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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去找,难不成我文子怜,比不上一个丫头和区区大理寺卿的儿子,跟我一桌吃饭就这般不自在?”
赵梓霏一愣,连忙瞪了一眼温衡,责怪她太过急切,赔笑道:“文小姐哪里的话,您可是文丞相的掌上明珠!温衡这也不是怕刘公子迷路嘛!”
“迷路?方才我也见着熙春带着刘超走了,说是去茅房,熙春不是贵府上最大的丫鬟么,有她带着,刘公子会迷路?”文子怜没有撒谎,她一直密切注视着刘超,以防他干出什么害人的勾当,后来刘超说要去方便,熙春才带着他走了。
赵梓霏和温衡面面相觑,他们完全没有将文子怜排入计划之中,一时语塞。
“坐下,安心吃饭吧。”文子怜又给温禾夹了一块排骨,语气虽然淡定,却是不容置疑。
温禾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就方才那一碗菜肚子便撑得老大,文子怜还在给自己夹菜!
温禾一边吃着,一边估算着时间。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赵岚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了,一身是汗,满脸通红。
“夫人,小姐……”她看见那么多人围在一起吃饭,不少是外人,欲言又止,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赵梓霏和温衡看见赵岚出现,便知道大事不妙。
温禾实在是撑不下了,趁此时她连忙逃离座位,去扶住赵岚:“奶娘,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快坐下歇歇。”
温如初本没有出面这场温衡的同窗会,但赵岚进来后不久,温如初便黑着一张脸进来了。
温如初脸色铁青,若不是他知道文子怜在这,早就大发雷霆,他对着赵梓霏冷冷吐出一句话:“你,跟我走,这里留下衡儿陪着就行。”
赵梓霏看了一眼文子怜,像是求救,但是她知道是非去不可的。
温禾轻抚着赵岚的后背,为赵岚顺气,听到温如初的话,嘴角隐隐挂起一丝笑意。
文子怜这回却不阻拦了:“大夫人真有要事,便去罢。”然后忽而转头看向温禾,笑靥如花,“你过来吃呀。你们府上的厨子,厨艺那是真不错啊!”
温禾怕了文子怜,摸了摸自己微凸的肚子:“我是吃饱了,你也少吃点罢,小心长肉!”
文子怜哈哈一笑,招呼桌上注意力都在温如初身上的众人:“都愣着干什么,吃呀!”
温如初这才注意到温禾,冷声道:“你若吃好了,也一并过来。”
温禾面露疑惑,却乖巧地点点头:“好。”
温如初带着赵梓霏去了外面,温禾才俯下身对赵岚低语:“你与琥珀一块儿过来,叮嘱琥珀,教她这么说……”
赵岚仔细听完,后若有所思地应了。
温如初带着一行人一路来到赵梓霏大院里的西小院,此时,熙春面色通红,衣衫不整,披了件棉被,正跪在院中瑟瑟发抖;而刘超虽没有跪下,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凌乱的衣冠让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梓霏,你管教的大丫鬟熙春,公然勾弓丨刘公子,恰被禾儿的奶娘撞见!”一到院里,四下也没有外人,温如初便发火了,劈头盖脸一顿大吼。
温禾闻言,似笑非笑,刘超是可以没事儿的,毕竟官高一级压死人,他爹比温如初高了一品,温如初自然不敢追究刘超的责任,只说是熙春勾弓丨他。
温禾装作反应过来,大惊道:“在,在这儿?”
语罢,便立刻冲进屋子,看到地上打碎的花瓶和凌乱的床褥,不禁“大怒”,随即哭道:“熙春!爹,你可要为禾儿做主,这是禾儿的闺房啊!”
说话间,温禾却将桌上的香炉藏进了袖中。
而后温禾出屋跪倒在温如初跟前,哭得梨花带雨:“爹,定要为禾儿做主!禾儿忍不得这些脏东西!”
赵梓霏深吸一口气,咬咬牙,道:“老爷,不对啊,再怎么说,熙春也不会来这儿啊,方才府里上下都忙着呢。”
“对啊对啊,为什么偏偏在这儿?”温衡连忙附和。
温如初闻言,觉得有理,不禁皱了皱眉。
“老爷,奴婢知道熙春姐姐为何在此。”
此时,后面跟着赵岚前来的琥珀忽然跪下,道:“熙春姐姐说要我来院里取薄荷,因赵奶娘种的薄荷最好不过。我却因为要服侍小姐,便让熙春姐姐自己过来取。只是,不知道刘公子为何也在……”
刘超见琥珀提到自己,心中有鬼的他连忙辩解:“本公子方才内急,便问了熙春姑娘,熙春带我去后,又说要取薄荷,也好带本公子参观参观贵府,本公子便跟着了……”
这话听上去就有鬼,好在刘超风流的性子温如初有所耳闻,温如初不打算追究,他总结道:“看来此事无差了,来人,将熙春杖责三十,赶出温府!”
杖责三十,是要人命的。
跪地的熙春闻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都青紫了:“老爷,冤枉啊,冤枉啊,是……”
熙春想说,是温禾推她进去的,但话到嘴边,她却语塞了,就算说了,这一切又要怎么解释?温禾为什么推她?难不成说自己本来是要将温禾关进去的?
“住口!被逮了个现行,何谈冤枉!”温如初以为熙春要供出刘超是自愿或强迫她的,那自己和刘超就没台阶下了,厉声打断了熙春,“分明是你勾弓丨刘公子!来人,拖下去!”
“老爷,老爷,慢着,或许是误会也未可知啊。也许是刘公子他……”赵梓霏就没这么聪明了,她虽然和刘超串通好了,但关键时刻,她还是向着了熙春,熙春好歹是陪着赵梓霏长大的丫鬟,感情也不浅。
温如初恶狠狠地瞪了赵梓霏一眼:“刘公子学识渊博,为人正直,你想说什么?!”
第42章 琥珀之死1()
刘超登时松了口气。
是赵梓霏和温衡来找他,说要将温禾献给他,让他在温禾房中等候的,没想到来的却是个丫鬟,幸好自己爹比温如初官位高,温如初才不追究。
而赵梓霏,原本是让刘超事先在屋内躲好,指挥熙春弄晕赵岚,故意让琥珀瞧见去禀报温禾,熙春派小厮趁机将赵岚转移,关到柴房。等温禾来时,熙春便将温禾推进去关着,那时,屋内已经燃起了催情香。
然后,便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不论温禾说什么,她们都可以抵死不认,等温如初发现了催情香,就可以嫁祸给琥珀,最后嫁祸给二夫人。
但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竟是熙春被关了进去。
温禾哭得越发伤心,啜泣道:“爹,熙春平日就看不起禾儿,如今是要踩到禾儿头上来了,更是不把爹娘放在眼里。若是嫡出的大小姐要这般被下人欺负,禾儿宁愿不当这大小姐!”
赵岚也心疼了,虽说还不知前因后果,如今自然要帮小姐说话,便拉着琥珀上前跪下:“老爷,此事还请老爷务必追究,严惩不贷。”
温如初最是受不了一帮子女人哭天抢地的,只觉得有百万只苍蝇鸭子在耳畔嚷嚷,他烦躁地摆摆手:“这事儿就到这儿,熙春杖责三十,赶出温府。今后,禾儿若不嫌弃,就回以前的院儿里住,爹会吩咐下人修葺一番。”
温禾牵出手帕抹了抹眼泪,福身应道:“禾儿谢过爹爹。”
温如初话音落了,便有小厮上前,要将熙春拉下去。
“温禾,你这个贱人!”熙春自知难逃一死,干脆破罐子破摔,朝温禾啐了一口唾沫,“今儿算便宜你了,日后,大……”
熙春本想说,大夫人定会为她报仇。但赵梓霏何等聪明,怕熙春情绪激动说岔了,朝那小厮使了个眼神,小厮便用毛巾堵住了熙春的嘴。
“我尽快再给你挑一个上好的丫鬟,这阵子先凑合着吧。”温如初看了一眼赵梓霏,又对温禾道:“你先别伤心了,这件事,绝不会再有外人知晓。”
刘超盯着梨花带雨的温禾,心中越发奇怪,但更多的是不甘,温禾比那个丫头,好了不知多少倍!想到这他狠狠瞪了一眼温衡,以示警告。
这一瞪可把赵梓霏吓坏了,生怕刘超会在学堂怪罪温衡或在他爹跟前说温如初坏话,赶忙打圆场:“老爷,那边还有客人。我和衡儿先带着刘公子去了。”
温如初也不想在这儿久留,点点头,便离开了西小院。
院子霎时空了,赵岚和琥珀这才有机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温禾费了好大劲儿才将事情来龙去脉和自己的猜测讲清楚了。
“等爹把那院儿修葺好了,咱们便搬回去。免得再受赵梓霏的气——还有你,琥珀。”温禾原本是做了下总结,却陡然把话题转向琥珀,“今次你也看到了,你待在我身边实属不妥,我给你一晚时间想一想,是回到二夫人院里去,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我。”
琥珀一愣,良久才小声道了声“是”。
温禾将香炉处理掉后,便回到堂屋,此时,文子怜和其它公子小姐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都嬉笑打闹着,只刘超脸色发沉,一没抱得美人归,二没吃饱肚,这客,做的窝囊!
见温禾进来,文子怜只富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温禾,似在说:“这回我帮了你,以后可得好好陪着本小姐练鞭子。”
温禾苦笑,看来终究是逃不过这文大小姐的“魔爪”了。
这日晚上,温禾已经睡下了,此刻她只觉得浑身酸痛,文子怜吃过午饭便留下来,拉着自己练了一下午的无常鞭法。其实这套鞭法本就是她的,她练起来倒不累,累的是要故意出错。
温禾刚合上眼,赵岚却悄声进来了。
温禾只觉得眼皮打架,只听赵岚俯身在耳边说了一句:“琥珀去二夫人院里找倚翠说话了。”
困到不行的温禾只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正常,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就找小姐妹说说话而已,何况倚翠是她亲姐。”
赵岚见温禾不介意,也觉得自己白担心了,便为温禾掖好被子,悄声走了。
第二日早晨,秋风飒爽,快要入冬的时节,这般好天气实为罕见。晨光透过纸窗轻飘飘地飘洒进来,淌出一地金黄。
今日学堂也该上课了,温禾早就被窗外鸟儿唤醒了,只是想赖会儿床,等着琥珀进来叫她。
奈何左等右等,也不见琥珀来,温禾坐不住了,刚要起身,却见赵岚推门进来了,端着水盆和毛巾。
温禾一愣:“奶娘,琥珀呢?”
赵岚闻言叹了口气,将木盆放到盥洗架上,为温禾拎毛巾:“昨夜回来,就闹肚子,今儿早又有些发烧,说没力气,又怕传染小姐,便只得让她卧床休息了。今儿陪读,恐怕是去不了了。”
温禾撇撇嘴,麻利地翻身下床洗脸:“既然病了,就找个郎中看看罢。”
“是,等小姐去了学堂,奴婢就去找。”
赵岚本想随便挑个丫鬟随温禾去学堂,但温禾嫌麻烦,便孤身上了马车,却见温墨早早坐在里面,神色还是那般淡然。
昨日宴客温墨也没有来,想来是不敢在温衡面前抢风头;温禾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何况有文子怜钦点要见她。
气氛有些尴尬,却听车外一阵嘈杂,温禾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一大帮子下人拥着温衡来了。
温衡上车时,见到温禾又是一副媚笑面容:“妹妹,昨夜休息的可好?”
温禾嗤了一声,温衡为了自身利益倒是个能忍的主啊。昨儿没把自己弄了,倒搭了赵梓霏的大丫鬟进去,还得罪了刘超,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拖大哥的福,昨天虽然被大闹一场,但妹妹休息的还算不错。”
温衡连忙接过话,引出正题:“是娘没有把熙春那丫头管教好,竟在妹妹院里胡闹,得罪了妹妹。不过昨儿个熙春也被打的半残不残扔出去了。妹妹消消气罢。”
第43章 琥珀之死2()
温禾不以为意:“无妨。爹爹也答应将以前的院子重新修葺一番,妹妹自然不会无理取闹。”
二人上演了好一番兄妹情深的戏码,演的温禾心下直作呕。好在温府到学堂的路不算远,马车一停,温禾便逃也似地走了。
今日没有琥珀相伴,温禾多少有些孤单,但随即这种孤单便被某人一扫而空了。
温禾刚一进屋,文子怜便冲了过来,好似十分兴奋,拉着温禾的手道:“我拜托先生把刘超从我旁边调走了,日后你就坐我旁边罢。”
温禾一愣,学堂的位子一般是按学生父母地位高低来排列的,文子怜打个招呼就把刘超挤下去,温禾岂不成了众矢之的?
温禾连忙摆摆手:“文姐姐,我还想过几天清静日子呢!”
文子怜不乐意了,叉着腰嘟嘴道:“哦,温禾,你嫌我烦人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温禾拉过文子怜,生怕别人听到她俩在议论什么,“我若是坐你旁边了,别人怎么看我?岂不是说我攀附权贵?”
文子怜略一思索,觉得有道理,但瞬时就反应过来:“你温禾,是怕别人眼光的人吗?少跟我来这套,我看你是怕麻烦上门!”
“你知道还说!”温禾也嘟起嘴,两个人颇像一对闹嘴的小姐妹。
“有我替你挡着呢,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文子怜大手一挥,十分霸气,不容置疑。
温禾撇撇嘴,叹了口气,只得在原先刘超的位子坐下。
这学堂,估计也就是文子怜一家独大了。
一天下来,虽然有文子怜陪伴,温禾却还是觉得少了点儿什么。过去一个多月里,都有琥珀陪着。这丫头小鬼灵精,时不时冒出一句惹人喷饭的话,实为有趣。
虽说归属感差了些,但心性倒还不坏。
“今日你那个琥珀怎么没来?我倒觉得那丫头挺有趣。”下学时,文子怜看了看温禾空落落的身后。
“哎,昨儿个那么一闹,今天病了。”温禾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闹?”文子怜重复了一遍这个字,想到昨日种种状况,随即了然,“我说呢,昨天怎么在你府里待着这么别扭。好在我算帮到你了,你不说也罢。依我看,你们那一大家子都不简单,你还是小心点罢。”
温禾也重重叹了口气,府里那些事,她对文子怜都难以启齿。何况,她还不打算对文子怜说那么多心里话。
回府的路上,温衡又是一阵嘘寒问暖,见温禾坐到了文子怜旁边,更是把温禾捧到了天上。
温禾置之不理,温墨则一如既往地,在他大哥跟前低调非常。
还没到府上,温禾便觉得温府那边闹哄哄的,她心下直觉出了什么事,当即便吩咐车夫将车赶快了。
一下车,寻着声音,温禾却来到了自己住的西小院。
此时,赵梓霏、舒娇玉都在,一大圈子下人围在院中,指着某个东西议论纷纷,还有一个形似郎中的人在对赵梓霏报告情况。
温禾第一反应是去瞧赵岚,却见赵岚孤自坐在门前石阶上,面色蜡黄,眼圈发红,好像痛哭过一场。
“奶娘,什么事?”温禾心下一凉,不顾其他,冲了过去。
赵岚见是温禾,当即再也忍不住,痛哭流涕,跪下哭道:“小姐,小姐,琥珀,琥珀她去了……”
“去了?”温禾一惊,拔高了音调。
听赵岚说,琥珀今早还只是闹肚子发烧,晚上怎么就去了?
“墨儿,墨儿,你死的好惨呐……大夫人,您要为奴婢妹妹做主啊!”温禾话音刚落,却见人群中冲出来一翠衣女子,那女子同赵岚一样,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