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沛泽被定远侯责骂的消息立刻传到了荣嘉院。
苏沛城嘴角微勾,苏沛泽,不自量力!
“来人!”
“主子。”屋内跪了二人。
“你们二人近日内接着查我大哥的势力,查到后立刻告诉我,记住,不可打草惊蛇。”苏沛泽,让我看看你有多少势力!眼神残佞,手一用力,杯子立即化为粉末。
“是!”
没一会儿,顺天府尹上门拜访。
“下官见过侯爷。”邹梓衍拱手一揖,道:“昨日下官失察,让侯府家眷受惊还望侯爷见谅。”
摆摆手,苏重山道:“邹大人出了不少力,本侯感激还来不及。”早朝上皇上专门问了此事,邹大人已然说清,这些刺客乃是江湖上的杀手。只是这背后指使的人是谁,又为什么只是针对侯府之人,令他迷惑。
“下官不敢,此事背后之人还未查出,下官此次来是想向侯爷询问一下最近可有与何人结怨,下官想多找些线索。”
苏重山想了想,道:“身在官场谁能独善其身,与本侯结怨的人自是不少,但是本侯前几日去了寒云寺,若是真是与本侯结怨的话,也该在本侯去寒云寺动手,何以会在昨日。本侯觉得此事只怕是针对本侯的家眷。”
邹梓衍皱眉,沉默好一会儿,道:“不知侯爷可有怀疑的对象?”
“没有依据本侯也不敢轻易质疑,昨日的尸首仵作怎么说?”
邹梓衍暗道一声老狐狸,道:“这些杀手来历至今查不出来,下官会再查的,今日叨扰,侯爷见谅。”
苏重山摆摆手道:“府尹大人客气了。”
二人说了几句话,邹梓衍告退。苏重山面色却是大变,昨日之事苏张氏给出了态度,并非她所为,但是却不见得她没参与其中!
想到此,他眯了眯眼,也许该问问婧语才是。
荣安院内,苏婧语拿着手中的医书,翻了一页,突然道:“飞燕,去给紫鹃送一瓶伤药。”
“是。”飞燕从床头的小阁子里拿出一瓶药,问道:“主子,雪影来报,无尘公子在颍城竞价售卖火麒麟。”
“什么?”苏婧语眉间染上惊喜。
“今早,雪影传来消息,无尘阁在颍城拍卖火麒麟。”飞燕一笑。
“怎么不早说!这消息可是真的?让雪影来见我!”她一顿,道:“算了我亲自去问他。”哥刚刚才来通知她小心苏重山和苏沛城的人,她不能轻易暴露她的势力。
“主子莫急,雪影已经通知飞鹰去查火此事了。”飞燕道。
苏婧语想了想点头,淡笑,“飞鹰做事最稳妥,这样也好。”
门外传来红裳的禀报:“大小姐,老夫人身边的橙衣姑娘来了。”
苏婧语勾唇,“请她进来。”
橙衣手中拿了一个匣子,进来先行了礼,道:“奴婢给冉小姐请安。”
第四十八章 撕开面具()
“起吧。”苏婧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谢冉小姐。”橙衣一笑。
“老夫人传话吗?”苏婧语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
橙衣笑道:“老夫人知道冉小姐昨日受惊让奴婢带一支人参给大小姐补补,还有前两天用北芪雪莲入药制成的药丸给大小姐带来。”
苏婧语点头,淡淡地道:“知道了,代我谢老夫人如此费心。”
飞燕接过药匣,打开给苏婧语看了一下,苏婧语扫了眼匣子内的药丸,轻快地道:“这是所有的解药了么?”
“回冉小姐,是的。”
苏婧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橙衣眼神淡然地与之对视,嘴角浅笑。
出门后,只觉背后发凉。
“小姐这药没问题吧?”飞燕不放心的问道。
苏婧语闻了闻药丸,闭眼仔细的辨别药中的成分,翦水眸子一睁,勾唇一笑,“这里面加了大麻,不错。”合起盖子递给了飞燕。
“老夫人想用这个药控制主子?”飞燕眼神顿变。
苏婧语勾唇,道:“把里面的药丸全换成美容丸,另外将这些药磨成粉命月影多放点的大麻。”既然她这么对她,那就休怪她以彼之身还施彼道了。
“是。”飞燕应下。
“可惜了一只北芪雪莲。”苏婧语皱眉,眉间浮上忧色。
“主子,最大的一只百年北芪雪莲在皇宫,我们可以……”飞燕一顿,看向苏婧语。
苏婧语点点头,道:“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只能徐徐图之。”皇宫遍布高手,岂是那么好闯的。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找齐药材治好外祖父。
正凝眉间,门外红裳道:“大小姐,宫里来传旨了。”
屋内二人一听,换了身衣裳立刻去了前大厅。
院内跪满了人,站在院中传旨的人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公公,左右各一公公相随,他眼神炯利的看着厅内的人。
陈公公很快宣读完圣旨,道:“苏大小姐请吧。”
苏婧语扫了眼手中明黄的圣旨,只听陈公公道:“这位便是定远侯长女了吧,果然气质非凡。”他一笑,眼中意味不明。
“公公谬赞了。”苏婧语颔首欠身。
老夫人言语中颇有深意的嘱咐了几句,半刻钟后,受老夫人之命陪同苏婧语一起进宫的苏沛城之妻苏廉氏也随陈公公去了皇宫。
朱红的宫墙,巍峨耸立的宫殿,各处水榭楼阁,宫苑殿宇,无不美妙精致。
二人一路随着陈公公去了长乐宫。
长乐宫内香气环绕,上首软座坐着一身华丽宫装的太后,她的左右二手坐着穿不同颜色宫装的女子,形貌姣美端庄,其中一人穿着屋内还有几个年轻的女子,嬉笑着陪同太后取乐。
只听苏廉氏道:“臣妇定远侯府嫡次媳苏苏廉氏携侯府长女苏氏叩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及各位公主,给太后,娘娘及各位公主请安。”
半晌,太后娘娘道:“起吧,来人,赐坐。”
二人谢过起身落座。
只听太后身边一女子娇声道:“原来这位就是以‘虎啸’成名的定远侯的长女,今日终于得见。”她细细地打量着苏婧语,见她长相甚为平凡,不由疑惑,“都说前定远侯夫人美艳无双,当年声名赫赫,按理来说,生的女儿就算不是倾国倾城,也该是绝色,怎的,你竟这般平凡无奇。”
听到她话中带刺儿,苏婧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幽黑深邃。
皇家出品,相貌自是不会平凡,这位若晴公主也不例外,想她丑陋无盐的流言蜚语已在京中世家贵族中传开,今日顶着一张平凡的相貌出现,是人都会有所疑惑,想想苏沛泽的容色倾城,更不难想到会有此问。
平南王妃生辰宴上她学虎啸又多了个母老虎的名声,一时之间也可以说是无人不知了。
苏婧语淡淡地答道:“回公主的话,众人皆知臣女容貌丑陋,臣女怕惊了宫中贵人,故而修饰了一番,以免惊扰太后和众位娘娘。”她俯首。
“哦?修饰了一番?不知是怎么修饰的?”她好奇地问。
“回长公主的话,臣女带了人皮面具。”苏婧语坦白道。
众人将视线落到了她脸上,太后微微蹙眉,君若晴眼神微闪,笑道,“若是人人皆因相貌丑陋而带人皮面具,那这世间倒是真没有丑人了。不过你随无心,但是却犯了大过,你可知罪?”
苏婧语也不起身,看着她淡淡一笑道:“还请公主示下。”
这一笑,在君若晴眼里好似挑衅。
她倒真敢,君若晴一笑,眉眼凌厉中带着妩媚,绯丽的唇瓣轻启,“人人都这般,岂不是给有心人可乘之机,若是有心人故意混淆众人视线,带着人皮面具麻痹大家,那宫中安危可还有何保障?”
苏婧语清冷地睨着她,道:“长公主的话自然有道理,但是臣女已禀明了带人皮面具的缘由,臣女容貌毁后,狰狞可怖,若是真的露出一张丑颜惊吓了太后和众位娘娘,又当如何?”
见君若晴脸色不悦,苏婧语轻飘飘的看着她,眼神素淡无华。
“哼,若本宫事先问你,你会主动禀明?”
“显而易见。”苏婧语没有用敬称,只是淡漠的看着她冷中带着薄怒的眼眉。
“你!”君若晴瞧着她,她亦毫不相让的回视过去。
君若晴怒道:“大胆!谁准你如此放肆的盯着本宫!”
太后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君若晴,道:“成何体统,还不退下。”
君若晴被斥,气哼哼的撒娇,“母后,你瞧,她这般放肆,你要给儿臣做主。”
苏廉氏心中大急,自己这个小姑真是大胆,拉拉她的衣角,低声告诫道:“还不向长公主赔罪?”
苏婧语没理会,她又没错,干嘛要赔罪?
太后将一切看在眼里,见此不满,但是也有自己的考量,君若晴咕哝道:“如此藐视皇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连九哥也不放在眼里,说扔出门就扔出门,当皇家威严为何物?”
太后果然不悦,君若晴便说便信步到她身边,打量着她。
苏婧语见她在太后及众位娘娘面前如此放肆,又观众人皆是探究打量,老神在在的模样,也知,她们是得了某人的指令罢了。
“本宫不信苏沛泽的妹妹能丑到哪里去,”那女子趾高气扬地一哼,出其不意,极快的掀开了她的面具,耳边传来几声喝止,然她速度奇快,面具脱落,顿时,一张红肿长着红紫脓包的脸完全漏了出来。
君若晴骇到了,惊叫一声后退了几步,众人心中也是骇然。太后娘娘面上不显,皱眉斥那她道:“胡闹!还不乖乖坐一边去!”
苏婧语淡渺渺的眼眸看着受了惊的君若晴,瞳孔变得黑洞洞,空茫茫,一望不见底,但是从内而出的阴冷沉静潜带着冷肃萧杀的怒意点点揉碎在其中,便是整个宫殿里的人也感觉到了她的静怒。
君若晴打了个寒颤,竟没勇气直视,只觉那有如死人般冰冷的眼神一直阴森森的盘踞心头。
果然厉害!君若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忍着头皮发麻抬起了头。
苏婧语垂着眸子从袖中掏出一物,贴到了脸上,又恢复了方才的平凡之貌。
君若晴心头微颤,她竟然还准备了一张!
疑惑的眸子倾泻出她的疑问,是提前料到了还是做事一向如此谨慎?
第四十九章 瑞王发怒()
苏婧语只淡淡地睨着她,“让长公主受惊了。”说罢起身上前请罪,“让太后娘娘和众位娘娘受惊了,请太后娘娘降罪。”
太后细看着苏婧语,只见她脊背笔直,身上的那股子傲然独立与不可侵犯的凛然之势,让她不由凝思。
想到自己的她与自己小儿子今日来的传闻,叹道:可惜了容貌,若是没毁,倒也说得过去。
太后睇了眼君若晴,斥道:“怎生如此鲁莽。”
只一句,君若晴已然心领神会,努努嘴,睨了眼苏婧语腻到太后身边娇声道:“儿臣知错了嘛,人人都说京都苏大公子和韩世子容颜俊美到女儿家也难及,便想着苏沛泽的妹妹该是倾国倾城才对,儿臣哪里想到会……儿臣知错了,母后别生气。”
太后点点她的头,道:“你个泼猴!”看着跪倒在地的苏婧语道:“哀家恕你无罪,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苏婧语起身。
“你们都退下吧,哀家有话要问这丫头。”太后屏退了众人,众人告退不敢滞留躬身退去。
“赐坐。”
苏婧语立刻欠身,道:“谢太后娘娘。”
“听说你是中了‘遮颜’之毒?是怎么中的毒?可看了太医?”太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回太后娘娘,据太医诊断,臣女的确是中了‘遮颜’之毒,但是怎么中的毒,臣女也不知。”苏婧语皱眉答道。
“是吗?”太后眸中染了几分深意。
苏婧语拜倒,恭谨淡然,“臣女不敢隐瞒,请太后娘娘明察。”
太后扫视眼前的女子,道:“侯府长女无故中毒,难道定远侯府的老夫人没有详查此事,定远侯呢?定远侯也是个糊涂的?”
苏婧语屏息,这太后说话还真是够犀利的,于是小心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祖母年迈,府中事务多由夫人做主,父亲昨日才回府,此事应该还未来得及详查。”
太后眼中划过一抹趣色,话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既让她怪不到老夫人和定远侯身上,也让她无话可说,若是再问下去,那就是干涉臣子家事。
“听说你善学猫叫甚至引得哀家的小儿子频频找你,可有此事?”太后眼神打在她身上,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臣女惶恐。”苏婧语嗓音淡渺。
太后脸色更不好,嘴角含笑,“想来你是有过人之处的,要不然哀家的小儿子怎会亲自来求能解‘遮颜之毒’的北芪雪莲。”她语气微凉,带着浓厚的探究。
苏婧语目光闪了闪,俯首,“臣女……”她语气微顿,“臣女不敢,臣女初入京中,与瑞王不过是几面之缘,想必其中有什么曲折让娘娘误会了。”耳边听到偏殿细微的动静,苏婧语眼中闪过几分不悦。
太后淡笑,冲身侧的一位嬷嬷道:“瞧这丫头,行了起来吧,到哀家身边来。”
苏婧语忍住不奈起身告谢上前,腰间的香囊环佩自始至终只微微晃动,加之其一言一行无不优雅,让太后身后的几位嬷嬷心生好感。
“不错。”太后赞赏一笑,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温和,苏婧语感觉毛毛的。
“哀家已问过太医,此毒只要药材齐全不久便会痊愈,你大可放心。”太后语意温厚,笑看着她。
苏婧语撇嘴,她真没担心。
“谢太后娘娘关心。”苏婧语淡淡地致谢。
“你外祖父外祖母身体可还好,哀家好些年没见他们了?”
“谢太后娘娘关心,外祖父外祖母身体康健,一切安好。”她语气依旧恭敬甚至带着几分疏离。
“你自小在关外长大,哀家无缘得见边关风景,给哀家说说那里的民风民习。”太后看向她,淡笑。
苏婧语挑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语气淡淡。
太后嘴角含笑,末了,问道:“都读过什么画?可有向你外祖母学着打理中馈?”
苏婧语颔首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读的书比较杂,性子散漫顽劣,未请西席教导琴棋书画。外祖父家里事物较少,中馈多由外祖母身边的嬷嬷打理,遂臣女还未向外祖母学。”
太后脸色微变,继续问道:“可读过女戒,女四书女论语?”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学过一天。”苏婧语不安地捏着拳头,努力保持镇定。
太后明显不喜。
太后正要再问,偏殿窜出来一人,道:“母后你问这些做什么?真无趣。”
“你!”太后恨铁不成钢的抚额。
“什么女戒,女论语的,儿臣读的书也不多,依儿臣看,如此倒好”说着笑眯眯地打量着苏婧语,又道,“儿臣对那些大家闺秀不感兴趣,呆呆板板一个样子,儿臣不要那样的女子,儿臣告退,下次再给母后请安。”说着不管不顾地把苏婧语拉走了。
“旸儿!胡闹!”
无视身后的怒喝,君昊旸拉着苏婧语一路狂走。
“停下来!你放开!”苏婧语甩开他的手,不悦地看着他。
君昊旸怒视着她,哼道:“你昨日为什么不告而别!”
苏婧语翻了个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