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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彬一脸尴尬道:“赵部长是这么说的,我也不太清楚。”多的话也不敢多说。
陶如轩本想借题发挥,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等梁红艳回来再作区处。赵永奎使绊子的事儿,梁红艳现在心里恐怕已经有数了,以后迟早要算这笔账,自己只要做到心中有数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便换了副笑容对刘彬道:“赵部长是常务副部长,手头的事情比较急也比较重要,以后凡是赵部长的单子要尽快整理出来,不要拖沓,免得赵部长不高兴。”
刘彬见陶如轩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便小心问道:“刚才赵部长叫你过去,是不是就因为这事?”
陶如轩含糊哦了一声道:“已经没事了。”停顿了一下,换了副陈恳的口气接着道:“你管着财务这一块,以后注意跟赵部长搞好关系。毕竟赵部长以前待你不薄,不要让人家说你忘恩负义。”
刘彬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破口便道:“他赵永奎竟然也有脸说我忘恩负义,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陶如轩就急忙劝解道:“刘彬,话可不能这么说,赵部长过去难道待你不好吗?”
刘彬脸红脖子粗道:“他待我不薄?我鞍前马后整整跟了他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是他给了我什么了。实话给你说吧,这些年我加班加点不说,他赵永奎连顿饭钱都没有给我报过。什么苦活累活脏活都是我的,评先评优却都给了马海燕。什么原因,大家心知肚明,我都不想说。”
陶如轩以前就听曲家声说过,赵永奎在一次醉酒后强行跟马海燕发生了关系。马海燕非但没有揭发,反倒真做了赵永奎的情妇,跟赵永奎明铺暗盖了起来。而马海燕的男人也从乡镇的一般科员变成了农科站站长。
曲家声跟跟部领导关系都不是很融洽,陶如轩就以为又是曲家声故意编排的绯闻,现在看来恐怕是真有其事。
“好了,刘彬,这些话在这儿说说也就算了,出去了千万不能乱说。”陶如轩唬了刘彬一句,接着道:“要是没别的事,你先去吧。”
四点钟左右,肖云飞忽然进来道:“有个姓江的记者,说是京海视角报的,点名要采访你和梁部长。该怎么办?”
陶如轩不答反问道:“你没给他说梁部长不在吗?”
肖云飞道:“说了,可人家说,梁部长不在就采访你。要是都不在的话,他就等着。”
看来推是推不过去了,这路记者过去也不鲜见,不是什么大媒体,却难缠的要命,跟狗仔队一样,专好搞一些哗众取宠的花边新闻。陶如轩想了想道:“我接受采访没问题。但是这一块的具体工作一直是屈部长负责,你先请示一下屈部长再说吧。”
不一会肖云飞回来,脸色涨的通红道:“屈部长说他不管。”
陶如轩就想着屈培贤的话恐怕比这还要难听,还不定骂出什么来呢,就略作沉思道:“那你就把那位记者同志请到我办公室来吧。”
不一时,肖云飞带进一个男人。男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穿一件雪白的衬衫,肩上挎一个包,进来后也不看陶如轩,先将办公室打量了一圈。陶如轩就急忙站起来将手伸了过去道:“您一定就是江记者吧,久仰久仰了。”说着让了一个座位,又沏了一杯茶,双手送到那位江记者的手里。
陶如轩正要说话,江记者就从怀里把记者证掏出来在陶如轩面前亮了一下道:“你就是陶主任吧,想不到这么年轻。大家都是爽快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打开窗户说亮话,我从京海来你们汾城一趟也不容易,你就说说你们打算怎么了这事吧?”
陶如轩刚才还准备如何应付这位“无冕皇帝”,现在看来是多此一举了,这哪儿是来采访的,分明是来敲诈,怔了一下笑问道:“依着江记者的意思呢?”
那位江记者就伸出五根手指头道:“也不为难你们,就这个数吧,五万。拿了钱,我马上走人,就当我没来过。”
张嘴就要五万,这家伙心也够狠的。陶如轩心里一阵窝火,还是强忍着皮笑肉不笑地陪了个笑脸道:“好说,好说,不过,这个数我实在做不了主。这样吧,今天也不早了,先安排您住下来,等梁部长回来马上给您答复,您看怎么样?”
那位江记者好像早有预料,显得气定神闲,也不喝茶了,站起来道:“这样也好。”说着将一张名片递给陶如轩接着道:“随时联系吧。”
陶如轩便叫来刘彬,让安排在大酒店,临走时又道:“手头实在还有点要紧事儿需要亲自处理,晚上一定过去给江大记者接风。”
把人送出门,陶如轩就气的直拍桌子,心想这他妈的是什么狗屁记者,这样的记者还能指望他们主持正义,只要不祸害人间就是万幸了。陶如轩越想越生气,就给袁世贵去了个电话,又打电话嘱咐了朱立安一番。
下班后,陶如轩也没有马上去大酒店,而是叫来袁世贵,先在街边小吃摊上一人要了一碗馄饨吃了,看看表差不多快八点了才起身去了大酒店。
江记者显然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一见陶如轩便没好气道:“我说陶主任,你们要是这样办事的话,咱们可就没得商量了,你就等着见报吧。”
陶如轩也不说别的,连连道歉道:“让江记者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这样,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今天晚上一定让江记者尽兴,算是赔礼道歉了。”
江记者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陶如轩又将袁世贵介绍了一下,三个人便进了包间。
菜自然是捡好的上,三个人满满当当弄了一桌子。袁世贵又问江记者:“酒要白的、红的,还是啤的?”
江记者道:“还是白的吧。红的喝不惯,啤的太伤胃。”
袁世贵就让服务员上了三瓶茅台。
江记者道:“太破费了,其实五粮液就不错。”
陶如轩真想说,你他妈的装什么孙子,茅台和五粮液能差多少,却也知道这样的话是只能在心里骂骂。
酒过三巡,气氛也融洽了许多。袁世贵和陶如轩不断地劝酒,其实两个人瓶子里的酒早安排服务员换成了矿泉水。那位江记者就渐渐晕乎了起来,嘴也没把门的了,云山雾罩说,别说是县委宣传部,就是市委宣传部、省委宣传部也要让他几分,又说,某某省的某某领导见了他必称兄弟,某某领导曾亲自邀他共进晚餐,某省某市某位女领导曾向他主动投怀送抱,说到兴奋处,唾沫星子四溅,陶如轩和袁世贵就连饭也没法吃了,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矿泉水。
感觉差不多了,陶如轩就给袁世贵使了个眼色。袁世贵便爬在江记者的耳朵旁边嘀咕了两句。江记者脸上马上露出了一副银笑道:“双飞好,双飞好,单程的有去无回,没意思。”
袁世贵就出去给服务生嘀咕了两句,不一会来了两个妖艳女人,一边一个将那位江记者架走了。
陶如轩对袁世贵笑笑道:“咱们俩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看朱局的了。”
次日早上,陶如轩刚从床上爬起来,朱立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道:“陶主任,人已经在城关派出所了,被我们抓了现行,还录了像。就是闹的太厉害,让录口供也不录,非要吵着说要见你。”
陶如轩冷笑了一声道:“见我干什么,你告诉他,陶如轩是宣传部的部委办主任,不是公安局办公室主任,更不是县领导,管不了公安部门的事情。晾着他,先把口供录了再说。”
朱立安应了一声,又告诉陶如轩大酒店录像已经删掉了。陶如轩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刚进办公室,梁红艳就从市里打来电话,询问陶如轩这两天来的情况。陶如轩大概汇报了一下,又具体将江记者的事儿说了一下。
梁红艳听完在电话里就哈哈笑了起来道:“小陶,你做的很好,像这种祸国殃民的记者就应该好好整整,也让他们也受受教育嘛。”
陶如轩却不无担忧道:“梁部长,我怕万一闹僵了,他回过头来再要报复,可就不好收场了。”
第三十章梁红艳受屈()
第三十章梁红艳受屈
梁红艳想了想道:“这倒是个问题,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咱们手里有他(卖银票唱)的影像证据,他就不敢胡来。这样吧,回头我再给顾书记和市委宣传部说一声,做好两手准备。具体事情,就由你全权处理,我就不参与了。另外,你再给朱立安交代一下,第一,坚决不能打人,避免给人家留下口实;第二,只要他认了错就立即放人,避免节外生枝。”
按照梁红艳的指示又给朱立安去了个电话,又交代说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不要为难他。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朱立安打来电话说那位江大记者已经做了笔录,陶如轩才去了城关派出所。那位江记者已经彻底没有脾气了,坐在审讯室里,衣衫不整,像霜打过的茄子一样,两只眼睛痴呆地看着自己的脚面,见了陶如轩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陶主任,你总算来了,赶紧让他们把我放了。”
陶如轩就为难道:“江记者,现在放你还有点困难,我刚才问过派出所的同志了,他们说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要拘留十五天,罚款三千元。罚款的事儿,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经给你垫交了,只是这拘留的事儿,恐怕还得委屈你一段时间。”
江记者就有些懵了,拉了陶如轩的手恳切道:“陶主任,你无论如何得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实话给你说了吧,这种事情要是让报社知道了,我就连记者资格都保不住了。我向你保障,只要你把我弄出去,网上视频的事儿我也不再追究了。”
陶如轩道:“网上视频的事儿本来就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恶意中伤,县委不日将会成立专案组进行处理,现在公安局部也门已经有些眉目了。你追不追究倒也没关系。”说着将提前写好的一份情况说明放在江记者面前。
江记者拿起来看了半天,一副恍然大悟样子道:“想不到事情竟是这样的,差点冤枉了你和粱部长。这个赵永奎也实在太可恶了,没有竞争上部长就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种人就应该在媒体上好好曝光曝光。”
陶如轩道:“曝光,我看就没必要了,终究是内部矛盾,闹的沸沸扬扬最终影响的还是汾城的形象。我倒是觉得可以采用不记名的方式,本着惩前毖后的原则,以这件事情为范本,针对诸如此类事件发个社论之类的文章,予以澄清。这样一来,像赵这一类人今后也就没有市场了。”
江记者马上拍手道:“好、好、好,陶主任真是高瞻远瞩,要是在我们报社,以后起码能当个副总编。”
陶如轩心想,我要是当了你们报社的副总编,你这路人恐怕就要下岗回家抱孩子了,也只笑笑道:“江记者谬赞了,这样吧,我再给梁部长说一声,看她能不能想办法让你出去。”
那江记者就是一堆感谢的话。从审讯室出来,陶如轩又给所长交代一个小时后放人,便离开了看守所。
直到晚上七点多,江记者才从派出所回到大酒店。陶如轩早跟袁世贵候着了,见面袁世贵就连连道歉道:“江记者,实在对不起,都怨我,不该搞这些花样,让您受惊了。”江记者也不好再说什么。又摆了酒宴,给江记者压惊。不一会朱立安也来了,也道歉道:“执行公务,实在没办法,不知道江记者是陶主任请来的客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抓了自家人。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自罚三杯。”说着连干了三杯。
袁世贵就半开玩笑道:“江记者,今天晚上有朱局在这里,肯定万无一失,要不要再来个双飞?”
江记者连连摆手道:“昨天晚上喝醉了才会干那种糊涂事。其实我平时是不弄那种事情的。”
朱立安就看了陶如轩一眼,两个人会意而笑。
梁红艳从市里回来没过多长时间,赵永奎就被到了党史办当主任去。党史办主任是正科级,而且是一把手,虽是平调,但在行政级别上也算上去了。不过谁都清楚,这是明白的明升暗降。党史办无权不说,一年到头就那两万元经费,发点福利,购置一些必要的办公用品,基本也就剩不下什么了,虽配有小车,但也只能当摆设。据说连电脑都还是县委第一批统一配发的,从来更新过,现在开机都成了问题。
赵永奎心里岂能舒服,四处宣扬这是赤果果的政治迫害,要跟梁红艳这个靠卖x爬上去的女人斗争到底,也没有去党史办报到,就开始四处省里市里四处活动。又说自己这不叫上访,而是申请行政复议。
刚开始梁红艳没当回事,觉得他愿意跑就让他跑,跑不下结果他自然就安分了。不想跑了一段时间后,赵永奎又故伎重演,在网上四处发帖子、揭黑幕,虽然对其他人不署名,但梁红艳的名字次次都赫然其中。往往宣传部这边刚刚把帖子删了,他又在别的地方发了出来,而且是屡删屡发,梁红艳就有些不耐烦了,趁早上上班找了一次县委书记顾平。
“顾书记,赵永奎要是在这样闹下去,无端进行人身攻击的话,我就要以诽谤罪向法院起诉了。”梁红艳说着将一沓事先从网上打印下来的稿子放在顾平的面前,接着道:“他污蔑我就算了,竟然祸害到我们家人头上了,说我女儿不是我跟我们家老古亲生的,害的我被老古像审犯人一样审了几次。我女儿小晶刚刚上高中,也回来哭啼啼说不愿意上学了。他赵永奎这是要干什么,哪儿有这样闹的。还有没有一点党性原则,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顾平将稿子粗略翻看了一下,笑道:“我说你咎由自取,你肯定不服气。当初我就劝你不要跟赵永奎闹僵了,你就是不听,非要把赵永奎调出宣传部。现在问题出来了,能怪谁?”
梁红艳本来是找顾平给自己出气的,却被堵了一句,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沙发里道:“总就这样看着赵永奎胡作非为吧。”
顾平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梁红艳气呼呼道:“鉴于赵永奎在没有履行请假手续的情况下长期不上岗,作为县委常委,我建议对赵永奎做出开除公职处分。另外,我那里也有赵永奎挪用公开的证据。必要的情况下,可以请纪委的同志进行调查。”
顾平就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在梁红艳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语重心长道:“红艳,你听我一句劝,放下架子跟赵永奎坐下来好好谈谈,即便得不到赵永奎的谅解,只要他不再闹下去了,我看就算了。这样针锋相对地闹来闹去对谁也没有好处。”
梁红艳不服气道:“让我主动跟他谈,连门都没有!他使绊子在先,我反倒要给他让步,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顾平也不想跟她争执,沉默了一下道:“那好,下次常委会上你提出来,大家共同议一议。赵永奎怎么说也是个科级干部,我这个县委书记一个人也做不了主。”其实也是在推卸自己身上的责任,怕应了梁红艳的要求,今后赵永奎连自己一块报复。
在顾平那里没有出了气,梁红艳不免恨恨的,出来就给组织部长刘齐家去了个电话,道:“我说刘部长,赵永奎这么长时间不去党史办报到,也不履行请假手续,你这个组织部长是不是应该过问一下?”
刘齐家也知道她的意思,就打着哈哈道:“组织纪律可不归我管,不过我倒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