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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徽有些不解,心里却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想,他为什么生病了不肯看医生?
看这个人的神色,他,是病的很严重吗?
不知怎么的,心脏好像就紧紧的缩在了一起,悄无声息的疼痛起来。
“我也不知道您去了是否有用,但是如今,急病乱投医,程小姐,就拜托您走一趟吧?”
“灵徽”
徐洋早就不忍心了,拉着她的衣袖轻轻摇晃:“去吧,怎么说那天他也救了你”
灵徽是想去的,但到底一个人心里也忐忑。
“可不可以让我朋友陪我一起去?”
林叔自然无不答应,徐洋因为那一日的事对灵徽心有愧欠,更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陪她一起。
拜托舍友帮她们请了假,灵徽和徐洋就上了车子。
待到了林宅,徐洋瞧着那偌大的镂空铁门,不由得咂舌,低声对着灵徽咬耳朵:“天,他到底多有钱!”
灵徽心里也有些震颤,但更多的,却是无形的失落。
她家境殷实,但父母却也只是双职工而已,自小娇宠着长大,却和每一个城市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不过是有房有车的小康生活。
那一夜的初见,她知晓他的身份非同一般,但今日来到他家中,灵徽更是明白,这人和自己之间,大约有着千万里的沟壑。
但她却很快调整了心态,他救了她一次,她若能帮他一次,也算是报答了他那份恩情,自此之后,他们扯平,理应再无交集。
那么,不管他有多深的背景,也都和她毫无瓜葛了。
车子停稳,佣人上前开了车门。
灵徽拉着徐洋下车,两人却都愣了一下。
偌大的宅子,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建成的,一草一木皆有来历,处处都是典故,处处都是风雨过往。
这些自然让人侧目,但更让二人惊愕的却是,这园子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黑衣肃穆的保镖静默无声的立在那里。
一眼瞧着就是训练有素的样子,但这般大的阵仗,不免让二人心里惴惴难安,徐洋拉紧了灵徽的手,眼见灵徽还算镇定,她才悄然的松了一口气。
灵徽跟着林叔,从那一行一行的黑衣人面前故作平静的走过去的时候,脊背却都湿透了,幸好这是冬日,穿的厚,看不出来,不然可要丢脸了。
林漠此刻住在园子最深处,草木最是茂盛的一处所在,那小楼掩在几株桂花树之后,古朴的色泽,并不显奢华。
林叔请了徐洋先在楼下喝茶稍等,带了灵徽上楼去。
长长的木质走廊,走上去空荡荡的会有回响,灵徽的步子却很轻,几乎没有丁点的声音。
林叔推开了一扇门,灵徽看到一间很漂亮的中式闺房,她有些讶异,讶异他怎么会住在一个明显是女孩子住的房间里,可她却并没有多问。
绕过一扇屏风,灵徽看到了坐在窗子前的那个人。
屋子里有暖气,他穿的单薄,灵徽看到他瘦削的肩,肩胛骨几乎都要耸立起来了,他怎么会瘦成这样子。
窗子半开了一扇,正能看到窗外的桂花树,只是可惜,现在早已凋落了枝叶,剩下的唯有枯枝而已。
“三少。”
林叔轻声的唤。
林漠却没有应声。
林叔看了看灵徽,微微侧首示意她过去。
灵徽有些忐忑,紧张的握紧了掌心,不知该如何是好,目光一转,正巧看到了一边桌子上的一套甜白瓷的茶具。
淡到极致的山水画印染在上面,看了就让人心里安静。
灵徽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素白的手指伸出去,娴熟的泡了茶。
爸爸出身书香门第,又是第一批老牌大学生,平素里最喜欢这些笔墨书画,喝茶听琴的雅事,灵徽自小浸淫其中,别的不算擅长,却唯独泡得一手好茶。
碧色的茶叶在滚水中浮浮沉沉,渐渐有怡人的清香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林漠依旧端正坐着,安静看着窗外,灵徽微微抿了唇,秀气的眉毛皱了一下,旋即,却是亲自端了茶走过去。
要开口那一刻,却忽然想起,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灵徽怔了一下,目光随着他的投向窗外,一树枯枝,三两孤鸦,流云稀疏,飞雪黯淡,冬日,总是让人莫名的心情低落。
她把手里的茶轻轻递过去:“我也不喜欢冬天,好像一切希望都没有了似的。”
林漠忽地抬起头来,灵徽看到了怎样一双眼瞳?
仿佛,这全世界的哀伤,都盛在里面似的。
却又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那浓重的哀伤之下,是一层一层的淡漠和疏离,是翻涌着的无边无际的孤独和绝望。
她忽然很想伸出手,像他那一晚将手掌覆盖在她的眼帘上一样,也用掌心,把他眼底所有的苦和痛,都给抹去。
“你怎么来了。”
林漠开了口,他的嗓子哑的厉害,那么简单的几个字,几乎都要辨不出原来的音节。
面前的女孩儿,面容在茶香袅娜之后清淡的仿佛灵慧挂在房间墙壁上,最喜欢的那一副雨后残荷图。
细细的眉长长弯弯,肤色白的宛若是上好的甜白瓷,甚至,连那薄薄的眼皮上,青色的血管都看的清晰。
她的鼻梁并不是那样的高挺,却线条流畅,弧线优美,她的唇色有些淡,不像是灵慧那样,终日都是艳红的,宛若涂了上好的胭脂。
那样不像的两个人,却总是要他能透过她看到灵慧。
“他们说你病了,不肯看医生。”
她回答的很乖,林漠的目光,就投向不远处的林叔。
林叔的头压得更低了,心里紧张的不行。
林漠却并没有发怒,至少,也没有把灵徽手里那一杯茶,给砸出去。
林叔心里,终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你走吧,我没事儿。”
林漠却又开了口,他转过身去,神情更淡了,仿佛,再也不会和灵徽说一句话。
灵徽无奈,看向林叔,林叔知道林漠的性子,只得对她点点头。
灵徽想了想,没有把手里的茶递给他:“你病着,我听你嗓子也哑的厉害,还是先不要喝茶了,你若是不想看医生,也不想吃药的话,让他们拿雪梨川贝加上冰糖,给你熬水喝,我爸爸抽烟嗓子疼,我妈妈都是这样做的”
她絮絮的说了一堆,林漠却只是点了一下头,灵徽觉得尴尬极了,忍不住的咬了咬嘴唇,转过身,搁下茶盏,抬脚出了房间。
“抱歉,我,好像也没帮到什么忙”
“已经很感谢程小姐您了”
林叔正要送灵徽下楼,房间里,却忽然传出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
二人俱是一愣,林叔慌地折身转回去,灵徽也下意识的追过去。
却见林漠伏在地板上,已经昏迷不醒了。
灵徽只觉得心跳的格外厉害,赶紧随着林叔过去,两人合力扶了林漠起来,灵徽触到他手臂上的肌肤,冰凉的一片,可他的呼吸,却是滚烫的
灵徽抬手触到他的额头,滚烫的一片,她惊得低呼:“他烧的很厉害!”
“麻烦程小姐去叫医生过来,就在楼下”
林叔担心的不行,又要扶着林漠靠在床上,只得拜托灵徽。
灵徽点头,松开手转身就要跑出去,林漠冰凉的手指却忽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灵慧,灵慧,不要走”
灵徽愣住了。
他,口中叫的名字,是灵慧。
她本就聪慧,这下更是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林叔会找她来。
灵慧,是他的心上人吧。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在一起,可他病成这样还喊着她的名字,那么,他一定很爱她吧。
灵徽觉得鼻子里有些发酸,可是,那情绪也不过是只有短短的一瞬。
她试着想要掰开林漠的手指,可他抓的那么紧:“灵慧,别走,对不起,对不起大哥,二哥”
他烧的糊涂了,胡乱的喊着几个人的名字,林叔焦心的不行,只得让灵徽扶着他躺下,自己去楼下叫医生过来。
第354章 握着她的手,整整一夜1()
医生很快上来,打了退烧的针剂,又挂上生理盐水,过得片刻,药效发挥作用,林漠的呼吸好像平稳了一些,额头也不再烫的吓人,灵徽试着想要抽出手指,可她只是一动,昏睡的他立刻就攥紧了手,林叔在一边哀恳的低声求她,灵徽只得任他这样握着。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灵徽也只能凑合着喝了一些粥。
他睡了一天,就攥着她的手,攥了一整天。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灵徽坐在那里太久,身子都僵硬麻木了,可是林漠睡的很沉,烧也退了,林叔再三的哀求,灵徽这才知道,林漠这几日,几乎都没有好好睡上一觉。
她本来就心地善良,林漠,又是她的救命恩人,林叔这样一把年纪哀求她,她怎么说得出要离开回去学校的话?
只得留了下来。
徐洋被林叔好好安置在了客房,灵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第一反应就是拉开被子
身上衣服好端端的,整整齐齐,灵徽松了一口气,坐起身来,房间门被推开,灵徽一抬头,正看到走进来的林漠。
“昨天,多谢你。”
灵徽摇摇头。
两人之间,一时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灵徽开了口:“我朋友”
“她今早有点事,先回去了,待会儿,我会让林叔送你回学校。”
灵徽点点头,林漠说完了话,转过身去向外走。
她看着他的背影,快要消失在门口的时候,他却又折转了回来。
灵徽的掌心里,多了一张名片。
名片很简单,只有他的名字和电话。
林漠。
灵徽轻轻的念了一声这两个字,唇角,一点点的勾了起来。
林漠说,遇到什么事,她可以随时打给他。
灵徽将名片小心的在包包里放好,下了楼,佣人准备好了早餐,灵徽简单吃了一些,就提出回去。
车子驶出林宅的时候,林漠站在窗子前,目光缓慢的收回。
程灵徽。
他轻轻念了一下这三个字。
“棒极了!不愧是影后!”
秦唯再一次漂亮的一条过之后,导演也忍不住激动的夸赞了一声。
助理簇拥过去,热茶,烘的温热的羽绒服递过去,秦唯喝了一口热茶,闭了眼任助理给她卸妆。
摄影棚里忙碌起来,接下来没有她的戏份,秦唯累的喘气都没劲儿,小憩了片刻就预备乘车收工回去休息。
妆卸了一半,头发还没拆,原本嘈杂的影棚,忽然就静了下来。
秦唯感觉助理的动作停了,蹙着眉低斥了一句:“怎么停了?”
可是接下来,她就听到了一道傲慢的女声:“谁是秦唯。”
秦唯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极为漂亮年轻的脸,她恍惚的觉得有些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但身边的助理,却是脸都白了。
梁冰,林漠的太太。
“是我,请问您”
一杯仍旧滚烫的咖啡就那样直接泼在了秦唯的脸上。
助理惊呆了,竟是没反应过来,待到秦唯惨叫出声,助理方才急急忙忙去看秦唯的脸。
烫的红了一大片!
这还有好几场重头戏要赶呢!
“秦唯是吧,影后?一线红星?”
梁冰啧了一声,绕着秦唯走了一圈,她姿态傲慢,行事狠辣,可是,摄影棚里这么多人,却没一个人敢吭声,也没一个人敢替秦唯出头。
“长的还不赖,就是太不要脸了一点。”
梁冰摆摆手,立时有人过来,对着秦唯那张脸不停拍照。
秦唯想躲,助理想挡,却被人直接拉到一边。
梁冰瞧着他们拍完,红唇轻启:“明日的头条,就是她了,想红呀,我好心,帮她再添一把火,潜规则上位,抢别人老公,第一部戏睡了导演得来的,随便一条,秦小姐就能再火半年呢!”
秦唯怔然的坐在那里,助理也呆若木鸡,经纪人匆匆赶来,正听得梁冰这几句。
立时整个人就僵住了。
秦唯,这星路,也算是到此结束了。
梁冰瞧着秦唯此刻狼狈至极,哪里还能瞧得出丁点昔日影后的风光模样来?
这才觉得心中解气,红唇嫣然一扬:“秦小姐大可去找他委屈哭诉,我倒是要瞧瞧看,你这咸鱼,可还能翻得了身!”
“林太太如此这般,我真替林先生感到委屈。”
事已至此,秦唯反倒是平静了下来,梁冰这个人她知道,她也惹不起,如今吃了这样大一个亏,她倒不如咽下这口委屈,在林漠那边,说不定会有翻倍的回报。
“你也配!”
梁冰桀骜一抬下颌,随即却是目光定定望向周围众人:“今儿我搁下话了,有谁今后敢用秦唯,就是和我梁冰,整个梁家过不去!”
秦唯怒到极致,双瞳中屈辱之泪再也掩饰不住,顷刻之间就汹涌落了下来:“梁冰!你别欺人太甚!”
“秦唯,你抢别人老公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今日。”
“梁冰!你这样的女人,也怨不得林漠他不喜欢你!”
秦唯被逼成这样,也干脆豁了出去,她从出道到如今,一路顺风顺水,什么时候也没受过这样的气!
梁冰本来还在笑着,可在秦唯说出这一句话之后,她脸上的笑,到底还是一点一点的淡去了。
是啊,林漠宁愿在外面睡这些婊子,也不愿意碰她一下,她这个妻子,还算什么?
也怨不得秦唯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去。
“他喜不喜欢我,我都是他这太太,死了墓碑上刻着的名分也是他的太太,你又算什么?不过是个被人随意玩弄的高级鸡罢了!”
梁冰眼底的愁绪只是一扫而过,反正她和林漠早已连面子情都不顾了,如今她也想明白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林漠已经厌恶她至极,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还不如随着自己性子和心情来,倒也能得一时的畅快。
“郑导,您这戏,也该换个女主角了,有什么损失,来梁家找我,这点钱,我们梁家还出得起。”
梁冰闹也闹够了,干脆不再理会秦唯,对着一边讪讪的导演说道。
“哪用得着,看林太太您说的”
他怎么敢?梁自庸在上海滩跺跺脚,整个上海都要抖一抖,他巴结还来不及
秦唯瞧着导演一副哈巴狗儿的样子送了梁冰出去,强撑着的一口气,到底还是吐了出来,整个人软软倒在椅子上,却是连哭都哭不出了。
经纪人回过神来,走过去拉着她连连的催:“还不去找林先生”
林漠待秦唯还算不错了,秦唯这一年的女主角,十个有八个都是林漠给她的,要不然,她年纪轻轻的,也不能爬的这么快。
秦唯却摇头,她不能主动开口,而这事,早晚也会传到林漠耳中去,比她自己去哭诉,是要事半功倍的。
“你想怎样?以后没人找你拍戏大家跟着饿死?”
经纪人恼了,秦唯苦笑一声:“你怕饿死,那就和我解约好了。”
“解约?”经纪人却是冷笑一声:“你和公司签了十年长约,违约金你付得起?”
秦唯闭了眼:“还没到绝路。”
经纪人想到林漠,到底还是闭了嘴,没再继续说难听的话出来。
而这一次,秦唯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