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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赵景予忽地脑子里就出来她笑吟吟歪着头对赵太太质问那几句的画面。
她这个人,好似也是个矛盾体,有时候呆的像只鸭子,有时候又机灵的能说会道的,有时候一句话能把他给激怒,有时候又知道隐忍讨他欢心让自己少受罪。
还真是有趣,赵景予心里想着掐了烟蒂,转过身来问姜墨:“陆锦川这段时间”
就先让她闹腾着,待他回去了,自会让她舒服。
岑安自那天去看了老太太之后,就得了一面金字招牌,老太太上了年纪,身体不好,平日里深居简出,正是日子无聊。
岑安生性活泼,小嘴又巧,更何况,她本就心地善良,和甄艾一样,别人待她一分好,恨不得就回报十分,老太太真心喜欢她,她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孝敬她。
毕竟,陪着老太太说话逗趣,怎么都好过和那个虎视眈眈的老妖婆待在一起好的多。
老太太一高兴就发了话,让岑安有空就来陪她。
第192章 刺眼()
有空,当然有空啊,岑安现在最富有的就是空闲了,赵家不让她去上班,她大把的空闲!
所以老太太一发话,岑安立刻高高兴兴的答应了,自此竟是每天早出晚归一日不落,赵太太想要找茬都没功夫。
毕竟,现在她的身份也是个儿媳妇,总不能拦着自己婆婆不让人家见自己的亲亲孙媳妇吧?
岑安和老太太相处的格外好,老人家也疼惜她,岑安就想着,等一段时间,不如就给老人家开口,说想出去工作,若是有老人家发话,就连赵景予怕是也要妥协的。
日子,仿佛又有了希望似的。
岑安渐渐有些忘乎所以了,几乎,几乎都把远在宛城的赵景予给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可在他离开一个半月后的初冬,岑安早晨还没起床,卧室门外就响起了叩门声。
岑安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还以为又是梅英那一个狗奴才,却不料回应她的,却是一道低沉的男声,岑安的瞌睡,当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坐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儿,却还是下了床挪过去开门。
打开门的瞬间,男人高大的身影挟裹着冰寒之气扑面而来,岑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冻的哆嗦了几下。
天气转寒,他穿薄薄的黑色及膝风衣,更是衬的整个人格外的挺拔有型,但许是气质的缘故,怎么都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岑安讷讷的退到一边,垂了眉眼让他进来卧室。
赵景予扫了她一眼,却并不进去,甚至还转了身,干脆面对着她而站。
岑安愣怔了一下,抬起头来,乱糟糟的头发披散着,却越发衬的那一双大眼黑白分明的澄澈,可那澄澈之中,却又透着一股子让人想要揉搓的懵懂。
赵景予抬抬手,岑安还傻站着不动,目光里却含了胆怯的询问。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晨曦淡淡,卧室里渐渐被光影映照出朦胧的轮廓,岑安就看清楚了男人脸上的表情。
三分不耐,三分厌弃,三分的隐怒,还有一分,好似是讥诮。
她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唾沫,捏捏手心:“那个,那个,你怎么了?”
赵景予心想,遇到这样蠢的女人,实在是有脾气也被磋磨的没脾气了。
卧室里的画面,此刻格外的诡异。
穿着长长大大宽松睡袍的年轻女孩儿,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仰头看着足足比她高了一头的男人,眸光里满是懵懂,她生的不算顶顶好看,但就是看起来稚气可爱的紧,让人看到她,就想起一个词:呆萌萝莉。
而她对面的男人,生的并不算是多么完美英俊,却偏生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浓烈的雄性气息,用当今比较流行的一个词来形容,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可诡异的地方就是,这男人好似眼里压根都看不到这女孩子的可爱秀美,而这女孩子,更是丝毫都感受不到男人的魅力。
赵景予忽然伸出手来,岑安吓的死命往后一躲,却已经下意识的环抱住了胸口:“赵景予”
“身为妻子,竟然不知道在丈夫进门的时候帮忙更衣?”
赵景予一声冷笑,不知怎么的,伸出去的手,忽然就改变了路线,一下揪住了岑安的耳朵:“我今天教你一次,也顺便,给你长长记性!”
岑安娇小柔软的耳朵被男人狠狠揪住,硬生生的拧了一圈,腾时变的通红无比,她疼的差点哭出来,捂住耳朵委屈的简直要疯了。
妈蛋啊,她怎么知道他站在她面前不动是等着她给他脱衣服的啊!
还真是大少爷,难道是九级伤残吗?
岑安心里再吐槽,却还是乖乖的踮着脚给他解开了风衣扣子。
这样亲昵的举动,好似不该出现在这样两个互相视对方为仇敌的男女身上,可是偏偏的,这一切却都发生了。
风衣的扣子不好解,因为高订的衣服,每一寸几乎都和身体熨帖的完美,他又身材魁梧肌肉结实,而女孩子的手又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岑安仰着头和那几粒扣子奋战,却未曾注意到,自己浅浅的鼻息,因为踮着脚的缘故,正好撩拨在他的喉结处。
赵景予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指,忽而就紧紧蜷缩了起来。
陆家在宛城根深叶茂,他如今和陆锦川斗的你死我活,因着他耍阴招逼着岑安嫁了,陆锦川正窝着一口气,巴不得抓住他的把柄,也因为如此,他在宛城这一个半月,可是一直素着呢。
而他,自来却都是那方面比较旺盛的人,寻常男人大概一周三四次,可他就算是日夜笙歌,也不算什么事儿。
憋了一个半月的男人,是经不起一点点的蛊惑的。
不要说岑安长的不难看,就算再难看一点,估计他这会儿也吃得下去。
终于解完了风衣扣子,他里面还穿着西装,这个倒是简单,岑安两下就搞定了,可是,再里面是衬衣了
还要她来动手吗?
岑安感觉到他的变化,她立时就紧张的不行,那两次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已经在她心头留下了浓浓的阴影,忍不住整个人都有些颤栗:“赵景予”
他从不会隐忍自己的欲望,也并不会疼惜女人,不会爱不懂爱的男人,向来都是如此。
可在她怯怯唤出他名字那一刻,他原本正要不管不顾的动作,忽然又顿住了。
他可以继续无所顾忌的,但想到这次回来要待三天,总不能让她伤了身子他继续吃素。
更何况,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有趣的想法来。
赵景予不想伺候女人的时候,那情事对女人来说就是折磨。
如果说从前岑安还能存着一点点可怜的骄傲的话,那么如今,她就像是被人当街扒光了衣服,再没有了任何的尊严可言。
赵景予不觉一笑,这一丝笑,倒是带了几分真切的味道。
女人不过如此,要么就是被男人弄的彻底怕了,要么就是尝到了其中的乐趣自己也沉沦进去。
他没工夫和岑安做那些水磨工夫,如果她能乖一点,不那么一身刺,他说不定也会发发善心,让她的日子好过一点。
“行了。”
许是因为自己也舒服了,他这会儿心情不错,连带着瞧她也没那么刺眼了。
第193章 有什么好哭的()
“有什么好哭的,********,天经地义。”
“赵景予!”
岑安忽然翻身坐了起来,她哭的眼睛肿的如两只桃子一样,小脸却越发的煞白。
就那样坐在那里,静静看着他,却让赵景予唇角的笑,一点点的消散无踪。
“你若是再对我用这种手段,就算我们全家都被你害死,我也要去戳穿你娶我的真相!”
赵景予心里冷笑一声,瞧瞧,这就是活生生的白眼狼。
算起来,他这是头一次对一个女人用这么多手段,他让她舒服了,她倒不满意起来。
为什么他从不在女人身上花心思,为什么这么多年,哪怕是宋月出,都不能让他动一动心。
原因就是如此,女人天生麻烦,宠着,冷着,都能给你闹腾,不如就把握着那个尺度,让她乖乖的对你言听计从。
“行啊,你去啊,赵家的大门我现在就让人开开,你随时都能去!”
赵景予赫然冷笑,却丝毫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中,她说出去,也要有人相信。
现在整个北京城,谁不知道赵公子和太太鹣鲽情深?谁不知道赵公子多宠爱自己的太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知多少人羡慕不已,她这般说辞,别人只会把她当成疯子!
更何况,谁又相信他会去强。暴这样一个普通姿色的女人?
原本倔强挺直了脊背的女孩儿,忽然像是被戳了一下的气球一样,立时偃旗息鼓了。
岑安想,走投无路,说的也就是如今的她吧。
“有什么好难为情的,难道我刚才那样干你你不爽?”
赵景予伸手将烟蒂摁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他睨了她一眼,见她眼神涣散,几乎是失魂落魄一样坐在那里,倒是生出了几分的好心。
“行了,上次我说过,你让我高兴了,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现在说吧。”
赵景予半躺在床上,伸手把还光着身子的她拉过来,粗砺的指尖玩弄着她嫩豆腐一样的顶端,觉得这手感竟然还真的不错。
岑安抿了嘴把他的手拨开到一边,默不作声的捡起自己被撕开的睡衣套在身上。
赵景予以为她还没想开,不定又要闹别扭多久,却没想到岑安却是抖着两条腿爬下床穿了拖鞋站在床边看着他说道:“你让我先想想,等我洗完澡出来再告诉你。”
赵景予倒是唇角一扬,难得的自始至终心情都不错,摆了摆手:“去吧。”
岑安泡在浴缸里,死命的搓揉着自己全身的肌肤,恨不得拿刷子把每一寸都刷一遍,尤其是那里。
一想到那让人羞赧的要发疯的感觉,一想到自己竟然会有那样放浪的反应,岑安就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
没经历过这些事的小姑娘,其实压根不懂,这是身体的正常反应,和一个女孩儿到底干净不干净,品性好不好,根本就是两码事。
她只是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中,恐慌自己变成了那种惹人讨厌的女人,恐慌自己身体陌生的变化,恐慌自己,竟然会对赵景予
岑安又羞愤的狠狠哭了一通,直到整个人在浴缸里泡的皮肤都要发皱了,方才失魂落魄的爬起来。
就算她是那种很快就能调整好心情元气满满复活的能量少女,可是这一次,也被打击的太狠了。
回来卧室的时候,赵景予好似睡着了。
岑安借着调暗的灯光打量那个男人。
就算在睡梦中,那一张脸上,仿佛也透着让人心凛的阴鹫和凌厉,黑发浓密,鼻梁高挺,唇线菲冷,十足的男人味儿,不像是如今流行的那些萌萌的花美男,却是实打实的荷尔蒙气息充斥全身。
岑安却恍恍惚惚的想,卧室的水果盘旁边就有一把水果刀,如果这一会儿她拿起刀子扎进他脖子上的动脉里,他还能不能活?
等岑安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手里已经紧紧抓着拿把刀跪坐在了熟睡的赵景予身边。
她紧张的全身都在发抖,掌心里不停的出汗,湿漉漉的几乎要握不紧手里的刀子。
她明显听到了自己上下牙齿打颤的‘咯吱’声,她抖的厉害,她没杀过人,她怕的厉害,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刀下去是能要了他的命,还是根本只是把自己置于一个更可怕的处境。
可是很显然,她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昏暗的灯光,那个男人的双眸缓缓睁开,阴沉宛若风雨欲来的海面,黑云笼罩,深不见底。
岑安感觉自己就是一叶孤舟,稍纵即逝之间,就会被他无情吞没。
她惶然的向后退了一下,细瘦的手腕却被他狠狠捏住。
他那一张脸上,戾气十足,冷寒的几乎让她全身都颤栗发抖,他的力气太大,她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却也不敢哭,只能无力的松开手指,任由那刀子掉在床褥上。
“岑安。”
男人的声线很低,低的若不仔细听,甚至会以为这只是她的错觉。
岑安觉得手腕里疼的锥心,可心里的恐惧却是更盛。
这个男人,睚眦必报,又最是心狠手辣,不占理的时候都能把人欺负死,这会儿占了理,还不折腾死她?
岑安已经绝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却只能懊悔,懊悔自己要么不要草率做决定,要么做了决定就不要再磨磨蹭蹭,也免得,让自己落到这样被动的地步去。
“我今儿就再教你一个道理。”
赵景予放开她红肿的手腕,却是忽然阴鹫一笑,他的大掌抬起,却又轻缓落在她凌乱微湿的发上,就那样自上而下,一下一下轻轻的抚摸起来。
他的指尖,间或的会触到她裸露出来的肌肤,触感轻柔,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整个人身上的汗毛仿佛都要竖起来了。
岑安终于忍不住,哽咽着哭起来:“赵景予,你要打要杀,呜呜,你就赶紧动手,你别,你别这样折磨我”
“如果你没有强大到可以随意掌控别人的生命与自由,那么岑安,你就老老实实的去做一只缩头乌龟,至少,你还能活下去,而不是像刚才那样,给别人一个随意玩死你的绝佳理由!”
赵景予原本抚着她长发的手忽然一顿,在落在她长发末梢的时候骤然抓紧用力一扯,岑安短促的尖叫了一声,头皮撕扯的疼的厉害,她哭的更大声,整个人抖的几乎不成样子
她就知道他是个变态,一定不会放过他,他现在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把她的头发一把一把拽下来吗?
她不要变成光头
岑安哭的更大声了。
赵景予却已经放开了她,随手捡起了落在床上的刀子。
岑安眼角余光瞥到,心不由的噗通噗通乱跳一通,完了,他要杀她了!
活不成了,她活不成了
岑安整个人都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哭的呜呜咽咽的不能自已:“赵,赵景予你,你刚才你刚才不是说不是说答应我一个一个要求吗?”
赵景予把玩着刀子,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怎么,这会儿想好了?”
岑安死命点头,整个人抖成一团,闭了眼睛哇哇哭:“你别杀我,你别杀我,求求你了”
他以为他要杀她?
赵景予实在是不知道该笑她太蠢还是太蠢了。
他煞费苦心娶了她,为的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他怎么可能杀了她?
他非但不会杀了她,还会好好的供着她,特别在人前。
第194章 真爱()
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赵景予对他的太太岑安,那可是‘真爱’啊。
但既然她蠢到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那他要是不成全她,岂不是辜负了她把他想成这样一个阴狠毒辣的禽兽?
“不杀你,也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赵景予甚至像电影里那些变态杀手一样,故意将刀子送到嘴边,邪魅的舔了一下刀刃,他的目光更是配合着阴鹫邪佞下来,岑安一眼瞄到,哭声一顿,随即却是又拔高了一截
他,他他他他不但要杀她,说不定还要用那种变态的方法,比如,先把她的鼻子割下来,然后是胸,大腿
岑安越是怕的厉害,越是忍不住的脑补起来,说不定,说不定他还会把她的肉一片一片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