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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素素自然说好,孝顺的模样,让丞相心中欢喜,转而对李氏道:“今天的事,你也有错,不要再骂玲玲了,方才摔了一跤,请大夫来看看,还有,像刚才的话,下次别教我听到,什么叫素素不知道是不是闫家的种,说话也要有个分寸,这么大年纪了。哼!”
李氏哑口无言,只剩满腔怒火。
俞氏幸灾乐祸,添油加醋道:“就是,大姐啊,这话要是教别人听到了,又信以为真了,老爷可是白白给戴了顶绿帽子,王妹妹和素素也白白受了委屈呢!”
“你……”一口气淤积在李氏嗓子眼,进不去,不敢出,她只能生生憋着,少卿,只觉得后头一阵腥甜,一咳嗽,尽然喷出了一口血来。
有句话叫做,做做不死人,气要气死人,想必说的就是李氏如今的境况。
李氏吐了血,大家也就各自收敛了,手忙脚乱的把李氏抬了回去,由闫素素亲自给李氏把脉看诊,李氏倒也配合,并未抗拒,想必多多少少,还是怕死的。
诊脉结果,气火过旺,开了几贴败火安神的药,闫素素就告了辞。
往凌云院走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借着昏黄的路灯,闫素素看清了那个站的有些僵硬的人,是闫玲玲。
闫玲玲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洁白素雅,外头罩一件宝蓝色的狐裘披风,正站在凌云院外头的八宝亭中,从她冻的通红的脸色来看,显然是在此等候了不少时光。
一看到闫素素出现,她忙放下了呵气取暖的手,朝她款步走来。
眼圈是通红的,睫毛潮湿,看来,哭过了。
“大姐,你在等我?”闫素素先启口问道。
闫玲玲点点头,眼里闪着泪花,哀求道:“素素,我母亲虽然有万般不是,但终归是我母亲,你能不能看在大姐的份上,以后都不与她一般计较?”
看着闫玲玲的泪花,闫素素是心疼的,李氏只把她当做自己荣华富贵的工具,她却心心念念的惦记着李氏,这份孝心,当真是难得的。
想着闫玲玲的温柔善良,闫素素狠不下心拒绝她,只是朦胧两可道:“桥归桥,路归路,若是大娘不来招惹我和我娘,我也不会去主动挑衅她的!大姐你大可放心。”
知道这是闫素素最大的退让了,闫玲玲并不再多求她什么,而是感激对她一笑。
闫素素看着她的笑容,心里又对她多了几分怜爱,饶是生的倾国倾城,却也只是为了别人而活,今天躲过了一个拓跋王子,名字呢,会不会又第二个王子,第三个王子,第四个王子呢?
“大姐,你可有喜欢的人了?”闫素素不过一问,闫玲玲明显局促起来,连连摇头:“自然没有。”
见状,闫素素心里某个疑团,豁然开朗了。
原来如此,她还说那种封建意识根深蒂固了的女人,怎么会在婚姻大事上,和父母违拗起来,原来,已经有了两情相悦的人。
虽然她否认,但是却只是欲盖弥彰而已,那娇羞又有些惊惶的神情,全然将她的内心都给出卖了。
闫素素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再追问,而是柔声道:“大姐,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若是哪日需要我帮忙,爹爹那我还是能说得上一两句话的,只要爹爹决定了,大娘也不会有微词。”
闫素素此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显然是在暗示闫玲玲,感情这朵花,盛放的时候就该摘下,不要再犹豫,再等待,到头来落的一场心动一场空。
既被看透了,闫玲玲也不再隐瞒。
对着闫素素微微一笑,闫玲玲的笑容里,有几分的苦楚落寞:“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即便是想折,也是空枝。”
闫素素顿然明白了,原来是妾有心郎无意,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放着这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美娘子不要。
“大姐可试探过对方真心?”
闫玲玲摇摇头:“何须试探,他的心早有所属,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大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曾表迹,又怎么知道他的心思,或许他心里也有你!而你所为的心早有所属,不过是你猜错了罢了。”感情问题上,闫素素自己也是愚钝,不过劝劝人,还是可以的。
闻言,闫玲玲眼里闪过了一丝希望的火花,随即,那火花再对上闫素素同样美丽动人的容颜后,又黯淡了下去:“我猜的不会错的,我不想去试探他的心意,怕自取其辱了。”
“大姐!”对于闫玲玲这样的消极态度,闫素素可不苟同,“怎么就自取其辱了,不过是问问他对你感觉如何,若是喜欢,那两人就成,不喜欢他难道能说出去闫家的大小姐向我表白了,我不相信,大姐看上的是这么没品德的男人。再说说出去又如何,大姐敢爱敢恨,是真性情。”
闫素素的超时代观念,显然在闫玲玲这真正的古代女子面前,是行不通的,只见她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我们两人,注定有缘无分,情深是我,缘浅的是我们。素素,你不必劝我了,我想,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这么悲观的态度,让闫素素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悲痛感,本是淡漠的性子,如今却也有些激动起来。
“大姐,每个人的生命,虽然是父母给的,但是不代表我们没有支配权,对自己的未来,道路,甚至于婚姻,幸福,我们都有选择权。你是想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青灯古佛一辈子,还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生死契阔与子偕老?”
第76章()
第76章
闫素素的这番话,如鸣钟一样,重重的在闫玲玲的心底响起,余音袅袅,久久不散——“你是想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青灯古佛一辈子,还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生死契阔与子偕老?”
“你是想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青灯古佛一辈子,还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生死契阔与子偕老?”
“生死契阔,与子偕老……”
“素素,我不要嫁个自己不爱的人。就算只能给那个人做妾,我也甘之如饴。”那回荡的余音,猛然让她的决心升华,不再犹豫不决,不再听天由命,不再悲悲戚戚。
闫素素倒是被她忽然的爆发给惊了一瞬,随后,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大姐,放心,你这么优秀,是个男人都会被你迷倒,这么会事小妾。”
闫玲玲意味不明的看了闫素素一言,也笑了起来:“也是,他虽然喜欢另一个人,但是却娶不到她的。”
闫素素笑笑,并不以为这事和自己有任何关系,而是轻声问道:“那人,是谁?我认得吗?若是我认得,我帮你和爹爹去说,让爹爹出面,把婚事给讲下来。”
说到那人是谁,闫玲玲又守口如瓶了:“不用麻烦爹爹,待我先去试探下那人心意,若他拒绝我,即便是爹爹出面,也奈何不了他,若他真喜欢我,不用麻烦妹妹,他自己和爹爹去说,爹爹必定会欣然答应这门婚事。”
听闫玲玲这么说,那个人,来头还不小。
放眼当今世上,一个能让丞相都奈何不了的,欣然接受的男人,除却元家三兄弟,还会有谁?
难道闫玲玲爱上的,是这三人中的其中一个?
元闵瑞,不可能,因为若真是皇上,闫玲玲要选秀入宫,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还要故意去试探对方的心意,确定对方肯不肯娶她。
元闵翔,也不可能,因为闫玲玲说过“他虽然喜欢另一个人,但是却娶不到她的”,元闵翔喜欢的不正是自己,而显然,元闵翔根本不可能娶不到自己。
那么,就是元闵秦了,怎么想,闫玲玲口中的那个男人,都应该是元闵秦不会错。
当然,闫素素只做个心里有数,口上,却是没有道出自己的猜测。
和闫玲玲告别回来后,倩儿迎了出来,见她回来,忙跑过来:“小姐,没事吧?奴婢和主子都担心死了。”
“能有什么事,傻丫头。”脱了自己的披风,送到倩儿手里,看了一眼里屋,闫素素压低声音问道,“娘呢?睡了?”
倩儿见她确实不像有什么事,才安心下来,接过她的披风,挂到木头衣架上,回道:“老爷今夜在此留宿呢,主子不便出来等你,让倩儿在这候着你!”
“爹经常在此留宿吗?”闫素素心情挺好的问道。
倩儿脸上也喜滋滋的,得意道:“主子怀孕前,一个月来个七八次,留三五夜;主子怀孕后,一个月一二十天的,都在此留宿,剩余日子,都在二夫人那,听大夫人房里当差的阿好说,上上个月,老爷就去了一次,上个月,索性是一次都没去大夫人那。”
瞧着小丫头脸上的美劲,好似得宠的是她一样。
有句话说的虽然不好听,却也贴切,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以前在破落院子里受的那些白眼凌辱和委屈,现在看样子是通通都讨了回来了。
那些个耀武扬威的狗奴才,现在应该再也不敢欺负到凌云她们这边来了。
闫素素看了下王氏的房间,压低了声音道:“既如此,你也下去歇着吧,我也要回房了。”
倩儿点点头,给闫素素打了一盆热水,伺候了她洗脸后,就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闫素素洗完脸,也回了房,宽衣躺进被窝里,她一时也不瞌睡,只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海水纹淡紫色帐曼,思绪翩飞。
在八宝亭中劝闫玲玲的那番话,又何尝不是给她自己带来了无边的震撼。
“每个人的生命,虽然是父母给的,但是不代表我们没有支配权,对自己的未来,道路,甚至于婚姻,幸福,我们都有选择权。”是这么劝闫玲玲的,可这道理,一用到她身上,怎么就显得行不通了呢?
婚姻,幸福,她是有选择权的吗?
想起元闵翔,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十分抗拒,不见得,至少在听到他发誓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个的时候,她的心里是震撼的,是无话可说的。
有些抗拒,应该吧,或许曾经在某个瞬间,芳心暗许过元闵翔,但是两人无时不刻的剑拔弩张,消磨了这份感情,用句现代化来讲:性格不合。
二十一世界,柴米油盐酱醋茶所导致的离婚率,远远的低于性格不合所引起的婚姻破裂。
也许,她的思想太前卫了,想的有些远了。
在这个时代,她应该学习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样应该就没有所谓的性格不合了吧!
哎……
多想无益,元闵翔说了会把婚期提前,不知道提的是有多前。
次日清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听倩儿说,国师夜观星象,说整个正月里,都是大晴天。
本来是定了要和丞相一起去拜访拓跋岩的,但是丞相不知被何时牵绊,临时改了主意,把日子改到了初五。
闫素素起了个早,现在没事可做,便取了蝶谷仙送的医书,品读起来。
正看的入神,倩儿眼笑眉飞的跑了进来:“小姐,闵王爷来了。”
元闵翔?正月初二,难不成是来拜年的?
自然,堂堂王爷给丞相拜年,是不可能的事,元闵翔之所以会来,当然是来找她的。
不等她去前厅,元闵翔人就已经过了来,两人在院门口撞了面。
倩儿忙时给他行礼,闫素素也微微给他福了福身:“王爷。”
“起吧,我今天来,是来告诉你,婚期,我已经和皇兄还有母后请了提前,观黄历,正月初九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闫素素稍稍有些吃惊,虽然知道他会把婚期提前,但她想不到,尽然会提到这么前面。
“正月……初九?”脸上并无喜色,更多的倒是震惊。
元闵翔眸子一紧,神色间抹了些许的不悦:“怎么,不愿意?”
她能说不愿意吗?当然她能说,除非脑袋不想要了。
几不可见的摇摇头,她勉强勾了一抹笑意:“随便!”果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服闫玲玲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振振有词,碰到自己,她就又太多的无可奈何了。
听到她那么随意的回答,元闵翔俊美的容颜上行,染了一抹薄怒,这个女人她是怎么的,为何总能轻而易举的撩动他的情绪。
碍于安心在场,他不好发作,只是道:“好好做做准备,我要你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第77章()
第77章
“哦!”又是随意一声,说实话,到此刻为止,她都在考虑,要不要和他再商量下退婚的事情。
当然,仅限于想,她之前订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条件,他都做了这么大让步和牺牲来满足了她,教她如何再得寸进尺。
元闵翔眸光有些深沉的看了她一眼,忽然,不顾倩儿就在近旁,一把把她搂入了怀中。
闫素素倒是习以为常了,他非常喜欢抱她,而且一个拥抱,也没有什么。
可倩儿云英未嫁,也未曾与男人亲近过,见到这样的景象,脸蓦的烧的通红,如同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一般。
“小,小姐,奴婢,奴婢给你们去弄点糕果,奴婢,奴婢先退下了。”随意找了个理由,她匆忙退下,把整个院子,让给了两人。
被他纳入宽厚的胸膛,闫素素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反抗,她在习惯,习惯他的怀抱,习惯他的温柔,习惯他的霸道。
因为她知道,初九之后,即便不习惯,她也不得不接受他给她的所有了。
他的胸膛和他的人不一样,异常的温暖,上头散着一股淡淡的菊花香,若有似无,淡雅清幽。
“素素,我会对你好的!”他像是在宣誓,闫素素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他的拥抱,又紧了一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有些随时可能失去的恐惧。
她失踪后,他的人生,陷入了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灰暗境地,那几日,他才发现,不知不觉,居然已经爱她这般深。
他对天发过誓,若是老天爷能够把她送回到自己的身边,许她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又何妨,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只要能拥有他,他可以为她做任何的退让。
只是,为什么当切切实实的拥抱着她,当再过几日就将彻底的拥有她,现在,却有种捉摸不到她的游离感。
这种感觉让他不安,只能将她抱的紧实,似乎如此,才能感觉到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即使心可能不在,身也在。
闫素素被他抱的生疼,只能稍稍扭动挣扎了一下:“勒死我了!”
元闵翔这才意识到,自己都快要把她揉入骨血里了,忙稍事松开了她,他低声抱歉:“弄疼你了?”
闫素素点点头:“是有点。”
他又把她放松了一点,大掌抚上她的背,轻轻的摩挲着:“素素,你喜欢我吗?”
他的陡然发问,倒是让闫素素有些愣神,还神后,她并未作答,也没有用肢体语言来坐任何回答。
元闵翔的心,沉了下去,原来抱着她却觉得她若即若离,是因为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不在他身上,那到底遗落在了谁的身上?
“素素,你实话告诉我,你有喜欢的人吗?”虽然知道可能会听到让自己害怕的答案,但是他还是问了,鼓足勇气的问了。
很奇怪,当他问这话的时候,闫素素的脑海里是空白的,并未跳出任何的身影来,她本以为自己对任肖遥许动了心弦,可为何在这种时刻,他却没有跃然于脑海呢?
她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