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真有那么容易,我就不是风谷了。”
风谷也是用念语回答,双唇几乎不动。
良槠转头看一下安静坐在另一沙发上的cc,手上轻摇着酒杯,视线望着别处神游,看上去艳而不俗,媚而不妖,柔而不弱,静而不闷,一切都刚刚好,却是男人无法抗拒的一抹柔情。
他突然不信风谷没有一丝波澜。
“不会是你睡得太久,身心都睡得麻木了吧?”良槠转头看着风谷,“又或者说,不是雪禅,所以不行?”
“责职所在,纯而无杂,不可有念而已。”
风谷看着厅内舞台、舞池里,放开俗念、尽情忘我、扭动鲜活身体的年轻人,极其平静地回答。
良槠明白风谷话中的意思,风谷是牡牝圣树的化身,是绝不能掺杂尘俗之念,当年对雪禅动情,已是犯禁忌。而今,他风谷该是不想再让自己有机可乘了吧。
只是,风谷的话听在耳里,不禁令良槠有些伤感、酸楚起来。
“再过不久,你就要回到圣树里了,打算就这么放手吗?”
良槠看着风谷的侧颜,试探性的询问。
他心里也很矛盾,一方面希望风谷不要去打扰柳轻扬现在的生活,另一方面又不想看到风谷一直心有所憾。
“她现在过得挺好,活得很坦然,这样足矣。”
听到着风谷平静的语气,良槠心除了酸楚什么也没有,也不知该说什么。
“你呢?难道就不想再世为人?生机勃勃地再活一回?”
听到询问,良槠心里犹豫了。
之前,所有的舞种他也在旁观看了,尽情扭动的身体,诠释生命的激情与生机,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极尽绽放,那是一种别于战场、杀人取命的另一种刺激,令他情不自禁地也想用一具鲜活的肉体去感受、去体验那种刺激,大汗淋漓之下,感受着急促畅达的呼吸,扑通直跳的心跳,偾张沸燃的血脉,舒畅坦荡的心底。
而不再是历经几千年,对一切变得淡然而麻木,寂寥之下,除了空落落,心底已不起半点波澜,与人无缘,与物无异。
“知道人世为什么只有区区百年吗?”
没听到有回答,风谷突然又开口。
“不知道”
良槠故做无事的回答。
“因为活得太长,心就会变得麻木而不知珍惜,因为短暂,会失去,所以会争朝夕,极力去绽放,珍惜身边匆匆而过的一切;生命,不是有鲜活的肉体就叫生命,是有鲜活的心,懂得爱,那才叫生命。”
风谷的视线,依旧望着厅内年轻的人群,很平静地说。
良槠震惊之余,弱弱地问:“你让我怎么做?”
风谷转过头来,平静地看着良槠,“不是我想让你怎么做,而是你想怎么做?”,风谷转过头去,沉默了片刻,“想好了,就来圣树找我。”
良槠瞬间惊愕征住,不再说什么。
沈劲带着柳轻扬离开歌舞厅的大厅后,就直接去汪硕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人,沈劲带着柳轻扬进去,顺便带上门后,往里走,就倚坐到办公桌上,双手环抱着,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开口。
柳轻扬背着双手,走到沈劲身边,一脸微笑,又细细打量他,见他变得不好意思后,才伸手摸着他的发型,倜侃着笑问:“阿劲,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吗?为什么突然改头换面了?”
沈劲无奈一笑,反问:“喜欢吗?”
声音突然变了,不再像之前,像女生,带着嗲音,而是真正男人的声线,低沉、浑厚带着磁性。
不过,能变换几种声线,这对于是配音演员的沈劲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柳轻扬突然听到沈劲原本的声音,不禁嫣然一笑,“喜欢,挺好的,挺帅的。”
沈劲瞬间高兴地笑起来,随即,犹豫了一下,才问:“你前几天去哪里了?电话为什么一直打不通?”
柳轻扬转身也倚坐到办公桌上,“去昆仑山了,那里没信号。”
“去昆仑山?那么远,去那做什么?”
“有点事,顺便去玩。”
听到语气有点迟疑,沈劲知道柳轻扬所说的,并不完全是真的,但他并不想多问,知道问只会令她为难,最后也是不会说的。
沈劲突然站起身,转身站面柳轻扬面前,托起她的双手,分别握在手里,对视着她认真道:“扬子,其实,我没做过变性手术。”
“我知道”
柳轻扬淡定寻常地回答。
沈劲瞬间疑惑莫名,“你知道?怎么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吗?怎么知道的?”
“虽然你掩饰得很好,但很多细微的细节都能看得出,高兴时的声音,兴奋时的走姿,身上的味道,有一天我想去叫你起床,你脸上有残留有胡茬,还有很多。”
柳轻扬忍着笑说完,沈劲早已沮丧至极地低下头,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丑,还以为自己能瞒尽所有人,没想到最后才发现终究没瞒住最亲近的人。还自以为是地在她面前装了那么多年。
“那你为什么不说?”
“因为你希望我不知道,所以,我要装做不知道。”
都说‘演戏的人是疯子,看戏的人是傻子’;她只是一个看客,又何必去强拆穿,令对方为难?
沈劲又沮丧至极地垂下头,他突然好想找地洞钻进去,死了算了。
“其实,你只要过得自在就好,其他的,做男人也好,做女人也罢,也没什么的。”
听到劝慰,沈劲突然紧抓着柳轻扬的双手,猛抬起头,极其认真地说:“扬子,我想娶你,嫁给我。”
柳轻扬只是惊愣了一下,想也不想,就直接摇摇头,没开口。
不是她不想,是她不能;她很理智地知道:她若答应,沈劲永远不会蜕变,更不会长大成人。她现在若答应,沈劝很可能又变回以前的样子,什么都选择回避,继续怯懦而生。
有些人,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只有痛彻心扉过,人才会蜕变成熟;也只有痛不欲生过,才会变得有担当,能独挡一面。
比起她,沈劲更需要蜕变成熟,变得坦然而生。这点,柳轻扬心里很清楚。
另外,她心里一直坚定:如果她就是沈劲不能自立的阻碍,那她宁愿永远离开。
“为什么?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沈劲极其激动地问,眼里已开始泛红起来。
第55章 仇人相见?()
柳轻扬依旧是只摇头,不说话。
“你既然不是不喜欢,为什么不答应,难道是因为你结婚了,所以,心里觉得有愧?”
沈劲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泪水不流下来。
这换是以前,他早已是梨花带雨,哭得像姑娘一样。而今,他清楚他是男人,不能那样,尤其是在柳轻扬面前。
“不是”
“那为什么?你难道爱上他了吗?你本就该和我在一起的,不是吗?”
“我现在不想和你多说什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是的,沈劲总有一天会明白,当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变得有担当的时候,他会明白;当他能勇敢地面对自己人生时,他会明白。而所在这些,都只由他自己去参悟;别人帮不了他。这些,柳轻扬心里清楚。
柳轻扬突然抽开自己的手,拨开沈劲就站起身,“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从今天以后,我们依旧是家人,只能这样。”
柳轻扬说完,就转身往门口走。
“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沈劲突然竭斯底里地斥问,带着哭腔。
柳轻扬突然极其无奈地笑一下,这就是沈劲,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在埋怨他人,为什么不顺从他的意。
而她,永远只能站在调教的立场,那怕不愿,那怕必须心狠残忍,也必须得那么做。
柳轻扬没有任何回答,直接决然地开门出去。
走廊里,柳轻扬刚走到入厅处,沈劲突然急追出来,一手抓住她的右手臂,拉住她转过去,紧抓着她的双肩,哀泣求道:“扬子,别这样对我,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想和你结婚,嫁给我好不好?”
“放开!”
柳轻扬直接推开沈劲钳制她双肩的双手,推不开后,直接冷言喝斥。
沈劲突然激动至极地抱上柳轻扬,紧紧地抱在怀里,就像恨不得把她嵌入身体一般。嘴上竭斯底里地说道:“不放,不放,我不放,我一辈子都不放;嫁给我好不好?”
柳轻扬见说不通,直接使尽全力推开沈劲,怎么推也推不开的时候,沈劲突然被一股猛力揣开,随即就是一记直拳狠打到他腮帮上,令他踉跄着退开几步,嘴角很快就流血下来。
柳轻扬被人揣着左手臂、拉近身旁,她反应回神,从沈劲身上收回视线,抬头看向身边的人。
只见身边的人竟是敬儒风,此时,一脸愤怒至极地直视沈劲,咬着牙关,双眉紧锁,眼里带着杀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柳轻扬一脸惊讶疑惑地问。
“这就是你该跟我说的吗?”
敬儒风压制着恼怒,揣着柳轻扬的手却无意地加上了力度;阴沉至极地斥问。在他看来,背着他偷人了,难道不应该马上有解释吗?
沈劲拭一下嘴角血迹,一看到敬儒风,心里瞬间就火冒三丈,看着敬儒风揣着柳轻扬,就马上疾步走来,朝敬儒风脸上挥拳,“又是你这个混蛋,给我放开扬子,扬子是我的。”
敬儒风侧头避开沈劲的拳头后,左脚一抬,就猛踹一脚到沈劲腹上,致其猛地踉跄后退几步。
沈劲的样子显得有些狼狈,只是他有舞蹈功底,所以,没重摔在地,不致于太狼狈不堪而已。
没讨得便宜,反受击,沈劲心里更怒火万丈。随即,又再挥拳而来。
见此,柳轻扬马上用力甩开敬儒风的手,快速上前,极力推开阻止沈劲,急切劝止道:“阿劲,你冷静点,别这样,先回去吧。”
她心里知道沈劲是打不过敬儒风的,她不想见到两人打起来,更不想见到沈劲受伤。
此时,厅内虽然还音乐嘈杂得很,但已经有很多人围观了过来,把走廊入口都堵死。
“我先弄死这混蛋,再带你回去。”
沈劲刚愤怒说完,汪硕带着保镖突然赶到,一到沈劲、柳轻扬面前,就急问:“阿劲,出什么事了?”
“阿硕,帮帮忙,先把阿劲带回去。”
柳轻扬极力请求道。
“哦,好”听到请求,汪硕搂上沈劲的肩膀,拖着他往外走。
“放开,我要打开这个混蛋。”
沈劲眼眸里充斥着杀气、怒视着敬儒风,极力挣开汪硕的手,又打算攻击向前。
他意识只有一个念头:全是因为敬儒风,他和柳轻扬才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敬儒风很淡定地站着不动,脸上却是一脸的阴沉恼怒。
汪硕反应极快地又抓上沈劲,然后,示意保镖帮忙,一起把沈劲挟持着带出走廊,离开歌舞厅。
沈劲离开后,围观看热闹的人看看柳轻扬,又看看敬儒风,见已没什么事后,才慢慢地散开,去厅里继续玩。
柳轻扬从沈劲离开的方向收回视线后,只是情绪复杂地看敬儒风一眼,就迈步往大厅走,打算去接上风谷,马上走人。
她不想解释什么,也不知该解释什么,至于没有解释的必要,她也不知道。
柳轻扬走近敬儒风身边,刚要与他擦肩而过,突然就被他一把拉住右臂。
她很恼火地转头对视上去,敬儒风马上阴沉地斥问:“还有别的事吗?”
敬儒风想要一个解释,但他不想在这里谈。所以,先询问,若没事,就打算马上带她回去。回去再谈。
他收到柳轻扬的短信后,知道她不在家,加上朋友有约,就应约和朋友一起吃饭。
他和朋友吃完饭后,就一起来这娱乐城、放松放松。
在娱乐城停车场里,他无意中看到了柳轻扬的车子。
他在脑中据所了解的关于柳轻扬的资料作分析后,猜测柳轻扬一定是在这歌舞厅里。
他找借口从朋友那里抽身离开后,就马上来这里;谁知道刚进门寻找片刻,就见柳轻扬从走廊里的房间出来,随后,沈劲也跟着出来。
看到这样的画面,他心里已经有火了,之后看到两人抱在一起,他心里更是怒火万丈。
而现在,连一句解释、辩解都没有,直接把他当空气?他心里窝火得真的快窝出内伤来、气到内出血来了啊。
第56章 丈夫?可以很快就不是了()
柳轻扬知道敬儒风想要什么,但她真不想解释,也不想有争执,就直接挥甩他的手,见甩不开,直接阴沉道:“放开,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没有吗?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敬儒风咬牙切齿、阴沉斥问的同时,抓着柳轻扬右臂的手劲突然加重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你凭什么来干涉我的事?”
柳轻扬的意识里,她和敬儒风除了有名义夫妻那点关系,好像也别的什么了;既没感情,又没许诺过什么,挺多就算是朋友;朋友之间,有些事,说与不说是可全凭她意愿的,她可没那义务什么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凭我是你丈夫,是合理合法的。”
敬儒风说得非常大义凛然。
“丈夫?可以很快就不是了”
柳轻扬说得很决然,她心想着:不就是名义丈夫吗?一旦触及到她的底线,干涉到她的自由,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什么意思?”
敬儒风眼眸里突然杀气暴起;从来没有人把他当空气、拿他不当回事儿,也从来没有人敢藐视他、忤逆他,而在柳轻扬这里,他感觉什么被践踏殆尽,这点他忍无可忍。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没承诺过你什么,我没有向你解释说明的义务,我不干涉你的事情,你也少来干涉我的事情,一纸婚书,一纸协议,合作不愉快,自然要散伙,不然,还留着过年吗?”
敬儒风听着柳轻扬言气,再看着她不屑一顾的表情,气得什么也说不出口,直接拉着她疾步往外走。也不顾及她跟得上跟不上。
敬儒风拉着柳轻扬还没走到歌舞厅门口,突然就疾走过来的风谷堵在前面,并冲他平静地下令:“放开她!”
风谷一直坐在沙发里,目睹一系列的争执,连说话的内容,他都尽听在耳里,这令他没法坐视不理,甚至突然很不想再留下柳轻扬于人间。
歌舞厅光线昏暗,之前没看到风谷也在这里,而现在见他也在,敬儒风心里更怒火不已,心想着:在这里,柳轻扬到底还有和几个人有约?
“让开,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人也好,神也罢,别人夫妻之间的事,最好少管。”
敬儒风克制着愤怒,语气阴寒至极,尽是警告之意。
“没有信任,没有尊重,这是哪门子的夫妻?”
风谷的话说得很平静,却一字一句都说在点子上,令敬儒风如受晴天霹雳、当头棒喝。
他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的确是他和柳轻扬之间的问题。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信任,也没多少尊重,有的只是把她气到不行。
柳轻扬趁着敬儒风惊愣,直接挣开他的手,然后,迈步走向风谷,转身就往外走,随口轻淡地说:“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