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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来,她就已经在想对策了。”蝶影扯唇道。
飞燕皱眉一笑,看向苏婧语道:“主子可是要逼她们动手?”
苏婧语没有立刻回应,眼中飞过几许笑意道:“我原是这么想的。本来就是要捣乱的,索性逼她们先动手然后和她们慢慢玩儿。”
“我就知道。”蝶影一副了然的样子,“直接动手就是了。”蝶影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有些不耐的道。
飞燕给了她一脚。
窗下忽有个身影一晃,苏婧语立刻扫向那里。
“谁!”飞燕身形一晃,门哗的打开,她直接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将她捞了进来,门再次合掩,“是你?”那人吓得正要尖叫,飞燕立刻点了她的穴道哑穴,一把将她扔到中央。
苏婧语嘴角微翘,支着头,似笑非笑。
中间的人正是苏张氏指派下来的丫鬟,红裳。
红裳吓得脸色发白,满脸惊恐之色,像滩烂泥似的软在地上,当她触上苏婧语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打了个哆嗦,再傻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马上跪下不住的磕头求饶,却发现嗓子发不出生音来,于是只能把头磕地砰砰响。
苏婧语使了个眼色,蝶影解了她的穴道。
“大小姐饶命啊,大小姐饶命。”
“哦?”苏婧语支着头,懒懒的看向她,道:“我何时说要你的命了?”
红裳脑子一转道:“大小姐饶命,奴婢……请大小姐息怒,奴婢只是无意间打扰大小姐的,并没有……并没有……”
“没有偷听我们的谈话,不是夫人的眼线,是这个意思吗?”苏婧语淡笑。
“是,奴婢就是这个意思……不不是……奴婢……奴婢……”红裳吓得面色如纸,身子颤抖不已。看着那神态慵懒的人不由得脊背生寒,她要死了,她要死了,她被抓住了,她立刻向前扑去想要抱住她的腿求饶。
飞燕一脚将她踢到了中间,红裳顿时痛的大叫,只是声音还未出,蝶影指尖一弹,再次点了她的哑穴,红裳打了几个滚,捂着腹部,额上的冷汗布满额头。
“飞燕真狠心呢。”苏婧语浅笑的看向地上打滚的人。
屋内陷入长长的静默,直到红裳已经湿了衣服,苏婧语才道: “行了。”
蝶影解了红裳的穴道,厉声道:“你若是不老实答话,小心你的皮!”
红裳吓破了胆,哆嗦着气若游丝地道:“大小姐饶命……大小姐……”
“夫人让你来时盯着我的一言一行还是……”苏婧语给了她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没有,夫人没有……夫人只让我们监视小姐的言行,其他的还没有吩咐……”
苏婧语了然的点点头道:“行了起来吧,你这卧底做的真是没水平。”
红裳不懂她口中的卧底是什么意思,颤颤巍巍的起身,一想,又跪下了,摇摇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苏婧语闭上了眼。
蝶影冷冷一笑,捏开红裳的嘴巴,喂了颗红色药丸,道:“你在屋子里呆了也有段时间了,想必门外其他的眼线很感兴趣屋内发生了什么,该怎么说怎么做,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嗯?!”她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道。
红裳顿时吓得泪流满面,除了点头再想不起该做什么。
“解药每个月按时领就是了,只要你不坏我的事儿,我保你不死。”苏婧语淡漠的补了一句,神色有些疲惫。
红裳立刻点点头道:“奴婢遵命,奴婢遵命。”
“好了,整理整理自己情绪,下去吧。”苏婧语挥了下手。
红裳应了声是,看她出了内室,苏婧语在蝶影耳边说了几句话,蝶影点头同外间的红裳嘱咐了几句。
红裳听罢,心中顿时翻起了巨浪,看到蝶影冷笑的面孔,她心头不由发怵,“奴婢省得了。”待脸上的张皇少了很多,情绪稳定了这才出去。
才走过月洞门,红裳被扶风拉到了一边,她厉声道:“刚才大小姐叫你去做什么?”
红裳敛了敛心神,甩开她的手讥笑道:“大小姐找我做什么我凭什么告诉你?你想知道便去问大小姐啊!”
“你!”扶风恶狠狠地看着她道:“红裳,你最好记清楚夫人的话。”
红裳一脸倨傲地道:“你想想抢我立功的机会,哼,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扶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随你!”
红裳见人走了,微吐了口气,但脸立刻浮上一层阴霾,她知道真正要面对的还在后头。
第二天,红裳被苏婧语降为三等丫鬟。原因,打碎了屋内的一个花瓶。
红裳悄悄地去了正房。
“夫人,红裳来了。”身边的陈嬷嬷在苏张氏耳边道。
“奴婢给夫人请安。”
苏张氏吃下最后一口雪蛤羹,拭了拭嘴唇,抬眼看向堂中跪下在堂下的的人,漫不经心的道:“知道我叫你是何事?”
“奴婢知道。”红裳低着头道,心中有些擂鼓,但仍保持镇定的道:“奴婢自大小姐屋内出来后,就想到夫人这里禀报,只是怕大小姐监视,奴婢这才没有来。”
苏张氏眼中划过一道精光,懒懒的道:“哦?不知你想向我禀报什么?”
红裳心头一跳,夫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但现下,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毕竟那个刚回来的大小姐邪门儿的狠,而且大小姐连夫人以她们的家人做要挟都知道,所以她为了自己的家人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红裳连忙抬起头,脸上挂上了谄媚讨好之色,甚至于眼中都是邀功的惊喜之色, “回夫人的话,昨日本该奴婢当值,但见大小姐内室的门关上了,便道窗户那里偷听……”
“听到了什么?”苏张氏已然不咸不淡的问道。
红裳脸色有些发白,看向苏张氏的目光也有些害怕,“奴婢还未听到什么就被大小姐的丫鬟发现了……”
第七章 冷心拷问()
“你是说,你被大小姐发现了?!”苏张氏因阴寒的看向堂中。
“是,但是……”红裳立刻一脸惊恐之色,磕了几个头,道:“夫人听奴婢解释,夫人……”还欲解释,苏张氏一脚踹开红裳道:“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夫人饶命,夫人……奴婢有重要的事情向夫人禀报……夫人……”红裳心中几乎坚持不住了,夫人的狠辣,她曾今亲眼见到过,那个与她们一起办事的姐妹,因办坏了夫人的好事,当场就被夫人用瓷杯打破了头,最后打了个半死还被卖到了青楼……
苏张氏嘴角带着笑,但是眼神分外森冷,“好啊你倒是说说看……”苏张氏似笑非笑的问道,她自是知道这丫头还得留上一阵子,不过是想看看她会怎么说罢了……
红裳一听,立刻磕了几个头,有些语无伦次的道:“夫人,大小姐……大小姐……”
苏张氏一见立刻皱起眉头,红裳被吓得不轻,心中连忙镇定了一下,喘着粗气,道:“夫人,是这样的,大小姐质问奴婢为何要偷听她们谈话,但是奴婢死也不承认,大小姐就要打奴婢板子,奴婢便说奴婢无错大小姐不能处罚……”
“大小姐问奴婢,是不是夫人派来监视她的,奴婢岂能坏夫人的事,连忙说不是,后来大小姐给了奴婢一百两……让奴婢说真话,奴婢没有答应,后来大小姐又让奴婢留意夫人的一举一动……”说着从怀中透出了一百两的银票。
听到这里,苏张氏突然抬起了眼帘,大眼眯了一下道:“她是这么说的?”
“是,奴婢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红裳又将蝶影教她说的一些话细细禀来。
苏张氏脸上神色莫辨。
想要打听十几年前她母亲被人诬陷的事实,倒没想到她竟是个孝女,苏张氏唇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眼神犀利的看向红裳。
红裳一颤,“夫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请夫人明鉴。”
“是吗?”苏张氏淡淡地笑了,“一百两,你竟不动心?”要知道,一百两可是不小的数目!
红裳眼中立刻浮上了苦涩,眼泪哗哗的往下落,“奴婢就是对那一百两银子动心,但是也不能拼上老子娘的性命,奴婢的幼弟也在府中当小厮,奴婢岂能因为一百两断送她们的性命……”
的确,红裳是家生子,她一家人的性命都捏在她的手里,她若是敢背叛,她会叫她后悔生在这世上!只不过,事情绝不会就这么算了,她身边的那两个丫鬟绝对会武。想到此,苏张氏眯了眯眼,嘴角挑起一个无比温柔的笑。
“起来吧,本夫人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你以后继续留在她身边就是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你不会不明白吧?”苏张氏睇了她一眼。
红裳连连磕头,“奴婢省得,奴婢省得,奴婢会把大小姐交代的及时向夫人禀报,决不隐瞒……”
“若是让我知道你敢倒戈,仔细你的皮,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吩咐你的。”苏张氏淡淡地地睨了眼她。
“夫人,奴婢还有事禀报……”红裳害怕地看了眼苏张氏,“奴婢觉得大小姐好像还给其他的人银子了……”意思便是夫人给的丫鬟都被大小姐收买过,至于谁被收买,那就不得而知了。
苏张氏的眼中划过一丝寒霜,“还有呢?”
红裳一慌,道:“奴婢不敢隐瞒,大小姐……大小姐还向奴婢打听夫人是否给二小姐和大小姐定亲,还有想要和哪些人定亲……”
苏张氏眸子里结上了冰霜,道:“你是怎么说的?”
“奴婢便说二小姐三小姐将来必是要嫁进这京中的豪门的,但是是哪些人家,奴婢也不知道。”红裳道。
苏张氏沉吟半晌,道:“还有事吗?”
红裳摇摇头道:“奴婢禀报完了,不敢欺瞒夫人。”
苏张氏道:“行了,下去吧。”
“是。”红裳起身时腿一软又跪了下去,晃晃歪歪的才算是爬起来,连连告退出去了。
苏张氏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问道:“嬷嬷觉得那丫头的话有几分可信?”
陈嬷嬷脸上浮上几许阴沉,道:“红裳是家生子,这些话倒确有几分可信,不过,老奴觉得一切还是小心为上,那个大小姐倒是有几分胆量和计谋,想必早已察觉了什么。对于二小姐和三小姐的婚事,老奴觉得她只怕是在打些什么主意。”
苏张氏点了点头,“且看看她在打什么主意,她若是想坏婧芸和婧雪的婚事,那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苏张氏脸上的笑带了几分狰狞的味道,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既然她想查十几年前的事,那就去查吧,当时知道那事的人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就算真找出些什么,老夫人第一个饶不过她。她倒要看看她折腾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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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宁院内。
蝶影笑道:“红裳还真被那个侯夫人唤过去了。”
苏婧语不可置否的扬唇,蝶影道,“我看那个小丫头可是胆小的很,主子不怕坏事儿?”
“红裳是家生子,夫人用她的家人做要挟,我们却保住她的家人,我想只要是聪明人都会知道为谁做事儿。”飞燕淡笑。
“那倒是,现在他派来的那些丫鬟都成了被怀疑的对象,她也不见得会有多信任了。”蝶影笑嘻嘻的道。
“红裳只是一个小角色罢了,我本不求她能起多大的作用,不过是为了加快苏张氏的动作罢了,再者……我不想在这逗留太多的时间。”苏婧语皱眉,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主子想老将军他们了吧。”蝶影声音清脆的问道。
的确,她的确是想外祖父外祖母还有母亲她们了。她年幼离家闯荡,好不容易回趟家,外祖却让她回京,她本不乐意入京,但却不得不来。
苏婧语眼睛一寒,问道:“兵部尚书家里的探子查出什么了么?”
两人陷入了沉默,三年前鞑靼入侵邺城,那场仗损失邺城三万精兵,三万士兵无一生还,战事极其惨烈。
若不是军中出了奸细,那三万精兵也不会全部丧生……
苏婧语垂下眸子,遮住里面的水光,轻敲桌子,道:“无妨。想必那只老狐狸已经收到了一些消息,让月影风影悠着点儿,不信找不到证据。”
飞燕蝶影连忙应诺。
第八章 坏坏婴儿()
因苏婧语收到了桃李宴的请帖,苏沛泽便细细地同她讲了京中各势力间的关系。有了备课,明日的活动自也不会很困难。
她没有忘记今日三人驰马扰民之事,韩淇墨这人……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第二日很快到了,午后的阳光很温暖。
这是她第一次来京中参加这样的宴会,说实在的,感觉有些无聊。 苏婧语扫了眼手中的请帖,道:“飞燕,让黄兴海同韩淇墨起点冲突,然后……”她笑的极其狡诈,吩咐了几句。工部尚书之子和韩淇墨最不对付,想必今日的宴会会非常有趣。
闭眼靠在车壁上,也不知怎的,记忆蓦地回到了多年以前。
初初来这世界,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季节,天气很好。
昌和二十五年七月初七,乾元帝在位。这一天,她出生。
黎明,一声女婴的啼哭在屋内响起,屋里屋外忙成了一团,她睁开眼睛,混沌的世界,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丝光明,耳边传来几道陌生的声音,视力模糊地让她看不清周遭的一切,她惊慌失措的发现,自己竟成了一个婴儿。
昌和二十六年,新年的第一天,朝中命妇向太后皇后请安。娘亲抱着五个多月的她去了宫内,她记得,那一天,阳光极其明媚,日光温腾腾的,格外舒服,她穿的很厚,几乎裹成了一个团儿。
朱红色的宫门前站了两排面容严肃的侍卫,进入宫内,金碧辉煌的宫殿映入眼帘,屋台楼阁莫不辉煌,参天古木拔地而起,回廊水榭无不精巧,大气与恢弘,庄严与华美集为一体,古香古色,这个世界的皇宫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入了太后的慈安殿,只见殿内聚满了人,珠翠罗绮,云鬓香雾,她看见了很多人。她素来是个乖孩子,所以母亲将她也带来了。
张望周围,漫长的请安让她觉得无趣。人人口中说的都是讨好太后的话,宫殿内布满了朱红色的饰物,雕梁画栋,大殿两侧安放着两个神兽香炉,云雾袅袅,她盯着不断冒出的香烟出神。
一会儿,过来了一群男孩儿,她立刻好奇地调转了视线。
打头的人一身杏黄,器宇轩昂,神采奕奕,身后跟着几个年龄偏小的男孩儿。她从他们的装扮上大概猜出了他们的身份。最年长的是太子,丰神俊朗,在众男孩儿中,最为沉稳。
他身后跟着几个年龄更小的,有的十一二岁,有的七八岁,最小的四岁,他们规规矩矩的向首座的太后皇后行礼问安。
她乌溜溜的大眼,兴致昂扬地看着屋内的这几个男孩儿。
“这个小娃娃是弟弟还是妹妹?”一道稚嫩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纳闷儿的看向那个声源,殿内也有其他婴儿,却不知他为何关注到了她?
耳边传来娘亲恭谨地回答:“九皇子抬爱,这是臣妇的女儿。”从母亲的应答中,她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是最小的皇子,皇帝和德妃的儿子。
他一听是小妹妹,脸一垮,看得苏婧语不悦了。不过,他还是跑了过来,身后嬷嬷赶紧护在他身边。他看了眼身后的嬷嬷,嬷嬷会意的将他抱了起来。
苏婧语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