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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梁-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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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姬这才又施礼离开,刚一转身,便不屑地嘟嘟嘴,满脸的不愉快。

    街市上注目这边的人明白发生了什么,都善意地笑了笑走开了。

    林钰抬脚向前走去,两人离开小湖,走到一个没人的巷子里,魏青崖才微微歉意道:“刚才情急之下推脱,你没有生气吧?”

    林钰笑着摇了摇头。

    对魏青崖来说,此时的她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身份名节尤为重要。可是对她来说,前世的时候,她的确做过他的妻子。

    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可是至她死掉,她也是魏林氏。

    魏青崖见她神色如常,放下心来。

    “其实,”他见四下无人,才小声道,“刚才那位,是太子殿下的信使。”说着握着的手张开,里面是一根细细的铜条。

    铜条中空,内里藏着一张寸宽的纸条。

    密密麻麻,用小楷写了许多名字。

    “这是”林钰知道魏青崖已经在为太子做事,却不知道如此小心。

    “这是太子怀疑,跟怡贵妃一党的名单。收到这个,我私下里查证出来,太子以后用人,也好揣度分寸。”

    原来是这样。

    才十二岁的太子殿下,便有如此防人的心机了。

    林钰一时间唏嘘不已。

    在府门外迎接肃王李律的,不仅仅有辅国公崔尚文和国公夫人,还有回来后没有来得及见面的太子李昭。

    “昭儿急着要见皇叔,可是今日早朝后侄儿领了皇命出宫,没能见到叔父。听说叔父要来国公府,便不请自来了。”太子站在肃王身边,虽然才十二岁,个头已经到了肃王的肩膀。

    可见成年后也会身姿挺拔。

    肃王神情肃冷,抬手抚了抚太子的后背,“汴州的事,吓坏你了吧。”

    太子神情一凛,低头道:“让皇叔忧心了。”

    “不是忧心,”肃王看着他几分严肃道:“是气恼。”

    太子低下头,小声道:“侄儿错了。”

    当着臣子的面教训国之储君,一旁的辅国公不免神情略微尴尬。

    “你去汴州前,已经接到本王的亲笔信,信中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不准离开京城。你怎么不听呢?”肃王淡淡道。

    太子的头埋的更深了,忽的又抬头道:“侄儿以为作为东宫太子,不应该畏惧奸佞狂徒。应该想百姓之所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肃王一楞,忽的看向一旁肃立的崔尚文,“老师你听听,他这慷慨激昂,是不是还不如去江湖上做剑客好了!”言语中虽是不满,声音里却几分激赏。

    辅国公放下心来,笑着道:“陛下总是说,太子殿下随了你的性子,我看果真。你当年,不也这么慷慨激昂过吗?”

    肃王笑了,抚了抚太子的头,“我当年,哪有这么傻。”

    气氛融融。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第222章 你也问() 
小亭一边临水,一边是阔朗的草地。草地边上,栽种着一棵红了叶子的黄栌。

    因为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辅国公府招待肃王和太子殿下的是茶点。

    国公夫人忙着张罗去了,肃王和辅国公寒暄几句,便询问崔泽去了哪里。

    辅国公竖着眉毛,“晨起便跑了,后来又回来通报,说殿下要来。一转眼,就又跑掉了。”

    肃王想起晨起时他说要比剑,崔泽猛然一顿的身影,了然一笑。

    “无妨,”肃王微微一笑,“总觉得老师会偏袒儿子多一些,所以每次回来,本王都忍不住要跟他比试比试,趁机偷学些刀法剑术,想是把他吓怕了。”

    辅国公几分自得,“肃王殿下根基好,可惜只是由老夫开蒙而已。泽儿这些年倒是很勤勉,刀术进益很多,只是相比殿下你由杀场上换来的机敏果敢,泽儿还差得远。”

    在一旁正襟危坐的太子忽的道:“崔世子不在这里,可由侄儿陪皇叔切磋吗?侄儿已经跟着国公爷,学到‘怀远式’。”

    “‘怀远’式啊,”肃王笑了笑,似乎想起了少年时候学剑的日子,“学刀术五年,才到此处,想来是稳扎稳打的学法儿。”

    辅国公轻轻颔首,“正是要稳扎稳打,不急不缓。”

    “国公府有太子的习武常服吗?”肃王道。

    太子点了点头。

    “快去换来。”

    太子兴冲冲猛然站起,熟门熟路朝着甬道而去。

    不多时,一身劲装的太子手持长刀出现,像模像样,对着肃王,做了个请的姿势。

    如宣武帝所说,太子虽然个子长得高,却身姿略瘦些。然而此时身姿如松,神采奕奕,看得出来平日里并没有耽于娱乐。

    肃王唇角一勾,持刀站起迈向草地。

    浅草及踝,正可作为摔倒后的缓冲。

    太子双手托刀,站在离肃王两丈远处,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肃王微微点头,持刀而立,没有动作。

    太子已经规规矩矩,右手持刀,做了个起势。

    秋风拂面,一片枫叶从树梢轻轻飘落,叶片落到肃王额头前时,太子忽的纵身而来。

    他手里的刀,稳稳直刺肃王面门。

    刀法刚正,刀风平稳,隐隐如乌云滚滚,自前方扑面而来。肃王抬手格挡,刀鞘撞在太子手中长刀的刀尖上,叮的一声。

    好刀。不弯不折,带着韧劲一击而回。

    太子已经跃到肃王身后,手里的长刀平举,背对肃王,如屋燕斜飞,自下朝上快斩而去。

    肃王也正背对太子,手里的刀往后送出,缠着太子的刀脱手而飞。两刀在空中噌的一声相撞,又落回主人手中。

    肃王和太子的拳脚,已经打了三五个来回。

    “好!”一直凝神观看的辅国公击掌赞叹,连连颔首。

    太子接过刀柄,携刀朝黄栌树疾跑几步,脚踩树干而上,在空中翻身而出,击向肃王脖颈。

    肃王抬刀回击,啪的一声,太子的刀尖抵在肃王刀刃上,趁着太子翻身而回,肃王飞刀而出。

    刺啦一声,太子低下头看,他的衣服被肃王钉在了黄栌树干上。

    肃王傲然一笑,便欲转身离去。

    “侄儿还没有输了。”太子轻喝一声,抬手拔掉那把刀。

    哗,哗啦啦

    细碎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太子惊诧地抬头去看,那黄栌树上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红叶,随着太子拔出这把刀,似乎失去了树干的束缚,哗啦啦倾数掉落下来。

    转瞬之间,太子脚下堆满了几尺高的红叶。

    而头顶之上,树干光秃秃如深冬。

    惊讶之下,太子手拿两把刀哭笑不得,“皇叔一刀震掉满树落叶,侄儿输了。”

    肃王已经坐回亭子端起茶杯,闻言云淡风轻道:“原本便是本王以大欺小了。”

    “不是,”太子倔强道,“皇叔今日左手使刀,已经是让了侄儿了。本宫学艺不精,给国公爷丢脸了。”

    辅国公哈哈笑起来,“太子殿下今年才十二岁,不必过苛。何况即便泽儿在,也决意打不过肃王殿下的。”

    太子闻言神情稍缓,继而又开心起来,“泽哥哥可是学了好多年了,他若也打不过,倒是丢脸。”

    说着在辅国公的笑声中持刀走上亭子,“那日在汴州时,本宫便是仰仗了国公爷教的刀法,才有命等到了恩人到来。”

    辅国公一笑,“殿下说的恩人,是指文安县主吧。”

    “正是,”太子道,“当日泽哥哥也在场,不过据他讲,自己是听从文安县主调派的。”

    肃王神色冷淡,“所以登基之前,你还是要万事小心。”

    太子连忙点了点头,白净的脸上露出些羞涩的神情,继而道:“今日晨起,听皇奶奶说,要给肃王叔和文安县主议亲呢。”

    你不是说自己领了皇命出宫吗?原来是去兴庆宫八卦了。

    肃王低头斜了他一眼。

    太子似乎没有看到,自顾自道:“议亲是顶大的事情,虽然本宫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是总是要送礼物的。皇叔喜欢什么,好让侄儿去准备准备。”

    你怎么不懂了,你这不是套话呢吗?

    皇帝陛下问,崔泽问,魏青崖干脆跑过去瞎管,眼下连你也问。

    这文安县主,难不成是香饽饽吗?

    肃王抿了口茶抬起头来,“我跟那个文安县主不怎么熟悉,太子觉得,她好不好。”

    太子羞赧一笑,“文安县主嘛,她,很好啊。就是相比皇叔,是不是略小了些。”

    肃王比林钰大了十岁左右。

    皇族婚姻,莫说是十岁,三十岁也是有的。

    肃王闻言嗯了一声。

    太子又道:“林家也没有什么家势,若真要婚配,还是请皇奶奶做主,给文安县主提了郡主做。这样她就不用怕郡主府的钟秀县主欺负她了。”

    若晋封郡主,钟秀县主见了她,便要行屈膝大礼了。

    原来是为了提起这个吗。

    肃王点了点头,又道:“本王也觉得不太合适,已经准备回绝了。”

    他在飘升起来的茶香中看到太子神情微怔,接着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回绝了啊?”嘴上却似乎万分可惜,“还以为皇叔要给侄儿找个皇婶婶疼我呢。”

    辅国公哈哈笑起来,“太子虽然年幼,却也快到了议亲的时候。与其等着皇婶婶,不如太后殿下寿宴的时候留心一下,看看哪个府里的小姐,能入了殿下的眼啊。”

    太子白净的脸颊忽的一红,“本宫没有想过这个。”

    你想的似乎也不少。

    肃王白了他一眼。

    

第223章 相互看不上() 
即便是张灿这样平日里粗心大意的,也发现这些日子以来,工部同僚对苏方回的态度都好了很多。

    先是苏方回获准探查皇陵,改良了土石砖砌方案,节省了不少银子。再是上奏朝廷,改了好几处防盗掘暗器步道。虽然功劳多数被尚书大人分了去,但是私底下大家都知道是苏方回的功劳。

    就比如今日早朝刚下,工部侍郎程轲便唤了众位同僚到清风阁商谈。工部这次修缮皇陵,得到了皇帝陛下的嘉奖。大家同喜同乐,也知道是沾了苏方回的光,言语间对他多有赞赏。

    张灿跟着这个上司,也觉得脸上有光了不少。

    不过有时候他隐隐觉得,今日苏方回似乎有一些心事。

    果然,大家畅谈过后,苏方回便说家中有事,径直出了工部的大门。

    听说苏方回家中只有他自己一个了,却不知道是什么事。

    苏方回出了皇城,找到马车,坐了上去。

    他的确是有心事。

    今日晨起出门的时候,陈管事慌里慌张跑来,塞给他一封信。

    “世子爷写的。”陈管事说完,便拱了拱手告辞。

    崔世子写的,却托陈管事送信,那必然是跟林钰有关了。

    苏方回正要打开,却遇到工部的同僚坏了马车,大咧咧跳上了他的车。

    这种情况,在车上看信显然不太合适。

    等到了工部,又有同僚寒暄问询,好不容易大家各忙各的,散朝回来的程轲又招呼大家商谈。

    苏方回忽然很怀念他被这些人冷落的时候。

    现在终于坐回自己的马车,他心中稍安。

    信用锦袋装着,拉开卡扣,看到一张薄薄的纸片。

    上面龙飞凤舞,是崔泽的字迹——“放心,肃王不要她。”

    肃王不要她。

    苏方回把这句话在心中念了一遍,神情舒展开,渐渐笑了起来。

    他的笑没有声音,可是脸庞和眉眼,却都笑成了秋日下的阳光。暖融融的,像是吃到了蜜糖的孩子。

    “眼光可真差。”他忽的自言自语道。

    前面的车夫不知道他下了什么命令,忙扭头问:“大人交代了什么,小人没有听清。”

    苏方回止住笑容,换了平常的语气道:“没什么,转到西市买些酒肉吧,中秋快到了,给大家作为节礼。”

    “好咧!”车夫高兴地一挥鞭子,带着马车向前而去。

    车铃叮咚,旁边红色府牌上的“苏”字,在阳光下分外耀眼。

    “小姐”陈管事站在门外,擦着额上的汗珠,语气恳切,“您多少也去见一见吧,像京兆府尹的夫人,我去见实在是不合适吧。”

    不知道是谁传出了太后殿下有意给肃王议亲的事情,如今夜色刚至,林府外便车水马龙。

    尽管很多人觉得,凭林钰的门第,要想高攀肃王,估计得日月倒转。但是今日很多人见到肃王和林钰在食肆里攀谈,“聊得很开心,肃王提前走了,还接下了林小姐的信物。”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看来是“郎情妾意,不日便会纳吉。”

    一个个夫人小姐投了名帖来见,林钰只见了兵部侍郎家的夫人,便受不了了那些无趣的寒暄,躲到后院来了。

    此时她正抱着个向日葵,在跟林轻盈比赛谁吃得更快些。闻言懒洋洋道:“崔泽走了没有?让他去见。”

    崔世子好歹是正儿八经的世子爷,让他去帮你接见宾客吗?

    陈管事面有难色。

    “晚饭后就不见了,恐怕是回去了。”他温和道。

    林轻盈撇了撇嘴,“一天之内蹭了三顿饭,什么事也不做便又走了。也就他脸皮厚!”

    林钰不怀好意地看了林轻盈一眼,“不是说姐姐没有带你见过世面吗?如今宾客众多,去吧,帮姐姐见一见。”

    林轻盈面有犹豫,“这样不合适吧?”

    “合适得很,”林钰道,“他们只是想攀扯肃王,又投递无门罢了。眼下看肃王有可能跟林府议亲,便提前铺设好关系。林家两个女儿,夜里都不在家,便是不好了。你去吧。”

    林轻盈应了声是,站起来道:“如果那个什么钟秀县主来了,我可以打她一顿为姐姐出气吗?”

    林钰哈哈笑了,“出什么气,我就没在她那里吃过亏。”

    林轻盈也咯咯笑了,随着陈管事,转身朝前厅走去。

    自从苏方回带着林轻盈出去了一次,她整个人都长大了不少。

    林钰又底下头,略思索着,抽出向日葵里的瓜子。

    正想得出神,门口又传来脚步声。

    “怎么了?又不想去了?”她以为是林轻盈又回来,懒洋洋说了一声。抬起头来,却见是苏方回。

    自从他离开林府,这是第一次回来。

    “倒是不怕吃胖了。”他看到她怀里的葵花,温和道。

    还是这样子,都不会说一句让人舒服的话。

    “我瘦着呢,”林钰莞尔一笑,“再说了,我还在长个子。”

    说着站起来,踮了踮脚尖,似乎要跟苏方回比个子。

    苏方回淡淡地笑了,“坐下吧,我说正经事。”

    “好。”林钰立刻乖乖坐了下来。

    这里提前没有备茶水,她从箩筐里捡拾了个大大的葵花,捧给苏方回。

    “大人辛苦了,吃粒瓜子解解乏吧。”乖巧的样子。

    苏方回抿嘴一笑,也不纠结吃瓜子怎么解乏,接过了那团花。

    “太后寿宴,”苏方回淡淡道,“是个很关紧的时候。”

    太后寿宴的帖子,林钰已经接到了。

    正在八月十三夜晚,众人在兴庆宫,陪太后至八月十四日太后生辰当日凌晨。放烟花为庆。

    “有刺客吗?”林钰一阵紧张。

    “我还不知道。”苏方回道,“按照那些人行事的逻辑,不会明的来。但是暗地里的勾当,最难辨别。容我再查查。”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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