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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剪短了头发,他竟然敢把头发给剪短了!
还穿成那样子!哪有一点像个女人!
棒球服,牛仔裤,机车靴,再加上短到耳朵上的头发,她怎么能这样折腾自己!
陆锦川越想心里越气,她难道不知道他多喜欢她的长头发,多喜欢她穿长裙子
可只是一个转念之间,陆锦川自己的气就消了。
他们已经离婚了啊,她就算是剃光头变性,也压根和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了好不好!
“锦川锦川你看!还有一张”
宁淳又翻出一张两人的合影,是一个又黑又胖又高大的男人,正亲昵的搂着甄艾,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了,却都笑的毫无形象,那快乐,简直要透过屏幕侵染到人的心脏中去了!
“啧,真是让人羡慕,搞的我都想骑行去拉萨了!”
“这个男人是谁?”
陆锦川指着照片上搂着甄艾的男人,一张脸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第104章 分别已经够长1()
宁淳摇头:“不知道啊,看样子,应该是骑行的驴友吧。”
骑行的驴友那就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刚认识的陌生人她就可以这样和人家搂抱在一起拍照?
想想从前,向衡见面抱她一下,她都吓的脸都白了,这才多久?她怎么就一点都不害羞了?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这有什么啊,大家一起骑车去拉萨,共患难过来的、的,都和亲哥们儿一样,没什么的!我保证!”
宁淳这样解释着,陆锦川的脸色却还是难看的很,他叫了陆成进来:“订去北京的机票,我找岑安有点事。”
一直都知道,她就算是不理任何人,也会和岑安保持联络的,那么她现在在哪里,岑安自然是知道的。
与岑安一起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她离开的第二个新年。
她那时候正和志愿者们一起参加公义的活动,好像是去看望孤独症的儿童。
他们并没有去打扰她,只是远远的看了她很久。
她和从前真的不一样了,很爱笑,笑的很活泼的样子,短短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却更像是一个小孩子了。
她在阳光下欢快的跑来跑去,和孩子们做游戏,套在大大的袋子里像袋鼠一样跳着,摔倒了也不叫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陆锦川看着这样的她,忽然唇角也有了笑容。
她那么快乐,这就够了。
岑安说,小艾自小都被家庭束缚,从来没有这样自由自在过,不要打扰她,让她痛痛快快的去过她想要的生活,等到她想要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了。
他没有拒绝岑安的请求,其实,在见到她的前一刻,他心中仍是不愿的,可在见到她之后,他的想法就改变了。
那样快乐而又肆意明媚的她,是他从未曾见过的样子,她的快乐,他不忍心去打破。
也许有时候,最好的疼爱,就是给她最广阔没有束缚的天空。
他是一个人回去的,却心情并没有太差。
知道她过的这样开心,他仿佛就满足了。
三年时光,一转而逝。
那三年里,她踏遍了祖国的千山万水,也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甚至有大半年的时间,她都和志愿者们在一起,在陕北一个极度缺水的小山村里,支教了整整六个月。
有时候也觉得很辛苦,可心里却是满足的,仿佛这样的人生,才不叫做虚度。
离开宛城三年,到了母亲的十五周年忌日,她是一定要回去祭拜一次的。
还未曾踏上那一片土地,到处铺天盖地的,都是他的消息。
宛城市中心的商贸大楼上,巨幅的海报都是他的特写,三年时间,将一个曾经风流倜傥的青年,锻造成沉稳内敛的商界精英。
陆臻生已经逐渐隐退,陆锦川从明年开始,就要着手准备竞争宛城商会会长一事了。
甄艾坐在计程车上去母亲墓地的时候,车子广播里正是他的访谈。
“陆先生,您如今事业有成,是不是该考虑您的终身大事了?”
“您和傅小姐的绯闻传了这么多年,到底什么时候传出好消息?”
她坐在车子的后座上,不经意之间,已经握紧了衣服的一角。
三年了,她经历了无数人和事,一颗心也渐渐有了坚强的盔甲,可却未曾料到,踏上故土的那一刻,听到他名字和声音的时候,却还是会紧张的掌心出汗。
甄艾,如果有些事是不能否认的,那就坦然接受吧。
譬如,你早已爱上他,如今,依然还在爱着他。
“抱歉,今天这样的场合,我不想谈私事。”
“那么傅小姐”
“我是男人,这样的绯闻倒无所谓,只是傅小姐还云英未嫁,这样的传言,有损她的名声,大家还是不要再多说。”
“陆先生您迟迟不肯再婚,是不是还在念着您的前妻,甄家的大小姐甄艾?”
忽然有人询问,出租车司机都笑起来:“你看看这些人多八卦,恨不得把人家的祖宗八辈都挖出来问一问,不过我也很好奇,陆锦川这样的人物,要还是个痴情种可就难得了!”
当事人就在他的身后坐着呢,司机和她说的津津有味,甄艾却自始至终都只是微笑。
她,好像也隐隐的有些期盼着,他会怎样回答。
“没有。”
他忽然开口,简单的两个字,换来场下一阵的沉默。
司机都愣了一下:“我也说,怎么可能呢”
甄艾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瞬间能揪着疼了一下,她忍不住的低了头,却仍是倔强的轻笑。
没关系的,反正,她也未曾想过要回头,不是么?
“我没有一直念着她,我只是一直都在爱着她,等着她而已。”
甄艾的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
“哎呦瞧瞧这话说的,怨不得人家小姑娘都掉眼泪,我都觉得酸”
司机打趣的说着,甄艾也有些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呢。”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甄艾去墓地拜祭了母亲,又说了很多母女之间的悄悄话,直到天色擦黑了,方才不舍的离开。
她只停留一晚,订了明日一早的机票离开。
在上海,有一份工作她已经过了面试,这次过去是要签下工作合同的。
三年来边四处走边做一些短期的工作,而如今,她想要试着安定下来了。
上海那一份工作她很喜欢,在一家很大型的艺术培训中心,专门教小孩子古筝和写字。
能凭借自己的专业找到谋生的饭碗,充实自己人生中的每一天,在三年前,甚至都是她不敢肖想的。
租了房子,简单购置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她像是一只小小的辛勤筑巢的燕子,总算是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落脚之地。
离上班日子还有两天,甄艾想起程灵徽说她也在上海工作,就想联络她一下,问问她的近况。
毕竟,上次两人在黄山分别之后,起初几个月还有电话和简讯,可是后来,竟是再也没有灵徽的消息了。
甄艾给她打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发的消息也没有人回,甄艾终究还是有些担心的。
有些朋友,不需要认识十几年,却也可以相知交心。
而有些亲人,哪怕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却连朋友都不如。
甄珠和陈启明的事,是甄艾心上的一根刺,虽说与她无关,可她却仍是觉得对苏岩十分抱歉。
当初苏岩知道两人的奸情之后,立刻就提出了分手,后来,也辞去了前途大好的工作,离开了宛城。
她如今也在北京,已经渐渐站稳了脚跟,甄艾打心底里为她感到高兴。
而听说,那个陈启明最终也没能和甄珠修成正果,因为,甄珠又有了新欢,根本就不再理会他了。
还听说,他试着去北京找过苏岩,而苏岩压根就没有和他见面。
这三年来,陈启明过的也很失意,他的生意渐渐越做越差,没了甄珠背后的宋氏支撑,他的小公司也不过是勉强能糊口。
甄艾想,陈启明后来一定十分的后悔,可是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是从来不会有后悔药给你吃的。
他如今的渐渐落魄,也许就是最大的报应。
还记得那时候程灵徽提起过她工作私企名字,甄艾上网查询之后,发现离自己住的地方还不算太远,查了地铁路线之后,甄艾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到了灵徽所在的公司,问了前台之后,却说她早就离职了,甄艾有些愣怔,是不是以后,就这样相忘于人海之中了?
“对了,您是姓甄吗?”前台小姐拿出一个信封:“灵徽走的时候拜托我,如果有一个甄艾小姐来找她的话,就把这封信拿给她。”
“我是,我叫甄艾。”甄艾心里一喜,灵徽大约是早已料到她会来寻她,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安排吧。
前台小姐看了甄艾的身份证之后,就把信封给了她,那信封很陈旧,落满了浮沉,似乎已经等了她很久。
甄艾走出公司,在外面小花台上坐下来,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封。
“小艾,如果你能收到这封信,那么就说明,我在你心里还能算得上是朋友,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的请你帮我一个忙,这里有一个地址,你可不可以在下午七点钟的时候过来一下?我等你。”
甄艾合上信,却是满腹的疑惑,灵徽为什么不接电话,却留下了这样一封信?如果她没有收到这封信,如果她一直没有去找她,会发生什么事?
甄艾看看时间,下午五点钟,她不再迟疑,决定还是试一下,就直接搭车往她留下的地址而去。
那里是一处挺高档的小区,灵徽住在其中一栋的顶层。
甄艾等了一会儿,在七点钟的时候,叩响了房门。
很久,才有低低的女声回应:“是谁?”
“是我,甄艾,你是灵徽吗?”甄艾试探着轻声询问,门内有短暂的沉默,但接着,门却被打开了
“灵徽”
甄艾整个人呆若木鸡一般站在那里,怎么都未曾想到,不过快一年未见,昔日那个灵婉秀美的女孩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形容枯槁的模样!
她瘦的几乎脱了形,眼窝和双颊都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手臂细的仿佛是竹枝一样一折就断,她看着甄艾,眸光渐渐的聚焦,到最后,那死灰一样的瞳仁里,方才有了淡淡的光亮。
“小艾”
灵徽将门拉开,让她进来。
“你怎么会成这样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灵徽你为什么也不接我的电话?”
甄艾急急的询问,灵徽却只是摇头,拉了甄艾在沙发上坐下来。
第105章 分别已经够长2()
她一伸手,甄艾这才发现她的臂上满是伤痕,甄艾只觉心里蓦地一痛,几乎要哭出来;“灵徽,你这是怎么了啊?”
“小艾,我没有太多时间,你听我说”灵徽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你帮帮我,我被林漠关在这里,他不让我走,不让我离开,我的手机被他收走了,如果不是我想办法留下一封信,我这一辈子,估计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灵徽你让我怎么做?我怎么帮你?我们现在离开,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灵徽摇头:“我走不掉,我要是走了,就活不了了”
灵徽颤抖着低下头,“小艾,我的孩子,在他手里。”
“灵徽”
“小艾,我活着,已经是生不如死,唯一的念想,就是宝宝,求求你,帮我去看看他好不好?如果可以,能不能带他走?收养他也好,送到福利院也行他不能留在叶家,那个女人,不会容下他的”
甄艾知道这事很难,可是面对这样的灵徽,她没有办法拒绝。
她一定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找到她,她也必定是特别的信任她,才会将这样重要却艰难的事情托付给她。
“我会想办法,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帮你做好这件事”
“小艾,有你这句话,我哪天就是死了,我也瞑目了。”
灵徽轻轻的笑起来,在那一个苍白恍惚的笑颜之中,仿佛依稀还能看到她昔日的灵秀,但这样的丁点相似,却让甄艾越发的心酸难受。
她没有多停留,灵徽说完话就让她立刻离开了,林漠看管她很严,如果被林漠发现甄艾的存在,他一定会对甄艾不利。
甄艾离开回去的路上,感觉一丁点的力气都没有,她靠在车厢壁上,一动不动,闭着眼,不想说话,甚至,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事到如今,她方才明白灵徽的无奈,身家清白的小家碧玉,无意间招惹了有****背景的林漠,那个男人,是比赵景予还要残酷的魔鬼。
他看上了灵徽,哪怕他已经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却仍是不肯放过她。
灵徽与她从黄山分别之后,就被林漠找了回去,而也是那个时候,灵徽才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她所有的奢望,在那一刻已经化为乌有,孩子,林漠一定会让她生下来,而有了孩子,她更是难以离开。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却是,最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她。
林漠的妻子梁晨知道了她和孩子的存在,怀胎六个月的时候,她差一点一尸两命,也是从那开始,林漠将她禁锢在这一栋公寓里,不许她外出一步。
孩子生下来还未满月,梁晨亲自过来带走了孩子,离开的时候,那个高傲的女人冷冷睨着她,对她说,要她放心,她会把这孩子视若己出的养大。
可灵徽知道,梁晨不会这样做。
她找林漠哀求,可林漠却态度强硬的拒绝了,他说孩子在林家,不会受到任何委屈,让她安心。
她绝望了,她实在没有办法了,而甄艾也一直都没有消息,从孩子快出生,到如今被带走,她几乎就要放弃了
甄艾脑子里乱的厉害,她实在是想不出办法来,该怎么去帮灵徽?
她一个人,无依无靠,怎么去和林漠那样毒辣的人对抗?
一直到回去租住的房子,甄艾脑子里仍是一团乱麻。
她试着网上搜索有关林漠的消息,却发现网络上他的消息简直稀少至极。
仅有的三四条,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个人信息,而这些,还没有她从灵徽那里知道的多。
甄艾关上了电脑,随便抹了一把脸躺在床上,却久久都不能入睡。
干脆又翻身坐起来,给岑安写信。
“安安你说,女人活在世上,是不是都免不了会被歧视,会受到欺负?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可以肆意无情的占有,一点都不顾对方的感受吗?”
“安安,我遇到一个女孩,她的故事让我很痛心,我没有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帮到她,我的心实在太乱了,从前有你,有苏岩,现在又是她,为什么一直以来,受到伤害的都是我们女人?”
“安安,我真的觉得害怕了,我想,我这一辈子,大约都不会结婚了吧,对于男人,我真是觉得,还是远离比较好”
她寄出去的这一封信,过了足足两个月,都没有收到岑安的回复。
甄艾的新工作实在太忙碌,作为毫无背景的新人,初入职场的时候,定然是会被老人欺负的。
虽然甄艾没遇到那些太极品的上司和同事,可是在实习期的她,依然十分的努力。
繁重的工作要她几乎没有心思想太多,而时间在忙碌之中也就过的非常快,盛夏的季节,挤了公交和地铁回来,早已累的连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