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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起来,这个名字正是飞机上坐在路亦奇旁边那个人的名字,这样看来他们一定是一起了。
虽然她很累,但是却依旧觉得有希望,她打听出两个人已经退了房,开着租来的车离开了,不禁有些愤怒。这愤怒化成了难言的力量,她查了几家租车行,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家租车行的老板告诉她有两个亚洲人来租车,说去西撒哈拉和毛里塔尼亚交界地。
她内心极为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路亦奇会去那里。来不及多想,她很快开着租来的车开出发了。一天一夜的奔波,茵曼颇感疲惫,她来不及休息,也顾不上吃饭。等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想要在一个看上去较为繁华的地段找点东西吃的时候,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却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改变了她的用餐计划。她刚刚要开车门的手又重新放到了方向盘上,跟着男人开走的车开了出去。
当看见路亦奇和那个很凶狠的非洲人过招的时候,她的内心简直激动的难以形容。这些认识路亦奇的人当中,她是最早的,路亦奇一开始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并且已经下了定义,那就是路亦奇一定不会再变了。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英姿勃发,身手矫捷,思维敏捷,虽然离得很远,但仍能感受到他那股男子气概。她觉得心头一紧,不知什么感觉似的,竟然不自然地抖了抖身子。
一切犹如梦境,而伴随着那道神奇的光出现的奇异地入口似的茵曼更加确定自己一定是在梦境中。她恍恍惚惚地跟着走了进去,但是,仍然保持了十二分的警惕。
一走进去,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里的树大的惊人,并且抬头看的时候,竟然望不到顶。虽然,她对于气候,地理什么的并不十分感兴趣,但是,仍然知道,在这么干旱的,接近沙漠的地方,是不可能长出这么巨大的树的。尤其是那些树仿佛一直在抖动,似乎在说什么,这让她惊恐莫名,很多次,都想调转方向回去。可是,如此坚强的女性又怎会轻易在困难面前低头呢,尤其路亦奇的变化让她为之一振,似乎内心还有一些说不清的变化,这促使她保持了十二分的好奇心,全然不顾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了。
眼看着路亦奇走了进去,她非常着急,她害怕一不留神,路亦奇又会消失不见。这个家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像泥鳅一样,好像怎么抓都抓不到。
过来的人都是黑色的肤色,茵曼灵机一动,抓起了地上的泥土,毫不犹豫地抹在了自己的脸上,脖子上,胳膊上。她拿出随身带的镜子,将黑色柔软的泥土抹匀。这里的泥也和外面的不太一样,似乎非常的细腻,而且也很容易上色,也许还对美容有帮助呢,说不定还可以当彩妆来用。不过,现在她可没时间想这些,她只想抹上了这样的颜色,如果遇到了当地人,也可以蒙混过关,因为毕竟现在这里的天色看上去已经不明亮了。
她收拾完毕之后,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对了,她想起来,刚才过来的人,身上除了穿了几片树叶挡住关键部位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露在外面的,也就是说,她也得这样!
没时间犹豫,路亦奇随时可能消失,也许又会进入什么其他奇幻的地方,那样,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她躲在一棵树后面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雪白的背靠着大树,总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心里别扭极了。她快速地在地上捡了几大片树叶,然后撕了几条t恤,串在树叶上,套在自己身上。看了看白白的肚子和大腿,索性直接在地上滚了起来,直到认为身上都已经粘上了泥土为止。
她这一系列动作用时不过5分钟,她已经觉得等不及了。然后,蹑手蹑脚地向着建筑靠了过去。天色已经渐渐黑了,几根藤条垂在入口处,门口并没有人,她轻松地走了进去。里面点点火光,将建筑的内部照的红红的,看上去极其雄伟壮丽。内部的房子一栋栋的,仿佛建在空中,用藤条编的梯子相连。太神奇了,茵曼顷刻间就融化在这温暖的色调里。
在琥珀这么多年,茵曼仗着和理查德的关系也去过不少地方,但是,她认为没有任何一个建筑可以和眼前的着一座相比较,她看的如痴如醉,几乎陶醉在这神奇幻境中。建筑里的居民都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似乎开始晚餐了,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她一个人在空地上慢慢走着,欣赏着,没有人留意她,偶尔有人看了窗外几眼,也没有将她当做外来的人。这一定是与光线不强,以及她做了装扮有关。
这时,她听到了一声怪叫,不禁吓了一跳,飘荡的心神猛然全部收了回来。这声音那样凄厉,似乎,似乎是路亦奇的声音,茵曼感到不妙,知道一定有问题,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怎么会忘记了来的目的。
她飞奔着向着怪叫的声音奔了过去,心中暗自庆幸这声音是从一层传来的。否则,她都不知道如何能够爬上去又不惊动其他的人。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了一层一间屋子的旁边,蹲在地上,往里面看去。一看之下,她差点要叫出声音,然后又狠狠地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下,才控制住了几乎要喊出来的欲望。
看到眼前的景象,茵曼马上理解了现在还在发呆的路亦奇刚才为何会发出如此惊恐的叫声了。因为,因为,一个看上去像树,又像人的不明生物正树立在屋子的一角,他的脸还是人的脸,而腿已经生了根,双手向上伸着,绿色的树叶已然长了出来。
茵曼看着这个奇怪的生物的脸正朝着窗口的方向,似乎在微笑,手臂上的树叶一抖一抖的。她紧紧地攥着拳头,用力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几乎咬出血来。
“路,你可以想象,当时我是多么的震惊,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后来想想,历史上也并不乏一些可以与自然界沟通交流的神人,只不过我没有想到,我会是其中之一。
于是,我就问它为什么会选中我,我能够提供什么帮助,它便向我述说了这里的事情,在我同意提供帮助之后,它便迅速的与这里的族长取得联系,于是我就被他们抬过来了。”
“搞什么啊!你不过是来帮忙的吗,那就帮啊,犯得着把自己变成树啊?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不打算回去见你的家人了吗?”路亦奇听见阿粟这样说,突然暴躁起来。
“不要惊讶,路,我想这并没有什么不好,作为一名科学家,能够为科学献身是很值得的,况且,能够成为一颗树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这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可以存在成百上千年的时间,我可以目睹人世间的一切繁华变化,这不是很好吗?”
“这又有什么好的,我不明白,就算你可以存在成百上千年的时间,又能怎么样呢,你只是看着,你又能做什么呢?”路亦奇看着面带微笑的,骇人的“树人”,自己的朋友,阿粟,心中无比伤感。
“我研究了这么久的人类行为和心理,又研究了动物心理,觉得生活在有群体和社会的智慧型生物中实在没什么意思,我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决定这么做的。”阿粟依然坚持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可是,你现在是半个树人,你怎么帮助族长解决问题。”
“没关系,我是智库,不用行动,动脑就行了。”
听他这么一说,路亦奇气得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但是也无可奈何,因为已经这样了。再和他生气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冷静下来,想一想怎么帮助族长解决问题。
“咳咳”,路亦奇转到长者那边问道,“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呢?你们到底遇上了什么困难,需要帮助?”
“要知道,路先生,粟博士是难得的有缘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为树族的一员,具备修炼成树的资格的。粟博士的出现,也让我们感到了一丝希望,当然,希望能不能成真还要靠路先生的帮助。”
这个老家伙还真能说,可是绕来绕去也没有说需要干什么,路亦奇有些不耐烦的问“你就直接说我需要做什么吧。”
“路先生果然是个直脾气的人,我们需要你帮助去除我族的恶势力,恢复我们平和美好的生活”。
“难道你所说的美好生活就是成为一颗一颗的树吗?成为了树又能怎么样呢?就只是为了看别人生活吗?就只是为了见证别人的日子或者靠年轮记录历史吗?他们都想成为树吗?还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路先生!”长者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他竟然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对我们族根本所知甚少,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们品头论足!我们通过粟博士请到你,只是为了寻求你的帮助,如果你不帮忙就请离开!”
070 纯净之地()
路亦奇听他这样说,很生气,猛然站起来大声说道“要不是阿粟在这里,我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和你费口舌浪费时间呢”,他喘着粗气,拳头紧紧地握着,恨不得爆发一顿。而这位看似和蔼的族长也气得涨红了脸。
“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其实这个族的人修炼成树是有特殊意义的,正是因为他们一族的存在,人类的真与善,美与忍才得以延续,不然,世界早就成为恶势力的天下了,当今世界世风日下,也正是这一族衰落的体现。”
“谁规定是他们族有这样的使命?”路亦奇觉得整件事太不可思议了,不仅如此,甚至可笑至极。
“没有谁规定,而是这一族每一个诞生的族人都具有与生俱来的天人合一的本领,心灵越是纯净的族人,越能与自然进行沟通,充当人类文明与自然界之间的使者,让两者能够更好地了解对方。而树木作为一种神奇独特的生物早于人类文明之前好久就已经存在了,也正好具备将善念不断传播的能力,这当然也和他们的构造有关系,他们深植沃土中,集天地之精华,吸入二氧化碳,吐出氧气供养人类,也正是通过氧气将善念传播给一代又一代的人,使人类繁衍至今日。”
“那这族人如何繁衍生息的,你知道近亲结婚是有后遗症的。”路亦奇过于生气,他有些故意地说道。
“哼!”那位沉默了一会的长者忍受不住路亦奇言语的讽刺开口了。“本来我们是找族外的人来与我们结合,加入我族,很久之前,人类的品行还是很好的,想要找内心纯良的人不像如今这么困难,只要这个人够善良,在其自愿的前提下,就可以加入我族。但是,如今这样的人太难找了,人类变得越来越自私残暴,粟博士,就连你的朋友也会故意说伤害人的话不是吗,全然不顾他人情感能否接受。我族青年人的婚事一拖再拖,没有合适的伴侣,也不能近亲结婚,路先生,这点常识我们还是知道的。”族长愤怒的说。
路亦奇知道自己失言了,此时,被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路,你的话是过分了点。正是因为刚才族长所说的原因,这一神秘的古老民族陷入了极大的危机中。族长,您也别在意,我这个朋友的脾气就是这样,有什么不满就表现出来,但其本质还是好的。”阿粟打圆场。见二人都不说话,他又接着说,“一开始,这一族的人只是远离尘世,并没有本事修炼成树,可是据他们历史的记载,在3000年前的某一天,一次光芒万丈自后,他们的生理结构就改变了,只要到达了人类寿命的年限就可以变成一颗一颗参天的大树。但是,这几年,由于人类对大自然的过度开发,通往他们一族的大门比以前要容易打开,一些族人在偶然走出这个神秘种族之外的世界后,接触了一些恶的东西,而导致心灵变质,他们找到了当年出现光芒万丈的地点,发现原来到达那里就可以在没有到达人类寿命极限之前变成树,于是一个邪恶的念头产生了,他们想把这一族反对他们的人诱骗到那个地点,然后将他们变成树,这样虽然变成树的族人可以看得到,听得到,彼此之间可以进行沟通,但是却没有执行能力,这样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老人的女婿就被他们变成了树,他可以看到、感受到他妻子的悲痛,能与她交流,但却只能这样了。
这些变质了的人不断的带一些年轻的族人到外面的世界去,被污染的族人越来越多,本来是母系氏族的他们,经历了迅速的变动,在前几年过渡到了父系氏族,因为,他们已经不崇拜将生命带来的母体,而更崇尚力量。
现在,族长和其他一些没有变坏的族人的地位岌岌可危,而伴随而来的就是人类社会的恶念不断增加,一些天灾人祸也屡屡发生。所以,只有消灭那些人,人类才有希望,这不仅仅是为了这一族的人,也是为了全天下的人。”
“你们为什么不将那些人弄到那个地方去变成树?”路亦奇问道。
“他们的心灵已经被污染,没有修炼成树的资格了。”族长也不生气了。
“那你们想我怎么对付他们?”
“我们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有能力的人把这些人抓起来,我们会采用一些办法让他们沉睡过去,直到他们心中的恶念消除。”族长说。
“你是谁?”
正在窗外聚精会神听着的茵曼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差点就要喊出来了。她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去,在温暖的橘红色光亮中,看到了一个。
这个人看上去21、22岁,是一个身材结实的年轻男人。黑色的皮肤,全身几乎*,白色的眼白一显之下特别的亮。
茵曼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小声地说,“我我掉了东西,正在找。”
这个人竟然没有怀疑,他望着这张清秀的面容,有些出神了,“你我好像从前没见过你,你是这里人吗?”男人俯下身子,有些怀疑地看着茵曼。
“我,我是阿粟的朋友,他是被你们请来的,我和他一起的。”茵曼不愧是受过系统的训练,撒起谎来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阿粟,阿粟博士真的很厉害,竟然能感应到我们族人的信息。你和他一起的啊,我才知道,你掉了什么东西,我帮你找好不好?”
“不用了”,看到这个人竟然这么容易骗,茵曼觉得他很好笑,但是,她忍住了。“我已经找到了”,她伸出手来,指了指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那是理查德送给她的。
男人眼睛一亮,估计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戒指,不过,他欣然接受了这个理由。“对了,你住哪啊?他们应该给你安排地方了吧?”
“我们离开这里再说吧。”茵曼觉得他们两个在这里说话的时间太长了,要是被发现就糟了,到时候当着路亦奇的面,一切都露馅了。何况,她才不要路亦奇看见她这幅样子呢,迄今为止,在路亦奇的心中,茵曼应该一直和中学时代是一样的。
她站了起来,搀住男人的胳膊就走。这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大概是族里没有女人对他这么主动吧。而且,还是一个这么秀气的女子。“咦?”走了没几步,他就发现了异样。
“既然你不是本地人,又怎么会穿成这样呢?”男人看着茵曼迷惑不解。
“你住哪儿?你结婚了吗?”茵曼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我,我没结婚啊。”男人有些莫名其妙,以他的理解能力,还不能完全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突然聊到这个问题上。
“就去你那里!”茵曼看着男人,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
男人竟然也就同意了。这真是一个天真,简单的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