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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且不说你是不是灾星转世,克死了我大哥,就是你对我的这番态度,我也要好好调|教调|教你!”林素之盛气凌人地对张木怒道。
“来人呢!请少夫人取血!”林素之对众人身后跟随着的一众下人吩咐道。
“谁敢!”
张木刚挺直了胸膛,准备不顾现在自己的身份,跟林素之死磕到底,即便是要弄伤自己,自己也不能教她好过。
可是张木还未说话,便被一个愤怒的男声打断了。
张木有些惊讶地看向那个挡在他身前,将自己护在身后的男子。
“峰儿!你如今也要与我反了不成!”林素之侧过身,眼神冒火又不可思议地对林煜峰吼道。
本以为张木会挣扎,林夫人会反对,却不曾想这跳出来第一个阻止自己的竟然是林煜峰。
虽然深知林煜峰不会与自己一势,但他好歹是林家的血脉,也是从小训出来的,该懂得林家的规矩礼数,如今怎的与这“江映雪”一般,敢冲撞自己。是太看重他这位新婚的娘子,还是太看轻自己这个庶出没有地位的婶婶,可以由得他这番对自己言语?!
第115章()
“婶婶误会了,映雪是我娘子,有了错自当由我承担,婶婶有何事只管冲着我叫嚷,至于映雪,我自会调|教,便不劳婶婶费心了。”林煜峰对林素之的语气较之之前稍微缓和,但也是威严不容质疑的气场。
“堂堂七尺男儿,竟当众护着一个娘子,也不嫌丢了脸面!”林素之冷眼看着林煜峰。
“婶婶此言差矣,若是自己都不顾得自家娘子,任她教旁人欺负,那岂不是更丢了大丈夫的脸面?”林煜峰与林素之解释道。
“何况映雪方才是护我岳丈心切,才失了分寸,平日里……”林煜峰侧过脸轻瞥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张木,继续对林素之言道,“可不是这般牙尖嘴利,若是她素日也嚣张至此,不用婶婶动手,奶奶自是容不得她。奶奶有多严厉,想必婶婶,比峰儿还要清楚。”
林煜峰搬出林老夫人,瞬间给林素之压的喘不过来气。林老夫人有多严厉,恐怕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了,或许她对别人,还比对自己要好些。这也便是林素之最大的心结。
若是张木有林老夫人护着,林素之还当真不敢明目张胆地造次,于是只得咬了咬牙,没有说出话来。
一时之间镇住了张狂的林素之,林煜峰并未继续为难于林素之,反倒是侧过头对张木言道:“映雪,婶婶执意要取你的血,也是为了我爹,你如何打算?”
张木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明白了林煜峰眼神当中的示意。
与林素之争辩,无论自己占理与否,便都是自己有错,林素之现在难得闭上了口,正是自己弥补方才一时冲动,口出狂言的大好时机。
林煜峰好不容易为自己挣得了机会,张木自然也是不会辜负于他,更何况此事对自己才是大有裨益的。
张木走上前,对林素之屈膝行礼,低头谦卑地言道。
“方才映雪失言了,还请婶婶勿要与映雪一般见识。只是映雪常年养在深闺之中,哪里见的了这般殷红的场景,爹爹更是把映雪当成掌中宝来疼爱,平日里连磕碰都不舍得,如今来到府中,映雪还未曾适应的很好,言辞做事也都是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徒然要被人无端怀疑居心叵测,本就心里不太爽快,这又猛然要听得要取映雪的血,故而一时震惊,失了分寸,婶婶大人有大量,又与映雪同为女儿身,想必也能容得映雪一二的。”
林素之并未出言直接责怪,张木便占的先机,认了自己的过失,看起来倒也算是诚心,如今林素之若要是再追究下去,怕也是显得自己身为长辈,反倒是与小辈斤斤计较,如此小肚鸡肠,失了大家之气。
张木言之凿凿,除了方才言语冲撞了自己,现在也认了错,林素之一时倒也是挑不出来她的理来。
可如若就这般放过张木,却又如何能让她配合“高人”的安排,见她是不是灾星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所损伤。但婶婶既然是为了我公公,映雪理应以大义为重。”
正当林素之还在思忖着,该如何逼张木就范的时候,张木的言辞不禁让林素之眼前一亮。
“如此说来,你便是同意了?”林素之不敢相信地看着张木,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即便她自诩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就不怕这“高人”与自己早已串通一气,故意要叫她好看,她这一松口,岂不是自己愿意往火坑里跳了?
“是。”然而张木却清清楚楚地重复了一遍。
“哼,算你识相,早有的这番觉悟,也不用坑害的这些许人为你浪费这番口舌了。”林素之冷笑一声,无论张木是怎么想的,这可是她自己愿意的,旁人可怪不得她这个做长辈的人刁钻。
“映雪可以答应婶婶的要求,只是映雪已然做出了让步,不知婶婶可否?”张木知道林素之定然会欣然同意,倒也不畏惧。
“什么?”林素之机警地看着张木。
“映雪只有一个要求,希望能有幸与道长一同取血。”
张木此言一出,震惊众人,当然也包括了方才还在庆幸的林素之。
“不然映雪又怎么知道,道长是否是所谓的灾星在世,坑害了我等众人呢。道长若是不同意,怕也不会是心虚了吧。”还未等震惊的林素之开口,张木便用林素之的思维和口吻,逼得“高人”犹如刚才的自己与林夫人一样,下不来抬。
林煜峰嘴角轻扬。
他之所以会叫张木与自家婶婶赔罪,并不仅仅是赔罪,也是他看到了张木眼神里小得意的光芒,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便读得懂张木这微表情的潜台词,就像是布置好了恶作剧陷阱的孩子。
同样是以捉弄人为乐的林煜峰,既然看出了端倪,又怎么能不给已经思忖好了的张木,一个大展拳脚的好机会呢。
“荒谬!道长乃是得到仙人,怎可与你一般!”林素之自然是要跳脚的,刚刚才稍微松懈下来的怒气,如今可是翻着番儿的往上蹿。
本就猜得到或许张木有什么算计,却不曾想竟敢狂妄至此。“高人”是谁?在自己看来那可是仙人呐,敢对仙人不敬,莫不是要得罪了神灵,降罪于林家,降罪于自己?!
“婶婶此言差矣。方才是婶婶要将人分出个三六九等。道长即便是道法再高深,也不是仙,而是人,是人,便有等。如婶婶方才所言,与商贾相比,江湖术士,怕是还要轻贱一些。”
林素之对着张木还没有全然的办法,岂料林念岭便又站了出来,用林素之方才刺激张木的话,原原本本地把林素之为“高人”的维护给噎了回去。
张木逼“高人”的口吻,和林念岭逼林素之的口吻,可都是林素之方才自己所言所讲,林素之这一下子便没了说辞。
“好啊,你们这一个二个的,倒真是一家人啊,反倒我是成了外人了不是?!”林素之看着这接二连三站出来接话反对自己的人,除了从鼻孔里不停地穿着愤怒的粗气,却别无他法。
林素之自己也十分清楚,若是集中力气对付其中的一个,怕也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能够分出来胜负,他们这人多势众的,自己想要赢,就更渺茫了,所有的希望便都只在自己请来的“高人”身上了。
没有能够用杀母之仇把林念岭与林丝莹拉拢过来,实在是可惜,林素之当真猜不透林念岭是如何想的,怎会心甘情愿与杀母仇人做嫁衣。
不过幸好自己偶然间遇到了这位“高人”,经他指点才得以有反击的伎俩,老天还算待自己不薄,未把自己全然逼上绝路。
林素之咂了咂嘴,言语不出来半声。
张木知道林素之黔驴技穷,然而此刻慌张的人可不仅仅是林素之,还有站在不远处孤身一人的那位“高人”。
张木用余光瞥了眼那“高人”,黑溜溜的老鼠眼在眼眶里打着圈儿地乱转,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
不过无论他又在盘算着什么小九九,倒掉了林素之这个大靠山,任他是孙悟空,倒也是不好翻出这如来佛的五指山。
“我虽比不得金枝玉叶,可是窃以为,众生皆有平等之礼,道长乃是求仙问道之人,自然境界要比我等高出十分,我欲与道长一同洗血,不知道长可否赏了映雪这个薄面呢?”
张木目光与言辞皆是咄咄逼人。
全场静默,只等的那“高人”答复。
无人在一边帮衬,道长孤立无援,亦是骑虎难下。
张木竟然敢这般说,道长也明白她似乎看的明白了些什么,这“洗血”之术究竟为何,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怎敢随随便便就应下了张木所求。
第116章()
“少夫人何出此言?”“高人”开口,却忽然画风一转,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对张木解释道,“少夫人似乎有些误会,方才贫道只是打了个比方,并未当真要拿少夫人做引子,少夫人千金贵体,怎可有所损伤,又怎可与这鼠类同日而语。贫道乃是悬壶济世四方而来,怎能先行伤了他人。”
变的倒是快,如若只是随口比喻,方才众人争吵之时,怎的不见你言语半句,现在倒是马后炮起来了。
张木听那“高人”言辞,心里不禁冷哼一声。
还以为他有多大的胆量,不过是临阵脱逃的小招数。
“道长……”
张木自然知道那“高人”是不敢的,因为他那一套说辞便都是胡说八道,若是用的二氧化硫褪色,无论是谁的血在上面,都是一样的效果,若褪,便她与道长一起褪,若是不褪,那便都是不褪,看他要如何自圆其说。
张木是知道,但那林素之却是不知道,这似乎与原本他们商量好的剧情不甚相同,林素之不免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高人”,不知所措。
此番她叫那“高人”来,也是那“高人”测出林府天有异象,怕是有灾星降世,愿意协助自己一臂之力,正巧林素之也需要这么一个理由来整垮林夫人,如意算盘本事打的不错,可谁知道长会突然变卦。
如若不验血,道长又要如何证实这“江映雪”的身份?
林素之满腹狐疑,道长无法当面解答,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林素之虽然不明道长此番为何,却也没有言语。
既然道长这样说了,自己也不能再做什么,而且道长既然如此行为,想必有道长的打算,自己这道行,怕是参悟不透,只能由得道长去了。
“那映雪先谢过道长恩德。”张木低头言谢,眉眼轻笑,“道长擅长捉妖洗血,又会相面占卜,可当真是易经八卦之奇才,那不知道长可算出,映雪也曾在家中不务正业,读了些东西,学了些招数,方才道长这引以为傲的吸血之术,恰巧映雪也曾得一高人指点,偶有所得,不知道长可愿与映雪一试啊?”
听张木这般说辞,那“高人”的脸上似乎微微略过一丝慌乱,但也很快被掩饰了过去。看着张木跃跃欲试的样子,想必她还真是个懂行的,即便是问心无愧,可这也是淡定得过了头了,再加上她之前的提议,“高人”深觉不妙。
“万万不可!”“高人”严声厉色地对张木言道。
“哦?为何不可?”张木明知故问。
“少夫人乃是千金贵体,本该是积德惜福之人,那蛇虫鼠蚁之流,虽为祸害,却也是性命,少夫人万万不可沾染了鲜血,以防折福。贫道乃是为了接济众生方才下山来,为了众生,折福折寿倒是也在所不惜,可少夫人却与贫道不同。所以即便少夫人也懂得此法,贫道可用,少夫人却不可用。”“高人”对张木解释道。
听着“高人”的言之凿凿,张木在心里冷笑。
说的可倒真是冠冕堂皇,这样的好口才,不去街头说书,而是在这里故弄玄虚,可当真是可惜了。
“既然道长有难处,我便就此作罢。”
张木嘴角轻笑,似乎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则眼神犀利,“高人”自然也是感受得到,所以轻瞥了张木一眼,便昂首挺胸地平视前方,不再看她。那刻意的挺拔动作,不知是胸有成竹,还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只是既然道长方才施了神通,却独独阻挠于我,未免有所不公。道长精通之术,恰巧我也略知一二,在道长真正为我林府占卜之前,映雪也想借此契机,助道长一臂之力。”
张木稍稍走近“高人”一些,出了人群,与那“高人”正面对质。
“高人”未曾言语,只洗耳恭听张木这显而易见还未说完的下半阙。
“道长方才所言,是为了接济众生而下山,那既然愿意屈尊驾来我将军府,想必是我将军府出现异样,需要道长来拯救。映雪身为林府少夫人,理应与林府众人共进退。如今有人,亦或是有物要危害于林府,映雪自然是不能够袖手旁观的。不如……”张木稍稍顿了顿,继续言道,“映雪先在道长之前略施小计,抓出这个疑似是祸害的,再由道法高深的道长代为定夺,道长以为如何?”
“少夫人的好意贫道心领了,只是少夫人身份尊贵,怎可做出这等事情,贫道一人足以,就不劳烦少夫人亲自动手了。”“高人”微微提高了声音,对张木婉拒道。
“道长此言差矣,映雪既然有幸得到高人指点,那高人必定与道长怀着一样的心思。我虽与那位高人并无师徒的名分,却有着师徒的情分。他之所以愿意指点于我,也是怀揣着与道长一样宽广博大的胸怀,今日映雪有幸能够替那高人完成心愿,又能帮衬着道长,亦是为我们林府做事,一举三得,映雪着实想不出道长为何要推辞。”张木穷追不舍。
“高人”嘴角微微抽动一下,或许是没来得及想出言辞,亦或许是张木留出来的时间根本不够他争辩。
“莫不是……道长有何见不得人的难言之隐吧……”张木侧目言道。
“胡说!你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可对道长如此放肆?!”“高人”还未曾言语半句,林素之就率先站了出来,跳脚对张木叫喊道。
一个商户家的千金,林府的少夫人,竟然学的了这些江湖之术,真是叫人笑话!
在林素之看来,道长的法术,那是替天行道,为人那是海纳百川,而若是这江映雪也懂,那便是有蹊跷了。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会习得这种东西,更何谈什么受的高人指点。
林素之只当是张木又在胡言乱语,刻意为难道长。
而对于林素之的言语,张木并未搭理,只是一直嘴角轻笑着,眼神得意地看着那“高人”,倒有种誓不罢休的架势。
“高人”虽装作不直视张木的模样,但是张木那压迫性的目光早已贯穿他的经脉,教他浑身不舒服。
“二嫂,这便是你调|教出来的好媳妇?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林素之见张木并未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一顾地为难道长,连忙把茅头指向了林夫人,养不教,父之过,林素之对林夫人冷嘲热讽道。
林夫人轻瞥了林素之一眼,往前走了几步站定,与那“高人”喊道:“映雪素来对我林府尽心,她也确是对此事略知一二,不瞒道长,此番为老爷做法事超度,也是映雪去的。今日道长是为我林府而来,亦是为我家那已故的老爷而来。道长一人说辞,恐有差池,若我府内也派出人来接应道长,一是双方皆可信服,二是多了一份确认。而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