为听不到齐木楠雄直接跟何法的沟通；只能单方面的听到何法的回答所以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给何法提供什么，只能在旁边安静如鸡的等两个人讲完话。
齐木楠雄没有回答何法的话，而是将手重新放在了何法的手臂上，只接触了几秒，齐木楠雄就松开了手。
刚刚看到的还不是全部，最后这几秒应该就是何法一直以来就没有办法忘记的场景。
突如其来的爆炸和一瞬间眼中出现的火光。
齐木楠雄绿色镜片下的双眼透露出复杂的意味，但是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了。
何法看到齐木楠雄微微低着头在那边戴手套，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让他觉得很奇怪：“难道我真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超能力什么的？”说着说着何法就有些兴奋，“我跟鸟束同学一样吗？其实有什么超能力，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
齐木楠雄：
＇刚刚一瞬间对他的怜悯大概是我吃错药了，这个人怎么半分钟都严肃不起来，还没说什么呢就兴奋起来了？心态也太好了吧？＇
＇刚刚看到的应该是意外事件吧，不过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光团。那可能真的像我想的那个理由，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也不一定不存在。＇
齐木楠雄看着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何法，用一种十分平静像是在叙述今天晚上吃什么饭的声线说。
＇你已经死了，是吗。＇
…
只有没有生命的物体才能够看到上面残留的思想和记忆碎片，而如果碰到的是人的话，则能够看到这个人现在感受到的一切，就比如他碰到鸟束零太的时候就能够看到鸟束零太看到的灵体。
而齐木楠雄碰上何法的时候不光没有看到现在屋子里的光团，还没有通过何法看到何法现在能够感觉到的东西。反而看到了何法的过去，这个过去并不完整，但也足够让齐木楠雄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没有被何法一言不发的表情吓到，齐木楠雄保持着一开始的面无表情，等待着何法接下来的反应。
＇感觉佐佐木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如果没记错刚开始的时候佐佐木是说他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那肯定不是因为死亡。＇
齐木楠雄的思维十分清晰，甚至连之前何法都没有在意过随口说出来的话，齐木楠雄现在都能够想起来并为自己的结论做推理补充。
＇之前佐佐木在家里还说过做偶像的话再加上我从电视节目里看到偶像海选报名现场上的佐佐木。也就是说上个世界佐佐木可能从事的工作或者接触的人有偶像这一方面的，从刚才的画面来看，佐佐木所指的“上个世界”并不是那个普普通通一无所成最后还出现了意外的世界。＇
齐木楠雄的脑子转的很快，虽然没有看到关于光团的事情，但是他也将何法之前的事情猜到了七七八八。
＇果然佐佐木是出了意外之后才遇到的那个光团。＇
＇啧。人生坎坷到这种地步，也是没有谁了。＇
恭喜宿主完成普通任务“获得齐木楠雄的不羡慕”
还在被刚刚齐木楠雄那句话震惊的何法，刚刚回神就听到系统久违的提示音，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就又听到了一连串的提示音，只感觉脑子一震。
出现系统异常现进行原因排查
原因排查中
请宿主暂时远离主角
请宿主暂时远离主角
请宿主暂时远离主角
三条一模一样的提示语音让何法来不及有什么动作，那边系统999就不停的催促起何法来。
“快快快，动起来，尽量远离他行吗！”
何法被催的向后退了一步，正想直接跑出家里的时候，他看到齐木楠雄突然看向了墙角，还没等他有下一个动作的时候，齐木楠雄就直接消失在了他眼前。
何法：“他怎么不见了？”
系统999：“这不是好事儿吗？好歹宿主不用像个神经病一样夺门而出。”
换了换脑子后何法才有心情去看齐木楠雄最后看的那个墙角，一只蟑螂趴在那边一动不动。
何法：“”
系统999：“齐木楠雄怕蟑螂？”
何法忍着恶心又看了墙角一眼：“泰泰，弄走弄走。”
系统999：“我就是一个大山深处普通的三九胃泰，你为什么要让我做这种高难度的事情。”
…
还好齐木楠雄突然消失，不管到底是不是因为蟑螂，总之他这个消失让何法有了缓冲时间。
刚刚还闭口不言关于齐木的那句话的何法，现在慌张的不成样子：“怎么办怎么办，他怎么会知道我已经死了？！”
“齐木楠雄跟你讲话我又听不到，我怎么知道。”系统999对宿主的智商绝望了，“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吗？齐木能想到的你就反推一下不就行了。”
何法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满心都只剩下了“慌张”两个字。
系统999看着这个没什么卵用的宿主觉得统生无望。
“宿主也不要太担心，知道了就知道，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系统999想起刚刚还完成了一个基础任务，于是又双叒叕安慰起了自家宿主，“往好的方向想，好歹还完成了一个任务不是吗？”
系统异常原因排查完毕请宿主何法减少和主角的接触
系统异常原因排查完毕请宿主何法减少和主角的接触
系统异常原因排查完毕请宿主何法减少和主角的接触
何法：
“干嘛啊”何法边听着三条系统语音边点开了系统面板，看到面板上的一行血红加粗醒目的打字忍不住了，“减少和齐木楠雄的接触我还怎么完成任务啊所以到底为什么和齐木楠雄接触会让系统异常啊”
系统999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说了大实话：“说实话还是因为宿主太蠢了吧，总是被齐木楠雄猜到关于系统的事情，要不你干脆什么都说了吧，把任务什么的都告诉齐木楠雄，说不定还能够提前完成任务脱离世界呢。”
系统999不明白为什么何法总是犹犹豫豫的不想走齐木楠雄这个捷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担心什么，迟迟不肯将任务内容告诉齐木楠雄。什么齐木楠雄帮不上忙的话，一听就知道是何法的托词。
不太懂这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宿主。
第40章 表达权（）
40。表达权
不知道何法有没有将蟑螂清理掉的齐木楠雄站在奥地利的土地上冷静了将近五分钟；五分钟后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何法眼前。
刚刚还被系统警告离齐木楠雄远一点的何法：“”
推了推眼镜先看向墙角的齐木楠雄发现之前的蟑螂已经不见了之后明显的比之前放松了不少；刚刚的问题还没有拿到答案的齐木楠雄看了看何法如临大敌的样子，对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所以也不需要再问什么了。
系统999：宿主你突然傻白甜起来了我有点不适应
何法即便是脑子里在转着怎么转移话题也不忘了在心里和系统999斗嘴。
何法：谁傻白甜了，会不会讲话；我这是大智若愚你懂个屁。
齐木楠雄好像忘了之前关于他说何法已经死了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平静的拎起放在沙发上的书包跟何法道别。
何法维持着有些傻的懵逼表情冲着齐木楠雄僵硬的挥了挥手说再见；然后看着他把大门关上。
当齐木楠雄消失在一人一团的视线中后；系统999毫不客气的拆穿了在它看来何法有些拙劣的掩饰。
“宿主别装了；人都走了。”
假装没有听到系统999讲话的何法一言不发的收拾着桌子，等到系统999忍不住绕到他眼前的时候才抬眼看了看光团。
何法：谁装了。
系统999：你现在的智商也就只能糊弄糊弄别人了，糊弄不了我。
何法：
这个系统怎么就这么讨人厌呢！
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一点吧；它又开始作幺蛾子。
何法避免自己的话被齐木楠雄听了过去，所以一直在内心跟系统999沟通。边将已经吃空了的布丁盒子丢进垃圾桶；边在那边听系统999的安慰。
“不是我说，宿主你真的想太多了，虽然齐木楠雄的能力很厉害可能看到了你的过去，但也看不了多少啊。”系统999在听完何法对齐木那个超能力的复述后，开始给这个脑力基本250的宿主分析了起来；“不然的话他肯定就不是这个反应了。”
毕竟任谁知道何法身上发生的事情都会被吓到；毕竟一个莫名其妙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系统还是很有研究价值和必要的。虽然不知道像这种世界的主宰对于它是怎么看的；但是系统999可不敢冒这个险；它的全部身家都已经压在何法身上了；不然等到下一个宿主它早就已经因为积分变0而返厂检修了。
统生怎一个惨字了得。
…
即便不确定齐木到底猜到了多少看到了什么；何法也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跟齐木楠雄接触。说实话像何法这种明显带有目的性的接近确实是让人觉得很难受，但是当知道了对方最想要什么的时候这种难受的感觉反而消失了，变成了一种掌握了主动权的优越。
有心情了就理一理，没有心情就懒得理。
如果换了别人大抵就是这样了，但是齐木楠雄看起来很不好接近，但其实是个心很软的人。尤其是在知道了何法已经死了的事情之后，怎么看他怎么觉得惨，之前对何法这种十分普通的生活有些羡慕的情绪已经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