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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薄荷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惊,拿在手里的包包径直落地,她心虚的立刻弯腰去捡,却在指尖即将跑到包包边缘的时候,被程珈澜抢先一步。
此时此刻,程珈澜已经意识到,薄荷做了离开他的打算。
离开二字,在他的脑海里无限放大,最后好像染上了血色,格外刺眼。
他低头望着手里的包,不知不觉攥紧了手,而等待薄荷的却是无与伦比的紧张。
“你是要卷款私逃?”程珈澜的语气格外平静。
“啊?不是啊,当然不是!”薄荷先一呆滞,被他略带促狭的话语惊的更慌乱,如他所说,那个包里装着一张随意填写的支票,过完今天后,她就能拿到那225万,可不就是卷款私逃。
如果薄荷不那么心虚到紧张兮兮,或许程珈澜还不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很可能已经带着薄荷出门看电影了,可偏偏薄荷今天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以至于引起了程珈澜的抵抗。程珈澜随手拉开拉链,瞧着包里装着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些小女孩用的零碎东西。
然而这些都不能吸引他的目光,让他觉得异常有趣的,是一张细细长长的纸质东西,他伸出手指夹起来一瞧,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张随意填写的支票!
“呵。”程珈澜轻挑眉梢,“支票。”
薄荷听到支票二字,就知道不好了,程珈澜发现了她的秘密——
她想也不想,扑上去抢回支票!
程珈澜冷眼瞧着薄荷眉目间的急切,丝毫不在意的让她抢回了支票,那225万他还真的不放在眼里,他在意的是这张支票背后代表的含义,他知道,她是要走的,但不问出口,心里总有些期许。
“你要走了?”
薄荷捏着支票,抿唇不语,这副姿态说明一切。
难怪今天她的状态那么不对劲儿,还那么的乖巧。不知不觉,程珈澜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他深邃狭长的眸子里满是阴郁至极的晦暗。
怪不得呢,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也不反驳,跟她之前张牙舞爪的傲娇样子大相径庭。
“你是打算用看电影来消磨时间,只要过了十二点,就离开我,对吗?”
“这么沉默,是我说的不对吗?你告诉我,反驳我啊——”
质问中,程珈澜抬脚走向薄荷。
阴郁晦暗又压抑的气势瞬间笼罩薄荷,她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直到背部抵在了衣服架子上,退无可退!
而,程珈澜,只觉得心头有把火在烧,烧的特么生疼。
薄荷自始至终的沉默在程珈澜眼中犹如默认。
轻嗅着程珈澜周身极富有侵略性的气息,薄荷终于感觉到了害怕,她瑟缩着低下头,脑海里极力幻想程珈澜此刻的表情,该是压抑紧绷的吧,甚至紧蹙眉头,用深邃又晦暗的眼神打量她。
她好像触到了程珈澜埋藏最深的底限,她不该这么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果然不假。
薄荷的小脸上有害怕、懊恼、不安,唯独没有后悔不舍,没有一丝留恋!
好,很好!
程珈澜顿觉内心一腔热血,被薄荷泼来的冷水当头浇下,那种难受憋屈的滋味儿,他今天终于体会了!
他扬起唇角,忽而笑起来,笑意不达眼底,又转瞬逝去,换上了一抹冷厉狰狞。猛然之间,程珈澜伸出手掐住了薄荷纤细的腰肢,用力一提,她便已双脚离地。
“薄荷,你没有心。”
且不说程珈澜向来是被女人哄着捧着的主儿,单说这次他想跟薄荷庆祝十天纪念日,就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而她,一点也不稀罕,甚至将他的好心好意踩在脚下!
后背硬生生抵在衣服架子上,咯得生疼。
薄荷呼吸急促又凌乱,十分难受中,她努力晃动着脚想踩在实地上,却无力极了。
“你想看电影对吗?”程珈澜凑到薄荷脸边儿,睨着那煞白色,视线一转直接撞进她满含润泽的杏眸,“我成全你!”
……
22号,也是周三,这篇文正式上架,也意味着有些亲爱的要离开九了。
废话不多说,以下是v章看点——
第一,五年前薄荷和程珈澜发生了什么?
第二,程珈澜到底喜欢不喜欢薄荷呀?
第三,薄荷的双重人格会引出怎样的故事?
么哒,想知道答案的话亲们可以继续追文哟,因为首订对作者很重要,希望到时候能在粉丝榜上看到各位亲们的倩影!
祝每个喜欢此文的亲,幸福,快乐!
届时将首更五万,爱泥萌的九九至上!
68我对你没有好意,只有报复(求首订)()
他的语气森然又阴冷,想来所指的看电影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我不去!”薄荷拼命摇着头,甚至不惜自戳心口痛处,“我眼睛瞎了,还怎么看电影!”
她以为提及眼瞎就有用,殊不知暴怒中的程珈澜,压根听不进去!
眼瞎是么,没关系,她还有左耳,看不见,她可以听!
程珈澜无所谓的扯了扯唇角,笑意格外冷漠,“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的。”
说罢,薄荷的挣扎又算什么,当一个男人在意的时候,女人怎么作都是好的。
可是不在乎呢,程珈澜用力拽着薄荷,往外间走去。
“不,我不要去——”薄荷怎肯轻易就范,她挣扎捶打,希望程珈澜开开恩放过她,可她不知道,这般行为只能进一步激怒程珈澜,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男女之间存在着天然的体力差距,可不是言语就能拉近的。
薄荷的身子被程珈澜拖着,始终不肯抬起的脚,在地上划出了两条狼狈的痕迹。
须臾间,薄荷猛然被程珈澜扔到了一处客房的榻榻米上。
摔的七晕八素也不敢怠慢,又以极快的速度从榻榻米上爬起来,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干脆犯傻的缩进墙角,满是戒备的抱住双臂,面对着逞凶的程珈澜,“你别过来哦。”
程珈澜慢条斯理的动作透着说不出的优雅,他缓缓解着衬衫的蓝宝石衣扣,似一点点折磨瓦解她。
俊美男人换衣服的场景堪称美妙风景,可惜薄荷欣赏不到,她脑海里相继闪过的,是昨夜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恐惧。
“程珈澜!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除了会强迫我,还会干什么?”
薄荷忍不住惊叫着激怒程珈澜,此刻,她还不懂什么叫做——
不作,就不死!
“呵……”程珈澜满眼怜悯地摇了摇头,神色里毫无怜香惜玉的味道,见她越发恐惧,他勾起唇,“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清楚吗?”
砰!
失去禁锢的休闲裤,连带着皮带一起落地,发出了轻微的窸窣动静。
程珈澜的身子,精壮颀长,肌理分明,充满属于男人最原始的美感。
何为秀色可餐?
薄荷不知道,眼睛看不见的好处坏处都体现在这儿了,她低声惊叫的同时,还在挥舞着手臂,企图抵抗越发凑近的男人!
挣扎有用?
不,是徒劳的。
不管薄荷怎么抗拒,还是再次被程珈澜扔上了那张榻榻米,那在耳边遽然响起滋啦声,和她身上突如其来的沉甸甸的重量,让她心里的那点儿希望刹那破碎。
当逃跑成了一种奢望。
薄荷只得自暴自弃的想,反正就当被狗咬了,且不只被咬一次,再咬几次都没区别,她干脆无视好了。
若是程珈澜知道被薄荷当做了狗,那定要好好在她身上磨磨爪子了。
很快,薄荷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小狗这么可爱,她怎么可以侮辱它。
而程珈澜则是个掌控心理很强的非常态男人。
之所以说他非常态,也是有原因的。
不知道他按了哪里,她只觉得耳边荡起熟悉的轻哼,连带着惹人心颤的音儿。
她倏尔懂了,因着她看不见,他就弄了带声音的玩意让她听,果然睚眦必报,以往的情不自禁,都被程珈澜录了下来,此时此刻,尽数让她听个够!
“我、我不要听……”薄荷脸红,哭音里带着惊慌恐惧,她不知道程珈澜为什么要将那些声音录下来,只觉得程珈澜的行为,让她无法接受。
“可惜你看不到。”程珈澜的语气里满满的可惜意味,带着十足的暗示。
薄荷顷刻间明白,不只是声音……
还,还有画面,他都不要脸的录下来了,当真是……
好过分!
殊不知,在她看不见的天花板上,有个偌大的显示屏,显示屏的镜像上,正好将他们坦诚相见的画面定格!
“喜欢这份礼物吗?”
程珈澜故意往薄荷元宝似的耳朵里呼热气,他发现他每次这么戏弄她,她的耳垂都会轻轻地颤动,然后沾染上粉红的色泽,慢慢地又会爬上绯红,似一朵渐变色的白梅花。而这个过程便如亲眼欣赏花开,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
“好听吧。”他笃定着俯首,呼吸间缓缓地吞吐着一丝异样的温度,半晌后,那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也似乎有了一丝跳跃的火焰。
充满肆意的声音透过耳膜,传递到薄荷瞬间空白如浆糊的脑海里,如同被解除了魔法,安静不过十秒的她,再次剧烈挣扎起来,她想让程珈澜将这些污秽的玩意关掉!
程珈澜岂会让薄荷如愿以偿!
在她终于触及那控制显示屏的遥控器,以为自己会得手的时候,谁知程珈澜竟弹了弹手指,将遥控器扔到了这个房间最遥远的墙角!
希望破灭!
“魂淡!”薄荷疯了般的挣扎,心底喷薄的愤怒爆发出来的力道简直惊人,程珈澜在猝不及防之时,竟被薄荷打了一巴掌。
嘶——生疼!
活了二十八年还是第一次被打,程珈澜偏了偏头,舔着嘴角冷笑,蓦地俊美精致的脸庞再次阴翳,“够了!”他双手用力按住了薄荷的肩膀,将她按在榻榻米上,“安静!”
受了刺激的薄荷怎会听话?
现在她满脑子回荡的都是那些个靡靡之音,她从来不知道……她也会叫的那般媚。
人总想毁掉让自己尴尬的东西,薄荷也不例外。
“怎么?”程珈澜略含嗤笑的语气里透着说不尽的轻蔑,“敢做不敢听。”
他弯着的嘴角凝着冷漠的笑,由他喉咙中吐出的一个个字,渗入薄荷脆弱的内心。
薄荷顿觉自己陷入了无垠的冰冷,“程珈澜——”
这三个字颤栗着从她的牙缝中挤出,她伸出手摸索着他的脸颊,恨意浮现在眼底,“你混蛋!”
只会这样骂他吗,程珈澜不在乎的扯了扯唇角,进一步激怒她,“你是混蛋的女人。”
闻言,薄荷本能地摇头,她才不是他的女人,他们之间充其量算作一场交易,钱货两清后,最好这一辈子都别再有所牵连。
她怎么能逃开他?
程珈澜在心里淡淡反问,手上的动作却是利落直接……
粗暴相待,让薄荷瞬间鲤鱼打挺般弓起了身,须臾后,又无力的落下。
他不给敌人留丝毫余地,那般凶戾不像拥抱他的姑娘,倒像是拼命。
可即使如此极致的苦难,薄荷也像斯德哥摩尔综合症患者那样,对加害人产生了依赖。
她羞愤无力,无论多么不情愿,都控制不了自己。
二十天才能养成个习惯,可他们只有十天,真是可怕,可怕到心里恨不得把对方挫骨扬灰,身子也依旧不由自主。
薄荷的反应岂能逃过程珈澜的观察,他鄙夷嗤笑,“我是混蛋我承认,可你躺在混蛋身边,祈求混蛋怜惜你……你觉得自己正常吗?不过,我喜欢你这样,我之前就说过的。”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犹如促狭调侃,可却实实在在是语言上的羞辱,揭开了她最想掩饰的伤疤。
薄荷闻言,像僵住了,回过神,狠狠地咬住了嘴角,再不肯溢出一丝声音。
她自虐和他伤害,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程珈澜哪里肯放弃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蹙眉去捏她的鼻子,呵斥,“松口。”
薄荷不肯听,牙齿愈加用力,饱受惨虐的唇最终还是抵不过坚硬牙齿,殷红刺鼻的鲜血瞬间从破开的伤口处流淌而出……
程珈澜神色一厉,直接用手捏住薄荷脸颊的两侧,“我让你松开!”
肌肉的疼痛让薄荷如程珈澜所愿,松了口。被放过的唇迅速冲血,迅速流淌的鲜血覆满,配着薄荷倔强又晦暗的眼神,简直要把程珈澜的魂儿,勾出来。
程珈澜闭了闭眼,掩饰着得到宝贝的快乐,他俯首安慰着那无辜可怜的唇,鲜血的腥甜味很快在彼此的口腔中蔓延开。
这般让薄荷生不如死的*,才刚开始……
她彻底的在这般那般的压迫下,拱手让出最后一丝余地。
但对她来说,身上的痛,永远比不上精神的,没什么比她清醒的看着自己一遍遍被欺辱,却还无力反抗,来的更加残忍!
骨子里的自尊骄傲呵,在几个小时内,被程珈澜亲手碾碎,犹如碎末被风吹远,再也无法拼凑。
几乎是程珈澜抽身离开的那刻,薄荷便立即转身背过他,她颤抖着伸出双臂环抱自己,整个人都像烫熟的虾,蜷缩起来。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薄荷轻轻眨着眼,不肯让眼泪落下,她可怜兮兮的小声说,“程珈澜,我恨你。”
这句话比先前剧烈的反抗和语言,平静的犹如死水微澜。
可就如此,这其中蕴含的恨意,才越发清晰明了。
“恨我?”程珈澜穿衣服的动作微顿,他轻声重复着薄荷的话,忽而笑的几分难以言喻的悲凉,“那就恨!小乖……你要记得此时此刻的感受,千万不要爱上我!”
对于这句话,薄荷嗤之以鼻,她又不是有病,怎么会爱上程珈澜,至于先前的心动,都已经在这一场剧烈的折磨中,死去了。
“不会,绝对不会。”
程珈澜高深莫测的睨着薄荷,抿唇再不言语,薄荷也无力与他争辩——
房间里就这样安静下来。
忽然,落地钟响起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十二点的来临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从钟声响起的那刻,就代表了,薄荷和程珈澜再无关系——
她!自!由!了!
这声响意味什么,程珈澜岂会不知,他攥了攥拳,掩去黑沉眸中的风暴,眼睁睁看着薄荷要从那张气味浓重的榻榻米上离开。
薄荷用蚕丝被包裹了自己,一手压着被子,一手用力撑着疲倦的身子,想从榻榻米上起来。
疲倦入骨,实在太累,别说如愿离开,就连撑起身子,都那样的吃力;从未如此疲倦,身子里的206根骨头,仿佛被人抽掉了,软绵绵的用不上一丝力气,如果她选择养精蓄锐,或许是最明智的法子。
可薄荷不愿意,一分一秒都不想跟程珈澜待在一个房间里面。
穿戴整齐的程珈澜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冷眼看着薄荷一而再再而三的爬起又跌倒,最后甚至从榻榻米上滚了下来,他没有一丝伸手帮忙的意思。
她太不识趣了,该好好教育一把!
薄荷狼狈的在厚重的地毯上滚了几圈,最后脑袋撞上了一旁的柜子上,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捂着被撞到的后脑勺不断*,这一撞,撞到了先前绑架时所受伤的伤口处——
眼前仍然是灰蒙蒙的,可好似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