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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不是因为别的,仅是因为那人身上的气质竟是极为的特别,带着一种能让人心安下来的宁静和舒适。
灰狼在前头奔跑着极为热情和活泼,就差没有撒泼飞奔了,而在身后缓缓走着的玄门小弟子,在慢腾腾地走了一会儿后,便似乎累了停下来不走了。
只见她边打了个哈欠,便边伸手掏出了朱砂笔渺渺几笔画了数张黄符,注入灵力往四个方位就是一扔。
顿时,阵法启动,四周的带着几分浑浊的气息便是猛然一清,瞬间变得无比干净起来。
可这样的一个举动,却是让那灰狼哀嚎起来了。
回头就咬着那玄门小弟子的衣袖就想将她往前拉,但不管那灰狼如何的费力,对方却依旧不动如山,足足折腾了半天,发现终是无法撼动,便是委屈嗷叫了一声飞奔了出去。
对此,那名玄门小弟子却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早就习惯了灰狼如此动作,而且灰狼本就是她的本命法器,一点也并不担心对方会走失。
而且,很显然,这样一路走来,像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已是发生了多次。
果然,没有多久,委屈飞奔跑出去的灰狼又眼巴巴地跑回来了,嘴里还丢着一株极为罕见的高级灵草,热情地跑到了那人的身边丢下,便用大脑袋拱了拱,‘呜嗷’的一声,似乎想引起某人的注意。
然而,那玄门小弟子却是仅是瞄了一眼,便依旧一动不动,没任何反应了。
灰狼再次委屈低落,但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了,转身又飞奔了出去,没有一会儿又叼了另一株不同高级灵植回来,再次眼巴巴地用大脑袋拱了拱。
可对方依旧不动如山,依旧并没有任何反应,这次连眼皮都懒得抬了。
但于此,灰狼并没有受到任何打击,反而是乐此不疲,似乎这一路都是这样过来,矫健的身影穿梭在密林间,一旦寻到灵气充足的高级灵植或者什么新奇的玩儿意,便会兴冲冲地叼回来试图引起某人的兴趣。
这样一来一回,不知不觉间,地面上便零零碎碎地堆了一堆东西,当中更是夹杂着不少极为罕见的高级灵草,但那个玄门小弟子却像是兴趣缺缺似的,打了个哈欠便是闭眼小憩,直至……耳边忽然传来了的一声忍痛般的闷哼声。
有人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睁开了眼,不得不说,下一瞬间猛然出现在眼前的东西,便让她猛然清醒了过来,所有的睡意都被赶得一干二净。
只见陷入眼前,是个不知道挨了多少刀的小兵,不,应该算不得上是小兵,身上的衣服虽只是很普通的护甲,也没有什么昂贵代表身份的饰物,但身上带着的武器却是精良的。
若是普通的小兵,是不可能分配到这样的武器。
只不过,眼前这人看着可是极为狼狈,一身都染了血,带着厚重的血腥味,混杂着自己和敌人的,已经红得通透的杀业便足以证明这个事实。
而且,这个男人她应该在初下山不久时见过。
她虽不记得对方的样子,但这样极为罕见的紫金帝王相她并不可能认错,估计寻遍了整个凡间,也都寻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来。
还不仅仅是如此,在这短短时间内,这紫金帝王的星相,却是变得更为耀眼了,紫得发黑的那种,刺得眼睛发痛。
像是这样忽然多出的这么一个人,究竟是哪个家伙的杰作,自然不用多问了。
而此时此刻,那个罪灰祸首却是见着她有所回应了,在兴奋得打滚,以为自己刚寻来的宝物终于拉起了某人的兴趣,兴奋地摇着大灰尾,甚至还想叼着,将刚寻到‘猎物’拖得近一点。
只是这样一拖,本来就没有愈合的伤口便变得更惨烈了,血‘哗啦啦’地流了一地,看着对方本来就惨白的脸变得更无血色。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人竟还能维持着清醒,抬起头来,以目前能做到最为得体的礼仪寻求协助。
“你好,我名白御,目前因伤不能动弹,若小兄弟与这灰狼相识,可否让它放我一马,我暂且不想被一只灰狼拖死。”
“……”默默地望着频临临死边缘,都依旧固执调整着自己姿势的男人,她忍了忍,终是忍不住淡淡地吐出一句。
“若你再坚持整理仪容,不躺着,用不着救了,不出半个时辰,你就挂了。”
“……”
男人脸上僵了僵,沉默了半秒,便乖乖地躺了下去,顿了顿,才重新开口道,“请问……小兄弟该怎么称呼?”
“如意。”
说着,如意便从灰狼刚叼来的那堆零零碎碎的东西里随手抓了几根灵草,一根塞进了男人的嘴里,剩下的几根便是随便一揉,拧出汁便往伤口较重的地方一抹。
灰狼为灵物,本就对灵气极为敏感,即便是寻来的高级灵草,也是高级灵草当中拔尖的,灵气差点的,或者是生长不良的,灰狼都看不上。
正因为如此,这灵草的见效异常的快,白御的脸色虽然还苍白着,但血总算是止了大半了,不再流了。
见着差不多了,如意便拍了拍灰狼的脑袋,开口道,“灰狼,将他背上,跟着走。”
如意周围的气息十分的安宁,再加上失血过多,白御没有一会儿便觉得眼皮越了越沉,伏在灰狼的背上没有一会儿便睡熟了。
说实话,白御向来浅眠,以往基本上都全天都维持着警惕,从没有过深度睡眠的时候,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会立马惊醒。
但此时伏在灰狼背上,原本应会因跑动颠簸而感觉到不舒适,可白御却是全然没有感觉到,直至他脸上感觉到一片的冰凉,才猛然惊醒起来,一睁眼,便被那只折腾他狠的灰狼给舔了满脸。
“……”要不是这灰狼并不是真的兽类,而仅是一只灵物,他定然会将那条舌头给狠剁下来,炸了!
可即便是如此,白御还是禁不住紧皱起眉头起来,一脸吃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那般难受。
“你醒了,正好,用不着我动手了。”如意这样说着,往边上盛好的水指了指,“喏,水在一边,自己将自己擦干净,你血腥味太重,太污浊,太难闻了。”
“因为有几个大伤口出血严重,血腥味重是正常的,这样的气息很难闻我知道……但据我所知,这样的情况下并不能碰水吧?”
“嗯,不能碰,但太难闻的,请擦干净。”
“……伤口会发炎的。”
“嗯,我知道,快擦,很脏。”
“伤口……真的会发炎的……”
“嗯,我真的知道,但你真的很脏,快擦,有我在,我保证你挂不了。”
如意有点不耐烦了,身边的灰狼似是感觉到了主人状态,便禁不住在原地刨起地来了,似乎想跃跃试试。
尤其是当如意摸了摸它的后颈,说出了‘要不让灰狼帮你好了’这一句话时,灰狼便更加躁动起来了。
“……”这是被威胁了么?感觉自己不动手,还真被会那只灰狼下手。
一想到这里,白御便感觉各种不好了,脸色变得更是难看,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御终是长叹了一口气,极为无奈地点了点头,低头擦身清理着身上的血污起来了。
而且因为时间久了,伤口都快和衣服黏在一起了,要清洁起来的话,得需要将布料与伤口重新分离。
幸好,之前的那几株高级灵草的作用不错,好几个大伤口的止血情况还算不错,重新分离会造成伤口的二次伤害,不过伤口情况不论怎么说比之前的情况好多了。
虽是这样说,但要撕扯起来定然是一阵阵非比寻常的闷痛。可这并不是重点,这点疼痛对于白御来说算不了什么,重点是……用得着就这么一直盯着他不放吗?
虽同为男性,他倒没有觉得有些什么,反正他有的对方也有,他没的对方也没有,但就这么从头到尾都被直接盯着……可是一点都不自在啊……
105、番外:少年将军(三)()
感觉到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并没有转移过的视线; 白御极度想开口,但一想到刚刚的那番对话; 白御刚想要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了; 挣扎纠结了一会儿; 深吸了一口气,终是决定无视对方快速地脱衣清理自己。
因为追求速度,白御下手可是极狠,一点也毫不犹豫。
即便是自喻不怕痛的白御,也不禁闷哼了那么几声,等将全部的血迹清理干净; 也虚脱得近乎去了大半条命。
但那个叫如意的小兄弟确确实实是遵守了承诺,似乎他这样狰狞的伤口,对于对方来说,压根就不是什么大事儿。
半梦半醒中的白御只感觉到对方给他喂了几颗丹药; 伤口也用之前的那种灵草敷上了,只不过这会儿也许是弄干净了的缘故; 对方反倒没有那么嫌弃了,反而是要认真得多了,竟寻来了些干净的布条给包上了。
只不过这包扎手法看起来还真的有点惨不忍睹; 比他手下的那些粗汉子兵的手法还要烂; 就这么乱七八糟地捆了一圈又一圈。
白御他甚至有理由相信; 如果不是他伤口的位置主要在胸口,难包扎,对方绝对会将他给包成一个白粽子。
不过是堪堪一周左右的时间; 白御的身体便恢复得大半了,虽然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能下来走上那么几步,不用整天都躺着了,当然,剧烈运动还是不成的。
白御也不介意,不,应该是说,他对身体的康复情况十分的满意,但却也有不少让他受罪的地方。
压根就没有将他当作伤患的那只灰狼也就罢了,不过也就一灵物,他还不至于与一灵物较劲,真正让他纠结的是那个玄门小兄弟。
说实话,作为百家军的首领,白御可是将亲和力点满了满点,不然也不会得到这么多人的拥戴,组成了现在这支势力庞大的百家军。
当然,亲和力并不是绝对,名和利,也是极为重要的一项。
对于此道,白御可是无比熟练。功臣,他向来都不吝啬,甚至是很大方。
正因为如此,在白御掌权了百家军后,离开的勇士可是极少,只有越滚越大,越磨越尖,成为一支无法被人忽视的军队。
所以,白御自认为在与人打交道上还是很有一套的,再难搞的人,大多都离不开名、利、情这三种。快则一日,慢则三日,基本上也能熟悉起来了。
但那个叫‘如意’的小兄弟却是并不一样,气质舒适安宁,但人却是难接近得很。
不,或许并不应该用‘难接近’这个形容词来形容,准确点来说,应是他很容易便被对方所忽略,似乎于对方看来,他的存在与没有存在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也不是说白御不想与多搭话两次,但在经历了数次与第一回差不多的对话经历后,心被狠塞了好几回的白御选择识趣地闭嘴自保,唯一能安慰到了他的,估计也就多预备一份的伙食能证明他的存在了。
可说到伙食,白御却禁不住摆出一副憋屈脸。
无他,只因为这伙食实在是太难吃了,也不是不能入口,只是那滋味,可是酸爽得白御不由得怀念起他队伍的伙头兵煮出来并不怎么样的大锅饭来。
连续吃了好几天,直至白御终是忍不住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能……弄些更加容易入口的食物么?”
“不能。”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啊,只要味道稍微好一点,能入口也就成了……”
“不能,这地儿没餐馆,我烧不出来。”
如意面无表情地拒绝道,吃下了手边最后的一口食物,无比坚定地拒绝了白御的要求,“或许由你来折腾,我可以提供食材和柴火。”
于是……终于能起来的白御,起来的第一件什么都不想,而是给自己先弄一顿能入口的,来安抚一下被折腾了数日的胃。
食材基本上都是灰狼准备的,在接近中午的时分便会将处理好,并已清理干净的猎物给叼回来,放在干净已清洗过的荷叶上。
接下来的步骤便是由如意处理了。
平时这时候,如意便差不多开始准备柴火着手弄吃的,但今日这会儿,却是久久都见不着对方的身影。
白御不由得有点犯难起来了,他忽然想起,之前都是由如意用黄符起火的。
他这次的遇难极为意外,除了武器后,身上基本上什么都没带,连军中常用生火的打火石也没有,更别说生火了。
白御纠结了一会,将视线落在边上的灰狼上,“灰狼,你可知道那个小兄弟……呃,如意在哪里……”
灰狼歪头盯着白御瞧了半响,久久不动,久到白御以为那只灰狼将不想理会他的时候,它却是忽然站了起来,往外跑了出去,每跑几步便回头望着白御的方面嚎叫上一声,很明显,它是在指引着他向某个方向跑去。
白御犹豫了一下,想了想,便缓缓地跟了上去。
灰狼将他带去的地方并不远,就是第一次将他背过去那条河的河边,白御还对当日自己的极度无奈的心情印象深刻,看样子,那个叫如意的小兄弟应就在这条河附近了。
果然,没走上几步,白御便听到了‘哗啦’的水声,河岸边的地上放着一件熟悉的白袍,隐约间还能见到不远处的人影向他的方向走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白御便往着那个方向望去,但当他猛然意识到对方在干什么的时候,便是下意识地想礼貌性的回避。
可白御却是迟了一步,等他反应过来想扭转头背过身去的时候,那人已从河中走出,还是十分坦然完全接近最自然的状态,换句话来说,就是刚从河中洗完澡出来的如意,就一身光裸,什么都没穿,还正对上白御的视线。
什么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看见了,还是十分清晰的那种。
瞬间,猛然意识到自己究竟搞错了些什么的白御,两颊一下就爆红,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去狠打自己一巴掌,说什么对方有的自己都有,对方没有的自己都没有,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
槽。
白御忍不住骂了一声娘,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比他还要淡定,只是望了他一眼,便是慢悠悠地自顾自地拿起白袍套上,边套还边问着,“有事?”
有事,当然有事,不,并不是他有事,而是你有事才对吧?但对方看起来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样子?!但这怎么可能就没有?这可不是小兄弟,可是位姑娘啊,姑娘家被看了清白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儿啊,这事儿……他得负责!
可目前百家军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并不适合成家,他的属下也基本上全都压着,都在等待着胜利迎来盛世的那一日,他又怎能现在成家?
很显然,白御擅长攻心和攻城,却是对感情之事陌生得狠,一瞬间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又羞又躁,让大脑难以思考,频临到极点之时,便化为了一种难以道明的恼怒,禁不住大吼了出来。
“你怎么能这么随便?!你不知道我是男人吗?怎么能在我面前随随便便就……不,不对,并不单单是在我面前,而是在所有男人面前都不能这样!”
“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虽然短时间内可能实现不了,但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如意一愣,看着眼前红着脸却又是满脸认真的白御,极为的不解,缓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想起了些什么,恍悟道。
“哦,你是指凡世的清白吧?无妨,用不着负责,吾本为修道之人