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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自己家里还被人觊觎,她薄荷要是不回击,岂不是太愧对自己?
礼尚往来,是种美德。
“你堂姐的意思是想说,不管外面的女人多好,你才是程先生心尖的那个。”
大伯母怎么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
本来她也是乐见其成的,可现在没有成功,他们又得罪不起薄荷,只能连忙陪着笑,安抚薄荷了。
“大伯母是想说程珈澜在外面还有很多女人?”
大伯母的话,成功地勾起了薄荷不是很美好的回忆,嘉禾的出现跟存在,一直都是薄荷心里的一根刺,碰不得,拔不得!
但是大伯母的话显然已经不是碰一下的程度了,那毫无疑问,是狠狠地一脚踩在薄荷的心脏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已然炸毛的薄荷,直接打断了大伯母的话,“既然不是那个意思,大伯母就好好解释下,嗯,还有大堂姐的话,我这人比较笨,理解能力不好,要是误会了,可就不太妙咯。”
薄荷意外发飙,让原本准备了一堆奉承话的大伯一家直接败退!
小姑一家鉴于老大的壮烈牺牲,忍不住收起了心里的那点轻视。
他们用新的视角来看薄荷——
此时,端坐在沙发上的薄荷背脊笔直,气质矜贵,动作优雅,喜怒不形于色。
他们才恍然,如今的薄荷已经跟之前那个娇憨,单纯的孩子不一样了!
207我当初做错了一件事儿()
如果此时,薄荷知道了他们的心声,一定会立刻转达女仆的。
想来女仆一定会感动的哭出来,终于有人说她有了气质这种奢侈的东西了,看来这些年,砸下大把银子参加各种礼仪培训,舞蹈般,再不然就逼着她去听那些根本无法理解的音乐盒什么的,还是有效果的。
薄荷距离朽木不可雕,还是有点距离的。
心里有了畏惧,大伯跟小姑一家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显然小心是不可能让他们得到任何好处的。
于是他们努力谄媚几次,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后,瞧着薄荷始终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也就讪讪的不在多话了。
薄荷很纳闷,既然人家都摆明了不待见他们了,怎么这些人还不走啊?
薄荷不知道的是,他们哪里是不想离开啊,显然是因为有事儿,不能离开。
几人干巴巴地坐在客厅里,一直等到喝光了两壶热水,薄荷至少去了两次洗手间,小姑才开口,“我们今天过来,除了祝贺薄荷新婚之喜外,还有件事儿要跟你们商量。”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小姑的态度绝对不会那么友好,但是现在不客气不行,她一点都不想惹怒,明显即将飞上枝头的外甥女。
“嗯。”
薄履冰微微颔首,示意小姑继续说。
小姑说,“年初时,阿远跟着人家学炒股,不但把家里的存款全都赔进去了,就连我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再过一个星期,我们要是还不了人家的钱,房子就要被没收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显然余怒未消,说着便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直耷拉着脑袋的丈夫,才继续道:“你看,我们能不能把当初入股薄氏的钱,拿回来?”
薄荷一听,就乐了。
“姑姑,你也说过是入股了,入股就是合作嘛!既然合作,那没道理有钱大家一起赚,赔钱却让一个人承担的。”
这句话说的不错,但是她是小辈儿,要是没有嫁给程珈澜这一茬,薄家小姑早就出声训斥了,可是她现在哪里敢?
她陪着笑道:“我这不是说了,商量一下嘛。”
“那没得商量。”薄荷回答的很是干脆。
“薄荷,别这么无情……”
薄家小姑是因为薄荷的态度有些窝火,但是既然在人家的屋檐下,那就得低头!
她想了想,再度打出同情牌,“你总不能真的让姑姑一家被赶出去,睡马路吧。”
“为什么不能?”
薄荷很是奇怪地瞥了薄家小姑一眼,冷笑道:“当初姑姑做的不是很顺手吗,作为外甥女的我,怎么能不跟姑姑学习下呢?”
薄家小姑的表情霎时变得讪讪的了,显然她也没有忘记自己当年做过什么事儿!
“薄荷,你别这么说,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不是吗?”
“呵。”薄荷恍然大悟,“原来我们是一家人啊?”
“我——”
薄荷话里的意思,薄家小姑哪里不明白,可正是因为明白,牙尖嘴利的她,才说不出话来。
薄荷瞧着小姑哑口无言的样子,心里谈不上多么畅快,到底是她的亲姑姑,她还记得当初在很小的时候,她也是亲自抱过她,也放在膝头疼爱过的。
只是时光催人,人易老。
很多事儿,已经在时间的磋磨下,彻底变了样,如同容颜,人心。
“当初的确是你姑姑不对。”
自己的妻子哑火了,但是讨债的人却不会哑火,于是姑父连忙开口接过话茬,“但是事情发生那么久了,都是以前的事儿了,既然都过去了,那——”
就让它过去吧,这是他想说的完整的一句话。
只不过,并未等他说完,从薄家小姑开口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薄履冰忽然问道:“阿远,当初玫园二期的工程,为什么会忽然坍塌?”
……
“苏总,您的午餐——”
“嗯,放那吧。”
苏幕遮说这话的时候,还埋首在一堆文件之中,语调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谢了。
可是送餐进来的俞侬侬却直接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会听苏幕遮这么说。
在这些年里,每一次苏幕遮见到她,摆脸色都是轻的。
今天要不是一直打算撮合她和苏幕遮的李嫂,强行将托盘塞进她手里,俞侬侬想,她是不愿意来给苏幕遮送餐的,因为她也会感觉到疼。
苏幕遮从未如秦央般对她动过手,但是他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不留情的语言,才是最锋利的武器!
有句话说的好,最锋利的武器永远都来自于心爱的人。
可是,他现在对她说,谢了,而不是,滚出去!
有那么一瞬间,俞侬侬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要不然怎么会听到如此美妙的词语?
因为太久,没有听到任何、哪怕是一点最轻微的声音,忙着处理工作的苏幕遮忍不住抬起头,看到的就是俞侬侬端着托盘愣在原地的模样。
苏幕遮微微蹙眉,“怎么了?”
“啊——”
俞侬侬被苏幕遮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见苏幕遮蹙眉,立刻急切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小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恐惧。
是的,俞侬侬是恐惧的。
她生怕因为这次的意外,招来苏幕遮更深层次的厌恶,从而彻底将她,从他的世界剔除,要知道,现在恨她入骨的秦央,是不会出面留下她的。
恐怕,此时的秦央才是那个最想让她直接滚蛋的人!
正因为这种无时无刻都存在心田的恐惧,让本能,直接压过了苏幕遮难得的一丝友善。
苏幕遮不清楚俞侬侬心里的想法,只是看着她满面惶恐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就想到了当年那个笑语晏晏的她,那时候他讨厌俞侬侬在明知他是薄荷男朋友的情况下,还要用那种带着企图的眸光看他。
但是不可否认的,当年的俞侬侬的确十分优秀。
而,如今,那个娇艳的,气质凌人的女人,竟然在无声无息间,被折磨成了这种样子。
苏幕遮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慨,他满眼复杂的瞥了俞侬侬一眼,语气难得缓和,“没关系,你放下东西,出去吧。”
“嗯。”
俞侬侬将托盘里的两荤两素,四道小菜,一碗汤,一碗饭,摆在了挨着落地窗的玻璃茶几上。
然后拿着托盘向外走,不过在她经过苏幕遮的办公桌前,却看了一眼苏幕遮的侧脸。
作为当之无愧,最关心苏幕遮的女人,俞侬侬发现苏幕遮的脸庞,有着明显凹进去的地方,原本合身的衬衣也松垮了些,他整个人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瘦了一圈。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俞侬侬很明白。
她犹豫半晌,忍不住道:“你可以告诉她的。”
正在重新打开一份文件,用钢笔批阅的苏幕遮,听到了俞侬侬的话,怔愣了一下,等他明白了俞侬侬的意思后,笑了笑,敛着落寞,道:“不必了。”
“为什么不必?”
可能是苏幕遮今天的态度难得友善吧,俞侬侬的胆子都变得大起来。
“如果告诉薄荷,她可能就不会嫁给那个男人了。”
俞侬侬相信,如果薄荷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知道曾经在她背后发生过什么,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哪怕薄荷都原谅了曾经背叛友情的她,也不会轻易原谅那般的算计!
她是在那天见到薄荷后,决定掩藏真相的,可是如果苏幕遮需要,她并不介意违背自己的誓言,谁让她,爱着苏幕遮呢!
苏幕遮微微怔愣,仿佛在思虑,不可否认,俞侬侬的话很诱人,引着他的心,蠢蠢欲动,可很快的他又摇头拒绝了,第二次说道:“不必了。”
苏幕遮的一再否定,让俞侬侬都跟着着急起来,连语气也变得急切,“为什么?”
她不相信苏幕遮会是那种,只要她幸福,他就无所谓的男人,她曾经不止一次,在他的那双眼睛中,看到过他对薄荷的企图!
“因为——”
或许是那件事儿真的在心里憋得太久,久到即使是现在的苏幕遮提起来,精神都有些恍惚,他感慨似的叹息道:“我当初做错了一件事儿。”
208一念之差()
如果当初不是他一念之差。
一步错,步步错。
他跟薄荷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还未说完的话,脸庞上的表情,无形无色的空气,似乎都随着薄履冰的问题直接凝固。
客厅里骤然陷入了令人尴尬的安静。
薄家二姑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地望着薄履冰,“唉,你在说什么?”
玫园二期的工程,她是知道的,要不是因为那次意外,薄氏也不会破产,她跟大哥二哥家,也不会失去轻松的工作,富足悠闲的生活,导致这些年的日子越过越是不如意,最后竟然弄到连房子都保不住的地步!
薄履冰没有回应二姐,一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眸,此刻布满锐利光芒。
被视线紧锁的阿远,在这开着空调,室温不到二十五度的房间里,额头竟满上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汗水凝结成珠,最终汇聚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下。
“是他!”
薄荷原本也被父亲忽然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弄得万事不明,然而,她在那瞬间,忽然想起了母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四年前,薄家出意外的时候,她经常听到母亲一个人念叨——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儿?明明他是最注重工程质量的。”
当时,她年纪小,又什么都不了解,自然听得迷糊,可是后来她就渐渐懂了。
做建筑这行,容易出事儿不假,毕竟是那么大的工地,又是工程初期,安全本来就很难以得到保障,如果参与施工的工人有违规作业,或者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出事儿。
比如说,一不小心从上面跌下来。
或者,一不小心被掉下来的东西砸到,或者是自己弄掉东西砸到别人。
这种事故很容易发生,且难以避免,出了类似事故后,只要妥善处理好伤员就医,补偿之类,这事儿就不会闹大,毕竟谁都不敢保证,谁的工地上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但是,玫园二期的事故都不是以上那些,而是尚未盖好的楼,坍塌了。
会发生这事的因素很多,但是总结下来大概有三类。
一,项目位置,有些土地因为各种自然原因,并不适合高层楼房的建筑。
二,设计不合理,因为设计师在前期时没有考虑好,导致楼房在建造过程中因为承受不住压力,从而坍塌。
三,材料不达标,这一点很好理解,不必过多解释。
薄履冰这些年是被关在监狱的,但是他总是有着自己的人脉,他曾经悄悄地拜托了关系要好的朋友,请他帮忙调查事故意外的原因。
事故调查的结果不会公开,但也不是什么绝密的事儿,还是很容易被查到的。
薄履冰拿到的来自于朋友的调查结果后,彻底排除了前两点嫌疑。
那么,剩下的就是第三点了——
材料不达标!
材料怎么会不达标?
他薄履冰虽然爱钱,也有过一些灰色收入,做商人的,就没有一个能说自己干净的。
但是他还有良心,一些不该赚的钱是绝对不会碰的,比如这种涉及到人命安全的。
结果还是在这上面出了意外!
薄履冰百思不得其解,或者说,不愿意往那方面猜测更为恰当。
但是当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剩下的,最不可能的那点,就是真相了。
想来想去,答案呼之欲出!
问题出在人上面,采购的人上面。
采购部,相信任何公司这个部门都是重中之重,当年的薄氏也不例外。
所以当初薄履冰为了放心,是将自己最亲的人放进去的。
他们是,大哥薄盛,二姐薄妍,姐夫阿远。
在薄履冰心里,这样的安排无疑是万无一失的,因为他们都是从一个娘胎出来的,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结果呢?
正是因为这些最亲的亲人,他被关在监狱四年!
薄荷那失声的惊呼,打破了客厅里的沉寂气氛。
阿远知道,当年他跟薄家人做出来的事儿一定是被薄履冰知道了,一时间,整个人吓得瘫软。
他不知道,自己犯得事儿会被判多久,但是他却明白,如果薄履冰真的拿着证据去告发他,那是一定准的,他也绝对跑不了。
阿远满目祈求地望着薄履冰,“三弟——”
薄履冰不为所动。
当然,他也没有必要,为其所动。
当初他们陷他于囹圄,他们明明有错在先,却还对着他的妻女出手。
只凭这两样,薄履冰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心软。
薄妍还不知道当初发生的事儿,但是她发现了大哥大嫂,还有阿远的脸色瞬间一致,变得灰败如尘,又见阿远可怜地望着自己,便呐呐的开口,“老三,你别这样。”
薄妍注意到薄履冰的目光,还有那满脸的冷淡。
丝毫不见以前对她的亲切担忧,再加上刚才被薄荷挤兑过,心头的火气瞬间升起,一句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老三,你这是要昧着良心贪我们钱了?”
昧着良心?
贪钱?
这两个指责的词语,简直让薄履冰忍不住乐起来,不乐都不行!
如果可笑,不乐一下,对得起谁?
“小妍!”阿远听到薄妍的话,简直要吓晕过去,要不是他现在犯在老三手上,跟薄妍也生了两个孩子,他一定会跟这个蠢娘们断绝关系。
“干嘛?”
薄妍没好气的拍开了丈夫不断拉着她衣服的手,本想再放狠话,借此让薄履冰难受的,结果不等她开口,就见大哥大嫂脸色难看地冲她使眼色。薄妍始终没有搞清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这种已经明显到如此地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