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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芷听完这话;平静的像是早就预料到事情的真相;微微勾唇;声音却冷得像是浸过寒雪一般:“父亲;您听明白了吗?”她的眼神里**裸的鄙夷;“还有;父亲现在可明白上吊寻死的人该是个什么样子的?”
说着却意有所指地点了点香梅的脖子。
苏白芳一屁股坐在矮墩上;一切都完了……
“父亲;您现在还坚持要芷儿交出九首传世的诗作给她;让她在明日的流水宴上一扫前耻;顺便扫了芷儿的名誉和面子吗?”苏白芷勾唇浅笑;一边失望地摇摇头。
苏白芳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就算寻死;难道我就在乎吗?
再重新给你九首诗作……你就算真的死了我也不会做出这种自毁根基的下贱事情的;何况你不过就是装装样子的上吊?
活该啊;她说过的;她苏白芷;真的不是好人啊……真的!
ps:
好困;明天三更。晚安。
第一百五十二章 这一天()
苏白芷真的如她所言;在苏白芳的心里种下一颗叫做魔障的小树苗。这颗小树苗将随着的时间的日积月累越发的茁长成长;最后长成一棵谁也没办法从苏白芳的心里拔出掉的大树。
换做苏白芷的说法;其实她当初种下的不是大树;而是爬山虎;爬山虎这种植物吧;背阴而生;向阳则灭。所以爬山虎能够生长的越发茂盛;多亏苏白芳的心永远阴暗。
这一日;苏白芷近似疯狂的举动;不只是在一个苏白芳的心里种下了魔障;更是给许多苏家人不同的想念了。
苏朗明铁青着脸近乎落荒而逃;再也不敢摆出一副“我是你爹”的高高在上的长辈模样;对苏白芷的人生指手画脚。
好多个夜晚;苏朗明不敢入睡;睡着了;梦里就都是绯色衣装的少女;浅笑盈盈地命令她的侍卫;将个大活人活生生吊死。
梦中全是那可怖的一幕;那被吊着脖子的丫鬟濒临死亡时候满脸的狰狞可怕;伸出来的舌头;涨得发紫的面色……一切一切都好可怕!可是;最可怕的是她——一个叫做苏白芷的他的女儿!
苏朗明睡不着觉;吓得整夜整夜抄写经文;安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心脏。
苏老爷子严加命令;那日的事情谁也不许透露出去一个字;否则就家法伺候!
老爷子这么郑重地交代下去;苏朗明不敢胡说;苏白芳更不会去说。至于她的丫头香梅的话;最终的结局是怎么样的。好似;已经没有多少人关注了。
这后院里少了一个丫鬟。就算是三小姐的贴身丫鬟;可是在这偌大的后院里;只要随随便便地给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谁还要追究一个丫鬟的下落呢?
会追究的人只有香梅的主子;可是苏白芳安安静静地接受了白老夫人重新分派给她的大丫鬟香菊。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可是苏府的下人们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譬如;在这之后;大小姐每一日清晨务必会从别院乘坐她的马车;赶来上厩的苏府里;哪里也不去;一头就钻进了苏老爷子的大院子里头去了。
譬如;如果敲有人经过苏老爷子的大院。那里头时不时会传来老爷子中气十足地喝骂声;像是“你没吃饱饭啊!”、“早饭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啊!”、“不许停下来!”……如此类似的大骂声。人们不禁好奇;老爷子的院子里到底正在发生什么样有趣的事情;能叫一向安静的院子里;每一日都像是练兵一样的“精彩”。
当然;苏家的下人们绝对想不到;苏老爷子就是在练兵;练兵的目标只有一个。而那个人;他们想也没有想到过的。
谁也进不去苏老爷子的院子。就连老夫人白氏想要进去见苏老爷子一面;也要老爷子的亲兵通传一声。
怪事不止一桩。又譬如;大小姐天未亮就来;到了晌午就走。来时苏府的下人们大多才起床;来时穿的衣服和离去的时候穿的衣服;每每都不一样。
这些怪事一桩一桩连在一起;被苏家的下人私下里传开了。可是依旧是谁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当然。这是后话。
苏白芷;目前最需要面对的就是明日的流水宴了。
那一日;苏老爷子留下她一人在书房;书房里;祖孙二人不知道商谈了些什么;就连苏全也不知道;只听到大小姐离开时;对老爷子挑衅道:“老爷子尽管试一试;有什么手段尽管拿出来。我要是吭一声;就不是好汉。”
苏全心想;你本来就不是好汉。……当时却没有弄明白这简单的一句挑衅;代表着什么意思。
直到有一天;苏全有急事要见苏的时候;在苏老爷子的大院子里见到那一幕;脑海里登时明白了苏白芷那一日离开的时候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从那一日起;苏全更加不敢轻视这个少女。她做到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未必能够做到的事情。
……
流水宴的当天;一大清早;安静的西郊山脚下陆陆续续地有乡民进入山道;打破了往日的安静。
“苏家的大姑娘有心了;看来这次的流水宴并不是说大话的;苏家的大姑娘连山道都休整好了;扑上了青石板;人可以行走;马车也可以行走。”来去的人群;此时还算不上多;三两成群的错错落落;成群扎堆闲谈着。
“听说苏大姑娘还邀请了庞家的那位文曲星下凡的小公子;不知道庞小公子舍不舍下面子而来。”今天来人不光是老百姓;还有书院里读书的学子文人。文人来此;未必是为了白吃一顿白饭;更多的或多或少是苏白芷当众放出的九首诗作的作用。
“庞小公子来不来;到时候就知道了;倒是久不到西郊乡野来;没想到这乡野之中;还有这等风雅的好景;若是若是能够美酒一壶;对饮畅谈;该是多么吵的事情。”
“袁兄说的是;听闻那日差点‘丢了’的九位大儒当中;就有袁兄的祖父?”一学子问道。
这件事其实在几个家族当中;都被当做不想再多提的事情了。任谁被人扒出丢人的事情都会生气的。可是被称作“袁兄”的少年郎并不计较那学子的无礼;摇着手中折扇笑眯眯地道:
“文回兄不知小弟向来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天下事吗?就是今日跟来西郊;也还是文回兄的功劳呢。”可不是吗?要不是上官文回将那九首诗作转述与他;他才不乐意大热天往外跑。家里多舒服;书房里放着冰桶解热;还有加了冰水的酸梅汤解渴。
不知不觉;早来的人群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从没想到;有人能在这西郊山上造出这等与山林交相辉映的大院子。说是大院子;其实是好多的竹屋相邻而立;中间好大一块竹台。竹台上有序地摆置好了桌椅。
碗筷还没有放上去。
“原来苏大姑娘真的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个怀中抱着奶娃的青年看着面前堪称浩瀚的桌椅摆置;惊呆了地说道。
流水宴没有时间上的安排;先来先到;先到先坐;坐满了一桌子就会有穿着青布衣的下人将一道道美食上桌。可即便如此;秉承男女不同席的规矩;大竹台上的桌席也分男席和女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要的不只是钱()
苏白芷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坐满了一桌就可以开席;也因此;早来的人群并没有等待的焦急感觉。
选了座位坐下之后;或许有一桌子人都不相熟的;但是却也没有人争吵——如果白吃白喝也要打架争吵的话;那是不是太不给主家面子了?
因为昨日的事情;因为苏朗明的自私和苏白芳的算计。苏白芷很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她非常理所当然地伸手向苏老爷子要人手。
虽然别院里买了许多的下人;但是因为昨日的事情;苏白芷临时改了主意——既然苏朗明做错了事情;就让他老子来偿还吧。
苏家的人手用起来也没什么不顺手的;何况她用着人;苏家给着工钱。这种自己占尽了小便宜;别人却要为此买单的感觉;说不出来爽还是……特娘的特别爽!
好吧;原来占小便宜有时候也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于是乎;这件事情似乎给苏白芷又打开了一扇窗——能占便宜的地方尽管占。
苏老爷子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昨日里居然说要亲自训练她。
训练她?……她的身体经过了后世最精英也最残酷的训练。需要这落后的时代的训练吗?……到嘴巴的拒绝戛然而止。因为苏老爷子的一句话叫她认清一些不是很愉快的现实。
“你从前私下里练武;练成现在这狗屁不是的模样儿;就算了。手臂无力;脚下虚浮。腰杆虽直;却肌肉松弛!老夫绝对不能让你这半残次品出去丢了苏家的脸。从后日起。你做好准备;老夫会把你往死里练。既然你要练武;那就练好练精;别给老夫的脸上抹黑!”
尼玛!我手臂无力?我脚下虚浮?我肌肉松弛?……妈蛋啊!你要是看到我原来的身体素质;我保证你眼睛都会瞪爆了!这他娘的就不是我的身体好不好!
转念一想。老头子虽然不讨喜;但是话没错;这身体确实不是她的;但此时乃至今后;她都必须用这个身体。
也好;就叫苏老爷子练一练;这身体实在太差了。如果有苏老爷子帮着练体的话;就不会有人怀疑什么了。
至于苏老爷子到底这么做。是不是真的像他嘴里说的不想她给苏家人丢脸;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小姐;果然如你所料;来的男子比女子多;现在已经坐满了十桌了;碗筷也发放下去了。是不是让人上菜了?”阿蛮匆匆上了竹楼;擦了一把汗;对苏白芷问道。
“上吧。”苏白芷觑了一眼竹楼下的竹台。其中不乏年轻学子。心知他们大都不是冲着吃喝来的。
“小姐;只要咱们上菜了;保准儿他们都爱死了咱家的小菜。”铜雀一如往常。欢快地叽叽喳喳。苏白芷微微勾唇;意有所指地点头:“是啊。爱死了呢……”可不是么?……“可是我要的不是酒馆酒楼啊。”
“小姐说的是;咱家又不开酒楼;菜色再好;咱家小姐又不爱钱。”铜雀点点头;很是认可苏白芷。被苏白芷一巴掌扇在脑后。“胡说!谁说小姐我不爱钱?没钱你叫小姐我喝西北风去啊?”
“啊?”小丫头愣愣不解;疑惑问道:“小姐爱钱;那为什么还要办流水宴?咱这次不是为了扬名吗?这流水宴办下来;可是大花费啊。”
苏白芷摇摇头;不予解释。
“笨蛋;咱们扬名是为了什么?”阿蛮忍不住白了铜雀一眼。
“好了;都别吵了;随我去隔壁竹楼看看几个老大人们去。”苏白芷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丫头的性子;越来越欢脱。本来只有一个铜雀还好些;不知什么时候起;阿蛮也被铜雀带歪了。
苏白芷心里在流泪啊……她是想要一个欢脱一个沉浸的;没想要两个都欢脱的啊……
“对了;把我准备的东西一并取来。”
……
隔壁竹楼
“芷儿侄女准备的美食;老夫毕生不曾见过。”袁公见人来;放下箸;笑呵呵道。面对美食;没谁会绷着一张脸。
“这酒也好;清透见底;无一丝浑浊;不知芷儿侄女是从何处得来这等好酒的?”德明公抚着他的白胡子;眯着狐狸眼;打着坏主意。苏白芷扫一眼德明公;岂会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微微勾唇:“菜也好;酒也罢。都是白芷的独门秘方。酒虽好;每月产量有限;德明公若看得上这酒;回头白芷让人给您送上两坛到您府上去。”
德明公失望以及;……才两坛啊。可是一想到人家说是不传之秘;产量还有限;顿时心里只剩下遗憾;再无打听酒水来处的心思了。
“众位老大人;白芷今日请诸位前来;是为了谢谢众位那一日替白芷隐瞒和作证的事情。”
“这话就不用说了。芷儿侄女;不弱多送几坛子好酒来让老叟们助助兴?”袁公眯着眼笑。
苏白芷却忽然拿出一样东西来。
“酒水的事情稍后再论;白芷还有几样东西与诸位老大人们一看。”
袁公狐疑地接过;看了好半晌;一张翻过一张;越看心里越惊心动魄;也越看心思越沉着。忽地抬头惊诧地问向苏白芷:“这办法是你想出来的?”
到底是什么啊?
德明公等人好奇地勾长了脖子去看;袁公看他们一眼;将手中之物交给德明公:“朱兄;你们也看看吧。”
德明公连忙接过手去;几个人便围在一起看了起来。
竹室里很安静;除了冰桶里冰块化水的声音;滴答滴答;其余都是那么安静。
德明公看得入神;连最爱的美酒都成了不重要的东西。其余几人也是一样。这东西或许一开始看不懂。可是这几人到底是当世的文豪;多看;多想;再多思考;渐渐地居然能够看懂这是什么东西。
虽然这上面好宣号他们还看不懂;可是隐约能够猜透;就是这些有规律的符号;能够代表着一个一个的字。
“这是?”许久;德明公问道。
“我称它们为拼音。”苏白芷依旧跪坐在软垫上;勾着唇浅笑着回答。
第一百五十四章 满室听她一个人骂()
“你要用这个……这拼音做什么?”德明公又问。其实心里已经激动的无以复加。
苏白芷环视了一圈众人;懒洋洋地说道:“诸位老大人们心有日月乾坤;其实不都已经猜出来了么?”她却是不给个正面的说法。
德明公额头隐隐约约沁出汗来;声音略带急促地追问:“你到底要用它做什么!”就算猜出来一些;却一定要苏白芷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苏白芷不再绕圈子;陡然坐直了身子;肃然道:“教化百姓。”
“你要用这个办法教百姓读书?!”
“是。”
“你疯了!”
苏白芷淡淡扫了竹室中众人一眼:“不;我没疯。”默默道:“人有恒言;皆曰;‘天下国家’。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若是我大庆朝的百姓各个识字明理;大历朝焉能不兴?中兴天下又岂是空谈而已?如今大历王朝虽强名在外;可也做不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
漠北有狼;南燕有狐;都是祸害我边疆百姓的罪魁祸首。国强则民强;反之;民强则国也强。此事本相通。为何不能普及知识?”
袁公等人久久不语;他们觉得嗓子眼干涩的紧。德明公抓了桌案上的一杯酒水;就一口灌了下去;半晌才嘶哑着声音说道:“所以说;你疯了。这根本做不到!”
“不;德明公;你心知肚明。我没疯。这件事曾经做不到;现在不同了。有了拼音注字法;普及知识是可以做得到的。你知道是这样的。你只是不敢去想;不敢去做这件事情罢了。”苏白芷盯着德明公的脸上;似狼的眼死死地盯住德明公;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她虽然没有特别解释什么是拼音注字法。但是竹室里的九位老大人心知肚明。同样心知肚明的是;只要这拼音注字法的方法普及开;老百姓们学习大字就会简单许多。可是……就算这样;此事还是会有许多障碍。
德明公老脸涨的通红;被个小辈当面戳穿自己的心思;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说可行;你说老朽是不敢去想;不敢去做。你要老朽做什么?老朽这大把的年纪了。能做什么!非得折腾的老朽们不能安享晚年吗!”
这话说的忒的狠了;苏白芷并没因此脸色惨白;反而撇唇不屑一笑:“对;您老了;您几位老大人们都老了;拼搏的事情;改革的事情;交给下一辈来做就好了。您几位大人们心里是这么想的吧?”苏白芷毫不留情道破竹室里几位老大儒内心的想法。
“呵呵。您几位都这么想了。总认为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