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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也不理他,自己胡乱的套好了浴袍,瞧着身上都遮挡住了,这才抽着鼻子出来。
他还在盥洗室里站着,看到她出来,目光里全是担心,却没有再上前。
第375章 把她气哭了2()
灵徽一低头,忽然看到他的拖鞋上全是血,她吓了一跳:“林漠你流血了!”
林漠这才注意到脚上的伤,许是方才踹门的时候,被碎片划伤了,血把拖鞋都染透了,他刚才竟然一直都没有察觉
“没事儿,就是一点皮外伤。”
灵徽一下皱了眉:“怎么会没事,流了这么多血!”
林漠站的地上也沾了血,看着就让灵徽怕的心惊肉跳。
“有没有医药箱?”灵徽满眼的担忧和焦灼,林漠的唇角却扬了起来:“有。”
她扶着他出去,林漠告诉她医药箱在哪里,灵徽找出来走到沙发前半蹲下来,小心的先把他的拖鞋褪掉
他似是疼,整个人一颤,她慌忙更加放轻了动作,还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吹了几下,柔着声音的哄:“没事儿没事儿,我轻点”
林漠静静的看着她,室内的灯光是温暖的橘色,他只能看到她柔软的发顶和长长扑闪的睫毛,纤白的手指轻巧的捧着他受伤的那只脚,轻轻的撅嘴吹着,不知怎么的,好像是春风拂过了湖面,他整颗心都柔软了下来。
袜子上沾了血,因为拖了一会儿时间,几乎都要和脚底黏在一起了,灵徽生怕脱袜子的时候会牵连到伤口弄痛他,格外的小心翼翼。
林漠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往日枪林弹雨里闯出来,流血断骨的也没哼过一声,可现在却是她碰到哪里哪里就疼,害的灵徽几乎要把他当小婴儿看待了。
好不容易脱了袜子,却是脚底割伤了一个很深的口子,灵徽眉毛皱的更紧了,不自觉的,满眼都流淌出疼惜来,她自己不知道,林漠却看的清楚。
原来,被自己也喜欢的人关心,这种感觉竟是这般的好。
十年前的他,身在福中,从来未曾觉得这些东西多么的珍贵,十年之间,他失去一切,苦苦的追寻,却总是扑空,十年之后,庆幸遇到了她
只是,他如今真的是没有办法给她想要的那两样东西,他背负的太多,他不能不管不顾的肆意妄为,毕竟,那是无数人的生命和幸福。
林漠多想伸手摸一摸她微湿柔顺的长发,可他的手悬空着,却是根本都不敢放下来,他害怕他触摸到的只是一团冰凉的空气,他更害怕,他的手指落下去的那一刻,换来的是她的逃离和抗拒。
灵徽低着头,一直聚精会神的给他处理脚上的伤口,小心的挑出了里面的碎渣子,又涂了药水消毒,然后上止血药,再用绷带一圈一圈的缠上。
她很认真的叮嘱他:“一定不可以碰水,也暂时不要多用这只脚,不然伤口恢复的就会很慢。”
他都一一点头,灵徽看他这般,一肚子的话,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了。
两个人之间变的安静,这静里却又蕴着说不出的温馨,对,就是温馨,他有十年,都没有感受到的一种滋味儿。
“那,你,你先休息,我也要睡了”
她低着头,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是看到她的睫毛慌乱的轻颤着,她的手指握的很紧,她在紧张,更多的情绪,仿佛是害怕。
林漠知道她怕什么,他索性站起来,她慌忙后退了一步,有些拘谨的抬手挡住了胸口,林漠只觉得她此时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忍不住又想逗弄她。
“灵徽”
他伸出手来,灵徽果然吓的一张脸都白了,仓皇无措的飞快看了他一眼,复又低头,却死死咬住了嘴唇,怎么都不肯抬手。
他果然,果然不预备放过她了
灵徽绝望的想着,却听得他微微带着戏谑的话音在头顶响起来:“你不扶我回去房间吗?”
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灵徽懊恼不已,整张脸都红透了,林漠忍不住的翘起嘴角,握住她细细嫩嫩的小手,走到客房的入口处时,他到底还是低头在她颊边轻轻亲了一下:“灵徽,晚安。”
她心跳快的都要从胸腔里飞出来了,胡乱的回了一句晚安就转头飞奔进了卧室。
林漠看着那一扇门在自己面前关上,唇角的笑意,却是更璀璨了一些。
灵徽就这样和他在一个屋檐下住了下来。
其实也并不觉得太难熬,他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更多的时候就一个人待在书房里,除了用餐的时间他们要坐在一张桌子上,其他时候,她都很自由。
别墅的空地很多,管家问了她的喜好,建了玻璃的暖房,种起花草来,灵徽就日日的去看,时间一点点的打发着,虽然很无聊,但她性子本来就喜静,也并不觉得烦闷。
闲暇时就去他的另一间书房里看书,他的藏书很丰富,灵徽想要的,几乎都能找得到。
就这样一个人一壶茶,慢慢的度过一个阳光极好的下午,灵徽想,如果什么都不去考虑,生活就只有这一部分的话,其实也真的挺好的。
林漠的脚伤痊愈之后,他就常常出去了,这一出去,少则两三日回来一次,多则一周十来天。
没有他在的别墅,她就更加的散漫肆意起来,有时候看书看的晚了,就干脆在他的书房睡下来,只是有一次,灵徽睡的迷迷糊糊起来时,绕过书架往外走,却呆住了
他的书房里站着好几个人,都吃惊不已的看着她。
灵徽吓坏了,赶紧的就要躲开,林漠却笑着叫住了她,灵徽羞的不行,到底还是跑了出去,回了房间没多久,他就过来敲门。
灵徽堵着气不肯理他,他干脆自己开门进来,进门就看到她趴在床上,脑袋扎在枕头底下,像一只受伤的小鸵鸟。
林漠觉得好笑,“怎么生气了?”
当然生气,他在书房办公见人,为什么也不提前告诉她一声,她睡的头发蓬乱,迷迷糊糊的真是丢死人了。
“都是我亲近的人,不妨事。”
他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轻声劝哄。
“丢脸的又不是你。”
“怎么不是我?找了个小迷糊的人可是我”
灵徽气急,跳起来拿枕头砸他,他也不躲,灵徽砸了几下,自己也觉得没趣,停下手来,他却捉住她两只手,直接倾身把她按在了床上吻下去。
不是第一次亲吻,却每一次亲吻都有头晕目眩快要晕过去的错觉。
灵徽起初还在挣扎,可他吻了一会儿之后,她整个人也跟着沉沦了,闭着眼睛无力的躺着,唇舌之间全是他口腔里干净清新的味道。
幸福和绝望纠缠着,要她几乎生死不能。
潋滟的双瞳里满是氤氲的水汽,她的黑发凌乱着铺了一床,却更衬得那一双秀气的眼眸宛若寒星。
“林漠。”
她轻轻的叫他的名字,林漠抬起头来,灵徽看到他眼底满布的情欲,她也知道,这个时候的男人多么可怕,可她却仍是有些自谑的开了口:“你想要这身体,我给你,给了你,就放过我,好不好?”
她想,林漠这样纠缠她,无非就是徐洋说的那句:得不到的才恋恋不忘。
她不会傻到以为林漠是真的爱她,像他这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没见过?
大约就是徐洋说的那样,大鱼大肉吃多了,所以也想改改口味了。
可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可能一时对清粥小菜有兴趣,却到底还是会很快厌弃的。
她有自知自明,相貌,身材,她都只是中人之姿而已,她有什么资本,奢求他也爱她?
更何况最初吸引到他,不过是因为她那个和灵慧相似的名字。
那么,如果他得到了她的身体,是不是就能放过她这个人?
断臂固然疼,可比起丢了命来说,每个人都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更何况,她爱他,给了他,她也心甘情愿。
灵徽绝望的想着,心口里疼的一下一下抽着,她从来未曾想过她的人生会过到这样的地步,可是就算已经这般,她却还是对他爱多过于恨。
“如果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体,早已得到了,我会等到今日?”
林漠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有自嘲,有绝望,有神伤,他忍不住在心底嘲笑自己,他做什么,大约在她眼底,都是存着心怀不轨的吧。
“林漠,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怎样,可是我只想知道,到底怎样我们才能结束这种关系?”
灵徽的眼瞳太过清透,这样的人,心地也干净纤细,所以,更容易受伤。
“灵徽,你从来想的都是怎样离开我是不是?”
林漠站起身来,他个子生的那样高,暮光把他的身影拉的更长了,将她整个人都困在那阴影之中,仿佛逃也逃不掉。
“是。”她不敢说,不敢说除了要逃离他之外,她心里想的还有一件事。
怎么才能停止不再爱他。
“可我从来想的都是怎么让你留在我身边。”
他最后看她一眼,抬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衬衫,唇边还有她香甜的气息,他忍不住回味刚才的吻。
他想要她更多,这事从来都未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有过的体验。
第376章 把她气哭了3()
包括,灵慧。
对于灵慧,亲情的成分总是更厚重一些,所以,好像年少青春时,很少有过那些奇思异想。
可是在看了她的身体之后,他却几乎每个夜晚的梦里都会有她。
这对于一个三十岁的算得上呼风唤雨的男人来说,可谓算是笑话了。
林漠看她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他唇角自嘲的笑更明显了一点,转身出了她的卧室。
她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是他的车子引擎发动离开的声音。
别墅里骤然的就安静了下来,灵徽躺着,眼泪就那样缓缓淌了出来。
其实他不知道,她也永远不会让他知道的。
她很盼着听到他车子回来的声音,她很失落听到他的车子开走的声音。
他在的夜晚,她总能睡的更香甜,可是他离开的夜晚,她总是觉得心里空空的。
那些夜晚,他是陪在他太太身边的吧?
不管怎样,不管他们之间感情如何,那个家,才是他真正的家,他总归是要回去的。
灵徽不想想这些,却控制不住的想这些,因此就更是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女人愿意当小三。
如果真的爱一个男人,怎么能接受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心?
灵徽想,她永远都做不到这么淡定和坦然的在林漠身边。
林漠开车出了别墅,打电话给莫少谦。
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喜欢去拳击馆。
那样酣畅淋漓的发泄一通,出了一身的大汗,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
“你预备怎么办?
林漠的事从来都是不瞒他的,莫少谦知道他心情烦闷多是因为这件事,因此就直截了当的询问。
林漠一拳重重的击向沙袋,额上的汗珠滴下来,落在肌肉结实的手臂上,然后无声跌落。
他闻言只是一笑:“能怎么办?除了婚姻和名分,我什么都能给她,可她不稀罕。”
“阿漠,你是动了真心了?”
林漠停下动作,神色里却有些茫然:“少谦,不瞒你说,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我知道的是,我就是放不下她。”
“阿漠”莫少谦看着他,忍不住的一叹;“我对可榆,也是一样。”
“你和可榆,有什么进展了吗?”
提起桑可榆,莫少谦的脸色就难看起来,他一拳将沙袋击打出去:“她有了新欢,哪里还记得我这旧爱。”
“那你还不抓紧追她?”
林漠并不知道桑可榆和莫少谦之间有过一段闪婚闪离,也是因为莫少谦实在不愿提起这一块心病,所以连最好的朋友都没有说。
“不提她,那你呢?你又把她找回来,不怕梁冰”
林漠摘了拳击手套,神色已经变的漠然冷硬:“我对梁家和她,已经仁至义尽,如果她再敢动什么手脚,我也不在乎和梁家公然决裂。”
莫少谦不愿意看着他走到这一步,梁家在上海根深蒂固,林漠却不过是后起之秀,外人眼里,还是依托着梁自庸才站稳脚跟的。
他若是和梁家翻脸,那就是不折不扣的白眼狼,以后,也甭想在上海混了。
“阿漠,不管怎样,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莫家在上海也是一等一的人家,和梁家称不上分庭抗礼,却也是彼此在意的对手和竞争伙伴,莫少谦肯这样表态,林漠已经感激不尽了。
他不愿意将好朋友也卷进来,毕竟,这只是他林漠自己的事。
和莫少谦分别之后,林漠并没有回去灵徽那里。
这一次,一直到新年,他都没有再回去过一次。
灵徽面上什么都没有,照旧该说说该笑笑,还约了徐洋见过几次面,但是所有人都瞧得出来,她瘦了一大圈。
林漠人不回来,别墅里上上下下的人却没一个敢慢待灵徽的,反而是加倍的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暖房里的花草抽了芽,灵徽看书的间隙干脆随着园丁学怎样浇花施肥,就这样打发着冬日的无聊时光,一直到那一夜。
林漠喝的醉醺醺的回来,闯到了她的房间。
灵徽从睡梦中惊醒,还有些茫然,直到嗅到了空气里浓浓的酒味儿。
房间里没开灯,她隐约只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轮廓,心在砰砰剧烈的跳动着,却渐渐的满了。
灵徽摸索着想要开灯,却找不到开关,她低低的叫他:“林漠,是你吗?”
那一道高大的黑影却是直接扑过来把她按在了床上,他有些粗暴的亲吻这她的嘴,修长的脖颈,轻轻的啃噬着她的锁骨和柔嫩的肩:“你不是说我想要的只是你的身体吗?对啊,我就是想要你这个身体而已”
他喝的实在太醉了,醉意盎然之中,她那一日说的话又浮现在眼前。
他是个性子冷淡又慢热的人,对她的怒气,对她那些话的怒气,积攒到今日,方才爆发出来。
可一旦爆发,却是伤了人,也伤了己。
灵徽原本还在挣扎的身子忽然就不动了,她在虚无的黑夜里无声一笑:“林漠,你想要就拿去吧,我身上,反正也只有这一点让你惦记了。”
他更是恨,恨她将他这个人这颗心都不放在眼里。
酒意上涌,他的脑子也混沌了,只想要她彻底成为他的女人。
连陈子川那样自私的东西她都愿意跟着,为什么她就不想和他在一起?
身上的睡袍被撕开那一刻,灵徽的眼底到底还是聚了眼泪,她抬手,想要挡一下胸口,却到底还是缓缓放在了身体的两侧。
就这样结束吧,从今以后,她走她的人生路,再也和他没有任何的瓜葛了。
静静的夜里,房间却因着外面淡淡的月色,是朦胧的。
林漠望着面前那一具干净无暇却又玲珑窈窕的少女身体,终是渐渐的失去了理智。
上一次只是惊鸿一瞥,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就在他的眼前。
他想要她,这一种渴望,在这短短的一两个月之间,已经发酵膨胀到无可控制了。
“好,既然你这么有自知之明,我也不用再煞费苦心了。”
林漠不知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只是他话音落定的那一刻,他没有看到灵徽眼眸里最后一线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