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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象我这样用颜色,笔画上去的呗,还怎么画?!”画长老拈着画笔,横眉冷对。
“对不起,是我没说明白。我的意思是您知道当年的画长老是怎么下的了那么深的紫龙壁吗?我们武长老都必须从一层开始修炼。画长老没炼过就下去岂不是会心速过快而”最后那个“死”字,吴江没敢说出口。
“你们武长老只到了第三层吧?”画长老阴阳怪气地带着讥讽道。
“他很快就能下第四层了!”吴江替师傅争辩道。紫龙谷历代武长老的极限也就四层,并不丢脸。
“那你们肯定没看过下面五层的壁画了!”画长老再次轻蔑一笑。吴江忍气吞声,且听他下文。
“你师傅没跟你说过,开凿八层洞穴的武长老原是当年画长老的儿子吗?”
“没有”原来那些壁画是那个传奇武长老自己画的。
“回去吧!你们武长老的事,我们是不会管的!”画长老最后说了一句,就再无下文,任由吴江再三恳求也不再吭声。
吴江气得在心里骂了几百遍:死太监!死人妖!
吴江走出工坊,正想径直回到紫龙崖。后面追来个小伙子,神神秘秘地将吴江拉至一旁说道:“我师傅是这怪脾气,你想知道那个故事,我讲给你听。”
吴江连声道谢。那小伙子摇摇手说:“小敏子爷爷曾救过我一命。我知道你来这肯定跟那个紫苏有关。所以我悄悄地告诉你,你千万别说是我跟你讲的。
“我们画长老每代传承人都会听上代人讲一个故事。从前,画长老的老婆怀了身孕,快生产时却赌气上了紫龙崖。就因为画长老过于醉心作画,冷落了她。在紫龙崖上生下了那个紫龙谷历史上最长寿的家伙。当时的武长老一人在紫龙崖上寂寞难耐,居然设法讨好于她,将她们母子留在了紫龙崖,害画长老找遍了整个紫龙谷也没寻到。最可恶的是他与那女人的儿子长大学了画技后,居然又去了紫龙崖成了武长老的传人,令他赵家一脉,从此断根,只能将画长老传于他姓!所以每代画长老都对武长老没有好印象。”
“那你知道底下几层画的是什么吗?”吴江知道其实每位武长老瘦的跟鬼一样,谁都对他们没有好印象。除非实属无奈,谁也不想做武长老嫡传弟子。
“好象听我师傅说过,那些壁画上画的是始祖紫姑成仙的经过。”
“成仙?!”吴江不可置信地问道。
“紫姑与穆罕默德在紫龙崖,一直修炼到了涧底。当时他们根本就不用开洞,仅靠岩壁上的树就能一直下去了。你想,最厉害的到了第八层,就活了一百八十岁,能到涧底,还不是成仙了吗?凡人怎么可能到达涧底?”
“后来呢?”
“后来,紫姑就出来修建了紫龙谷,穆罕默德变成了紫龙,守护着我们千秋万代啊!”
“唉,你这是神话,哪是什么真相!”吴江失望地一挥手,摇头走开。画长老的弟子却还在身后嘱咐道:“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第88章 欲行不轨()
吴江回到紫龙崖将小伙子的话一一转述。武长老沉吟着,盯着壁画,陷入了沉思。
“师傅,你在想什么?”吴江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是什么东西,能令一个本可以安稳做画长老的人,突然中途背叛自己的姓氏,也要来紫龙崖当武长老呢?”
“还不是想跟传说中的始祖一样成仙嘛!”吴江随口说道,自己都为这番言论感到好笑。
“平常人在有生之年,最多只能下到第四层。当年他是怎么做到第八层的呢?而且还活了那么久?”武长老坐在壁画前闭上了双眼,苦苦思索。突然他睁开了眼睛,兴奋的双眼放着光亮,叫道:“我知道了!”
在一旁昏昏欲睡的吴江被他吓了一跳,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道:“什么呀?”
“双修!”武长老笃定地说道。
“”吴江一头雾水,还是不明白。
“我年轻的时候,典长老是我们武姓人。我借了好多竹简来紫龙崖打发时间。其中有不少修道方面的书上有提到。双修可以事半功倍!”看吴江还是不懂,只好再次明说:“武长老因为不能生育,所以历代都是单身,但并不代表不能行人道啊!如果有女子一起修炼”
吴江被武长老的奇思妙想在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他竟然想到了这个!
“我都五六十岁了,这辈子已无希望了。但你还年青啊,才二十多岁。若能修炼到第八层甚至更下面的话。那我们就能在紫龙谷名垂千史了!”武长老兴奋的声音甚至有了些许颤抖,比之自己当新郎还要激动。毕竟武长老的地位虽然在紫龙谷人心中颇高,但都是忌惮多过崇敬。只有那个半仙武长老因长寿而成为了一代传奇!
“为师这就将紫苏带上来,撮合你们俩个。反正若是让她也能加快修炼速度,大祭司知道了也不会怪我。”武长老言出必行,已飞身下崖,留下吴江在那心绪起伏,浮想连翩。
武长老将紫苏带回二层山洞,紫苏象只布娃娃般随他摆弄。让她坐在草堆上就坐在那,一动不动。
“她已经是个活死人了,没魂了!”武长老推了下吴江,自己躲到了下面三层,激动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恨不能自己替徒弟办了那事。
吴江是个外来人取的第二个妻子所生,因第一批外来人可以多生,他家一共有两男两女四个孩子。吴江是最小的一个,总觉得自己在家很是多余。由于谷内人没有人愿意来紫龙崖,大祭司便从人口多的几家孩子中用抽签的方式抽到了吴江。吴江三岁那年就被带到了紫龙崖,根本就不懂什么风花雪月。他也就从武长老带到山洞里的竹简里读到过些似是而非的生理知识。
吴江喘着粗气,盯着眼前的紫苏。紫苏目光涣散,眼睛似睁非睁。长长的蓝发披散开来,发丝粘在脸颊,也不知道捋一下。整个人就象是个疯婆子。
吴江伸出颤抖的双手,将紫苏的头发捋到耳后。顺势在她脸颊上抚摸着。紫苏空洞的眼神似乎穿透了吴江的身体,望着不知名的地方,一点反应也没有。
吴江涨红着脸,将手缓缓地往下滑,解开紫苏束腰的腰带,褪去了她的外衣。只穿着一件丝质肚兜的紫苏突然打了个冷战,眼神一凝,大喝一声:“你干什么!”
吴江吓得猛地一退,一屁股坐在山洞地上。紫苏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茫然地打量着山洞。看着旁边洞壁上的画,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是谁?这是在哪?”紫苏似乎神智清醒了过来。吴江暗暗叫苦,一时手足无措,羞的无地自容。
“我是武长老的嫡传弟子,这是在紫龙崖下面。”吴江赶紧束好自己刚刚浑身发热,已敞开胸怀,露出一排排肋骨的上衣。掩饰性地拿起了捣药的石臼,走进了山洞深处。
等他采了几棵绝育草,走出来想请紫苏喝草汁时,发现紫苏已不见了踪影。
紫苏走出山洞,飞跃而下。下降十几米时,看见下方有悠光闪烁。便将自己往岩壁上一吸,悄无声息地站在三层山洞的边缘上。
“下面五层画的到底是什么呢?!”武长老拿着蜡烛,仔细照看着洞壁上的画。他的手轻抚在画上端坐着的紫姑胸前,嘴巴微张,两眼放光。当他突然感觉到洞口有人时,转头一看,只看见随风飘起的一缕衣角,一闪而逝。他心中一惊,赶紧回到二层。吴江雕像般木然站在山洞中,乍见武长老现身,手一松,盛着绝育草汁的石臼坠落在地,翻溢出一滩浓草汁。
“不中用的东西!她人呢?!”武长老似乎还不太相信紫苏自己一个人下到了四层。他自己也曾试过下去,但一到四层就心缩气紧,无法呼吸。根本无法久滞。
“不知道”吴江期期艾艾地道,心中也着实憋屈。若是这事传到紫龙谷去,他下辈子更没法见人了。
紫苏下到四层,发现仍是个山洞,大小宽度都与上面的相差无几。只是没有铺干草,也没烛火,到处有着湿漉漉的潮汽。
她稍作停留,感觉没什么异样,再次下降到了第五层。或许这层没有人来过,洞壁明显比上面窄了许多。她一直往下一层层查看,发现越下面越窄。第八层几乎就只是块蒲团般大小,仅容一屁股坐下的那么点大的凹穴。
而那每层必有的壁画,到第八层就直接画在了外面的岩壁上。由于浓雾弥漫,湿气侵蚀,画面已一片模糊,仅存着几块斑驳的颜料依附在上面。即使紫苏有夜视能力,也根本看不清上面到底画了些什么。
紫苏在八层处站了一会,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吸进的空气也全是那浓厚的近乎粘稠的雾汽。她在那仅容盘膝打坐的凹处坐下,摒气凝息,专心对抗那种窒息的紧迫感。
若有人在此时此地看到她,只觉得她极象佛龛中突出木板的浮雕,或端坐在岩窟缝隙中的佛像。她曲盘的双膝,膝盖已突出岩洞,站起身时若不小心,屁股撞到下岩壁就会直坠涧底。
第89章 破茧成蝶!()
紫苏在第八层坚持了半柱香的功夫,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快到近乎急鼓般的地步。头部严重缺氧,太阳穴动脉跟着心跳声一起突突地跳动。近而甚至出现了幻听,一种好象鬼泣般的飘忽声,从远至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尖锐。
紫苏猛地睁开眼睛,在自己昏迷前一刻,挣扎着吸着岩壁爬回七层。
七层稍微宽点,可容的下人蜷缩而卧的位置。紫苏靠在壁画对面的洞壁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但七层的空气也不见得清新。她象是个得了哮喘的病人,胸前急速地起伏,喉咙口呼气的声音由起初的呼呼的风箱声变成了夹杂着咝咝的痉挛声,就象风从极窄小的缝隙中挤出。
紫苏的脑海里浮现出在罂粟地毒瘾发作时的情景。那种极度压抑的窒息感,那种身体不由自主控制的无助感,那种灵魂飘游而出的虚脱感,再次重现。
紫苏拼尽全力,凝住那一星明智。在身体失去知觉的那一刻,她告诉自己一定要醒来。
紫苏晕倒在第七层山洞里,她本来就瘦削单薄的身躯飞速地塌陷,不出半天功夫,整个人已跟武长老一般,只剩下了一层皮包着骨头,没有一点肉感。
她体力的重生素飞快运转,以抵消紫雾分解她细胞的速度。渐渐地,随着她全身脂肪被消蚀殆尽时,骨髓中、血液里、最强活力的脑细胞中的重生素与戌元素达到了平衡。
她已经瘦无可瘦,消无可消。只要保住最关键的脑细胞不被消蚀,她就终将战胜戌元素,再一次置之死地而后生。
蛇为什么要蜕皮?
蛾为什么能破茧成蝶?
凤凰为什么能在灰烬里重生?
凭着就是那股坚强的意志!
紫苏再度从她人生中不知几度的昏迷中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少时光。
她虚弱地挣扎着起身,抓起一棵崖壁上的绝育草塞进嘴巴里。闭目打坐良久,再度站起来,爬上崖壁第六层。顿时觉得身轻气爽,休息片刻后,再次往上攀爬时,已不能用爬来形容,而是飞升直上。
本来就只有一副骨架的身子就已极轻,加上全身磁力的大幅增强。她就象只飞鸟一般,只需伸掌一拍,就凌空腾起,不一会就到了崖顶。
紫苏走到面向紫龙谷方向的一块突出的大岩石,坐在其上,远远地眺望下方,积木般层叠的石屋。此时已近夏季,紫龙坡稻田一片绿油油的秧苗,给紫龙坡围上了圈绿色的披肩。
紫苏在崖下试着过感应逻各斯,正如他从前坠落崖下时失去联系一样。她无法感应到他。再到崖顶时,不知为何,紫苏放弃了感应他的念头。
或许大祭司他们已跟他说自己已经死了;或许他已经和龙妙音喜结连理;或许他已经将自己淡忘
紫苏想象着逻各斯的身边围绕着欢快如雀,娇俏如莺,活泼热情的龙妙音,她已经小腹隆起,怀上了逻各斯的孩子
紫苏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心如刀绞。
“逻各斯!”紫苏轻唤一声,长叹一口气,重回到紫龙崖。从一层开始细致地打量起壁画来。
在二层遇到吴江,三层遇到武长老,她直接无视他们的存在。对于他们的问询与关切充耳不闻,只仔细看了下壁画后就直接逐层回到了第七层。
第八层壁画,她曾经看过,已根本分辨不出。她闭目打坐,在脑海里放幻灯片似的一一过滤每幅画。原来这七幅画画的是紫姑与穆罕默德在紫龙崖修炼的经过。他们与自己一样,从丰腴渐瘦,头发的颜色由蓝转成了紫。
到第七层时,他们的形象已经接近了外界神话故事插图般,仙风道骨、头顶光环,眼睑低垂,似参悟透了世间禅机,真的成仙!
紫苏拉过自己的长发,颜色真的变成了紫色。但洞内没有镜子,她看不见自己是否头顶也有光环。
成仙之说紫苏并不相信,若有神仙,也是世上如她般怪异超能之人激发人们的想象产物而已。
紫苏放下心中对逻各斯的思念,静心在洞内修炼。渐渐地,她发现自己呼吸着水汽极重的紫雾,竟然连渴的感觉也没有了。
偶尔无聊时,就扯棵绝育草放在嘴里嚼着。心中回忆起龙王洞中的巨蟒,蓝晶柱旁的独目怪,绿光球下的巨蜥。可惜这戌元素过于霸道,崖顶上没有任何动物存在。若有这么一只顶得住戌元素的动物的话,它也该成精了吧。或许真的如紫龙谷人想象中一样,是条不朽的紫龙!
紫苏每隔一段时间就上崖顶去眺望一下紫龙谷。缓解一下对逻各斯的思念之情,提醒下自己尚在人间。
紫龙谷中辛勤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蚂蚁般散走在稻田中,山脚下,山腰中。给紫苏带来一股鲜活的生活气息,一股生生不息的力量。
除了逻各斯,她最想念的还有铁蛋和大祭司。偶尔也会想起钱铁虎、龙妙音、小敏子和各位长老。
她梳理过无数遍在紫龙谷的经历,她意识到自她进谷后的每一举一动,都落在大祭司的眼里。药长老与织长老的热情、许多福的敌视、逻各斯与龙妙音的暧昧一切都是大祭司的运筹帷幄,按理紫苏应该恨她。但紫苏望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紫龙塔与塔顶上偶尔折射眩烂光彩的龙珠。她想象着大祭司天天独自坐在里面,与自己遥遥相望。同样孤苦、坚毅、无奈的她,紫苏竟惺惺相惜,怜悯起来。
因为紫龙谷的大祭司与武长老一样,是年幼时便被选定的。两三岁可能就会被带至紫龙崖适应紫龙雾。直至身轻如燕,可以飞身上紫龙塔顶了才下山。再接受其他各位长老的授艺,在前任大祭司考核合格后,接任大祭司一职。所以,所有历任大祭司被定为候选人那天起,就注定一生无育。或许为了防止大祭司被亲情所累,有失偏颇,甚至不允许嫁人。
第90章 春去秋来()
紫龙谷四季分明,山高林密。每个季节的景色都极有特色。紫苏每当烦闷便坐在崖顶高岩上,只需望一会四周如画的风景,就会积郁尽消,神清气爽。
紫龙谷南山,峭壁陡峻,高处几乎都是光滑的岩石。只在缝隙间长有松柏类长青植物,山腰处开始有竹林,山脚是人们开垦出来的干地,种植豆子、玉米、芝麻、红薯之类的杂粮蔬菜。
山顶终年紫雾缭绕,山腰有多处的瀑布,在陡直的岩壁上飞流直下。山脚有湍急的小河将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