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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吗?
她只知道;如果她再不去见皇帝老儿;又要多一项藐视天家的罪名了。
既然对方还想要装神弄鬼;她也就不客气地拆穿他了。
但在她拆穿她之后;对方仍然没有现身;别说现身;就是吱个声都没有。
苏白芷眉心一蹙;冷冷笑着说:“阁下真没品。装什么不好;偏要装这世间最没杀伤力的鬼。好教阁下知道;人和鬼相比;人更可怕。如若阁下是想要吓唬小女子;不妨下一回装作东宫太子;当众下一道‘必杀令’;小女子恐怕真会害怕。”
她说了这老半天;嘴巴都干了;也不见人影;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她也干脆不去理会这藏在暗处的人;那人能够一道暗器就毁了五块石头。要想杀她;轻而易举。此刻这里又没其他人;杀了区区一个她;也不会有人知道。更别说问罪了。
确定这人对她并没有杀意;只是戏弄她。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把那暗中藏着的人祖宗十八代的雄性长辈全都问候了一遍。
这宫中的贵人们;难道都闲的无聊发慌?
娘的!就不能考虑一下她这种小虾米的处境?
阴风阵阵之中;一道纤瘦娇弱的小身影;在烈阳下来来回回好几趟;终于又把石垛子给搭好了。这一回;她不急着爬上石垛子;反而是转过身;冲着先前暗器飞来的方向;谨慎小心地威胁道:“阁下要是还在;且听小女子有事相求。”
四野不曾有应答声。苏白芷并不在意;拔高了嗓门儿;喊了话:“小女子有皇命在身;阁下若觉得无趣;可等小女子回禀了皇命之后;再与阁下顽;此时却是不行。还请阁下别再破坏了小女子刚刚搭建好的石垛子。”
又接着道:“阁下要是不说话;小女子只当阁下答应了。”说完不待别人回答的时间。立即就扯了嗓门儿;言辞烁烁:“大丈夫活于世;当立言重诺。既然阁下刚才没说话;那就是答应了小女子。小女子相信阁下不是毁诺的小人。”
说罢;得逞一笑。这一回;倒是放心了;转身就手脚并用爬上了石垛子。再一跳;手指正好够上了院墙顶。心里顿时一阵大喜;太好了;终于可以出这个鬼地方了。
突然……她脸上的笑容僵住。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啊……”脚下瞬间空荡荡。可怜她手还没抓紧墙缘。脚下就空无一物;实在是太突然了。她就那么活生生地……“嘭”一声摔倒在地;更可悲的是;四脚朝天地晕死过去了。
草泥马!要不要这么悲催?今天是她的黑色星期五吗?
要是她还醒着。她就会知道;什么才是更悲催!
一道欣长的身躯;优雅地飞遁了过来。先是以修长的手指探了一下苏白芷的颈部大动脉。随即放下手;看了一眼整个平移了出去的石垛子;俊逸的薄唇缓缓勾勒出一抹懒洋洋的笑容:“我是君子不假;但也是真小人。……我可没否认我不是小人啊。”说着这话;还颇有些洋洋得意呢。
瞧;他多听话;叫他不破坏石垛子。他就不破坏。她可没说清楚啊;没说不可以把石垛子整个移开。
所以;他一点儿罪恶感也没有。
伟岸的身材;顿在地上;遮下了大半阴影。俊美公子朝着正厅虚掩的大门看了看。努努嘴:“怎么就没那么一点儿好奇呐。本公子可是准备了好一会儿呢。”
他所说的“准备”;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索性;这一节;苏白芷并不知道。
俊美公子又看了一眼地上晕死过去的苏白芷;无奈地撇撇嘴。猿臂一勾;便精准地将地上的人卷进了怀中去;一边嘀嘀咕咕;“真无趣;一点儿都不好玩儿;不会哭不会叫;连害怕都不会;好无趣啊;亏大了。”
然后粗鲁地将苏白芷夹在腋下;脚下一动;踩着苏白芷之前堆好的石垛子;身子轻灵地飞出了院墙。
出了这院子;俊美的公子并没有停下来;他身子飘渺;飞快出了这片废旧区。途中有遇上宫女太监;或者侍卫的;全都毫无例外地恭恭敬敬对他行了一礼。
虽然十分好奇他夹在腋下的女子是谁;却没一个上前询问;也没人挡路。一路顺顺当当地到了乾清宫。
乾清宫是皇帝的御书房和居所所在;守备比宫中其他地方更加森严;但见突如其来闯进来的俊美公子;却无一人阻拦他。
更奇怪的是;他所到之处;全都跪地一片。
俊美公子风风火火闯进了乾清宫里;人未到;声先响:“父皇;儿臣把强悍的少女子给您带来了。”
“什么?”皇帝一阵愕然;全然没明白俊美公子的意思。
“儿臣说;儿臣把苏家的大小姐给您还过来了。”俊美公子“嘭”一下子扔沙包一样;把苏白芷往旁一丢;好在这大殿之中都是眼明手快的人;连忙冒着冷汗把人接到了手;这要是按着这位的力道扔下去没接着;那这少女不死也瘫了。
俊美公子从龙案上捉起一杯茶;咕嘟咕嘟就往肚子里灌;灌完了水;狠狠抹一下嘴:“渴死;这太阳真够毒辣的。”说完完全不顾皇帝铁青着的脸;轻飘飘吐出一句爆炸性的话:
“父皇;你别气;儿臣就是把咱大历朝的‘强悍的少女子’借出去玩儿了一会儿;这不;儿臣玩儿得不尽兴;还给您还回来了。”
明明粗鲁的动作;但这男子做来;却十分洒脱。
“什么!”老皇帝这会儿跟炸毛的公鸡一般;“噌”一下子蹦了起来……能不蹦吗?能吗?能吗!
“你再给朕说一遍;你这小子刚才干、嘛、了?”老皇帝的脸可以用阴云遍布形容了。
ps:
这一章写的不顺;木有感觉啊。
第七十九章 活在当下()
俊美公子称呼皇帝为父皇;又自称儿臣。他的身份定然十分的显赫。苏白芷要是清醒着;而不是这样像一滩烂泥被人丢沙包一样丢来丢去;她定然是要左思右想;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天潢贵胄。
可惜;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生不由己”。
俊美公子犹自没发觉皇帝的怒气骤加;没眼色地又把刚才那话重复了一遍;好在他还有点警觉性;话语后头;小小声地嘟喃一句:“是大哥说的。”
皇帝老儿原先还一股子怒气;听了这话;脸色怒气忽然就没了;反倒是现出一抹狐疑之色:“今日这件事;也是你大哥让你干的?”
俊美公子“嗖”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为他口中的“大哥”辩驳起来:“不是不是;大哥没有指使我做这件事。大哥就提了提;是我不服气;这世上哪有人这么自恋的;自称是什么‘强悍的少女子’?”
俊美公子有羞愤;“我就是不服气;这世上要有强悍的女子;那也只能是皇祖母!”
皇帝先是听了俊美公子的话;积攒的怒气又要爆发;后听了他提起“皇祖母”;怒气就渐渐散了;“所以;你就想出这种小把戏来吓唬人家苏小姐了?”
“哪儿能?我原先听了大哥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要我说;直接打死了事;谁叫她不要脸;还想学皇祖母?皇祖母那样精贵的人;是她这样的黄毛丫头学得来的吗?”为此;他愤愤不平;眼底的怒火俨然可以将殿中太监手中虚扶着的苏白芷;烧出个窟窿来。
如此可见;这俊美公子对于他的皇祖母是如何的推崇备至;甚至是盲目敬仰着的。连苏白芷一句用来形容自己的“强悍”;和他皇祖母性格相重了;他也恨不得不问因果;要将苏白芷杀了。
“不过大哥身边的小路子主意多。父皇。下一回;你把大哥身边的小路子赏给儿臣吧。”
皇帝无语望天;……得;混小子又被煜儿耍着玩儿了。
“先传御医吧。”皇帝望了一眼还昏死着的苏白芷一眼。先把人弄醒再说吧。
岂知;俊美公子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踱到苏白芷面前;叫了句:“不用找御医。”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壶冰水。
夏日炎热;皇帝的御书房里摆着冰桶;皇帝批阅奏折;需要宁心静气。龙案边上又特意让人摆了冰壶。
皇帝一看他儿子手里的冰壶煞是眼熟。连忙回头望了一眼龙案。果然。龙案下;什么都没有。
咦?三儿要冰壶做什么?
他被这儿子进乾清宫门开始;就弄得脑子有些糊涂;又加之天热。用了午膳;更觉困乏;脑子更是没有睡醒时候的精明。当皇帝预料不大好的时候……大殿里稀里哗啦地响起一阵水生。
皇帝顿时回头;果然入眼那一幕十分地“精彩”。
“父皇;您看着;儿臣这一招叫做;三九天里抱冰雹——特别爽!”
见儿子洋洋得意的俊脸;和他年轻时不甚上下的俊美;老皇帝恨不得这会儿掐死他!
可不是。苏白芷晕倒在乾清宫里;本就让人有话说了。要是记得没错;苏老犟牛家这个嫡出的孙女可也十二了;身板再小;真要论起来。也要避一避男女大防了。
这下好了;十二岁的大姑娘在乾清宫里被一桶冰水浇醒了;身上衣服湿哒哒的;沾在身上;透透的……皇帝四十出头;就算喜爱年轻貌美的姑子;也没那好胃口吞下身板像个七八岁幼童的苏白芷啊。
老皇帝那个咬牙切齿啊……
三九天里抱冰雹;最先感受到的;绝对不是“特别爽”!苏白芷昏昏沉沉中;只觉得忽然被人丢进了冰窟窿里;一个激灵;硬生生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瞧!父皇;儿臣这桶冰浇下去管用吧;您要叫了太医院那性干法的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呢。”那始作俑者还在自鸣得意。
苏白芷醒来意识到满身的冰水刺骨;就是眼前这俊美的公子哥儿干的“好事”;当下眼底寒凉一闪;脑子却先于手;想到这俊美公子哥儿话里的“父皇”;顿时又清醒了几分。
已经抬起的手;又悄悄握起拳头;藏在了身侧。
抬头就看到了皇帝;这让她心里涌现出一股怪异感来。
皇帝假意咳嗽两声;叫了个小宫女拿来一件轻薄的大披风盖在苏白芷的身上。
“先带苏家小姐换身干净衣裳去。”老皇帝说。
等到苏白芷和那宫女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皇帝狠狠举起手中的砚台:“滚!找你大哥去!让他立即来乾清宫见朕!”
……
与此同时;苏白芷跟在小宫女的身后;来到一处偏殿;苏白芷从小宫女手中接过干净的衣裳。
“奴婢服侍小姐更衣。”小宫女从头到尾不曾多言一句;只是必要时候;才会开口。其他时候;任由苏白芷旁敲侧击;都是含笑不语。问的多了;只答一句:“奴婢不知。”
苏白芷也就恹恹了;知道从这小宫女嘴巴里是打听不出什么事情来的。
可今日这些事情;全都太奇怪了;先是遇上那样的事情;现在又在皇帝面前;被人用冰水浇醒。
她哪里知道;她今日莫名受到的委屈;全都只是因为宫门城墙上有那么一个不凡的男子;听了一句“强悍的少女子”;才引来今日这样的祸事。
但即便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今日的事情;却让她更加认清了现实。
这是君主集权制的时代;不是前世;不是有能力就能冒头的时代。
这里讲究身份;有身份;才是人。如她今天;即便她身为镇国大将军的嫡孙女;进了这宫里;不也一样如拔了牙的老虎;比猫还不如?人家一个小太监;就能把自己算计的死死的。
这。就是现实。尽管很悲哀;很无奈;但绝对不放弃。这;就是她。
这一刻;心里;有什么不一样了。
当魂魄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她就抱着高高在上的态度;看着一切。她魂魄附在苏大小姐这具身体之后;一样地没有改变心态。
她自认为为了林氏;自己已经入了局。可是。到今天。她才反省自己。真的入局吗?
如果入局了;为什么还是用着高高在上的态度去对待每一个人?即便是皇帝面前;她也没有平常人的敬畏之心。
没错;她心底深处。是看不起这里的每一个人的;他们在她的眼底;是一群老古董;老的可以当做化石了。
因为她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这里每一个人;所以轻敌;所以高估自己;所以看不清;这里已经不是她的时代了。
她还想像她那个时代那样生活;所以不去改变。不去发现;不去认真看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她独断自我;甚至已经到了一叶障目的程度。
可是;这里不是她那个时代了。她也早不是那个被人推崇之至的苏白芷了。
她是大历朝镇国大将军府上的大小姐。
没错!她忘记的是;“活在当下!”如果想活得好的话。那就遵循这个时代的游戏规则!
“小姐说什么?奴婢没听清楚。”正在给苏白芷系蝴蝶结的小宫女闻言仰起头;不解地问道。
苏白芷却笑了;淡淡的却又仿佛与之前不同;“没什么;差不多了;劳烦这位姐姐替白芷带路。”
望着苏白芷面上的笑容;小宫女微微发愣;随即应道:“不敢当小姐这声称呼;奴婢给小姐引路。”转过身去;小宫女面上却现出不解和疑惑来。
这位小姐似乎和来时有些不同。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小宫女摇摇头;哪里不同;与她一个小小的宫中侍女有什么干系?还是快快引路;陛下还等着这位小姐呢。
乾清宫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太子!你又戏弄你三弟!”皇帝喝道。声音洪亮如撞钟。
他面前静立着一十七八岁的美公子。
美公子噙着笑;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大殿外:“父皇;苏大小姐快来了。”
皇帝敛去了笑;凝心听了听;果然外头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皇帝也伸出手指;指了指大殿一侧偏房。美公子了然地笑着踱步去了偏房里。
恰时;外头传来通传太监的通报声。
“进来。”皇帝坐回龙案前;和刚才美公子八分相似的眼眸;警告地狠狠瞪了一眼那偏房幽暗处。他清楚地看到隐在幽暗里的美公子勾唇挑衅地笑。
“哼!”
苏白芷随着小宫女;进了大殿里。小宫女和她拜见了皇帝后;得了眼神示意;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苏白芷跪在地上;眼眸微垂。大殿里静悄悄的;皇帝不让起;她就不能起。若是今天之前;她或许会不以为然地冷笑;但是今天;现在;她只是静静地跪在地上;等候着皇帝的吩咐。
忽地;一声大喝破坏了此时的安宁。
“苏白芷;你可知罪!”
苏白芷面上陡然一凝;肃穆朝着龙案前的皇帝一拜:“苏白芷知罪;请圣上责罚。”
“好!既治罪;你就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臣女不该托大;让圣上等候臣女多时;这是臣女的罪;请圣上责罚。”
“哼!”偌大的大殿上;赫然回荡着皇帝的冷嗤声;气氛瞬间压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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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努力;我为什么要拼命;我为什么?根本没有让我努力拼命的那个人。就像是一张美好的画卷;那都是我自己画上去的;多不真实啊。我耳朵已经快聋了;我这里毛病那里毛病;我不介意;再被气出更多的毛病来;就和我的两只耳朵一样;气出了一辈子都看不好的毛病。我能说我恨她吗?我不能;我只要她坦诚相待;不要瞒着我;母女俩过日子;本来就艰难;难道不能坦诚以待吗?我都这个样子里;难道我还会阻拦她什么吗?为什么不能坦诚以待;我自己这样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她到老;我也希望将来有个人能够照顾她。可是;有些事情;是不是要正了身子正了态度正了立场?和谁过日子;不都要坦诚以待吗?这四个字;很难做到吗?……大家莫怪;我只是;已经难受的不知道和谁说了。我想过好日子;温馨的安宁的简单的;我这辈子就没过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