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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愤愤的指着坐在龙椅上的温禾大声呵斥着,在他这种迂腐的文官眼中。
像七王妃这样的未亡人没有皇上等人的召唤是不能进入皇宫的,更何况的是坐在只有皇上才能坐的龙椅上。
“是啊,七王妃你还是快些下来吧。”接话的是掌握了些许兵权的孙将军孙一然。
之前有慕容酒和慕容熙等人在,所以他这个将军当的比一个文官还要憋屈。
见温禾坐在龙椅上,他自然心里也不舒服,可没办法,谁让他的官职都没有一个未亡人高?
“诸位大臣都到齐了吧。”温禾却对他们的话充耳未闻,自顾自的扫了一眼太和殿中的大臣。
也没有人去接她的话,每个人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七王妃,您眼中还有没有规矩了!”李新水见自己被无视,面子也有些拉不下来,再次出声气急败坏的呵斥道。
温禾瞥了李新水一眼,而后不紧不慢的开口,“本妃在此宣布一件事。”
“张才人张香薷谋反,皇上已经死在了她手上。”
众位大臣一片哗然。
“不可能!七王妃还是休要在这胡言乱语的好!”李新水第一个站出来反驳着。
其他臣子也纷纷附和着,表示不信温禾说的话。
温禾从袖口中掏出一块明黄色的布料,她起身将这布料递给了李新水,“太常寺卿看看吧,这是皇上的遗诏。”
李新水半信半疑的接了过来,将这遗诏打开看了起来,看完后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温禾将遗诏重新拿回自己手中宣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受奸妃张香薷所害,现立下遗诏,传位于七王府世子小元宝,谅世子年幼,由七王妃垂帘听政。”
众位大臣个个都惊的目瞪口呆,但在看见李新水没有说话时也知道了这遗诏不可能作假。
“本将军不信。”孙一然跳出来一脸不信。
温禾将遗诏朝大臣们展开,她走到孙一然面前指着遗诏的右下角,“孙将军,传国玉玺能作假么?”
孙一然在看见那玉玺才能盖出来的章子后哑口无言。
“臣等参见太后。”有臣子当即就下跪朝温禾跪拜行礼。
其他臣子见此,也纷纷下跪行礼。
“平身。”温禾再次坐回了龙椅上,“诸位爱卿可以禀报了。”
“敢问太后娘娘,传国玉玺在哪?”孙一然咬咬牙,起身上前一步质问着,他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
温禾冷笑一声,她就知道会有人用这个来堵她。
她再次拿出传国玉玺放在手心,“众位爱卿还有什么问题?”
孙一然低下头,不在开口。
传国玉玺在谁手中,谁就可以掌握大权。
退朝后,七月来到太和殿将皇后自杀在宫中一事告诉了温禾。
温禾颔首,没有太大反应。
她要报的仇都已经报完了,接下来,只需要等着慕容酒以大梁皇上的身份攻进西梦。
而她抱着小元宝投降,这一切就算是划上了句号了。
“王妃,崔公子已经醒了。”七月再次开口道。
温禾脸色一僵,连忙起身带着七月匆匆离开皇宫,赶回了七王府。
赵岚也在王府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王妃!您终于回来了,崔公子他…他就吊着一口气等您!”
第308章 心里咯噔()
听见赵岚的话温禾心里咯噔一声,也顾不上回她的话,迈开步子就朝崔哲所在的客房跑去。
客房内的床上,崔哲一脸苍白,眼睛也紧闭着,身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有的绷带甚至已经沁出了鲜血。
“崔哲!”温禾跑进客房内,来到他床边气喘吁吁的。
崔哲听见温禾的声音后,缓缓睁开了眼,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意,“禾儿…恭喜你报仇成功了。”
温禾坐在他床沿旁,见到崔哲这幅模样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但她眼眶却已经开始泛红了,“你…你完全可以不用去张香薷和皇帝的。”
“不然今天我就可以送你去渡口平安的离开了。”
如果,如果不是为了追张香薷和皇上的话崔哲就不会身中数箭,这样的话他就不会面临死亡…
崔哲笑了笑,并没有接她的话,“我可能要熬不住了。”
“你想葬在哪里?”温禾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从喉咙中挤出这么几个字。
“把我葬在我们初次相遇的荷花池旁吧。”崔哲眼中带着深情和温柔,注视着温禾,仿佛他的全世界就是温禾,“你能…能抱抱我吗?”
温禾不忍心拒绝,将崔哲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怀里。
崔哲满足的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头顶的天花板上,目光带着某种回忆。
“我这一生,都是戏子,没有故乡,没有亲人,有的就只是戏班,我小时候也很期盼自己能有许多许多的朋友。”
“每次去一个地方唱戏,我都会和那里的孩子接触,想融入他们,可他们却对我避如蛇蝎,唯独只有禾儿你…没有对我抱着异样的眼光,相反,还和我玩在了一起。”
崔哲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在我们下了那个赌注后,我心里就已经把你当成我的新娘看待了,只是造化弄人…”
崔哲声音越来越小,但最后他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他吃力的转过头,眷恋的看着温禾。
只是造化弄人,等他长大时,她已经死去,等他再次寻到她时,她已经嫁为人妻。
“你…后悔么。”崔哲隐隐的听见温禾声音响起。
崔哲张张唇,却没有发出半个音节,他的瞳孔渐渐失去了焦距。
后悔?他从来不后悔…
温禾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滚烫的泪水一滴滴打在崔哲脸上。
赶来的七月也将崔哲的话听在了耳中,她抬起有些沉重的步伐走进了房间内。
“王妃…”
“七月,你知道吗?我曾经怀疑过崔哲许多次,我甚至觉得这个人很烦,老跟在我屁股后面怎么甩也甩不掉。”温禾松开捂着嘴巴的手,眼中的泪水不断流下。
“可是他却为了我,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我终于不会觉得他烦了,可为什么我这么难过…”温禾睁大双眼望向七月,悲恸的开口。
七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温禾,只能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温禾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崔哲在她耳旁絮絮叨叨的烦她,虽然口中说崔哲烦,但她心里也已经将崔哲当成了朋友。
她爱慕容酒,一颗心不能容下两个人,所以对于崔哲的感情她只能当做不知道。
可崔哲却…因此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温禾心里愧疚又悲伤,她趴在七月怀中哭了许久,才稍微冷静了些许。
“七月,传我口令下去,崔哲护驾有功,封为仁亲王,下葬。”温禾沉默的看着在自己怀中死去的崔哲,才开口做下了这个决定。
她按照崔哲的要求,将她埋葬在了将军府的荷花池旁,也趁机命人将将军府重新翻修了一遍。
在崔哲死后,温禾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将悲伤埋在了心底。
大哭了一场已经好多了,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温禾悲伤。
现在眼下最重要的将西梦的势力不断削弱,将权力全部集中掌握在自己手中。
届时,慕容酒要夺取西梦就会容易很多。
温禾心里也清楚,对于她垂帘听政一事,许多大臣都抱有不满的想法,而其中,必定有人会生出异心。
就在西梦二百里的山坳中,慕容酒带着大梁的兵马秘密的躲藏在这其中。
苏黎也被慕容酒一并带到了这山坳中,绑住了她的手脚丢在了一个单独的帐篷中,并派人看守着她。
“你们放开本宫!本宫可是皇后,你们竟然敢这样对待本宫!是想被诛九族吗?!”苏黎的嘴巴并没有被封上,每次她都在有人来给她送饭之际破口大吼着。
负责给苏黎送饭的士兵也是一脸尴尬和为难,他将饭菜端了进来后,就有侍女跟上要喂苏黎吃饭。
苏黎则是恶狠狠的一头将侍女撞了个四脚朝天,饭菜也打了一地。
“听不懂本宫的话吗?”苏黎眼神阴鸷的等着士兵和那侍女,“还不将本宫放开?!等皇上回来了本宫要你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士兵和侍女都被吓的微微颤抖着,不得不说苏黎确实机灵,她每次骂人都是趁着慕容酒出去探查情况时骂的,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这话会被慕容酒听去。
士兵也并不知道苏黎被慕容酒这样绑着被丢在一个帐篷里说因为什么,所以被苏黎这样一威胁自然也会害怕。
“皇后娘娘,您别气了,这是皇上下令的,属下…也不敢给您解开啊。”
“怎么?!皇上只不过是一时生本宫的气而已,还不赶紧将本宫放开!”苏黎见忽悠到了这士兵,再次开口威胁着,“在不松开本宫,等皇上亲自放了本宫后,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但如果你现在识相的话就赶紧放了本宫,这样本宫就不会和你计较。”苏黎开口,脸上带着施舍的表情。
士兵犹犹豫豫的走到了苏黎身旁,伸手就试图给她解开绑住双手的麻绳。
“住手!”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这帐篷中猛的响起。
第309章 阴沉着脸()
士兵和苏黎介是一愣,而慕容酒也已经掀开了门帘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苏黎啊苏黎,你的心思的可是深。”慕容酒走到苏黎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带着嘲笑。
刚才苏黎为了逃走而说的话被慕容酒尽收耳底。
“皇…皇上,属下…”士兵见到慕容酒颤颤巍巍的行了个礼后就要开口解释。
慕容酒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让他不用说下去。
“你先下去吧,顺便把大臣们给朕喊过来。”慕容酒开口下令。
“是!”见慕容酒没有责怪自己,士兵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离开帐篷。
“皇上!明明我也是您明媒正娶娶过了门的妻子,为什么您要这么偏心!”苏黎尖声质问着慕容酒,也不顾自己现在的处境是什么样的。
慕容酒闻言冷笑了几声,“你也知道?那朕之前的王妃也算是你的姐姐了,你竟然想方设法的陷害她,如此妒妇,朕留你有什么用?”
苏黎哑口无言,凄然的笑了几声,大臣们也在这时来到了帐篷当中。
当他们看见被绑住双手双脚倒在地上的苏黎时介皆是一愣。
“皇上,您为何将皇后娘娘绑在这?”最为年老的大臣不解的出声问道。
“朕喊你们过来是宣布一件事的。”慕容酒的目光落在大臣们的身上,“朕要废了皇后,将她贬为庶人。”
大臣们面面相觑,连忙跪了下来替苏黎求饶。
“皇上,您三思啊!皇后娘娘她也没做什么。”
“是啊,皇上。”
“没做什么?”慕容酒冷漠的开口,“她险些将朕遗留在西梦的子嗣以及王妃害死,光凭这点,朕就有足够的理由杀了她!”
“你们说,如此妒妇朕应不应该给予惩罚?”
几名大臣被说的愣住了,看了苏黎一眼都纷纷叹了口气。
“慕容酒!”苏黎突然厉声开口,她瞪着慕容酒,哪还有之前那温婉的模样,现在的样子就是活生生的一个泼妇。
“你干脆杀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
“杀了你?”慕容酒嘲笑的看向苏黎,“朕嫌脏!”
“来人!传朕的口谕回大梁,苏黎贵为皇后却善妒不已,险些害死朕,朕决定废除其皇后之位,贬为庶民。”慕容酒唤来士兵当即就下旨,让士兵将自己口谕带回大梁。
苏黎双眼赤红,显然十分的愤怒了。
“慕容酒!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和温禾那个贱人的!”
提到温禾,慕容酒眼中划过一丝柔意,但在望向苏黎时又转变成了一片杀意。
既然苏黎都这样说了,那他也没有必要留苏黎的狗命。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慕容酒朝大臣们开口。
大臣们纷纷应下,而后起身离开了帐篷。
夜深人静之时,慕容酒暗自命人将绑着双手双脚的苏黎丢进深山中让她自生自灭。
士兵们虽然觉得残忍,但也没有多问,慕容酒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跟着士兵们,亲眼看着他们将苏黎丢在了深山当中。
被捂住了嘴巴的苏黎只能唔唔的叫着,眼中充满了绝望。
在这深山当中,有野狼群经常出没,慕容酒嘴上虽然说着是让苏黎自生自灭,但打的就是让苏黎喂狼的念头。
不然怎么会不解开绑住她手脚的绳子呢。
西梦王朝中,自从大权都落入了温禾手中后,大臣们表面上对温禾言听计从。
但私底下却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个是以太常寺卿李新水为首领的文官阵营,一个是以孙将军孙一然为首的武将阵营。
李新水是觉得一个妇人家家,是绝对不可能可以掌控好西梦的,在经过其他大臣的一挑拨,自然也就生出了某种心思。
但他脑子也聪明,私下联合了许多支持自己的文官自成一派。
而孙一然在看见温禾这未亡人也能掌控西梦时,心里也生出了异样的想法。
他为西梦卖命如此之久,而眼下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了自己面前,他有什么理由不把握好?
于是孙一然也联系了不少武官自成一派。
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趁着小元宝还没有长大之时谋权篡位,而温禾一个女人家家,在他们眼中看来自然也是十分容易扳倒的。
诸不知,孙一然和李新水私下的所作所为温禾都一清二楚。
这天上朝,温禾如往常一样坐在龙椅上,垂着眼眸听着大臣们的禀报。
等到大臣们都禀报完后,温禾这才抬起头,眼神有意无意的从孙一然和李新水身上扫过。
“太常寺卿,哀家派你回一趟太常寺,将当地的民情都调查一遍。”温禾的声音带着不可忤逆的威严。
李新水愣了愣,也只能上前领旨,“臣…领旨。”
“孙将军,边疆近来有些不安分,哀家派你前去镇压。”温禾话锋一转,又将孙一然派了出去。
其他大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以为温禾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做的事,可谁知道,温禾不止知道。
甚至还将两个阵营的头领都派了出去。
“太后娘娘,末将…”孙一然反应过来后想拒绝,但温禾怎么会给他拒绝的机会。
温禾斜睨着孙一然,“怎么?孙将军想抗旨不成?哀家是看中孙将军的能力才将你派去的。”
“不是,末将…领旨。”孙一然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下了。
“那就好。”温禾嘴角带着浅笑:“众位爱卿若是没有其他事,那就退朝吧。”
孙一然和李新水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
夜晚子时时分,温禾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桌前,打算写信给慕容酒告诉他可以攻城时,却被管家打断了思绪。
“王妃,府外有人求见…是太常寺卿和孙将军还有其他几名大臣。”管家推开温禾的房门急匆匆的禀报。
按道理来说,管家应该叫温禾为太后的,但温禾却坚持让管家在府上喊她王妃。
温禾微楞,放下手中的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